看见自己睁开眼睛,轰的一下子就散开了去,然后一个人赶紧凑上前来,定睛一看,却是故人──莺哥。
莺哥先是摸摸赵长右的额头,又碰碰那张帅气的脸蛋,才放下心来。
“公子,那里不舒服吗?!”
迷迷糊糊的赵长右,傻呆呆的摇了摇头,却眼睛发花,像是还没醒过来。
莺哥点点头,笑了笑,知道他这么睡迷了,还没清醒呢。
之前也请了大夫瞧了,都说没啥事情,也就不那么在意了,转身对着坐在身后的那人说道:
“鸣护法他醒了!”
“既然醒了,我就去回教主一声!”
冷冷冰冰的声音悠悠的飘了过来,没什么真实感,就象整个人都是空的一般。几声桌椅的轻响后,就没了动静。
莺哥把赵长右扶坐起来,对着那些还在好奇的看着的女孩子们无奈道:
“那位姐姐去给拿洗换的东西来,我给公子擦把脸!”
那女孩子中有是一阵乱,分开人群,走出一个年岁稍稍大一点的,回道:
“我去给公子打水来!”
“你们也都别看了,去拿要换的衣服,还有吩咐厨房把火上喂着的粥端来!”
两三个大一点的跟着她走了出去,可还是留下五六个立在那里,瞪着一双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赵长右。
李休与近来时就看见莺哥正给赵长右擦着脸,而几个女孩子就在那里好象看西洋景一样,盯盯的看着,连自己进来都不知道。
细细的眉毛一拢,额头一皱,轻咳可几声,那写女孩子才如梦方醒,齐齐的低下身去,和莺哥一起叫了一声教主。
“怎么样了!”
挥挥手,将这些明摆着看热闹的人撵了回去,转身伸手就要去摸赵长右。
却被一直半坐着的青年,带着全身的力量挥开了那只好意的手臂。
眉头的痕迹有着加剧的趋势,李休与的眼角挑了上去,表情中带上了凌冽。
“你又在闹什么!”
“李休与!”
过于拔高的嗓音,以及昨夜的情事使下半身实在没了气力,只能坐在那里指着眼前这妖艳无双的男子,加上一双由于睡眠不足而肿胀的眼睛,真是没有什么威信力。
“你当我赵长右是傻子吗!?”
李休与莞尔一笑,皱到一处的眉头缓缓展开,男子像是绝艳的牡丹,晨光中,万种的风情……
29
“你不就是傻子吗?!”
晨光中,绝色的男子,莞尔一笑,皱到一处的眉头缓缓展开,风情万种的回道。
“你!”
青年的食指大幅度的颤抖着,一张俊脸铁青铁青,竟被李休与一句话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按下那直指自己鼻子尖的手指,李休与倾身而上。
“看看你这副样子,不傻都出奇了!”
没有任何恶意的言语,却让赵长右一双眼睛瞪的老大,却是愤愤的看着那渐渐接近的男子,黑幽幽的瞳孔里全是男子的妖艳影子。
李休与微眯的凤目打量着眼前的很是受伤的青年,也觉得有些后悔,刚才的话过于严重了些。虽说是无意之中的玩笑话,可是听在别人耳中,可能就是另外的一种意思了。
再一次伸出手去,想要借此将自己的懊悔能传达出去,又因为青年那散发出拒绝的气息停在半路之中。
赵长右死死盯着那双伸在半空的手,不看李休与。
“那就可以戏耍于我,让我这傻子做了现成的爹,对吗?!”
李休与终于放下那只悬着的手,直起身来,脸色沉了下来。
“都说你入赘堪舆教与鸣书无关,与你拜天地的是我,春宵一渡的也是我!”
话音刚落,赵长右却突然无故笑了起来。
“李休与,你真当我赵长右是白痴吗?!”
抬起头,看向风华绝代,惊为天人的李休与,让他将那不属于赵二公子式的笑容看的仔细。
“与鸣书无关!?”
“与她无关,为何左家庄上,你口口声声要我负责!与她无关,为何新婚的头天她会出现我房中!”
“李休与,我赵长右在不学无术,可是脑子还是有的,你别想让我去给谁背那黑锅!”
“黑锅?什么黑锅,你又要背谁的黑锅!”
李休与一番话下来,堵的赵长右哑口无言,以他的智商那里想的出是谁的黑锅。眼睛一转,到底还有几分心眼,没象李休与所说傻到家了。
“你,你敢说,鸣书怀了孩子不是真的,敢说没起过拿我顶缸的心思!”
李休与见他不见之前的那失常的模样,一张嘴,结结巴巴,依旧是没有心眼,还是那笨笨的赵长右,到也放下心来,心道:再怎么折腾也不过是阎罗殿的小鬼,还真能上了灵霄宝殿。不由又是成了那副气定神闲的李大教主。
“既然你非要如此,那好!鸣书怀了孩子是真的,说白了,明摆着就是拿你顶缸的,你能怎么样,你又能怎么样!”
勾起恶意的笑容,李休与说着残酷无比的话语。
赵长右却傻了眼,压根就没想到,堂堂的堪舆教教主还会如此无赖和厚脸皮。
就如人家所说,他能怎样,又能怎样。
婚,结了!天地,拜了!江湖上,都知道了!家,更是回不去了!
还能怎么样!
一咬牙,赵长右狠狠的瞪了李休与一眼,一拉被子,逃了进去,不去理睬那笑的和妖精一样的男人了。
30
轻盈浅笑着的绝代男子还想要在多说写什么的上前而来,碰碰那故意避入棉被之中的赵二公子,却被人家闪身躲了开去。
眉头一皱,李休与极其不满赵长右躲开的动作,不死心的伸出手去再碰,再躲,再碰,再躲,直到那团高高隆起的棉花包逼入了死角,可人却就是藏在里面不肯出来。
李休与眉头越皱越深,脸上的戏谑反倒是越来越胜,索性大臂一挥,卷了那团赌气装死的棉花,死死的压了下去,将四下的缝隙封了一个严实。
不用多一会,里面的人多少受不住的动作起来,发出呜呜的声响,挣扎要出来,直到那漂亮的不象话的李大教主终于满意,才放了手。
终于出来的赵长右,憋着一张紫青的脸,外面清新的空气猛然一下灌入胸腔中,堵住出气的信道,一下子就呛出了眼泪。
赵长右一边费劲全力的拼命咳嗽,一边回手推开赶紧上前帮忙拍着的李休与,气恼的狠狠的又是一眼,抱定不打算和他说话的决心,在咳嗽停下的时候一掀被子,又钻了进去。
李休与愣愣的看着又团成一团的被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久伸出手去,摸摸估计是蒙住脑袋的位置:
“一会记得出来把粥吃掉!”
见那里面的青年还是没有反应,堂堂李大教主竟一脸的落墨走了出去。
用被蒙住头部,赵二公子却也还感觉的到男子轻柔的拍抚,可一想到男子的所做所为就不由千般委屈涌上心头。
从凤凰山下,他多管闲事解了自己的裤子开始,自己就受他的欺负。且不说洛城门前,因他给自己换了女装被众人耻笑。
这些都是小事,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竟然把这么大一个黑锅扣在自己头上。
自己是在青湖畔起过歹意调戏过她,可是却没碰她一个手指头啊,那大着的肚子明明和自己无关,为什么还要找自己做那倒霉的替死鬼!
更可气的是,他三番两次的将自己堂堂的七尺男儿压在身下,做出那种丢脸的事情,还让莺哥看了那个地方。
这些委屈能向谁说,又怎么能说的出口。
委委屈屈的蹭了一下眼角,赵长右哽咽了一下。
现在更好,因为这魔头,爹要打死自己,哥又生自己的气,弄的自己有家不能回,有亲不能认,只能孤苦伶仃的在这里被他欺负。
拽拽被角,越想自己越是苦难的赵二公子,又是一下哽咽。
为什么自己要遇上这么家伙啊!
自己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要是不遇上他,也许自己,早就和姜小小成其好事了,说不定孩子比鸣书肚子里的那个大了!
自己也不用离开家,肯定在无极山庄,搂着姜小小,吃着凉茶快活着。
那里象现在,要躲在被子里丢人不说,还这么热!
是啊,这里热不说,还很黑,好象象夜里一样,想,想睡觉……
想着想着,人不禁就迷糊了起来。
慢慢的,闭上了非常沉重的眼睛……
刚刚还在悲天呛地的赵二公子,竟然非常龌龊的睡了过去。
等他在睁开眼睛之时,天色已然暗了下来……
31
天色也只是微微黯淡,有些昏黄的光线隐约出身旁男子的轮廓,几丝碎发懒散的散在把女儿家
都比下去的容貌之上,薄情的嘴巴轻浅的泄露梦中的情绪,高挺的鼻梁看起来十分的英气,化却了
整张脸的媚气。
这是赵长右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李休与。
不同于以往的张扬和妖娆,此时的男子,不带恶意的面容,安静的就象温过的花茶,独有的柔
暖,平易近人。
你若是女子,不知该有多好!
也许真就可以与你相守一生。
可是如今,做了替死鬼不说,还要被人耻笑。
我赵长右纵然名声够臭,可不代表我能不要面子,任人宰割。
轻叹一声,赵长右却有着自己的打算,伸出手去,推了推还在梦中的男子。
男子缓缓撩起眼帘,扬起嘴角,露出臃懒的笑容,刹那间,空气中就被冶艳的气息所包围。
“饿了吗?!”
抬起手去,想要碰触上青年的脸颊,却被青年故意避开,赵长右不去看那长倾国倾城的样貌,低着头。
“我要回家!”
李休与坐起身来,顺顺睡的有些凌乱的长发,好象没有听清楚一样,不解的回问道:
“你说什么?!”
“我要回家!”
赵二公子慢慢的抬起头来,一双亮亮的眼睛中,透着无比的坚决。
之前那美丽的笑容在男子的脸上慢慢退却,露出刺人的寒意来。
“回去,你在说笑吗?”
“没有,我要回家!”
看着赵长右决意已定,男子反而轻笑出声:
“回去,回那里?无极山庄?!你爹不是早把你逐出家门了吗?你还能回的去?!再说……”
李休与说到此处,却停了下来,犹豫地想了想,又刻意将后半句吞了回去。
“那我也要回去!”
坚持着自己决定的赵长右,让李休与不由心弦一怔,紧接着就紧张起来。
“在这里不好吗?”
“在这里成天让别人看着鸣书的肚子笑话我吗!”
赵长右直起脊背,瞪大了双眼盯着男子,男子被他看的竟然一时无语。
推开正好挡住去路的男子,赵长右下了床,腰骨还是有些酸疼,可是昨天晚上结合了一夜的部位并不象头两次那样,还是够活动自如的。不去理会还坐在床上的男子,自顾的穿起床边的衣裳来。
翻飞的衣带宛如展开翅膀的蝴蝶,在空中旋转,盛开,勾画出华丽的影子,只到那羽翼轻落,李休与才反映过来。在人不易看见的地方,握紧了双拳,却有特意的笑出声来:
“那我到要看看这个家,回不回的去!”
翻身而卧,李休与也叫起真来,不去管青年,推开了房门,走出了院落,离开自己的世界。
夕阳西下,带着红色的晚霞,干净而明亮,温柔……却有着些些的哀伤。
过来询问是否可以开饭的莺哥,推开教主的房门,却发现,里面竟然空无一人……
32
话说赵长右离了李休与,却愣在了大街上。
那喧闹的一切,仿佛都与自己无关,熙攘的人群中,却发现自己不知该往何处。
虽然嘴巴上说回家回家,可是真就出来了,怎么回去还是一个未知数。
娘那里还好说,可是自家老爹的脾气,自己却是知道的,他说了的话就没有收回去过。还有哥那里,都说不要自己和李休与在有往来,可是自己和他又做了那种事,要是哥哥知道了,还不定如何,别看平时一副斯文温和的模样,可要是生起气来,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抬头看看前路,一直以来都是没心没肝的赵二公子,第一次感觉到前程迷茫,傻呆呆的愣在那里。
好象被人遗弃一般萧瑟的背影,映在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李休与眼里,涩涩的不是滋味。
也不知道自己是那根劲不对,竟然就对这冤家割舍不下,没了以往的风采,一点都不似以前的李休与了。什么冷静自制,什么张扬轻狂,统统的消失不见,空余下满腔的愤恨与懊恼。
一想到如此这般,心情就会变的极其的郁闷与烦躁,像是全身的筋络都伸展不开,只有狠狠的欺负他,才能发泄自己的情绪。但只要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眼圈一红,薄薄的现了一层水气来,就能叫那狂嚣一般的心脏柔软下来,怎么也不肯在去伤害那帅气的青年。
所以,三个月来,才会煞费苦心,才找出如此的借口将他锁在身边,那里想却被他如此轻视践踏。
李休与紧紧的抿着那薄薄的嘴角,生出几分旷世的怨尤,外加那微微的颦眉,不知引来多少的惊艳。可那美的惊天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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