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完就走吧!”
也不跟他一般见识,很有大量的李大教主,走道赵长右近前,就在和他只差一个手掌的距离。
“走,要去那里?”
“怎么这么多的废话!”
李大教主眉毛一皱,表情好象非常的不耐。
“我要回家!”
赵长右胸膛一挺到多出了几分气势!
“回家?!”
李大教主松开眉头,凤眼一睁。
“不,不错!”
前面的气势顿时化为乌有,赵长右动了动下身,却因为那里的伤处动弹不得。
“休想!”
李大教主微微一笑,语气却是相当的凶狠,伸手一抓,将赵长右抓在手中,半拖半抱的弄走了。
吓的赵长右忘记了反抗,只是依旧低气十足的高声大喊:
“救,救命啊……”
“我,我要回家……”
随着脚步的远去也不得不渐渐的细小下来。
“总的,让我吃了饭在走吧……”
然后,只留下断断续续的余音,绕梁不绝,凄凉不已……
53。
被人塞进那早就等候在外面的马车,赵长右这才住了口,因为在狭窄的空间内,飘荡着李休与刚刚沐浴过后的清香,这才想起自己身上还粘粘的,从昨天自己就不曾梳洗过,可又终于想起李休与恐怖,只能唯唯诺诺的躲在角落中不敢轻易正眼看李休与一眼。
李休与也不说话,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所以听的骏马奔跑踏出的声音,还有车轮滚过碾压地面的响动,透过坐着的木板,传递在狭小的空间内。
一路上时不时的跑跑肚子,在加上马车的颠簸,使得赵长右后面的伤口疼痛难忍,整张脸变的又青又白,仅仅只是半天的时间,原本是活蹦乱跳的小霸王,现在就变成了病泱泱的一条死鱼,看在李休与眼里不仅有些不适。
终于,在响午时分,速度不快的马车进了苏阳城,因为这天下第一城的热闹景象,赵家二公子多少也来了精神,有了几分活气,开始活氛起来,也伸着脖子,挑起了帘子,好奇的看着马车外街道上的东西。
在李休与的授意下,转了几个小弯,雇来的车夫将车停在苏阳最大的医馆外,可当满心欢喜的以为不用在坐马车的赵家二公子想要下车时,却出现了问题。
赵长右看着济世堂那块百年的老匾,就又把已经迈出来的腿伸了回去。
对着先下车的李休与咬着牙问道:
“你,你停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给你看病!”
站在车外的李休与正理着出现了细纹的衣褂,听他一问便抬起头来,看到赵乌龟正要把脚伸回去,李休与不快起来。
想要把这个一直往回缩的家伙抓出来,李休与本来都已经下了车的身子,只好又大幅度的探了进去。
一看李休与要抓自己,赵长右就越往里缩,还一边躲的一边喊着:
“不要,不要,不要去看什么鬼大夫!”
就是被李休与压在身下任意胡来时,也没这么挣扎过的赵长右,这下是真用了力气,拼命的躲闪着李休与想要抓住自己的白皙手臂。
“打死我,我也不去!”
“你不看病就还要拉肚子,再说那里的伤还没好呢!”
李休与因为一时还真就抓不到用了全力挣扎的赵长右,不禁倒立起一双凤目来,有了几丝怒意。
要是平常,赵长右早就吓的魂都没了,利马的就跟人走了,可是,今天却出奇的难缠。
“你就打死我,我也不要!”
完全没了耐性的李休与,一气之下摔了帘子,整个人跃进车内,一把揪住了那个闹性子的家伙。
“为什么不要!”
一幅你不给我一个可以不让你下去的充足理由,今天就是打死你,你也要下去的样子。
被他揪住了领子的赵长右,看着怒气满满却依旧艳丽非凡的李休与,咽咽口水,低下头去,用小的不能再小的声音说道:
“那,那种地方怎么可以给大夫看!”
才说完,别说是脸上,就连耳廓都红了起来,大有向脖子发展的趋势。
“不行!”
李休与心肠硬硬的决定。
赵长右猛的抬头,死死的盯着李休与,睁的大大的眼睛非常配合的涌上一层和他自己的形象十分不符的水气来。
赵长右也急了,满肚子的脾气怎么也不敢发出来,只好脖子一扭,上来一股少爷的拗劲。
“反正,我就是不让大夫看,不信,不信你就试试!”
盯着赵长右露在外面的脖子,看着赵长右头一次在自己面前的倔强的侧脸,李休与头一次挫败的坐在了那里。
眼光一闪,看见敞开帘子的缝隙中,什么一晃而过,李休与微微一笑:
“那好,我们就不看大夫……”
54。
眼光一闪,看见敞开帘子的缝隙中,一块艳丽的步料一晃而过,李休与仿佛想到了坏主意一般,微微一笑:
“那好,我们就不看大夫……”
苏阳的南街,里是全苏阳最有名的地方,只有到了晚上才会明艳繁华。
因为这里即不盛产华丽的丝绸,也不是风景秀美的如画,而是全国久负盛名的花街。
整整一条大街,从东大头到西小巷,大概有上百家的花楼。
五娘是这南街芙蓉楼的老鸨,三十多岁的年纪正是风韵正浓的时候,斜盘的头发上叉着一只娇艳的芙蓉,刚刚起床的神情中,带着诱人的臃懒,那个一走三晃的身段,不比自家的当家红牌差到那里去。
才响午过一点,苦命的老板娘虽然折腾了一夜,却还要早早的起来,指挥着这些不看着就皮紧的小奴们干活。
乱没形象的打着哈欠,斜坐在椅子上,盯着小奴收拾昨夜之后的狼藉。
才刚刚低头去喝盖碗中新沏的茶,就听见物品落地的清脆声音,听的五娘全身不禁一跳一跳的肉疼。
摔了帕子,掐着细腰骂道:
“又是哪一个不要命的东西,摔了老娘的心肝,看老娘不扒了你皮!”
却不见有人象往常一般的赶紧认错,一个个都跟吓着了似的呆再那里不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五娘到是纳了闷,青天白日,烈日当午的,怎么全都撞了邪不成?
拨开一个正挡在自己身前的小奴,五娘看见那门口的来人也不禁和这些人一起同化了。
门口处,立于一人……
清风微动,那人衣裾飘飘,灵动出尘,惊为天人,美丽到不可方物。
一身白色的锦衣,一张狂狷中带着艳丽的脸。
只道不应该用到男子身上的谴词,却也可以用到他的身上!
芙蓉楼是在南街上也算是有头有脸,自家的玲珑算得上是南街的翘楚,可更眼前之人比起来,当家花魁也不过如此!
虽说大中午的不速之客,除了找麻烦没有别的营生,五娘可还是呆楞了几刻种,笑脸盈盈的迎上前去。
五娘到是见多识广,有自己的小九九,且先不看人家那身银丝牡丹的白衣,但但就头顶那根簪子,就是秋田的软玉,活了这么大,自己也就只见过一回。
那还是苏阳的小王爷亲自领来的贵客,那人除了一脸的不好惹的阴笑让人过目不忘,就是他束带上的那块软玉让自己记忆由新。
由此断来,这人决非不是善茬。
“爷,一向可好,五娘这里给您万福了!”
恭身施礼的五娘笑的那叫一个谄媚,直将那宛若玉做的人往里让。
那人微微一笑,也不说话,只是转回身从身后拽出一人来。
五娘才道原来还有一个,再看被人拉着衣领拽出的那个,虽没前头的漂亮标致,却是生的英俊帅气,骨子里洋溢着富家子弟的纨夸之气,估计是个好对付的主。
“哟,您瞧瞧我这双眼睛,竟漏了还有一位爷呢!”
五娘见到赵长右心里可有了底,这样的败家子可见多了,闹到最后叫出俩个头牌就能打付了。
心里有了主意的五娘,说话也就直接了许多。
“大响午的,两位爷到我这来不知是和那位姑娘约好的?”
赵长右本就因为被人半拖半拽的出场,有些不痛快,再加上不知道李休与打的什么算盘,竟然带自己大白天的逛妓院,所以说话不免硬气一些。
刚刚摸出的折扇一展,赵长右刻意的挺起带伤的身子。
“怎么,非要约好才能来吗?!”
“爷,外道了不是,您可是我们请都请不来的呢!”
五娘挥着手中的手绢,鸣冤喊屈的调笑,回身冲着楼里叫道:
“芙蓉,芍药,快来引两位客人进去啊!”
高高挑起的二楼,顺着扶梯走出两位姑娘,环佩叮咚,顾影轻移,两个媚态横生的佳人就到了近前,看的赵长右不由的张大了嘴巴,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呼吸。
“爷可满意?!”
五娘看着赵长右的样子自是得意,怎么样,姜还是老的辣!
谁知正得意着,却被人一声打断……
55。
出声打断五娘之人,依旧是那副轻轻的浅笑,可是笑容中看不到一丝的笑意,看的五娘愣是出了一身的疙瘩。
“你要去那里?”
“当然是跟着她们走楼!”
赵长右说着就手脚不老实的摸向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姑娘的下巴。
“你认为你是来干什么的?”
漂亮的不象话的男子转回头来望向青年,眼里带着深冷,看的出好象很不高兴的样子,伸手就拦住了那只狼爪。
被人抓住了手臂,气焰上马上就跌了下来的赵长右,颤颤悠悠的回道:“不是来快活的,那是来干什么的?”
李休与笑的有些恶意,亮晶晶的单凤眼盯着着长右,就象盯上青蛙的蛇。
李休与也不答他,只是掉转了身对着五娘笑道:“你这可有服侍人的男子?!”
五娘被他一句问在那里,不禁在一次重新打量起眼前这个男子来,干这一行多年,见过不少有稀奇古怪嗜好的人,可是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着玉般的人物,竟然也好这一口。
用力的眨眨眼睛,五娘有些不确定的问向男子。
“爷,说的可是小官?”
“原来是叫这个!”
微微颔首的男子,摸摸自己的下巴,抬起头来说:
“不错,就是这个!”
男子身旁的青年听他这么一说,可不干了,折扇一合老大的不愿意。
“我不要,还是她们好!”
李休与嘴角一扬,冷笑道:
“那可由不得你!”
“你……”
青年也知道他的厉害,只好一摔袖子,负气的背过身去立于一旁。
五娘见状赶紧挥手将那两个国色天香的姑娘谴了下去,赔笑道:
“爷,往这里走!”
就要起身在前带路。
“我,我不去!”
负气立于一旁的赵长右脖子一扭,折扇一开,斩钉截铁的拒绝。
“你,确定?!”
他身旁的男子特意回过头来,对着他从来没笑的这么好看过。
赵长右看着他艳丽的笑颜不禁迷惑了,五彩斑斓的视野了只剩下那张风华绝代的脸,忽略掉人家伸向自己的领子的手臂。
“啊……”
还没等他明白过来,那细长的手指就扯住了自己的领子,一个用力,赵长右便重心不稳的倒向前面,只能跟着那力道向前跑去。
“哎呀,哎,你慢点,疼,疼……”
没有面子的被人拽着走的赵长右,因为前进时的移走,狠狠的牵动伤口,高声叫唤着,一声声扎进五娘的耳朵中。
走在最前面的五娘,边将他二人往里带,心里的小算盘可边算开了。
看着这两位的样子都是富家公子,尤其是那个漂亮的不象话的男子,更是不能得罪的主,越是这样的就越麻烦,万一真的有什么不好的嗜好,一上来就是两个,这搞不好会死人的!
心思千头,转转眼睛,五娘有了主意。
引着两人进了雕花淡雅的房间,五娘脸上又堆上笑:
“不知道爷喜欢什么样的?”
见到了地方,李休与松开了拽着赵长右衣领的手,却不看五娘,只是嘴角露出恶魔般残忍而又魅惑的浅笑,以挑拨的眼神看着赵长右。
“捡个干净的就好!”
终于获得了自由,赵长右全身动了动,整了整被他弄乱的领子,重重的哼了一声,一颤一颤的走向房间中央的那张大床。
吃惊的看着走路一瘸一拐的赵长右,五娘更是坚定了自己的判断,带着两个变态来这里还真是对了。
“还站着做什么!”
李休与回过头来,看见五娘盯着赵长右,十分不悦的皱起眉头。
“就来,就来,爷稍候!”
五娘绿了一张脸,惨笑着把门关好离开!
56。
不多一会,先是一只素手将扣上的房门轻轻敞开,一身琉璃青的男子跟着进来。
对着迎面的李休与先是低了低身,清秀的面孔从眼角到眉梢,无一不透着一股子风尘,微翘的嘴角荡着妖媚的笑。
在抬起头来,因为看清李休与的样貌先是一愣,随后才看见屋子里的赵长右,显然又是一惊,却又顾做镇静。
“爷!”
就连语调都弥漫着媚气的嗓音,不难听出已经带上了颤动,年华不在的莺哥不免凄惨的露出悲凉的笑容。
三十有一了,已经没什么再在这里的本钱了,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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