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令昆的神情更加的冷了起来,箍着韩灵的手也更加的用力,几乎是嘶吼一般的吼道:“不许再喊我昆仑,你不配!”
韩灵神情瞬间哀痛绝望到极致,她奋力的将岑令昆给推开,然后逃一般的回到了房间,将门给紧紧的关上。
她觉得委屈绝望极了,他就那么恨她么?恨的连他的名字都不能喊,恨的要将她困在这里一辈子,他当他是什么了?
七年前,她也不想离开他的。如果不是他迟迟不给她一句话,如果不是他的那些朋友看不起她,她会离开吗?她也不想出国的,她也不想背井离乡的离开这里,她也想留在这里,跟她的朋友和家人在一起!
是,她是拿掉了孩子,可是那孩子她想拿掉吗?她也想生下来,他比她更想生下那个孩子,可是,生下来后呢?从一出生就要面对着要么没有母亲要么没有父亲的这样残缺不全的家庭,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他有没有想过,只知道一味的怪她!
既然他已经都不爱她了,那么干嘛还要将她给囚禁在这里,她不要在这里!不要!
眼泪顺着脸颊哗哗的往下流,似乎要将这一段时间所有的憋屈和苦闷全部都要哭着发泄出来一般。
岑令昆听着那砰的关门声,气的使劲的捶着沙发,这个小东西,还敢生气,他有什么资格生气?
顺手捞起沙发上的东西,狠狠的摔在地上,韩灵那不怎么结实的扣包顿时被摔开了,东西洒落了一地,其中最显眼的是那一本突凸的书,书的封面上写着《大乘显识经》。
岑令昆的愤怒顿时又上了好几个层次,该死的小东西,还敢看佛经,她想做什么?出家么?想都不许想!
气的将这本书给撕了个稀巴烂,然后狠狠的踹了几脚,最后愤怒的离开。
韩灵在屋子里哭了很久才将眼泪擦了去,起身拿了衣服去洗澡,打开门,岑令昆已经不在了,屋子里的地板上是一片狼藉,其中,有她摔在地上的包,还有那本被他撕成了碎片的经书。
原本止住的眼泪一下子又流了下来,他是谁,凭什么动她的东西,凭什么撕毁她的东西!
一晚上过来,韩灵就发烧了,整个人忽冷忽热的,想要喝水,她知道自己生病了,得去医院,可是浑身没有任何的力气,甚至连掀开被子的力气都没有。
尝试了几次,还是没有半丁点的力气,她索性就不动了,就这样吧,死了也好,死了也解脱了!
只是,她好想家,好想爸爸妈妈,好想弟弟,好想好想他们!
很快,她又晕了过去!
岑令昆一连两天都没有露面,这两天她心神不宁,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第二天下去,他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这里,打开门,看到屋子里他离去的时候弄的那摊狼藉,心里有股不好的感觉,快速的冲进去打开房门,就看到韩灵无力的睡在床上,似乎是死了过去一般!
看到她的这个样子,岑令昆的心里前所未有的慌张起来,浑身更是颤抖不已,她上前将韩灵紧紧的抱了起来,不顾一切的脚步错乱而又匆忙的往医院去!
她千万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
没有开车,而是抱着她去了附近的医院,一进医院,就高声的喊着医生。
很快,医生赶了过来,探了探韩灵的呼吸,又抬头看了看她的眼珠子,岑令昆急忙问道:“医生,她有没有事?”
“不清楚!”医生极为冷淡的回答,然后通知护士准备担架床,送急诊室抢救!
岑令昆被医生拦在抢救室的外面,来回不停的走动着,心里焦急又后悔万分,他不应该那么对她的,不应该将她给逼急了的,是他不好!就连电话响了好多声都没有听到。
岑令昆今天跟秦蓉蓉事先约好去秦家吃饭的,眼看着都快过饭点了,岑令昆还没有过来,便给他打电话,可是电话就是没人接,她的心里有股非常不好的预感。便将跟着长辈在一起打牌的秦榕江给叫了过来!
秦榕江正在牌桌上输红了眼,想他秦小五,虽然不是打麻将的高手,但是也鲜少输过,怎么今天就这么霉,从上牌桌到现在,一牌都没胡过,倒是点了很多把的炮,霉的真不是一般二般,见到秦蓉蓉喊他,忙不迭的从牌桌上下来。
秦蓉蓉带着她走到了外面的院子里,问道:“你今天看到岑二了吗?”
“看到了啊,中午还一起吃了个饭,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昨天跟他约好,今天晚上来家里吃饭的,这都开饭了,怎么还没来,电话都不接。”
秦榕江微微皱了下眉,说道:“那我来打试试!”
“别!”秦蓉蓉拦住他要掏手机的手,说道:“算了吧,或许他有事情。”
“他能有什么事情?”秦榕江不满的嘀咕,而后面色一冷,他该不会是找韩灵去了吧!
年前为了让蓉蓉过的好年,他没有跟她说,现在得跟她说了,也好让她有个准备或者说有个对策,说道:“韩灵回来了。”
秦蓉蓉神情一怔,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年二十八那天,蓉蓉,”秦榕江叹了口气,说道:“韩灵离开后,他就没有过女人。”
“所以呢?”秦蓉蓉冷问。
“所以他对韩灵的感情并非一般,你稍微注意点。”
秦蓉蓉没说话,目光却是沉了又沉。
那个女人她见过,气质各个方面都非常的一般,扔在人堆里根本就不出众,她有些不明白,像这样的女人,二哥对她能有什么不一般的感情?
秦榕江将她的眼神看的清清楚楚,叹了口气叮嘱道:“蓉蓉,要是有一天岑二真的想跟韩灵在一起,你就放手吧,千万不能做第二个陈菲菲,知道吗?”
秦蓉蓉依旧没有说话,秦榕江隐隐有些担忧。
岑令昆在急诊室门口等了二十多分钟了,韩灵依旧还没有被推出来,他的心里越来越沉,他不知道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肯定知道,一定是与他有关系的。
很快,一个护士出来了,岑令昆连忙上前问道:“医生,里面的病人怎么样?”
护士正在更年期着,脾气特别的不好,原本要下班了,忽然送进来一个急诊病人让她上不了班,心情更是极度的不好,就算是岑令昆再长的赏心悦目也让不会让她的心情好上半分,霹雳哗啦的就指着道:“你们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啊?以为感冒发烧死不了人是不是?我告诉你全世界每年因为感冒死亡的人数多达十几万,你们就这么不当回事,总有你们哭的时候。”
岑令昆一听是感冒发烧,心里松了一口气,但是听到十几万这些个触目惊心的数字后,心里顿时又吊了起来,忙问道:“那里面的病人现在情况怎么样?”
“医生正在全力抢救!”说完,不再多看他一眼,急匆匆的去医护室拿药去了。
岑令昆原本吊着的心顿时又一沉,不太好?又想到刚才护士所说的那个触目惊心的数字,心里七上八下的慌的厉害。
护士急匆匆的进去后,又过了好久,急诊室的门终于开了,岑令昆急匆匆的上前问道:“医生怎么样?”
医生将口罩摘了下来,说道:“病人现在没有什么大碍,但是身体比较虚弱,需要多补补!”
听了医生的话,岑令昆从心底里松了一口气,很快,韩灵被护士从里面推了出来,岑令昆连忙上前,见到韩灵苍白着脸,睁着空洞无光的眼神,心里揪的狠狠的疼了好一会儿。
岑令昆给韩灵要了一个单独的VIP病房,进了病房后,护士给挂上了吊水后,她就闭上了眼睛,对站在跟前的岑令昆视而不见。
一百二十六
岑令昆见她对他视而不见,知道她没睡着,问道:“想吃点什么,我让人去给你买。”
韩灵闭上眼睛不回答。
岑令昆见她不回答,稍稍沉默了两秒钟,便走了出来,拿出手机,开了锁后才看到秦蓉蓉打过来的五个未接电话,才想起他答应过秦蓉蓉,今天晚上要到她家里吃饭的。
稍稍犹豫了一下,他直接拨通了司机的电话,让他去老城区一家老字号店买一碗皮蛋瘦弱粥送过来。
虽然时隔六年多的光阴,但是韩灵的那些喜好全部都刻在她的脑海里,无论他想什么办法忘记,但是那些记忆就像是长了根一般,在他的脑海里疯长,就像是看到皮蛋瘦肉粥,他总是在第一时间内就会想到,她爱吃这个。
打完电话后,岑令昆进了病房,韩灵依旧是闭着眼睛,呼吸声浅浅的,但是脸色看上去是那么的疲惫和无奈。
岑令昆搬了把椅子坐在她的病床边上,护士恰好进来,将温度计递给岑令昆说道:“放在她的腋窝里。”
岑令昆接了过来,将她身上的被子掀开一丁点,然后将温度计放在她的腋窝里,冰凉的手触摸着她温热的浑圆的边缘地带,他的心里顿时像是过了电一般。
韩灵面无表情的浑身如同木偶一般,任由他弄着。
放好体温计后,岑令昆在椅子上重新做好,看着韩灵那张惨白的脸,眉头皱的紧紧的。
在他的印象中,她的身体一直都是很好的,连感冒都没有,怎么就烧成这个样子了?他不在的这两天她到底是干什么了,将身体折腾成这幅样子!
护士没过一会儿就过来了,岑令昆将体温计从韩灵的腋窝里拿了出来,递给护士。
护士甩了甩过后看着说道:“烧的还挺厉害的。”问岑令昆:“你是他什么人?”
岑令昆眉头稍稍蹙了蹙,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护士的话。
他们之间连朋友都算不上,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概括他们之前的关系,那就是有着怨孽关系的人。
便问护士:“你问这个做什么?”
“是这样的,病人现在烧的还有些厉害,最好先用酒精擦拭一下身体降降温。”
岑令昆听到是这样的,连忙说道:“你把酒精拿过来吧!”
“行!”护士说道,然后很快将酒精给拿了过来。
岑令昆将门给关上,对着没睡着的韩灵说道:“你现在身体温度还偏高,得用酒精给你降温。”说完,也不等韩灵点头或者摇头,就将被子给掀开,手刚刚碰触到她的衣服,就见她飞快的将他的手给推开,然后紧紧的抱住身体,一副非常防备的样子。
岑令昆见着她不愿意他给他擦拭,眉头皱了一下,不悦的说道:“你现在必须要降温!”
韩灵忽然睁开眼睛,直视着岑令昆的眼睛,冷冷的说道:“降什么温?死了不是更趁你的心!”说完,又闭上眼睛。
岑令昆听了她这话,眉头皱的更深了,声音也冷了两分,“不许胡闹!”
韩灵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双手死死的抓住她的衣服,不让岑令昆靠近半分。
反正她活着也是被他囚禁在那小屋子里,终身不得出门,如同行尸走肉,还不如死了,佛说,死了还能早点投胎,能忘记前程往事,自此,她的记忆中就再也没有岑令昆这个人了,她也就不用这么痛苦了。
岑令昆看着她没有松动半分,眉头不自觉的皱的更紧,将她的手给拉开,开始解她身上的扣子。
男女之间天生就存在着力量的差异,加上韩灵病中身体虚弱,双手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力气,根本无法抵挡岑令昆那么大的力量,眼睁睁的看着他将她的衣服给拉开了。
看着彻底的暴露在他跟前的肌肤,韩灵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感觉就像是被一个特别讨厌的人给侵犯了一般。
岑令昆看着彻底呈现在他跟前的身体,以及身体上还有些没有消去的淡淡的紫色的印记。
她的肌肤一直都比较敏感,不仅稍稍碰触就浑身发抖战栗,就连他在她身上弄的那些痕迹,也总是要过好多天才能消的去!
说心里话,他是爱极了她这样的肌肤,喜欢在她的身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记得在六年前的很多时候,他总是在她身上显眼的地方例如颈子上,弄很多很多的印记,每次看到她对着颈子里的那些印记发愁不知道该穿什么样的衣服时,他的心里总是有慢慢的喜悦和成就感。
于此同时,他的腹部又上来一股邪火来,不过在看到她的眼泪的时候,那股子邪火一下子就下去了,不过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哭什么?她的身体他又不是没见过?
将酒精倒在药棉上,开始给她慢慢的擦拭。
韩灵毕竟是刚刚才被医生给抢救过来,身体太过虚弱,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岑令昆仔仔细细的将她全身给擦拭了两遍,又将护士放在这里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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