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松对于一个门客也不在乎,摆了摆手道:“你家主人一向可好?遣你前来又有何事?”
张白骑左右看了一眼小心道:“回禀杨公,我家主人先前被南烨国师所擒,此次是有机密要事相告,还请杨公屏退左右。”
杨松听张白骑所言与自己猜测不谋而合,心中再无疑惑。他猜张白骑前来无非就是两件事,不是求自己搭救被俘的张松,就是张松还要与自己合谋破南烨。不论是哪一件,张松肯定都会给出好处,这才是令杨松心动的地方。于是杨松命左右随从退下道:“此间已无外人,你且讲来。”
张白骑见左右无人便开始宽衣解带,这可把杨松吓了一跳,慌张问道:“你……你这是何意?”
张白骑露出衣下金甲笑道:“不瞒杨公,我是受光华国师所差前来献礼。国师久闻杨公大名,特送金甲为信,与杨公商议大事。”
杨松一看张白骑身上金甲,眼睛顿时直了,先不问南烨所为何事,而是问道:“此甲可是刘璋所藏那副金掩心甲?”
张白骑一看杨松这副摸样根本无法议事,便将金甲脱下奉上道:“正是刘璋所造金甲。国师以此宝送与杨公,便是表达诚意。”
杨松接过金甲爱不释手心中大喜,这才细问南烨有何事相托。张白骑将南烨所托一一道来之后,杨松点头道:“还请张将军回禀国师,但请放心。我自有良策报答。”
第五十五回南烨平定汉中地三分鼎立多国师(7)
张白骑买通杨松之后回报南烨,让南烨进兵,杨松自为内应。南烨得了消息便再次引兵到了南郑城下。
此次南烨亲到城下叫阵道:“张鲁无道,蛊惑百姓,令万民陷于战火,真十恶不赦之徒。你自称师君应知天数盈虚。我顺天意而来,你便该开城纳降方合天理。鼓动百姓守城如同以卵击石。劝你早早开城投降,莫要逆天行事。”
张鲁一听南烨上来就给自己扣了一顶逆天而行的帽子当真气得不轻,手扶城墙高声道:“南烨,你官至州牧,爵已封王,不思保境安民,却自持兵多将广侵我田土,还敢说顺应天意?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若天意在你,万民百姓又岂会助我?”
南烨笑道:“张鲁,我本与你并无仇怨,也曾与你结盟为友。是你撕毁盟约驱逐镖师封闭镖局,这才断了两家之好。此次亦是你觊觎我益州,发兵攻打葭萌关,我才领兵而来。你若以治下百姓论得道多寡,那助你者不过一城一地之百姓,助我者乃天下万民。天意在谁不论自明。”
当初郭嘉用计收买杨松说服张鲁发兵攻打南烨,就是为了让南烨得到进攻张鲁的借口。如今南烨出兵有名,一番话说的张鲁瞠目结舌无可辩驳。关键是南烨身后有典韦、周仓两个扩音器,城头士卒、百姓也都听到了南烨之言,不由议论纷纷。
张鲁见南烨故意打击自己军心士气,当时大怒道:“南烨,你要战便战,若能胜我,再言天意在你。”
南烨见张鲁恼羞成怒心中大喜,对张鲁道:“我要胜你便如探囊取物一般。只是我不忍杀伤城头无辜百姓,这才不曾攻城。你若有胆便出城与我一战,或是斗将,或是斗兵,或是斗法,全凭你一言而决。你可敢来战我?”
张鲁闻言便欲出战,斗将张鲁自知不敌,斗法张鲁自问也不是南烨对手,谁让南烨曾有与张角斗法取胜的记录,可是斗兵张鲁却是不怕。就像南烨有法师亲卫一样,张鲁麾下也有一支亲军,比法师亲卫人数更多。这些张鲁亲军都是从他麾下孔武有力的鬼卒中挑选出来,而且个个都是狂信徒,选入亲军之后便被晋升为祭酒,号称“祭酒军”,最是悍不畏死。
阎圃看张鲁有出战之意,便劝说道:“南烨所用是激将诱敌之计,主公不可轻出,当以坚守为上。”
杨松此时出言道:“主公今若不出,民心不在,军心低落,坐而待毙矣。主公当率祭酒军,亲与南烨决一死战。只要兵力相当,南烨断无胜理。”
阎圃闻言急道:“主公万金之躯不可涉险,若有万一,后悔无及。”
杨松道:“某愿领百姓守城,主公可令某弟杨柏引大军一同出城压阵,纵有万一,主公再回城坚守不迟。再者此战主公可激南烨出阵,却不许其用一将,正是擒拿南烨良机。”
南烨仰望城头张鲁三人议论,心中不由暗笑,深感自己一副金甲没有白送。南烨一边等着张鲁做决定,一边趁机存星、取星,免得大战一起死伤无数,没机会开启将星录。
将星录:张鲁,字公祺,沛国丰县人。东汉末年割据汉中一带的军阀,据传是西汉留侯张良的十世孙,天师道(五斗米道)教祖张陵之孙。张鲁为五斗米道的第三代天师,自称“师君”。雄据汉中近三十年,后投降曹操,官拜镇南将军,封阆中侯,食邑万户。建安二十一年,张鲁去世,谥号原。元武宗至大元年,追封张鲁为“正一系师太清昭化广德真君”。魅力89。
将星录:阎圃,巴西安汉人。张鲁手下第一谋臣,张鲁割据汉中后以阎圃为功曹。后随张鲁一同投降曹操。智力82。
将星录:杨松,张鲁帐下谋士,极贪钱财。马超与其弟杨柏不和,兄弟二人商议图谋马超。此时刘备用金银结好杨松陷害马超,致使马超投降刘备。曹操征汉中时,杨松收其金银,先害庞德使之投曹,后又为曹操内应助曹操破城。因卖主求荣,曹操命斩之于市曹示众。
将星录:杨柏,张鲁麾下武将,杨松之弟。马超投奔张鲁时,张鲁欲将女儿许配马超,杨柏力言不可,自此与马超有隙。后来马超因为杨松的陷害决定投降刘备,在此之前杀死了杨柏。
就在南烨存星、取星之时,城上张鲁也做出了决定,高声对南烨喊话道:“国师能以城中百姓为念,我亦不忍万民卷入战火。用民守城乃是城中兵少,不得已而为之。国师若能应我所求,我愿率兵出城与国师公平一战。”
南烨听张鲁愿意出战,便知杨松已然说服了张鲁,便问道:“敢问公祺有何所求?”
张鲁道:“国师兵多将广,斗兵、斗将我绝非敌手,便与国师斗法,不知国师敢与不敢?”
南烨一身技能最擅长的就是斗法,吕布、白罴、白象、兀突骨,随便召出一样就能玩死张鲁,当时欣然应允道:“斗法之意甚妙,只是不知要如何相斗?”
张鲁道:“国师与我各领一千步卒出战,皆不用武将。上阵之后你我各展法术,施符也罢,请神亦可,令士卒更强,而后阵上拼杀。国师若胜,我便开城而降。若我得胜,国师便要退兵,永不进我汉宁。”
南烨一听张鲁所言,便知他名为斗法,实为斗兵。之所以张鲁不说斗兵,就是因为交州军普遍比张鲁士卒精锐。假如双方全军尽出,张鲁同样不是对手,只能用斗法为名限定士卒数量。
张鲁有精兵,南烨同样有精兵,只要张鲁肯出城,南烨根本不在乎他的这些小伎俩。不过南烨不能给张鲁太过痛快的感觉,免得他心中生疑,便冷笑道:“兵马不能尽出,武将不可用一人,公祺这是要我自缚手脚与你相斗啊!”
张鲁听南烨出言讽刺,面色也是一红,他就是想用自己的优势兵力与南烨交战,否则他也不敢出兵。见南烨有退缩之意,张鲁反而觉得自己胜算更大,便激将道:“国师若不敢与我斗法,那便早早认输退兵,免得在此徒耗粮草。”
南烨假装怒道:“谁言我不敢斗法?今日已晚,明日一早,我等便在此一决胜负!”
第五十五回南烨平定汉中地三分鼎立多国师(8)
南烨与张鲁约定阵前斗法之后,便各自收兵回去准备。张鲁的一千祭酒军勇则勇矣,可是骑术、武技并非所长,他们的优势在于嗜血彪悍,不畏死亡。所以张鲁才与南烨约定步卒争锋。而南烨麾下也正好有一支步战无敌的千人队伍,便是陷阵营。这场斗法大战,注定要在两支特种兵之间展开。
古代军队在作战中伤亡超过十分之一就极易出现溃败的情况,能死伤三分之一不崩溃就算是铁军了,所谓全军覆没往往是在战败后遭到胜方屠杀才有的情况。
张鲁的祭酒军之所以强,就强在这些祭酒都是五斗米教的狂信徒,只要张鲁一声令下,他们就算出现半数以上的伤亡都不会溃败。这也正是张鲁信心的来源。
高顺的陷阵营死伤多少会出现溃败?这个问题就算南烨也给不出答案。自从高顺跟随南烨,陷阵营就百战百胜,根本没机会出现重大伤亡,更没出现过溃败的情况。也许明日一战正是考验陷阵营的时候。
张鲁回到城中立刻召集一千祭酒军开坛做法。众军士就见张鲁身穿道袍,披发仗剑,踏罡步斗,口中念念有词,请遍诸天神灵。而后张鲁命人备下烈酒千盏,烧符化灰于酒盏之中,对众军士道:“此酒之中有历代天师与诸神法力,你等饮之便可刀枪不入,来日一战必可克敌制胜!”
祭酒军对张鲁所言深信不疑,端起酒盏双目放光,就仿佛酒盏之中不是沾灰水酒,而是瑶池仙露,琼浆玉液一般。一众士卒高呼道:“师君赐福!刀枪不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念罢之后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张鲁待众士卒饮下符酒,又取出一叠符纸,依次发给众士卒甲,命他们贴身带好。而后道:“此乃护体符箓,可令你等水火不侵,魂灵不灭。明日一战若胜,我当上奏天君,保你等为天兵,有功者可为天将。”
祭酒军一听可为天兵天将,心中更加激动,一个个谢过张鲁厚赐,将符箓当成了传家之宝贴身收好,就盼着明日阵上杀敌立功。
张鲁见祭酒军士气高昂,便知自己这番动员有效,高兴的同时也有些心疼。他所心疼的不是那些符箓,而是众士卒喝下去的酒水。在那些酒水之中,融入了张鲁炼制的丹药,这些丹药的作用不是令人刀枪不入,而是可令人神经麻痹无惧疼痛,与止痛药的作用相似,明日正好发挥药效。
张鲁能让无数信徒信奉并非全靠忽悠,至少他看病炼药的本事就不比张角差。对于祭酒军他也是下足了本钱,精神上洗脑控制令其悍不畏死,**上给予药物令其无视疼痛,装备上也都是精铁铠甲,足矣抵挡寻常刀锋箭矢。祭酒军将药物、铠甲的功劳都归结于张鲁的道法,也就难怪他们对刀枪不入之事深信不疑。
南烨回营之后同样做足了准备,有杨松为内应,南烨早知道张鲁有一支祭酒军。对于这支军队刀枪不入的说法南烨是不信的,不过他知道这支军队肯定有过人之处,不是寻常士卒可比,否则张鲁也就不会如此自信。
陷阵营的装备本就是交州军中最好的,可是南烨还不放心,从藤甲军中调来一千副藤甲命士卒穿戴起来。由于乌戈国人种高大,南烨麾下少有能穿戴藤甲者。于是南烨便命科学院改良了一批藤甲,令这些宽大的藤甲可以外罩于普通甲胄之上形成一层外甲,而且方便脱卸,即便遇到火攻,士卒也可卸甲脱身。
藤甲的优点就是轻,所以陷阵营的士卒就算套上两层甲也不会影响行动。如此一来本就装备精良的陷阵营防御更是牢固。
在进攻武器方面,南烨没什么好换的。远战强弩,近战钢刀,防御铁盾,这已然成为了陷阵营的标配,贸然更换不但不会提升战力,反而会令战力下降。
一夜工夫转瞬即逝,次日天明两军在南郑城下摆开阵势。北面是张鲁军阵,一千祭酒军列阵在前,双手尽持戈矛,即可应对步卒又可应对骑军。至于盾牌他们是不屑去拿的,已然刀枪不入还要盾牌何用?这些祭酒军心中所想仅仅是如何冲上前去,杀死敌人而已。
在一千祭酒军之后是手持宝剑,身披道袍,内衬软甲的张鲁。此时的张鲁不像是个上阵打仗的将军,倒像是个下凡的仙人。尤其是他胯下的那匹斑马,最是与众不同。这斑马可不是非洲斑马,而是一匹身图五彩,背披锦绣的斑纹马。若是不知情者从远处一看,还真会以为这匹马是什么仙界异兽。
张鲁身后是杨柏率领的三万压阵大军,再往后便是城墙。杨松、阎圃和十万百姓、民夫便在城头观阵助威。
在张鲁对面便是南烨军阵,一千陷阵营手持刀盾,背挎强弩,身穿藤甲整齐而立。这些陷阵营士卒的表情淡然肃穆与对面怒目切齿的祭酒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眼前一触即发的大战与他们毫无关系一样。这种身处战场的淡然神情倒是与他们的主帅高顺别无二致。
陷阵营之后便是南烨,此时南烨手持倚天剑,身穿紫金麒麟铠,胯下骑着一头金甲白罴。南烨顶盔掼甲的样子与寻常将军没什么不同,身披鎏金甲的白罴也没有过多纹饰。可就是这身装扮,这头坐骑,让南烨看起来比张鲁更像神仙。假如说张鲁仙风道骨的样子像是私自下凡的散仙,那南烨就好像位列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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