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曹操各出奇谋,却都无法克敌制胜,两军便僵持在此。荀攸道:“袁绍粮多而我军粮少,若是拖延时日于我军不利。”
曹操也不想打持久战,苦无无法克制袁绍,便再次问计南烨道:“法师可有取胜之法?”
南烨自然知道官渡之战的转折点在于许攸来投曹操,烧了乌巢粮草。可现如今官渡之战提前,南烨也不知道许攸什么时候才来投降,更不知道袁绍粮草在不在乌巢。他只知道此战关键在于粮草,于是便道:“既然袁绍粮多,孟德何不去劫其粮草为己用?”
要说劫粮曹操可是高手中的高手,可是此时却摇头道:“非是不想,是不能耳。我既不知袁绍粮道,又不知其屯粮之所,这要如何去劫粮?”
南烨听曹操提及“粮道”二字眼前一亮,此时他最缺少的就是袁绍屯粮的情报。不过只要找到袁绍运粮的粮道,就能顺藤摸瓜找到袁绍屯粮之所。到时候不论袁绍是否在乌巢屯粮,南烨都能前去劫粮。
心中有了定计,南烨便对曹操道:“我麾下兵马虽少可还算精锐,不妨我领人去探查一番,若能得知袁绍屯粮之所,再回来与孟德定计不迟。”
曹操的兵马少于袁绍,根本不可能强攻袁绍营盘,要破袁绍只能出奇兵制胜。此时两军正在僵持,曹操又一时无计,便只能让南烨一试,对南烨道:“法师若真能探知袁绍屯粮之地功劳不小,只不过领兵深入敌后风险不小,法师千万小心为上。”
南烨得了曹操军令,回到营中便召集众将,取出一幅地图指道:“袁绍大军在此,若要运粮只有这五条通路,我等只要在这五路上设伏,便能寻到袁绍粮道,找到其屯兵之所。你等以为如何?”
郭嘉一见南烨用的地图就是眼前一亮,问道:“法师此图从何处而来?因何如此精准?若真只有这五路可通袁绍大营,法师此计便可行。若有疏漏恐怕此计无用。”
南烨手中的地图都是用定位、强记两个技能画出来的,绝对精确无比。别说是可以运粮的大路,便是山间小径、河流小溪都标示的清清楚楚。他点头对郭嘉道:“此图并无疏漏,这点可以放心,只是不知该在何处设伏?”
郭嘉道:“押运粮草不可每日为之,运送一次必够月余之需。一是为了隐蔽粮道,二是为了节省兵马。法师若在道中设伏还不知要等到几时。为何不沿路而行探查五路?若按图所示,这五路分别通往原武、阳武、延津、乌巢、封丘五地。袁绍若屯兵五地之一,必设重兵把守,何处兵多便是袁绍屯粮之所。”
南烨一听五路之一正通乌巢,便道:“如此甚好!我等就先探乌巢一路。若我所料不差,袁绍八成屯粮在此。”
郭嘉等人都知道南烨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也不问他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众人便一同起兵,走小路绕过袁绍营盘往乌巢而行。要说这深入敌后的事,除了南烨能干,别人还真做不了。第一是因为别人没有南烨的地图,找不到小路躲避袁绍探马。第二是别人的士卒都没有南烨的亲卫和陷阵营训练有素。
南烨领着兵马正往前行,突然停马道:“前方有五千袁绍兵马正往此处而来,领兵之人是大将韩猛。”
赵云等将最佩服的就是南烨这点,敌人还离着八丈远他就能知道有多少人马,领军者何人。有了这般本事根本不惧敌人伏兵,而且就算到了敌后也能如鱼得水,根本不用担心被敌人探马发现。他们可不知道南烨是用定位、显星等技能扫描出来的。
郭嘉一听前方有五千兵马奇怪道:“此路不通黎阳,该不是袁绍增兵。若是探马也不用五千之众,想来前方乌巢定是袁绍屯兵之地。我等且伏兵道旁,看看是否为运粮士卒再做打算。”
众人闻言立刻隐蔽起来,因为南烨的定位技能感知距离有794引,所以时间足够众人埋伏。又等了片刻之后,韩猛才押送粮车数千辆从路上经过。
徐晃一见真是粮草,便悄声问南烨、郭嘉道:“法师、奉孝,那五千士卒有三千是运粮兵,只有两千军器齐全的士卒护卫,我等可不费吹灰之力劫下这些粮草。”
郭嘉摇头道:“此处已近乌巢,若是在此劫粮,袁绍必知屯粮之处为人所知。或换地存粮,或增兵乌巢,于我等来日劫粮不利。”
张辽不甘心道:“我等这么放走他们岂不便宜?”
郭嘉笑道:“肥肉近在眼前,岂能轻易放过?我等暂且跟随他们,待接近袁绍营盘再出马劫杀烧粮,也杀杀那袁本初的锐气。”
第四十七回曹袁鏖兵战官渡南关合力过五关(7)
韩猛押运粮草从乌巢出来,一路上平安无事。眼看距离大营路程不远,韩猛便命士卒暂且停下休息一番,争取养足力气一鼓作气走完下面的路程。
运粮的三千民夫一听可以休息,当时将粮车停到一边,席地坐了下来开始喝水休整。两千护军可不敢像民夫一样放松,一半休整,一半守卫,他们不用运粮也没有民夫那么劳累。
就在军马休整之时,韩猛就见身背后来路上烟尘冲天,马蹄隆隆,这让韩猛脸色一变急忙提刀上马。两千护军也都站了起来,集合在韩猛之后。三千民夫手无兵器,身无重甲,体力透支,根本不敢上前,全都躲在粮车之后。
南烨麾下全是骑兵,转眼之间便追上了韩猛。当韩猛认出是南烨旗号便是一惊,急忙让护军列阵迎敌,他自己则是躲进了阵中,根本没胆量与南烨麾下众将单挑。
面对两千手持戈、戟、长矛的步卒,南烨才不会傻到去用骑兵冲阵呢。他手下这批骑兵可不一般,三百亲卫就不用说了,那一千陷阵营也不是好惹的,个个武艺不凡,装备齐全。韩猛用枪兵列阵克制骑兵本是不错,错就错在南烨麾下的这群骑兵不按常理出牌。
一千余骑兵没有借着快马冲阵,反而是在阵前收马停了下来,然后分别从背后摘下强弓硬弩,就开始射箭。这下韩猛的士卒瞬间死伤惨重,谁让弓弩手正是长枪兵的克星。
南烨麾下的十员上将也各有远程攻击的手段。典韦、周仓的飞戟快若流星,其射程或许不如强弓硬弩,可是威力极大,每一支小戟都能带走一个士卒的性命,就算周仓的精准度不如典韦,可是面对密集的军阵也能百发百中。
张辽、徐晃、张郃、高顺等人各持弓弩,箭术比起普通士卒高超不少,专门挑拣军阵中的都伯、屯将射杀。赵云的箭术最高,弯弓搭箭直接将阵中的韩猛射于马下。
韩猛一死士卒大乱,纷纷溃逃,三千民壮更不用说,有的拔腿就跑,有的干脆跪地求饶。南烨此次主要是为了劫粮而来,杀敌还在其次,也不命人追赶,只让投降民壮将粮草聚集一处。
面对众多粮草,南烨根本不可能全部带走,只能命麾下士卒在不影响战马速度的情况下尽量多拿些肉脯精粮。然后便放火焚烧,将剩余粮草付之一炬。
袁绍在军中望见西北方向烟火腾空,正不知何事。便有韩猛败军来报:“粮草被劫!韩将军身死。”
闻听此言袁绍差点背过气去,急忙令高览领兵去救。可是等高览到了南烨劫掠之处,哪里还有南烨的影子?熟悉路途的南烨早就绕路回了曹营。高览知道南烨麾下尽是骑兵,追也无用,只能回报袁绍。
袁绍闻报大怒,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再遣大将运粮。郭图道:“行军以粮食为重,不可不用心提防。此次粮道被劫尚可补救,乌巢乃屯粮之处,若是被曹操所劫万事休矣。正可谓亡羊补牢犹未晚,乌巢必要重兵守之。”
郭图之言正和袁绍之意,当时派遣大将淳于琼,部将眭元进、韩莒子、吕威璜、赵睿等人引二万人马,前去镇守乌巢。
南烨回到曹操大营,将所截获粮草献上,诉说劫粮之事。曹操不由大喜,他倒不是在意这点粮草,主要是高兴南烨探知了袁绍的存粮之所,当下便要发兵乌巢。
荀攸道:“袁绍粮草被劫必有防备,此时前往乌巢并非良机。主公何不等些时日,待乌巢守将松懈再去偷袭?”
曹操、南烨都觉得荀攸之言有理,便暂且按兵不动。袁绍之前垒土山、掘地道虽然都被南烨所破没有成功,可都是主动出击,曹操一直没有还手之力。如今南烨主动出击劫了粮草,这让袁绍心中很不痛快,便召集众将再议破敌良策。
许攸献计道:“曹操屯军官渡,与我相持已久,许昌必然空虚。若分一军星夜掩袭许昌,则许昌可得,曹操可擒也。曹操出兵劫粮正因其营中缺粮,陛下正可乘此机会,两路击之。”
袁绍一听许攸计策便觉得有理,既然南烨可以绕过自己大营劫粮,自己为何不能绕过曹操营盘去偷袭许昌呢?可是袁绍为人多谋少断,便问其余谋士道:“诸位爱卿以为子远计策如何?”
郭图道:“此计不妥!曹操诡计多端,许昌乃其都城岂能不留重兵把守?陛下若分兵少了便攻不下许昌,若是分兵多了营中空虚,曹操、南烨乘机来攻,我等岂不死无葬身之地?”
许攸分辩道:“曹操大军在此,许昌岂能还有大军?再者就算分兵半数去攻许昌,营中人马也多于曹操,又何惧曹操来攻?”
郭图道:“我等兵多尚不能攻破曹营,仅能与其对垒在此,可见曹兵之勇。若再分兵岂不弱于曹军?”
袁绍是个没注意的,又十分惜命。本来他觉得许攸计策不错,可是听郭图一说又觉得偷袭许昌不够稳妥,是招险计。计成虽能打败曹操,可是不成就要把自己搭进去,他可不愿意冒这个险。
就在袁绍正犹豫不决的时候,忽有邺城使者传来书信一封。袁绍打开书信一看,原来是守城的辛评来信,信中诉说许攸子侄在冀州横行不法,滥受民间财物,现已下狱,请袁绍裁决。
原来许攸贪财,常滥用职权敛财,其家人也上行下效。不过许攸为人谨慎有智,虽然敛财却也有分寸,从不会捞过界,更不会落下把柄。这次许攸随袁绍出兵,许家人没了保护伞按说应该收敛一些,可是恰恰相反,许攸子侄少了约束,又觉得多捞些钱可以进自己腰包,不用上供许攸,便更加横行,结果被辛评抓了个正着。
袁绍前方战事不顺,怎么能容忍后方有人拖后腿,当时大怒,将书信往许攸脸上一扔道:“滥行匹夫!你有何面目在朕面前献计?想是你与那曹操有旧,亦想受他贿赂,诈朕分兵,好让曹操来攻。本当将你斩首,但念你效力多年尚有微功可速退去,今后不许再来见朕。”
说罢又对信使道:“许攸家人犯法按律当斩何须再问?此乃战时,罪加一等,不必秋后,当即问斩。”
第四十七回曹袁鏖兵战官渡南关合力过五关(8)
许攸看过书信之后又听袁绍说要将家人尽数问斩,当时浑身抖如筛糠。帐中武士见他不退,便上前两人将许攸架出了营帐。
在营帐门口许攸呆立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仰天长叹道:“忠言逆耳,竖子不足与谋!我子侄尽皆被害,还有何颜面再回冀州?”说罢拔剑便要自刎。
营中士卒知道许攸是袁绍的老臣子,又不知帐中出了何事,怎能眼睁睁看他自刎帐前?纷纷上前劝住,将许攸送回了自己营帐。
许攸虽是谋臣,身边也有几个亲卫部曲。这些部曲都是许攸家将,不算袁绍士卒,与许攸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他们见许攸被袁绍贬斥,便劝道:“主人何必轻生?袁绍无谋无德,来日必被曹操所擒。主人既与曹公有旧,何不弃暗投明?”
正可谓一语点醒梦中人,许攸闻听此言眼睛一亮又有了生机。咬牙切齿道:“你等所言极是!袁绍不用我谋合该身死,我便让孟德助我报一家之仇。”说罢收拾行装领着几个亲信径投曹营而来。
曹营内外自有守军日夜巡哨,士卒拿住许攸问是何人?许攸便道:“我乃曹丞相故友,快与我通报,说南阳许攸来见。”
军士闻言不敢怠慢报入营中。当时曹操已然睡下,听说许攸私奔来投当时大喜,不及穿鞋便光脚出迎,先行见礼。
许攸忙还礼道:“曹公乃是丞相,我如今乃一布衣,丞相因何谦恭如此?”
曹操笑道:“你我乃是故友,岂能以名爵分上下?故人来访不曾远迎,乃是我失礼,自该先行赔礼才是。只是听闻子远在袁本初处颇受重用,怎么自称布衣?”
许攸叹息道:“唉~我不能择主,屈身袁绍,言不听,计不从,反杀我家人。今特弃之来见故人,还望丞相收录。”
曹操抚掌大笑道:“子远肯来,我事成矣!不知子远有何计策袁绍不能见用?”
许攸道:“我曾教袁绍以轻骑乘虚袭许都,首尾相攻令孟德不能相顾。”
曹操大惊道:“子远果然高才!若袁绍用子远之计,我事败矣。敢问子远又有何计教我破袁绍?”
许攸道:“孟德少粮而袁绍多粮,我有一策,不过三日,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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