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昕的眼神告诉她,这也是个馊主意,的确,要一个在前线的、生命随时面临危险的人来顾大后方……左柚敲了下脑袋,自己可真是。
温昕揉揉左柚的头:“我自己会想办法的,你就装不知道好了,季梅那里不要说。”
她望着外面压得极低的天空,期盼着那是晴天前最后的压抑。
五天以后,温昕能筹到的钱都筹了,能想的办法全想了,可却是穷途末路,想无可想。
站在秦主任办公室门口,温昕脚沉的已经不知该怎么迈了。
“门板上是画了达芬奇还是毕加索了,这么好看,来,借我看看?”突然绕在肩头的胳膊上传来熟悉的味道,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场合,左骏都是一样的不正经。
到现在温昕还是不清楚左骏上次那么做的理由,可她清楚一点,和他闷骚外露的锁骨不一样,左骏人没有表现的那么花。
温昕拍掉他的手,“左大少病了也该去私人医院,怎么来这了?”
“我是可以去私人医院,但私人医院好像没人需要这个吧?”一个包装精良的塑料小盒子里装的,正是让温昕挠头不已的药。数目不清,但绝对足够苗苗康复用的。
这……温昕愣了。
“想要?想要就拿去!”一个弧度细微的抛物线,盒子落进了温昕怀里,趁她发怔的时候,左骏抖了抖口,边离开边说:“想感谢的话就以身相许,其他的本人概不接受哈……”
黑衬衣□形健美的体格,随着他一步步的离开若隐若现的显露,温昕说出“不正经”三个字时,心里什么东西却松动了。
人不可貌相,狼皮下面的左骏还算善良的。
“左柚你个大嘴巴。”刘冬出院那天,阴霾了整月的C市上空终于出现了第一个大太阳,眯眼仰头看着天,温昕对一旁的左柚说。
也是事后知道是大哥出手的左柚脸变了几遍,“嫂子我哪知道和朋友打电话借钱的时候会被大哥听到呢?”柚子的零花从一开始就是控制的,每月定期支取,她那个性格,想有存款基本是不可能的。想着怎么转移掉尴尬的左柚换了个话题:“嫂子,洪水基本退了,我哥也快回来了哦!”指头扫过温昕略带晕的脸颊,左柚打趣。
是啊,他总算要回来了,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温昕撑得浑身上下的筋骨都快断了。
厉铭辰,我想你……
越盼什么,似乎就越不来什么。明明等的是厉铭辰,来的却是厉铭辰的妈妈……以及魏跃的妈妈。
万博五楼的一间私人办公间里,温昕瞧着并排坐在一起的严美和佟俪俩人,脑子里突然蹦出一句有意思的成语,虽然拿它用在两个长辈身上略显不敬,但温昕仍然觉得很贴切——狼狈为奸。
“温昕,之前的事情是阿姨做的不对,阿姨看得出你是个很有韧性的孩子,阿姨决定不反对你和铭辰了,但是这之前,我朋友,你也认识的,就是这位魏夫人,她想求你帮个忙。她觉得这件事如果不让我知道,会对你和铭辰将来造成不好的影响,所以今天就要我和她一起来的。”
温昕静默,看戏一样看着严美和佟俪。一个强势了半辈子的铁腕女人能主动和她认输,温昕要是真信了,她就傻了。
见温昕没说话,佟俪擦了下眼角,“心啊,魏跃下星期去美国做手术,但医生说他情绪不好,就这样上手术台危险会增大很多,阿姨是想……阿姨想你能不能来陪陪阿跃,我就这么一个
儿子……”
佟俪呜呜的哭声非但没挽起温昕丝毫的同情,反而让皱眉中的她想起了过去的往事……
当时墙上也是挂着这样一面圆钟,滴答滴答走着,而哭泣的人是她。
爸爸治坏了人,佟俪带人来闹,耳边萦绕的不是骂声就是东西破碎的声音。
砰!
门从外面一下子被“打”开了,说打却是低估了厉少校的力气。
万博结实的门板在厉铭辰忽悠忽悠闪了两下后静止,飘落的样子好像它是厉铭辰随手掸掉的一片树叶一样。“严女士,你知道我最不喜欢什么的。”
干涉他的生活;二、安排他的生活;三、频繁出现在他生活里。这三条是厉铭辰军校毕业那年,她去严光裕家给厉铭辰安排部队时候厉铭辰对她说的。
这么些年了,她以为儿子大了,不会像小时候那么怪自己了,可没想到……
严美脸色苍白的看着比自己预期要早回来近三天的儿子进来,带着人出去,全过程,她头皮发麻,大脑嗡嗡响的就不像自己的。
“左夫人,我儿子……”佟俪心里惦记的还是自己的事,魏跃的确是没温昕不成,可她话还没完,严美早踩着高跟鞋咚咚咚的追出门去。
温昕靠在厉铭辰怀里,鼻间嗅到的全是湿泥和汗臭道,可她丝毫不介意,脸一偏,鼻子在他衣服上蹭了蹭,将近一个月没好好合眼的少校被小女人这亲密的举动一亲近,脸有些硬:“这是能闹的地方吗。”
悄悄把手探进他手心里的温昕指头动动,挠着他痒痒,小声说:“厉铭辰,幸好你平安回来了……”
小两口正温柔缱绻着,严美从身后赶了上来,“铭辰,妈妈真没别的意思,魏跃手术需要人陪,温昕是最合适的人选……”
“严女士,既然你那么关心那人的死活,干脆好人做到底,把那些什么见了鬼的专家请到这儿来,那样不仅温昕能陪魏先生,咱们这些热心肠都能陪了,我这主意不错吧?”
儿子的眼光太过犀利,犀利到严美试图依靠两地来分开两人的办法被他看个透透彻彻。
“厉铭辰,你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她就不信厉铭辰就刚刚在门口站那么一会儿,听那么几句就能知道他老妈的全部做法和打算。
“我是谁,以前可是做过侦查营营长的人,所以以后最好别瞒我什么!不然被我发现了……”
厉少校笑了两声,他才不会告诉她,预计的行程之所以提前了,是因为有两个家伙给他告密的关系。万博门口,趁着她不注意,厉少校直接伸手把媳妇儿捞上了高高的越野车。“回家!”
万博公司从不迟到早退的温特助在这天下午于众目睽睽之下,翘班了……
温昕从不知道厉铭辰在市区还有这么间公寓,刚进门时,温昕就被房间里那股浓浓的家庭气息迷醉了。换了鞋走进客厅,她伸手摸了把花瓶里的百合花,转身对厉铭辰说:“这谁房子啊?不可能是你的。”她很凿凿。
不要说他去前线抗了一个月的洪,就是没去,像厉铭辰这种扎根军营的大兵,哪可能会有这么有人气的住所呢。
“怎么就不能是我的了……”厉少校从身后把温昕抱进怀里,嘴探到她脖颈细细的咬吻着,“这房子做聘礼,你嫁我好不好……”
领口已经被少校咬开一大片,白花花的骨肉露在外面刺激着被晒干了一个多月的少校。
温昕在他怀里扭着,嘴里强作镇定:“谁要嫁你,而且你别忘了,上次是哪个混球欺负完我自己就先跑了的。”
看着腮帮子鼓成两坨小馒头的温昕,厉铭辰没忍住伸嘴在她脸颊上咬了一口,“老婆,上次是我不好,把你弄疼了……”嗯,认错态度倒还诚恳。
“这次我保证轻轻的!”一下子被抱起来的温昕还没反应,就直接被厉铭辰拐带上床了。
“厉铭辰,你怎么……”本想着就这么随了他的意的温昕等少校脱了上衣,差点没忍住哭出声来。
分开就一个月,走前还算光溜的身上现在却布满了泥和血的痕迹,时间关系,血的已经基本暗成了泥的黑。意识到让温昕变脸的原因,厉铭辰赶忙又重新穿上衣服说,“回来前光套了件衣服,澡还没洗,这就去洗澡,保证十分钟重回战场哈!”又突袭的在她脸上香了一口,厉铭辰这才下床。
从卧室到浴室几米的距离,少校足足说了五遍:不许偷看!
温昕笑的心疼,她知道厉铭辰怕的不是别的,是怕他身上那些伤被自己看到……
好!她答。
温昕躺在床上等,从六点半一直等到六点三刻,再从三刻又等到七点钟,浴室里水声未歇,厉铭辰迟迟没有出来。
最终她还是没忍住,下床踮脚朝浴室走去。
少校把门关的倒是很好,严丝合缝的,温昕废了好一会儿才把门打开。
厉铭辰没有浴缸,站在喷头下面头对着墙没在洗。
从身上流到瓷砖上的水流已经洁净非常,温昕觉得他有点不对劲,也顾不上看到他LUO体时的害羞,直接把门开大,人走了进去。
“厉铭辰……”以前温昕只是听说过当兵的苦,她自己倒并未觉得。
当兵的拿着国家的钱,平时只要做些训练,然后随时准备着和平年代基本上不可能发生的战争就好过日子了。
可是看着站在那里直接睡着的厉铭辰,温昕心里突然心疼到不行,她刚想去厉铭辰推醒,一股水流从脚下经过,她一滑。
啊……
【下章是啥,你懂的——小别胜新婚】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私语接到了2份退稿,《瘾》的出版路又变难了点,但是私语不会放弃的,少校回来了,先小甜一下,然后再就……了。求留言。
第三十九章小别胜新婚
痛没来之前;温昕就先被拎进一个温热的怀抱。
一只手腕被扣在身后,另一侧的腰被护住,这个姿势让她有点不舒服。
“厉铭辰你醒了吗?”
“……”
耳边的呼吸还是刚刚那样均匀;他还睡着。温昕呼口气;把另一只还有活动空间的手伸到男人脸上,一寸寸的摩挲,“你是有多累啊。”
一月未见;他皮肤又粗了许多;头顶莲蓬里打下的水流起的润滑作用也有限,摸在指端,起起伏伏的。
手经过他额头的川字时;水汽氤氲的空间里意外的响起了男人的声音:“宝宝;你诚心考验我体能是吧?”
她猛抬头,毫无意外就撞进厉铭辰深邃如夜的眼眸当中,“你装睡骗我!”小女人生气。“没骗,我是被你摸醒的。”少校矢口否认的本事一如他给温昕脱衣服的速度。
浑身被脱得光溜溜的温昕,被少校吻的脑子一片混沌,嘴里呜咽地说:“厉铭辰你不是累了吗?”
“所以才需要加强锻炼,补充体能。”连个场地都不想换,厉少校直接把温昕顶到了瓷砖墙面上。
瓷砖、水流、加上男人的热度,当几种又湿又滑又热的事物一起集中在她身上时,温昕只能无助的攀在厉铭辰身上,听凭其为所欲为。
按理说,饿了一个多月的汉子,猴急才是正常反应,温昕也做好了一切准备、准备应付自己的男人,可今天算是出门见了鬼了,厉少校抽风只是嘴上使劲儿,一点点、一寸寸把她啃的是浑身又痒又麻。“厉铭辰,别闹……”在这么玩下去,她干脆别站了直接就脱力坐地上算了。
少校像没听到一样,依旧一点点咬着她的外耳廓,嘴里喃喃着什么。浑身已经完全脱力温昕直到他慢慢进入的那刻才听清。少校说:老婆,上次是我混蛋了。
温昕的泪瞬间控制不住的彪了出来,和着水花汗珠混成一条又咸又涩还带点甜的溪流沿着男人的脊背流了下去。
她紧紧的搂着厉铭辰的脖颈,树袋熊一样缠在他身上,身体下压、包容住全部。
温昕贴在他耳边也用耳语的声音小声说:“可我就爱你这个混蛋。”
世间的事永远说不清,温昕以为自己这辈子的爱在魏跃那里早就燃烧殆尽了,可直到遇到厉铭辰她才知道,枯木逢春后的爱情长出的叶子才是最鲜嫩的。
温昕的话,温昕的体温以及温昕柔柔嫩嫩的夹紧,这一切的一切,让高度疲惫了一个月的厉铭辰觉得前所未有的知足,得妻如是,他有什么不满足的。
一个月只有偶尔那十几分钟打盹时候脑子里才会出现的懊悔,消了,他抱着温昕共赴极乐的黄泉。
沦陷前,胸口被咬住的温昕脑子有些迷糊的在想,如果换做她去抗洪一个月,才不会有这么好的体力,这么好的臂力举着她,做运动这么久呢……
厉铭辰像个饿极的孩子,吸吮着温昕的RU头,白白圆圆的馒头似乎比上次大了些,也软了些,每轻咬一次,她都会小猫一样叫上两声,像羽毛轻轻挠着男人的心。
身体绷得太久,下面已经青筋爆出到生疼,少校觉得她适应的差不多了,舌头在她胸口四周兜转一圈后,把人举起后,慢慢落下——深深的进入,不紧不慢的速度让温昕几乎能清楚感觉他阳刚上绷起的血管正挺近、扩张着自己。
已经被他折磨的觉得自己就快融化的温昕扒着他肩头,羞羞的说,“快点……”
少校再不“进步”,他不疯,自己都要疯了,温昕脸彻底了,埋在他颈窝里不出来,对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