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怔的人瞬间就变了靖云歌。
她干呕得自己浑身疲软没力气,却从未想过这个可能『性』。
时间,症状……
都那么符合怀孕的迹象……
话到嘴边,却成了否认,“不是,只是身体不舒服。”
“去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他不信。
“不要,”她干脆利落地拒绝,“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不需要。”
“靖云歌!”他的声音已经接近暴怒的边缘,“我说,去!医!院!”
对于他的一字一顿,云歌终于有了从前与他对峙的气质,久违的倔强:“我也说,不、要!”
☆、你让我恶心
对于他的一字一顿,云歌终于有了从前与他对峙的气势,久违的倔强:“我也说,不、要!”
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
何凌霄不明白,他又不是让她去死,她那么抗拒去医院做什么?
胸腔里积了满满的怒火。
她故意在跟他唱反调是吗?!
“呵!”到头来是他先冷笑一声,“你是不是以为,如果没怀上,我还会愚蠢地上你第二次?”
回应他的,是云歌突如其来的呕吐感。
当着他的面撇了个头捂嘴想吐。
不是装作,她是真的想吐了。
然而还是没有吐出来,肚子里空空的,什么都吐不出来。
云歌抚了抚胸口,试图让自己好受一点,再看向何凌霄的时候,眼神都变得有些冷讽了,“不,何大少爷,我希望你别再跟我提这件事了。甚至是想求你,求你别再上我了,你一靠近我,我就恶心。”
恶心这个词,说得字正腔圆。
“你?!”
很好!她不止是嘴上说说,刚刚她已经实际演示了一遍!
他让她恶心?靖云歌敢嫌他恶心?!
“我谢谢你让我对男人彻底死了心,如你所见,我现在只要一想到床上那点事,就恶心得没办法。我从没有那么强烈地觉得,只要你离我远点,空气都会变得清新美好。”
三年了,他光明正大地出轨,她从最先的愤怒到后来的无所谓,但自从他厚着脸皮当着她的面和别的女人苟合之后,她的内心就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他的精神不干净,身体更不干净。
渐渐地,日积月累下来的小宇宙终于爆发了,演变到眼前这一恶心就真的想吐的地步。
何凌霄被云歌的话惊得半天没反应。
“我只是看在爷爷年事已高的份上,尽一尽何家孙媳的责任。我希望你能分清楚原因,我是为了圆老人家的愿才把第一次给了你,但如果老天爷还是不肯帮爷爷,那么对不起,他老人家只能抱憾终生——”
云歌再一次被压在了墙上,此时他的愤怒比之刚才更甚。
他抓着她的手抵在墙面上,不让她动分毫。
“靖云歌!你不毒舌就不开心是吗?这么咒爷爷,你良心就过得去?!”
“良心?”云歌想笑,却差点哭出来,“你跟我说良心?何凌霄,别玩了,全世界谁都有权力指责我没心没肺就你何凌霄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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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硬
“良心?”云歌想笑,却差点哭出来,“你跟我说良心?何凌霄,别玩了,全世界谁都有权力指责我没心没肺就你何凌霄不可以!”
两人的距离是非常近的,何凌霄因为愤怒,脸几乎与她贴近。
与之相反的是云歌淡定甚至有些讥讽的表情,她都不看他,撇过头去,怕自己忍不住就会当着他的面不争气地哭了。
最没良心的难道不是他何凌霄吗?
她靖云歌自问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就算是“他认为”,他总得拿出证据让她心服口服,而不是凭着他的猜想,就给她定罪无期。
良心?
这东西他自己有吗?
云歌看见三个女职员一边聊着八卦一边朝洗手间这边走来,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句,其他两人抬头,果然就看到了云歌两人,“总裁!靖……”
近期的绯闻女主,靖云歌?
是的,如今云歌已经是凌云集团的风云人物。
她抬头一看,那三人她都不认识,但她们却能认出她来,果然这公司已经没有不知道她是谁的人存在了吗?
本以为有人来了他会收敛一点,哪知他头都没回,已经是盛怒地吼了一句:“滚!”
三人吓了一跳,匆忙离开“歼情”现场。
在她们认为,是她们撞破了总裁和靖云歌的“歼情”,所以才惹得总裁盛怒的。
如果说之前都是道听途说的话,这一次亲眼所见,日后云歌的名声不用说都会是狼藉的无数次方。
何凌霄没有放开她,另一只手还直接捏住了她的下巴,凶神恶煞的表情隐去,嘴角一勾俨然是得意的模样:“嘴很硬!你猜,她们这次回去会怎么传你?光天化日,不知廉耻地勾-引我?正妻被传成小三的滋味怎么样?”
本来哭意挺满,可听到他这些话,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想笑了。
于是云歌真的笑了:“挺不错的。”
何凌霄气得一把甩开她的手:“有本事你就一直嘴硬下去!靖云歌,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只要你跟我低头求饶,我可以考虑放过你,让你在公司里安安分分地做个小杂役!”
“多谢总裁好意,可是我不想做杂役呢。”
“呵,那就走着瞧!”他一时口快,还真怕她就这么应下了,往后的日子会少些乐趣。
不想是吗?那么正好,他有的是时间陪她玩!
何凌霄离开,云歌有点失力地靠在墙上,双手覆在胸前。
心口好闷,透不过气来了。
手往下一滑,放在腹部。
看来得找时间去医院好好做个检查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这天一如既往工作多得要加班,云歌在网上预约了明天检查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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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脱上位
这天一如既往工作多得要加班,云歌在网上预约了明天检查的位子。
后勤部现在是走一半留一半,但留下来的却不一定是因为服云歌,而是开始有些怕她的势力了,所以做了中立党,表面上做好自己该做的工作。
时钟指向七点半,很多人都叹了一口气,最近公司接了很多新项目,连后勤部的工作都变多了,今晚没有十点钟,是一定回不去的。
还有一部分人,听信了吴丽娜的分析,大胆地跟着她准时下班,这样果然也是安全地留到现在,并没有任何人事上的变动。
这无疑是对那些留下来的人的一些折磨,在继续留下还是做墙头草跟着吴丽娜之间,摇摆不定。
“路飒飒,你这份报表到底是怎么做的?”云歌像机械人一样不停歇地翻着手中的文件,越来越有一个部门经理的风范。
看到错误连篇的报表,在这么燥热沉闷的天气下,口吻听起来也让人非常的不爽。
路飒飒左看右看,战战兢兢地去把报表接回来,“我会重新做的。”
“给你半个小时修正!后勤部的工作是杂了点,但已经是全公司技术含量要求最低的地方,如果你连这个部门的工作都做不好,你不如别在后勤部呆了,清洁队吧,那里只用付出劳力,不用脑力!”
以前的云歌做好自己分内事足矣,不会做黑脸人,但如今所在位置不同,何凌霄让她管理一个部门,想要她难堪,她就偏不顺他意!
人善被人欺,她不介意做坏人,恩威并施将后勤部整顿好!
至于吴丽娜那一党羽的人,她知道有何凌霄在是不会让她开除了她们的,她只能化整为零,各个击破。
路飒飒回去,有些大嘴巴就忍不住说了:“拿着鸡『毛』当令箭!”
这音量不低,整个办公室的人都能听到,云歌亦不例外。
这一次,她没有隐忍,反而是将这句话接了回去:“这么说来我尚且还算有令箭。那么你有鸡『毛』么,程可欣?”
被点到名,程可欣怔了一下,却碍不过面子:“靖云歌你什么意思?你别以为自己靠潜规则上位当上了经理就了不起了,你以为总裁真的在意你吗?你只不过是他芸芸暖床中的其中之一!靠脱上位还恨不得把它裱起来让所有人知道,也就你靖云歌做得到了!”
是吗?说起来,她还真的是他那么多女人中的一个呢,她身上套着的那层“总裁夫人”光环,实际上的确黯淡得她自己都看不到。
想到这,云歌是笑了,自嘲不已。
程可欣说完后立时有点后悔了,都说枪打出头鸟,她一时没控制住就逞强了,万一……
周围的人也都赶紧捅了捅她,让她赶紧善后,话说过了。这些话背地里议论一下还可以,怎么能当着部门老大的面说出来呢?
可事实上云歌却没有生气。
“有本事的话,你也靠脱上位给我看看,爬到我头上后你怎么折磨我我都认了。做不到的话,就请闭上你的嘴,别惹恼了我。否则——”
并没有继续说下去,故意留了一半,外加一个诡异的笑容,低头继续看文件。
☆、正宫位子
“有本事的话,你也靠脱上位给我看看,爬到我头上后你怎么折磨我我都认了。做不到的话,就请闭上你的嘴,别惹恼了我。否则——”
并没有继续说下去,故意留了一半,外加一个诡异的笑容,低头继续看文件。
这样的话说一半是最折磨人的,况且那微笑在他人看来有一定的恐吓『性』,结合各种情况,想让他们不将云歌的这两句话变成心里的疙瘩都不可能。
于是,这么一句不温不火的话,把办公室里的其他人想反的心给压了下去,谁也不想再做出头鸟了。
路飒飒自认倒霉地拉了拉程可欣,“算了可欣,她权力大,背后又有总裁撑腰,我们别明着跟她杠了,没好处,我再重新做一边就好了,早点完成我们早点回去休息吧,这几天这么快的节奏我都受不了了!”
程可欣压低了声音,也是忍了。
“有本事她就永远别湿鞋!”
靖云歌连威胁的话都说出来了,大家是真的怕她回头跟总裁吹吹枕边风,自己做了被儆猴的鸡,那可冤死了。
杨晓和于柔两个商量了会儿,觉得自己两人是被抓到过的,这会儿经理在头疼上,便自告奋勇地去打了杯黑咖啡来。
“经理,喝杯咖啡吧,效率高。”
看着手边的塑料杯,再看充满笑意的杨晓,云歌也懒得去猜测她是真心还是假意,直接手伸了过去,礼貌地道谢:“谢谢。”
“不、不谢不谢!我顺路。”这几天云歌强势惯了,整顿风四起,突然变得这么客套,杨晓反而不适应了。
“像以前一样叫我名字就好了。”杨晓转身要走的时候,云歌突然这么加了一句。
现在有的人叫她经理是为了避祸,有的是讽刺,真心的不知道有几个,可无论怎样,云歌这两个字,毕竟听起来舒服多了。
杯口都到嘴边了,她才突然停顿了一下,又缓缓地把杯子放下,搁在桌板上。
如果说她真的怀孕了……咖啡就不宜多喝了。
算了,在检查完毕之前,还是暂时戒掉咖啡。
杨晓因为听到她的话而转回去,恰巧看到这一幕,迟疑了一下:“怎么了?咖啡打得不好吗?”
“哦不是,我突然间想起,医生说我近来胃不好,咖啡是刺激『性』的,很伤胃,让我在胃病好些之前都不要喝咖啡了。”
云歌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继续加班,杨晓回到位子上之后却和周围的人窃窃私语:“她说胃不好,不喝咖啡了……你们说……会不会是那个原因……”
“不会真的这么准吧?现在她就已经嚣张成这样了,真让她怀上小太子,日后她岂不是连总裁夫人都不放在眼里了?”
忽然,有人捶了一下,想起了一个办法:“不然咱们通知总裁夫人,把这件事透『露』出去,正宫位子受到威胁,你们所那个小践人肚子里的孩子还能保得住吗?”
☆、遗产分配
忽然,有人捶了一下,想起了一个办法:“不然咱们通知总裁夫人,把这件事透『露』出去,正宫位子受到威胁,你们说那个小践人肚子里的孩子还能保得住吗?”
“算了吧……我都怀疑有没有这么个人存在了!你们谁知道她是谁啊?”
于是,这样的想法也只能伴随着他们不知道总裁夫人是谁而作罢了。
大家低头处理自己手上的事,丝毫没有发现一袭身影走了进来。
这黑漆漆的修长身影就立在靖云歌的面前,她抬头,怔了一下,“总裁?”
总裁??
这两个字犹如炸弹一般在办公室里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