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喜帕 (上下集全)(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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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婆喜帕 (上下集全)(完结)-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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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他有所觉的质疑,姚霏霏心虚地揽住他的腰。“我哪能瞒得了你,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不帮着你还能帮谁,你可别冤了我!”

  他目前是她唯一的靠山,她要不巴着他不放,哪天真要出了事,她的后半辈子可就没着落了。

  “我不是不相信你,你也该看得出来,我在这个家中一点份量也没有,就算买个胭脂水粉给你添添妆也是捉襟见肘,那点月银真少得欺人呐!”他佯装苦恼,拿出手的耳坠子明显比先前寒酸。

  心贪的姚霏霏不管他给了什么,一并收下。“你是李府的大少爷,难道没办法从别处弄到银子?”

  若他没钱,她还跟着他干什么,早早择枝别栖,预做打算。

  贪求富贵的她迟迟不告诉他她已有身孕一事,为的就是给自己找条后路,她对李承泽并未断了心,仍意欲藉由他保住腹中胎儿。毕竟她是李府正式迎娶入门的少夫人,若哪一日产下了儿子,那么李家的财产将由他继承,到时不论李承泽是活是死,谁也抢不走她的生母身份。

  就算李承恩也休想分一杯羹,全是她的,她才是最后的赢家。

  一说到他心中的痛,李承恩语气显得愤怒,“不过玩垮了几间铺子,那傻子竟三申五令地不许我再插手李家的生意,也下令给各分号,未经他的同意,掌柜不能应我的要求而私下拨款子给我。”

  拿不到银子,他退而求其次,想拿几块布通通荷包,用老法子和游镇德合作,卖布求现。

  没想到连这也落空,李承泽像是知道他的想法似的,要求他若想裁制几套衣服,可在铺子里选布量身,等做完了再送回李府给他。

  这是李承泽想出的釜底抽薪的方法,彻底断了他使坏的机会,少了挖墙角的老鼠,生意还能不兴旺吗?于是李家布行的营运渐渐走向稳定。

  “那你手头没银没两的,如何使唤人,你答应我的事什么时候才能实现?”姚霏霏有意无意的施压,逼他早日娶了她,别中途变卦。

  闻言,李承恩淫笑地揉着她日渐丰满的双峰。“那就要看你何时拔掉我们的眼中钉喽!我日思夜想地盼着能拥你入眠,一觉到天明。”

  两人的偷情总是偷偷摸摸,怕人瞧见,在大事未成前,总要先掩人耳目。

  所以在入夜后,李承恩才潜入她房里温存,婢仆尽遣,被窝速翻滚,鸡啼天未明前又得匆忙起身着衣,赶在有人走动前离开。

  每一次都匆匆忙忙,做贼似的不能尽兴,虽说他也挺满意现状,偷人妻比撒银子买来得有趣,但是他得时时刻刻提心吊胆,防着房门被人撞开。

  那种感觉很窝囊,不能光明正大,纵使得意也少了一丝快意。

  “死相,尽指望我一个人,你就不想办法另寻他途吗?我觉得那傻子好像很防我,怕我要害他似的。”她故意说得小声,彷佛慎防隔墙有耳。

  其实姚霏霏一点也不把李承泽放在眼里,始终当他是个傻乎乎、好摆弄的傻子,根本没那个心机看透她一肚子坏水。

  李承恩一听,眉头微皱。“你做了什么让他怀疑到你头上?”

  “哪有呀―还不是照你的话接近他,趁其不备再下手。”只是她下的并非毒药罢了。

  “你真是没用,亏我费尽了口舌从大娘那边着手,让她叫姓叶的丫头劝傻子给你一个在一起的机会,你却给我搞砸了!”看来这颗棋子也不怎么管用,没一次做得令人顺心。

  听他带着不屑的斥责,姚霏霏也不高兴地板起脸。“你还说呢!说是让我和他独处,可是他身边总跟着一个女人,你该把她也拉开才是。”

  一想到那傻子对叶妍的百般讨好,百依百顺,随口就赠金送银的,她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该眷宠的人儿应该是她,为何杀出个惹人心烦的程咬金。

  如果没有叶妍,李承泽早是她囊中物,任由她摆布和使唤,当她是天上仙女般捧在手心。

  人傻没关系,有钱有势就是大爷,不像空有大少爷名号的李承恩只是个空壳子,表面上跟她说得天花乱坠、立下山盟海誓。但背地里却和金泉酒庄的三小姐金丝丝,也就是他的未婚妻,书信往来密切,信中辞句极尽煽情。她可精得很,才没这么轻易受骗,收买个下人去他房里转个一圈,什么秘密也藏不住。这也是姚霏霏为何没听他的话下毒的原因之一,因为他太不可靠,为防他事成后一脚踢开她,她得多储存些筹码,以备不时之需。

  他恼羞成怒地吼道:“你当我不想吗?但那女人的嘴比刀子还利,我说上一百句也抵不上她一句冷讽,偏偏那傻子只听她的话,想要搬开这颗大石头比登天还难。”

  他挑拨离间,她回马枪一挡,他出言怒骂,她笑骂由人,还反过来嘲笑他只有这点功力,一点都不够看。

  要不是不愿多生是非,打草惊蛇,他一定第一个先毒死她,看看一个死人还能不能嘴硬,舌利如刀。

  “你……你对我大呼小叫……”姚霏霏忽地红了眼眶,一副深受委屈的可怜样。

  男人就吃这一套,美人垂泪多销魂,雨打露花两生怜。

  “哎呀!别哭别哭,我也晓得我急了,难免口气横了点,你别往心里搁,让我心口疼呐!”他不舍的吻住她红嫩小口,舌尖顶开编贝白牙,与她粉色的丁香小舌卷着。

  色欲一冲了脑,烦恼皆可抛。

  “就我让你心疼,没别的女人?”姚霏霏故意套话,想给他坦白的机会。

  但是这世上有哪个男人会笨得老实招供,就算盖个美人宫供自己取乐也要抵死不认,否认到底。

  李承恩睁眼说瞎话。“光你一个就占满我整颗心了,哪挤得下别人。”

  她在心里轻哼了一声,脸上却装做被他的话感动。“只要你心头有我,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就算杀人也成,你可不能辜负我。”

  这男人还想骗她,真是不老实。

  “我向天发誓,绝不负于你,否则就罚我遭五雷轰顶。”他故做真心地捂胸起誓,顺势将她带入内室。

  因为李夫人的要求,姚霏霏就近搬到离李承泽最近的院落,两院只隔一道五尺高的花墙而已,方便两人朝夕相处地培养感情。也因为如此,她和李承恩的私情便不能在自己的居所进行,太容易被人撞见了,所以他们相约在李承恩的烟楼,以红绢系窗当做暗号。

  今日一如往常,天一暗便偷来暗去,趁着旁人没注意时两人又溜来幽会。

  “你说的,我等着看你报应……”他最好别负她,否则……哼!女人一狠起来,六亲不认。

  “什么?”她说报什么。

  忙着脱她衣物的李承恩没得空细听,发亮的双眼紧盯着兜衣包覆下的盈嫩椒房,大掌急色鬼似地捏搓揉,捧握沉甸甸的重量。

  “我是说你弄得我好舒服,让我像个淫荡的荡妇,恨不得把你整个吃下肚。”

  她放浪地搔首弄姿,挺起胸,迎了上去。

  “呵呵……小荡妇,我喜欢,看我怎么让你更春水荡漾……咦!你胸前这两团软肉好像变大了。”感觉不一样。

  姚霏霏一怔,干笑。“因为你爱死它们了嘛!所以它们要回报你的钟爱。”她不说是怀孕的缘故,胸房胀大,反而尽挑男人爱听的话,哄得他心花怒放。

  “看样子我今晚得好好爱它们,你这一夜别想睡了……啊!你怎么推我……”差点掉下床的李承恩脸色铁青,满心不悦地瞪着趴在床尾干呕的女人。

  “我、我吃坏了肚子……”她呐呐地说道,面色苍白。

  “真扫兴,早不吐,晚不吐,偏在我兴头上呕个不停,存心要我憋得难受是吧!”箭在弦上还要他打住,岂不是要他的命,被坏了兴致的李承恩沉着一张脸,下床着衣。

  “别走,再等我一会,马上就没事了。”不让他离开的姚霏霏强拉他手臂,意欲留人。

  即使有了身孕,她仍贪恋床第恩爱,需索无度,不知该适可而止。

  “你那鬼样子谁还吞得下去,去照照镜子吧!别给一脸灰白吓着了。”真让人倒足了胃口。

  李承恩扳开她的手,心里想着,走一趟别院找他狐媚的小妾艳娘吧,不然这一把烧得正旺的火找谁灭。

  “李承恩!”她恼怒地连名带姓直唤,愠意扬上了眼。姚霏霏的呼唤没能留住欲火攻心的男人,他飞快的脚步迅速远离烟楼,准备从后门溜出府,和他的小妾共度花月良宵。

  只是他才刚踏出私人院落,一道人影便挡住他的去路,飞快地将他拉往暗处。

  “咦!是你,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真是扫兴,早不早、晚不晚,却在他打算寻欢作乐的时候出现。

  “嘘!小声点,有件事咱们得合计合计。”不能再拖了。

  黑暗中,两道鬼鬼祟祟的影子走向少人走动的假山后头,交头接耳的商量起丧尽天良的害人诡计,丝毫不觉有何不妥,庞大的财富早已蒙蔽了他们的良心。

  不远处,疏影点点,月光下多了道拉长的人影。

  “他们决定再一次行动了?”

  “是的。”

  “打算在何处动手?”终于忍耐不住了吧!不枉他一番布局。

  “燕家蚕坊。”燕七是游镇德的妻舅,和他同流合污已久。

  “燕家蚕坊……”李承泽低头思忖,考虑要不要做一次彻底解决。

  虽然此时的他面带锐色,但仍有三分仁善,实在不想做出手足相残的事,令先人谷豕羞。

  但是又顾及如果自己太过放纵,反而是纵虎归山,让不知悔改的兄长一错再错,最后就算他想救也救不了。

  他不懂这两人为何如此贪得无餍,虽非大富之人,但也不愁吃穿,为什么不将心思用在正途上,非得行旁门走道,赚取不义之财。

  他自认做得够宽容了,没立即断其生路,让他们尚能温饱过日,不因此而落魄无依。

  “主子,切勿有以身涉险之意,来者不善,慎防。”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不。”

  “主子?”李喜一怔。

  “要把毒蛇引出洞必须有好饵,我不能再任其坐大。”该给他们一个教训,诱捕蛇鼠。

  “主子,这― ”太危险了。

  李承泽举手制止。“我心意已决,不必多言。”

  “可是妍姑娘若知晓此事,肯定会大力阻斓。”她不会坐视不理,眼看他往险境闯。

  “这……”一提到他最在意的人儿,李承泽脸上多了一层顾虑。“瞒着她吧,我不想她出事。”

  只要他一举成功,擒住欲加害他的一兀凶,她纵有天大的怨恼也会烟消云散才是,这点“小事”她不会记怀在心,多有责怪的。

  “这不是小事,而且府中人多口杂,难有不透气的墙。”口风再紧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防不胜防。

  “我会吩咐你兄弟盯紧点,在出发前不许任何人走漏风声。”能堵则堵。

  “主子指的是李怒?”他面露不以为然。相似的面容出现不一样的神色,这对个性天差地别的孪生兄弟实在很难叫人错认,稍一相处便能分辨出两人的不同。

  “你有意见?”他失笑。

  “不敢,不过……”他不无质疑。

  “不过什么?”李喜对他的兄弟似乎颇有微词。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言以蔽之。

  李承泽微愕,继而莞尔一笑。“他也有他专精的事情,别小看了他。”

  “成天闹事,狐假虎威,空有蛮力却无大脑。”比起不学无术,他算是长进了些。

  那个莽夫只会使出武力恫吓人,暗揣上意自做主张,多次私下找妍姑娘麻烦,自以为替主子出气还洋洋得意,因此造成两人长期的不和。

  要不是主子这回出了事,这个误会还不一定解得开,彼此对立的两个人将鄙视对方一辈子,难有和解的一天。

  李承泽垂目低笑。“看来你对他真有诸多不满,才会瞒着他你未死一事。”

  李喜一听,脸色微变。多年前他们兄弟俩曾为了一名女子起了争执,虽未大打出手,但也闹得不欢而散,好长一段时间都互不交谈,漠视对方的存在。

  有一次李喜随着尚在人世的李老爷出外经商,在回家的途中遇到盗贼,他为护主而被砍成重伤,奄奄一息地跌落山谷。

  所幸他大难不死,被附近农家所救。

  不过也因为呕气,他没死一事并未告知焦急万分的手足,就这么隐藏身份的跟在李承泽身边,成为他得力的暗卫。

  此事只有李府父子俩知情,外人都当李喜已死,还为他筑了座衣冠冢。

  “这事结束后就和他见见面吧,不要让他一直陷在没来得及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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