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绝之九江秋晓(古代,虐恋情深)作者: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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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绝之九江秋晓(古代,虐恋情深)作者:冷音-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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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没能脱离软禁,是因心炼未解,自个儿仍未达到长者的要求所致。至于长者在给予自个儿相应功法时刻意隐瞒了这一点,这些天来亦未曾主动提及之事,白冽予倒是不怎么讶异……关清远在这些小地方对他的考验或者说刁难也不是头一遭了,他再怎么愤怒也是无济于事,还不如省下恼怒的工夫想想该如何应对的好。
例如摸清这所谓「心炼」的玄虚。
解除禁制后——至少是体炼的那一部分——白冽予也曾几度以枯海真气探过情人周身经脉,却始终没发现任何异常。就连以自身原有的真气进行探查之时,煜的反应亦是一切如常——这也是他先前曾一度放心了的主因。可若一切真如他所推测的……那就意味着他先前自以为万全的「检查」其实仍有所疏漏、错过了某些至关紧要的部分。
可他究竟忽略了什么?
周身经脉,从十二正经再到奇经八脉无有遗漏,内腑也是如此……此外,他也曾由先前关清远所给予的那套禁制手法去推算可能藏有玄机的窍穴,却都一无所获……这心炼,难道便真的隐密至斯,而连半点踪迹亦不曾留下么?
等等。
回想起来,由于有先前的经验在,他一直是用习武者的眼光来看待、寻找煜周身可能存着的异常。可若他暂时抛开这一切,只单纯用一个医者看待病人的方式来寻找「病因」呢?
以煜现在的情况来看,最主要的征候无非是一个「梦」字。不论是什么原因导致了梦境的产生,梦的「根源」所在都不会改变——
那就是脑部。
先前白冽予虽也曾顺着经络的路线以真气巡行过脑部的窍穴,却不曾在此之外进行过更为深入的查探……如今想来,他的错漏之处,兴许便在于……
「住手!不行、不……冽、冽!」
乍然中断了思绪的,是身旁陡然响起的、情人近乎凄惨的喊声。
白冽予先前想得出神,一时未曾留心东方煜的状况,眼下给这声惨呼一惊,这才意识到对方已再次为深深的梦魇所虏获,尽管双眸依旧紧紧闭着,神色却已是一如那声惊喊般的凄厉……甚至疯狂。
「不要……放手!不要动他!住手、住手啊……冽——」
「煜?没事儿的,我在这儿……那只是个梦而已。煜!醒醒!」
类似的情形虽已不是头一回,可男人如此激烈的反应却是首见,自然让在旁护着的青年格外忧心……他伸手抓住情人臂膀试图将对方摇醒,怎料换来的却是男人更形剧烈的挣扎!白冽予一时不察给其挣脱了开,才正想加添力道重施故技,不想手才刚探出去,东方煜却已是反掌相迎,竟似将他当成了梦中的敌人!瞧着如此,青年心头一紧,当下真气运起顺势同情人拆起了招,仍空着的左手却已冷不防地一个耳光朝情人面颊搧了过去。
东方煜毕竟是在睡梦之中,先前那一番动静更多是出于本能,自然闪不过青年这突如其来却又十分高明的耳光。颊上热辣的痛楚让男人瞬间惊醒了过来,而在瞧见身前忧心忡忡地望着自个儿的情人后,猛地一个张臂将青年紧紧拥入了怀中。
那是个紧得连白冽予都稍感窒息的拥抱。
可真正让他在意的却不是这一点……真正让他在意的,是这紧得让人难以呼吸的力道之外、情人身子难以抑制的震颤。
以及……此刻落于耳畔的、那同样隐隐颤抖着的音声……
「还好……还好你没事……还好只是个恶梦……还好……」
「煜?方才的梦,你还……记得?」
由情人低喃的言词间听出了什么,白冽予一方面抬臂回拥住对方试图借此平息情人的不安,一方面却已有些诧异地问出了声——怎料他不问还好,这一问方脱口,怀中的身子便是一阵剧颤,足过了好半晌才闷闷地传来了句回答:
「我倒宁愿自个儿什么也记不得。」
「与我有关?」
「……嗯。」
东方煜低低应了声,音调无比苦涩:「我梦见你……被人……但我却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不能阻止……」
他从来不是胆小的人,可先前的梦境无疑戳中了他的死穴,即便在梦醒之后、情人也正给他拥在怀中的此刻,也依然摆脱不了那份过于深切的恐惧、自责、无措……甚至憎恨。他越发加重了环抱着情人身子的力道,可心底残留的情绪,却仍旧抹不去、脱不开。
而这是他从未体验过、也半点不想经历的感觉。
「冽……」
或许是想抹去什么,又或许是想确认些什么,喃喃低唤间,东方煜终于稍稍松开了禁锢着对方的双臂,可取而代之的,却是落于那半启红唇之上的吻。先是短暂的贴合,而旋又转为了明显交织着情欲的含吮……他由浅至深、一次又一次变换着角度纵情品尝那醉人的温软,原先停留于情人后腰的掌亦已忘情地上下流连了起来。他单掌抚握上情人臀丘,空着的一掌却是自颈而下、极为技巧地以指勾划过情人背脊……本自沉浸于深吻间的白冽予只觉腰间陡地一酥、双膝一软,竟就这般不由自主地倒向了后方的床榻。
他这一倒,身前的男人自也跟着倾身压了上。察觉到跨跪于自个儿腰间的男人似乎没有就此歇手的打算,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白冽予心头万般怜惜涌生,原先回拥着对方的双臂抬起,却不像平时那般嬉闹着出手「回敬」,而只是无比温柔地勾揽住了男人的脖颈。
「我就在这儿。」
他柔声道,「想确认什么也好,想掩盖、忘却什么也罢……我都在这儿,都在你身畔……而这所有的一切,也都是你的。」
仿佛看透了一切的话语,让听着的东方煜微微一震,蕴含着无尽痛苦的目光对向情人满溢着柔情的眸,而终是再难按捺,宽掌滑向情人腰间一把扯落衣带、更为深切而直接地触碰起那早已无比熟悉,却依旧让他眷恋得无法自拔的躯体。
白冽予从来不是安分的人,彼此间的情事也往往因他的「不安分」而多了那么几分嬉戏较劲的意味。但此时、此刻,他却只是柔顺地任由对方将自个儿的身子暴露于空气之中,承受着来自于对方的每一个亲吻和爱抚,乃至于更深的抚慰和需索——
彼此真正结合,已是身子给从头到脚钜细靡遗地舔吻过一番、而他也因纯然被动地承受一切而给撩拨得两度解放之后的事儿了。
东方煜进到他体内之时,他犹在前一回高潮的余韵之中,整个人软绵绵地有若置身云端,连半分气力都不曾恢复,便因紧接而来的深入与撞击而再次为炽烈的快感和情潮所吞没——早已无比契合的躯体让东方煜几乎没怎么费功夫便觅得了他体内那足以带来极致欢愉的一点——他几乎舍下了往日惯有的一切自持和理智,却独独不曾松开那双攀附着男人肩颈的臂膀。一直到接连高潮后、他在恍惚中给情人反过了身子,才不得不松开双臂转而紧抵着床榻,承受着男人由后再次展开的侵入跟占有。
到了后来,白冽予已因连番高潮而模糊了神智,只记得东方煜不住吻着他的身子又要了他好几回,具体的次数却是记不清了……待到情事过后,厥了好一阵子的他由昏睡中醒转,最先感觉到的便是那种仿佛整个人都给掏空了的倦乏和周身处处透着的疲软——以他身子的恢复力,如此情况自是十分罕见的——再加上隐隐作疼的喉咙、身下濡湿的被褥,以及下身那稍一移动便不住自穴口溢出的、情人残留在他体内的痕迹……所有的一切无不说明了先前那番欢爱究竟有多么激烈、东方煜的索要又是到了如何疯狂的地步。
按说以煜的性子,在二人「身处敌营」的此刻,本是说什么也不至于放纵到这种程度的……会有如此举动,就意味着那个梦境必然在煜心底留下了极深的阴影,才会让他有了今日的失控。
望着即便在睡梦中也依旧不安地紧搂着自个儿腰身的男人,白冽予指尖轻抚上那张满载着深深疲惫的面容,万般怜惜地俯身轻轻吻上了情人发际、颊侧,乃至于那双有些红肿的唇……足过了小半晌,他才重新直起了身子,探手捞过床角皱成一团的里衣套上以便收拾善后。
他二人身上俱是一派狼藉,不好生清理一番委实相当难受,更别提先前连褥子都整得湿了,若是放任不管,只怕此刻脆弱异常的煜隔天便会染上风寒了……只是眼下毕竟身在船上,用度所需仍需得下人备着,让白冽予只得勉强脱开了情人的怀抱起身下榻,以便唤来仆役准备清理所需的温水。
可他身子毕竟未曾恢复,双足才刚落地便是一阵踉跄,体内存留的残渍亦因着这番动作而沿着腿根汩汩流了出……唇畔苦笑因而勾起,白冽予单手扶着床沿撑住身子,并自取来榻边掉落的衣衫拭净流淌而出的湿热——偏生情人这趟回回都是丝毫不漏地射在他身子里,单这样擦拭自然只是治标不治本。察觉身子才刚立起,大腿处又是一片湿润,青年苦笑愈深,却也只能暂时忽略这些,而在取了件干净的长袍披上后缓步行至了门前。
毕竟是习武之人,他那身玄寒真气又是极利于恢复的,这几步路下来,真气自然流转,倒是让他身子的疲软减轻不少,步伐自也稳当了许多。可多少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还没等他出声相召,房门之外便已聚集了三名仆役,且听三人音声,竟还隐隐起了争执!
白冽予毕竟是极为谨慎的人,当下便即按捺不动屏息聆听,将三人的对话尽数收入了耳中——
「你们疯了吗?那人音声再浪、容貌再美也是个男人,更是门主极为看重的对象,岂是你能沾惹得?莫要一时因色欲熏心而丢了脑袋。」
「丢了脑袋?你以为咱们还有命下船么?还不如趁门主暂时离开的时候好好爽上一把……听说他便是擎云山庄那个人称天下第一美人的白冽予,本就是个让男人操的骚货,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咱们不好生试试岂不可惜?」
「就是。你若害怕,闪边去就罢了,莫要在此碍咱们的事儿……这近一个月来爷可是一炮都没打,方才又听得那番动静,哪里还忍得下去?也不知他究竟是何等名器,竟能让先前那男人操他操得如此之爽,完全给榨得一干二净……」
「就算是名器,也不是咱们这些卒子消受得起的——能让门主看重的又岂会是平常人?你们难道就不怕偷鸡不着蚀把米?」
「嘿……且不说他从头到尾都没出手过一次,就算他真有功夫好了,方才折腾了几个时辰还能有什么气力?大战之后正是男人最亏虚的时候,咱们现在行动,包准马到功成……只要一想到等会儿便能捅得他浪声求饶,爷的小兄弟就疼得不行!」
「岂止是你?我也是一样——对了,你说若咱们爽上一番后趁机将他捉为人质逃走,兴许门主便会因忌惮他的安危而放咱们一马呢。」
「你们、你们——」
先前那个出言劝阻的音声再度响起,却似因气过了头而一时有些词穷,「你们」了半天便再也说不下去……可白冽予已然明白了几人的来意,自然没有继续听下去的理由。
当下于三人错愕的目光中拉开了房门,容色微寒、双唇轻启:
「备桶温水来,我要净身。」
脱口的音声冰冷,再衬上那份久居高位所培养出的气度,一时倒也将三人彻底镇了住——只是他虽刻意放冷了音调,却依旧掩不住情事之后的那份慵懒和沙哑,更别提那身凌乱衣袍下隐隐可见的肌肤和周身透着的情欲气息了。先前那两个色欲熏心的不过给吓阻了片刻,而旋即给眼前勾人的青年迫得失了理智,竟无视于伙伴的劝阻便朝白冽予扑了过去!
白冽予先前摆出那副姿态便是想多少打消他们的愚蠢念头,却不想一切终还是做了白工……这舱道不过五尺宽,两人袭来亦不过瞬息之事,可白冽予已是一脚踏入宗师境界的人物,又岂会容他们得逞?来人甚至没瞧清楚他是怎么出手的,只觉得一股浩然之力陡然袭上胸口,连惨哼都不及便已倒飞出去、重重撞上了舱壁。虽未马上毙命,却也是出气多入气少,口鼻鲜血直冒,连想呻吟都极为勉强了。
瞧着这一幕,那余下之人虽因先见之明而避过了如此遭遇,却只感觉周身一阵冰寒,而连分毫庆幸之情都无法升起……见他似乎给吓傻了,青年轻轻哼了声,却未再多说什么便自回到了房中——好在此人也算上机灵,一震之后立即忆起对方先前的要求,当下也顾不得濒死的「同僚」便匆匆准备去了。
耳听那足音渐远,回到房中的白冽予强忍着一身黏腻于桌畔歇坐了下,神情间带着的却已不是先前的冷意,而是浓浓的自嘲。
因为长者暂时离船的事实,也因为外头正苟延残喘的两条人命。
若是在察觉心炼的存在之前,他定会将关清远的外出视作逃跑良机。可眼下他不仅已确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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