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我的语。”他最爱学我说话,这会儿自不例外。当然,也有部分原因是,唯有这番言语才能证明我们属於彼此。
我的树,他的语,我们总是这麽称呼彼此,珍爱的彼此。
直到我们都稍稍平复了呼吸,他才抱着我翻过身,让我趴睡在他胸口上。在这个动作间,他的半软男物并没有退出我身体,就那麽柔软的撑胀着我|穴道,也没有动作,只是用大手轻拍我後臀,像是在安抚一个调皮的小娃儿。
“树,你和树灵,到底有什麽交易?”我听着他心跳,终是忍不住,把话给摊开来问。
“呃?”他显然吓了一跳,心跳加快了许多,好久才回了句,“为何这麽问?”
“树,你不要骗我,你知道的,时隽他们那个事情後,我有多恨别人骗我。”我突然有些心酸,霍生与时隽的阴影还没完全消除,我实在不愿见到,这个我越来越爱慕的男人会同他们一样。我想,我会受不住的。
“语,你……你别恼!我没骗你,就是……就是瞒了你一些事。”他抱着我坐正身子,急切的开始解释。
我没有吭气,只是认真的凝望着他的双眼,想要看出他的真诚到底有几分。
还好,他眼中全无闪烁,凝望我的时候,几乎能让我瞬间看到他心灵最深处。幸好,我的树没有变,他还是当初我与他相识时那般,有什麽都写在眼睛里。
“瞒了我什麽?”我当然还是要吓他一吓的,免得以後他不长记性,遇事都对我有所隐瞒。
“我……你是不是喜欢小孩子。”他抿了抿嘴,有些委屈的反问我。
“是啊!”我想了想,点头应他。
“可……可我却是不能有孩子的。”他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眼里头的水汽更多了些,像是委屈到了极致。我没有作答,想等他继续解释,他像是也明白我的意思,一咬牙,把所有事都说了个遍。当然,包括树灵枉做坏人的事情也一并说了。
“你是说,上次我生病,是因为吸收了你太多灵法,所以身体才受不住自动开始陷入沈眠的?”我眯了眯眼,他弱弱的点点头。
“不过树灵从你身体的气味感知到我们的位置,是真的。”他想到什麽後,赶紧表态,然後又缩了缩脖子,装作很无辜的模样。
“那麽……让子一他弄阳精来掩盖气味,又是怎麽回事?”我想要咬他两口,却又觉得,应该先让他把所有的一切给坦白了才对。不然,待会儿知道所有後,保不齐我会嫌自己咬得太轻。
“那……那就是想趁机试试,能不能让你怀上孩子……”他说完就赶紧闭上眼,生怕我怪他,双手却是把我搂得死紧,掉出我身体的男物也软趴趴的耷拉在了我臀下,一副没精神的模样。
“你用格瓦身体的事,也是让要我怀上孩子的借口?”我凑上去,与他鼻头相抵,一手贴在他耳根,追问。
“是。”他点点头,被我突然捏着耳朵又张开了眼,看到我离他这麽近,脸刷的红了,急急补上句,“可是若我不用格瓦身体,他们兽族和语都会再没有孩子了,我前些天算了算……语和我是不能有孩子的,机会只有这一次……我……我也不想要语和别人有孩子……哇──”说完这番话,树竟然抱着我脑袋嚎啕大哭起来。
我突然觉得有些心酸,感受着脖颈间滴答下的滚烫泪水,又觉得他也并不是那麽罪无可赦了。
其实,我喜欢孩子不过随口说说,哪里是爱到需要他牺牲这麽大呢?若是一直没有,我们不还是可以当个万年丁克麽?而且,他不也说了,这世间万物都是他的孩子……好吧,他为了我,这个来自异世界,从未当过母亲的人做了考虑,虽然有些莽撞,只能勉强称得上好心办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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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我为何不会有孩子?”先前只是怀疑树灵不能有孩子,我的神树只是帮忙给弄一个。现在听了他的话,显然是他才是真正不能有孩子的那位,而且,还是与我才不行。
“我是万物之灵,若是有了孩子……这世间便会大乱,所以天责便是无子息的。”他垂下眼,都不看我,只是默默落泪。我从这个角度,能够看到他长长睫毛上时不时滴落的点点水珠,心头也不由得跟着难过了起来:“树,其实我……只要你,不要孩子,也是愿意的。”
“语,我知道你特别喜欢孩子,以前去哪里路过的小孩你都给他们买糖……”他哭个不停,却不难看,也没用半点违和之感,就像他本就适合落泪一般。
我有些感动,又有些说不出的别扭,追问道:“那麽,你借用格瓦的身体,就是想充作这孩子是你的麽?”
他不说话,只是哭着猛点头,我终於明白为何刚才会有一种比平日更暖更饱胀的感觉进入到身体里。原来,那是一个生命即将来临的预兆。
“你做这些事,为何又不与我商量呢?”我捏着他鼻子,满意的看着他有些呼吸不畅的开始抽泣,暂时收了眼泪。一个如此帅气的大男人哭成这样,我真不知该说些什麽好。
“我……我暗示过语的,语默许了……”他这话,简直是冤枉!我哪里又默许过?!
“不可能!”我义正严词的否认,却在他一字一顿的举证中呆愣在了当场,“我上次说,若是就我们俩人,语会不会觉得特别无聊,语说就是……还有上次,我说,若是一直没有小孩子好像很奇怪,你也没吭声……还有……”
“树,我真不知道该说什麽好!”一个大男人,平日里把我随口说说的话都放心上,当成了不得的圣旨来遵从行事,我又要批评他什麽呢?我只能怪自己,平日里对他还是有些太过漫不经心了,让他独自承担了那麽长时间的难过与憋闷。
“语……你不要不要我……语……”他像是想到什麽,又开始嚎哭起来,我刚松开他的鼻子,他就开始唏哩哗啦的眼泪鼻涕一起流……以往的完美形象,这次可真算是被他荒废殆尽了。若是他脑袋上有一双耳朵,我想,这会儿一准是耷拉着,毫无生气的模样。
“乖,我不会不要你……”我话还没说完,他就扑过来,又亲又舔的表达他的兴奋喜悦。我赶紧随便扯过一件衣衫,帮他擦拭鼻涕眼泪,顺便教训道,“但是,这次你真的做错了,是不是?”
“对不起……语不要不要我哦!”他赶紧道歉,我有些欣慰,却在他接下来的话中,差点吐
血,“可是,语到底在气什麽?若是生了孩子,就可以给他们兽族养着,然後语也有小孩了,又是我用格瓦身体来做的,我会当他是我和语的孩子!”
说了大半天,结果还是浪费口水了,他根本就没弄明白我的意思!
“树,我气的是,你有事时瞒着我,不同我商量。而且,你还擅自帮我做了决定。孩子,并不是我想要的,我要的,只是你……你难道一点儿都不明白麽?”说到这儿,我有些气闷起来。突然觉得,自己以为的全心爱恋,是不是他都根本理解不了呢?
虽然他名义上把我放在了这个世界的前头,什麽事都依着我。但树灵的出现,还是位曾背叛过他的树灵,他竟然轻易的宽恕了,还偷偷的用我的孩子去定了交易……细想一下,我心头的憋闷不快又攀升到了顶峰。难不成,我又错了一次麽?
当我抬起眼来,怀疑的望着他时,他一脸惨白的开始再度落泪了。
“语,你不相信我了……”我想,我现在的表情一定非常明显,明摆着是对他的不信任。
“你难道不知道,爱,是需要互相信任,互相帮助,互相包容,不要隐瞒私藏的麽?”我没有给予他回应,是确实感觉到自己心里,对他生出了几分不信任。
“语,我不懂……你只是说,我们彼此是唯一的,我们要永远在一起……这次我也没走远,只是隐在格瓦身体里,看到树灵有些疯狂不受控制我就出来了……”他开始结结巴巴的解释,哭肿了的眼睛,仍在不断往外冒着泪珠。我想起前世楼下养的那条可怜下狗,每次被它主人打时就会露出这种眼神。这种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觉得特别委屈特别无辜的眼神。
“树,你以後可不许再这样了,任何事,都不要替我做决定……我不想被骗,不想被隐瞒,特别是你。”我心软的摸了摸他的头,凑过去亲了亲他眼睛,压下心头郁闷,还是决定给他一次机会,原谅他了。
他欣喜的抱着我亲了又亲,然後又兴奋的和我做了一次又一次。
作家的话:
然後,後面就是要蜜月了……
大家明白这次事件的意思了麽,在树这头,他不能生育是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所以想要偷偷解决,结果弄砸了……之前有隐隐提到过,不知大家注意到没有。
後面不会有太多起伏鸟,更多滴是甜蜜蜜……为毛俺卡文卡滴如此悲剧,自己觉得非常苦涩半点木有甜蜜蜜啊啊啊啊~~~求虎摸求包养求安慰~~~
☆、(18鲜币)为了孩子
直到格瓦的山猫形态晃晃悠悠走过来,树才结束了他的疯狂行径,一脸淡定的看着眨巴着眼睛恢复了幼年形态的格瓦。
“事情已经成功了麽?我是不是可以有孩子了?我不用再被族长喂那种成长药剂了吧?味道好难喝……语,你都不知道,比你做的汤都要难喝许多……”本来我还想帮树给他说句对不起什麽的,结果,听到他後面的话,我实在忍不住就给了他一巴掌,让那只话多的猫咪到房间一角面壁思过去了。
树很天真的以为这事就此揭过,可惜,有了伤口的相片粘得再好也会留下印子,人心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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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你是想先歇在这儿生下孩子再走,还是去兽族大陆再生孩子?”树现在每天早晨起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摸着我肚子,一副慈父模样的念叨着这样那样的琐事。对於他来说,也许所有问题都已搞定了,人生再无遗憾?我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真想要一个孩子,反正,从他目前的状态来看,实在像是个老来得子的好爸爸。
不过我并非个好妈妈,事实上,我根本就是不喜欢小孩的。平素里看到孩子摸摸头,逗逗他们,给他们分吃糖果,不过是我作为一个现代人的社交本能。他们这个世界的人都狂热的喜欢孩子,若是我不融入进去,一定会显得特别异类。前世的经验已让我明白,太过特立独行并非好事。可惜,我的假装竟被当做了真心实意。
看来树确实不太了解一个女人的心思,我可以说高兴麽?因为这从另一个侧面表示了他并未与任何女性有过长时间接触。
可说实在的,我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
我肚子里有一个不被我期待的孩子,他的来到是源自一场欺骗。纵然是场善意的骗局,但我却仍是受到了伤害。我觉得自己被当做了个生孩子的工具,特别是当那个树灵天天在跟前转悠,用一种“我孩子在你肚子里”的表情看着我时,我的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
而另一个“工具”格瓦,则是兴奋到要翻天的表情每天在我脚边转悠。
天知道,我根本不想看到他的模样!这山猫,成年发情时的形态我不仅看过,还亲自试用过呢!
“语,你怎麽了?不舒服麽?”树没等到我的回答,就开始急切的上下打量我,还准备用灵法来探寻我到底出了什麽问题,“是不是孩子在闹腾?”
我其实才一个多月,又没孕吐又没显怀的,关孩子什麽事?本来心情就不好,他补这麽一句,我更是觉得心头闷胀得像是堵住的下水道一般。
“树,我想吃你做的煎蛋。”这是我这些天想出的,唯一一个能让他稍微离开我片刻的方法。
他赶紧穿上衣服下床去Zuo爱心煎蛋,厨房很大油烟,他一般是独自去弄好了用法术清除身上味道後再端出来给我吃的。除了煎蛋,他还学会了一些旁的菜式,若是换了平日我会觉得是体贴窝心,但现在却总觉得,是那麽讽刺。在我没怀孩子前,他可从来都是让侍卫们动手的。
现在连十二这种专业厨师都只能给他打下手了,可见他对我怀孕这件事的重视度。
等他离开了房间,我由着侍卫们在我身上穿衣服擦洗,基本上,我能做的就是抬手张嘴包水吐水而已。
真像个残疾人啊!
这些侍卫对我好也是为了孩子麽?我有些草木皆兵的看着忙碌的子一和未八,或许是表情太过明显,他们都停下手来,来到了我身边看着我。两个都不是多话的人,当惯了暗卫的未八自不必说,除那天表示过要我“负责”外,旁的时候基本都没和我说过三句以上的话。子一因为经历过时隽他们那件事後,也从本就沈稳的性子变得更加持重了,基本上废话是不会多说的。
不过,他们能憋得住,我可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