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我想让树捏捏我活与我说话来帮忙提神,却没想只是硬挤出他的名字,就已耗费我全部起立,让我毫无预兆的陷入无边梦境。
“爸爸……爸……”我又见到他了,这个男人,在我梦里还是那种三十来岁的模样。相貌有些模糊,但那种歪着嘴冷笑着说“不要再跟着我”的态度,却异样清晰。我伸出手,想要拽着他衣摆,问问他为何不要我和妈妈,刚一伸手一阵温热微刺感便从指间传来。
我知道我又醒来了。
梦里不可能有如此真实的痛觉与触感,想要张开眼,却因为那莫名其妙的病症让我困乏到无力为之。
“亥时三刻,主人握紧了我手指。”一个声音打破了我的无奈,让我忆起,人的五官是相辅相成的。我眼睛张不开,听觉嗅觉便会更灵敏一些。这个曾在前一次我醒来时握住我手的男人,终於在出现了。他是谁呢?
微微摆了摆头,想要去嗅嗅他的味道,沁入鼻腔的却全是树的清幽香气。
“你汇报时轻些,别扰了语的安眠。”这是树的声音,从我身後传来。准确的说,是通过他紧贴我背脊的胸口传来,当然,头顶浅浅喷洒的呼吸也让我明白了,为何只能嗅到他的味道。这样一个保护式的环抱姿势,我若是个子再小一点,估摸着连呼吸都没办法了,怎麽还能闻到其他味道。
只能再竖着耳朵听听看了,现在张眼的气力都没有,问话的可能根本没有了,只能靠猜测来确认疑惑。虽然平日里树只待我温和如一,但他从不会这麽对外人说话。就算是格瓦闹腾得厉害时,他至多也是冷冷瞥一眼,不紧不慢的挥手去把人给变成山猫而已。能让他展露如此冷冽声线的男人,到底是谁?实在太让我好奇了!
“是。”可惜,那个换我主人的男子,应了树的吩咐後,便再不开口。憋得我,恨不能跳起来张开眼把他上上下下看个明白。
“小八,给你。”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旁边轻轻传来,紧接着便是一阵窸窸窣窣的事物交递传送声,然後就是食物咀嚼吞咽的动静。
这下子,谜底总算是揭开了,握着我手的是未八,递东西给他吃的是子一……另外的侍卫在不在这里我不知道,树虽然抱着我,却几乎是不吃不喝不动不出声的,我根本摸不清他到底怎麽想的,会允许这些男人与我待在一起。难道真是我命不久矣,他才把过去与我相关的男人都弄来给我送行?
“语?”许是我想得有些激动,身体做出了某些非睡梦中会有的动作,树搂得我更紧了些,在我头顶慢慢喷气的俊脸移到了我脸侧。
“他……们……”我费劲的张开眼,轻轻动了动眼珠,用尽量大的声音说出这两个字眼来。
“语,别担心,一切有我,你只是累了……他们在这里……未八也在……”树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明晰的哽咽,我有些吓到,想起某些电影头配角临死时主角就会这麽表态,心头沈沈的,也顾不上管那些侍卫了。在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後,哪里有空理会其他。虽然很好奇为毛树会把侍卫们都弄来,而且还特意的提了未八的名字,但目前我最在意的是我到底怎麽了?还有多久命可活?!
“我……是不是……快死……”对於生命消逝的恐惧让我隐隐生出几分力气来,咬紧牙关,努力抑制睡梦造访,把这句至关紧要的问话硬挤出口来。
他一脸震惊的望着我,然後眼眶发红,双唇开合着,也不知到底发出声响没有。
不是我不专心去听,而是,我的听觉似乎在视觉恢复後就有些迟钝了。现在,只能瞧见他嘴巴的动作,而没法通过他的回应来获得准确答案。
“树……我听……不见……”我很努力的挤出这句话,然後,眼前一阵发黑,再就是听到乱七八糟的一阵阵声响,像是有人大呼我的名字,又像是有人撞倒了什麽东西……反正我是没法再知道了,因为我又一次陷入了沈眠。
我想,或许我会在这样的睡梦中逝去?
不知道其他的穿越或重生者有没有和我一样的情况?乱七八糟的生活刚摆平後,眼见着幸福就在眼前了,却要嗝屁见阎王?!
真是……不甘心啊!
当然,这一次,我仍是梦到了我那不肖老爸。
我又无法自制的唤着他名字,一次次的想挽回他的离开。
就在我以为自己生命将永远循环往复在这个梦境中时,突然一阵刺目光亮传来,四肢百骸传来一阵阵的疼痛,我被逼着张开眼,坐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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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这应该是我从第一次昏睡後首度自己坐起身来。
我看到四周一张张惊喜的面孔,听到众人小心翼翼唤我名字的声音,感受到空气的流动心跳的微急,明白自己是活过来了。而且,那种没头没脑的嗜睡症也离我而去了。
这真是一次不太愉快的体验。
我手脚发软的想要下床,去不远处的梳妆台边照照镜子,看看我到底在这场不知多久的梦境中耽误了多久,把自己折腾成了什麽模样。可众人都不让我下床,特别是环着我的树,几乎是用哭的,求我留在这张舒服得过分的床上。
对於一个刚经历“嗜睡症”折磨的人来说,还有什麽比床更可怕?
可惜,这些男人都不理解我的想法,我只好憋着气,继续窝在树怀中,接受这些男人七手八脚的伺候。
我看到子一未八他们四张熟悉的面孔,以及他们忙前忙後端水送饭的模样,竟有着时空交叠的错觉。似乎我与时隽他们那场纷争都不曾出现过,我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时语,仍在宫中学一些可有可无的知识,还在痴心妄想着某个大将军的青睐。
可惜,生活不是连续剧,无论怎样换台你都还是要继续。
等到他们把我洗刷干净打扮得焕然一新喂饱灌足又再度让我蜷到树怀里继续在床上休息时,我终於忍不住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惑:“树,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麽?”
“说来话长。”听听,我的神树,已在我这里学会了这麽经典的电视剧台词,还活学活用的施展到了我身上。
“长话短说吧!”捏了捏他有些消瘦的面颊,我隐隐知道,在这场大病中,树耗费了多大的精力才让我复原。
“语为了我病了,我把语治好。”真够短的,而且还没有丁点儿承前启後,这是小学生日记精简版吧?!
“树,好好说……”我仰起头,咬了咬他下巴,也不管旁边的四双巴巴望着的眼睛,只是张着眼睛使劲蹬他。等到他有些为难的露出讨饶表情,并熟练的开始卖萌扮委屈後,我又补了句,“重点说说我到底得了什麽病,怎麽这些人会出现在这里,还有……你是用了什麽方法把我治好的?”
本来我是想说,他是怎麽把我救活的,但看他听我每说一句脸色就越沈的模样,又有些於心不忍了。
我的神树,做什麽都是为了我好的,我又何必太过强硬的欺负指责他。我只是害怕他在我这次患病时牺牲得太多,我虽期翼与他的天长地久,却也不希望,他是损了自己性命来维系我的。而他似乎是怕我听了生气,在我问完问题後,便硬是咬着牙不肯开口。这个样子实在让我担心,难道他真的瞒着我做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把他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
树平日里像个大男孩,但我知道,在某些时候他的倔强比男孩可强硬许多。想了想,便转过头,朝着四个不知何时跪地不起的侍卫们,下达了醒来後的第一个命令:“你们谁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麽。”
四人眼中齐齐闪过一丝欣喜,他们应该是知道这是我给的一个机会。
但他们似乎很畏惧树,相互交换了个目光後,不再看我,只是垂着头继续跪。
“答出来的留下,答不出来,就可以走了。”我想了想,觉得用这招应该不错,顺便看看谁比较忠心。虽然,这四人是我相对来说比较信任的,但在树这样的了不得人物面前,他们谁继续向着我,才算是真正的效忠。过去他们没有选择时隽,算是在这里留了个“准考证”。本来是不准备再留他们的,但在这些天的旅行中,发现有人伺候也不错,加上树在我病重时把人弄来肯定是有特别理由,我不如顺水推舟把人留下使唤得了。
“主人,树大人用千年修为换回了你的健康。”第一个出声的是亥十二,真是个孩子,枪打出头鸟的教训这麽多年都没学会。瞧瞧树瞪他的表情,那种恨不得剥皮剔骨的怒意,分明是吸引仇恨成功了啊!小十二,你学学你那三位异姓哥哥,看看他们是怎麽明哲保身的!
“主人,树大人听你总在梦中唤小八名字,便准了我们随行伺候。”子一确实是聪明的,这麽一解释,我便知道了他们为何会被树找来了。而且这个问题并不算太挑衅,既没说到我的病因,也没提到树可能不愿告诉我的某些问题……子一啊!不愧是当初的十二侍卫之首,脑子果然好使,比另外三只都厉害好几倍!
“主人梦里总不见醒,树大人一人忙不过来,格瓦大人又被囚禁了起来,所以属下们才得以随行。之前,我们只是远远跟着,不敢叨扰。”未八也是有脑子的,给子一的话来了个补充解释,仍是不触及关键点,既没有惹到树,又讨好了我,真真了得。当初未背叛我的四人中,仅他一位能自由活动不受刑,果然是有原因的。
“主人是中了一个树灵的咒术,所以日渐瞌睡不见醒来。起因是树大人的法术在主人体内过於密集浓郁,那个树灵就感知到了。”忠厚老实的戌十一,过去就笨笨呆呆的捧着钱袋给我花销,这一次,话音一落就瞬间吸引了所有仇恨,把小十二从树的瞪视中“挽救”了出来。
看他们这样,我本想得了答案就撵人的念头,又敛住了。
也罢,既然树都允许他们来服侍了,我们又却是需要几个人帮忙赶车什麽的,做生不如做熟,留下他们也未尝不可。现在我比较关心的,还是那个能够神不知鬼不觉把我弄病了的树灵。既然有第一次,肯定也会有第二次。树就算有上万年的修为,也经不住这麽三天两头的送出去。
若是那树灵再多加害我几次……不止我要小命玩完儿,连树也可能神位不保。这个世界,如果没有了创世的神树,没有了这个一直维系其平衡的人,会变成什麽模样,我不敢去想。
作家的话:
噢耶……
四个小侍卫回来咯!
色喵什麽滴还在不?支持NP滴,虽然吃不到,不过能看到也是好的对不对?
不知道大家有无注意树灵这种生物?
时语这个身体的亲爹是一只,另外一只……之前有稍微介绍过一点,後面会有出场机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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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鲜币)被参观的床戏(限)
自从打定了主意与树在一起後,我便把这个世界当成了我的。
我觉得,既然树是它的父亲,我应该算是半个母亲了。从来都不喜欢後娘这个角色的我,所以,我并不打算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尚算是桃花源的世界变得不再美好。
当务之急,便是想办法摆平那个树灵。
“你真的不能联系到他?”这个问题,从我醒来後,便反复念叨了不下二十次。
树的表情很淡定,一瞬不瞬的模样,看似非常真诚。
很显然,物极必反这个成语,他还没学会。这种模样,这种态度,与他之前的避而不谈有着天壤之别,足以让我分辨出他现在的表情里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树,你究竟在怕什麽?”我掰正了他的脑袋,与他四目相交。
“没。”他这几天都奉行寡言少语的行事准则,装酷装得让我想咬人。
“树……唔──”这种讳莫如深的态度,实在是让人抓狂,刚要发飙,他就适时吻了上来,把我嘴堵得很牢实。
也许是这麽些天的酣眠过後,我的精神变得很好,所以被他吻了一阵後,欲望也升腾了起来。
“语……”他松开我时,我的手已探入到他胯下肿胀处,隔着他亵裤摸了两下。
很大,很硬,很烫,单凭手感,便足以证明它主人对我的渴望。贴着他胸膛,嗅到他清幽的体香,我突然有个念头,想试试看他的味道是不是也这麽芬芳四溢香甜可口。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俯下身去,趴到他胯间,亲了亲他的分身。
“啊──”好久没听到树的呻吟了,哑哑的,有些情欲勃发的意味,听得我心痒痒。
“树想要我亲亲它麽?”我把他亵裤拉下,露出里头的巨大蘑菇头,双手握住,心头不由赞叹起那种坚硬的手感来。
“要……语,我要……”他挺了挺跨,把巨大男物更往我手里送了送,伞状冠头也露出我双手握持,像是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