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迷情(吸血鬼强攻先爱上受 又为受受伤 终于打动受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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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朝迷情(吸血鬼强攻先爱上受 又为受受伤 终于打动受he)-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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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讶于他还有力气夺剑攻击,裴迪松了扣在他腰上的手。

  感觉腰间阻止自己行动的钳制力道大减,左靖臣乘隙纵身抓住水寇头子跳上贼船,不顾颈侧不断流出的血,只想威胁其他喽开船远离裴迪。

  要不,就被水寇乱刀活活砍死!

  “要你们头子活命就开船!”  “谁敢!”看穿他意图,裴迪厉声喝吼。“回来,不准你离开!”

  “你没有资格不准!”左靖臣回吼,力气更耗去不少,制伏贼寇的手劲也减弱几分。

  不行,他头好昏。猛力甩开晕眩,左靖臣强迫自己清醒。

  头子见有机可乘,一低身以腿扫倒左靖臣,反被制为制人,将他压在自家船上甲舨。“可恶的小子,竟敢让我丢脸!”

  “不准伤他!”

  “用不着你管!”他是生是死与他何干,干嘛别人的闲事不管偏来管他的?“我是死是活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该死的一点关系也没有!裴迪气愤地瞪向对边船上被掳的左靖臣,都什么时候还这么姿意妄为!“你闭嘴!”

  “吵死了!”好像在看小俩口吵架似的,到底有没有人注意到他是水寇!有没有人知道现在是他当家!

  他这个打家劫舍、人人闻风丧胆的贼寇现下就像是陪衬用的!深觉自己不受注意的水寇头子,龇牙咧嘴地加重钳制的力道,弄痛左靖臣方才被裴迪咬破的伤口。

  “痛……”这死贼寇,要杀就杀干嘛捉弄他!气愤激醒左靖臣逐渐涣散的神智,咬牙以受伤的肩顶开压制自己的贼人,一个利落的后空翻,勉强站稳。

  剑锋挑衅地指过船上水寇喽一巡,喘气道:“一个一个来或全部上,我左靖臣奉陪到底。”

  语罢,船上水寇被他狂傲的话语激起怒气,纷纷拔刀相向。

  一时间,刀光剑影重现,身影纷乱交错,全围着中央的左靖臣猛攻。

  刀来剑去间,犹然可见左靖臣诡异的心满意足的微笑,仿佛已找到最想要的宝物一般。

  死在这儿也不错,也许会随波逐流飘回有爹娘的故乡。

  还有瑾……

  他竟然如此看轻自己的命!裴迪被他轻率的举止气得红眼,勃发的怒气让他不顾目前处境,只想捉来轻忽自己性命的左靖臣好好的、狠狠的惩罚他!

  裴迪右臂重重一震,诡谲的景象教人看了心惊,原本修剪整齐的五指竟多出长达数寸且尖锐的指甲。迅速纵身跳上贼船,凡经过处,必是哀叫声不断。

  每一具倒下的躯体,都留下如猛兽抓过般的五指爪痕,血肉模糊。

  淮河上的百姓闻声莫不惊惧不已,水寇们个个面面相觑,瞪着仿佛猛兽般的裴迪,生怕自己成了下一个被烙下爪痕的尸首,纷纷跳船或是驾船转向逃离,切合裴迪方才送的“乌合之众”四个字。

  撕裂船上最后一个不长眼还想击杀左靖臣的水寇,裴迪同时以左手揽过眼看即将跌坐甲舨的左靖臣,重重的怒气使得他的胸口剧烈起伏。

  沉重剧烈的起伏令一心寻死的左靖臣都忍不住起了寒意打颤。

  然,之后浓浓的倦意却让他无力撑开眼再看更多。

  漆黑伸出缠人的五爪,将他拉入没有知觉的梦乡。

  ???

  奈伊自半空松爪投下一包草药在桌上。愈来愈觉得自从变成鸟之后,自己的工作跟飞鸽差不了多少。

  飞鸽只用来传书信,他却一会儿被拿来跟踪人,一下又得飞个数里远去找药铺抓些补气血的草药,有哪只鸟会比他苦命!

  好不容易能歇歇脚、伸伸翅膀,才正要落地,裴迪轻轻的一弹指便让他回复人形站在地上。

  真累,一夜一昼交替不过几个时辰,他由鸟变回人又变成鸟,现在又回复人形,算不算忙得不可开交?奈伊摇头叹了口大气,正要开口问有什么事还要他去做,便被裴迪出口打断。

  “去煎药。”

  果然还不能休息。奈伊双手交互揉捏酸疼的双臂,一整天下来他不知飞了多久、多远?唉,都算不清楚了。

  折腾了好半晌,总算煎好一碗药送进舱房,抿抿唇委屈自己去服侍床上那个不知死活的凡人。奈伊才走没几步,便被按住肩膀不得动弹。

  “公子?”

  裴迪拿过冒着热气的药。“我来。”

  “呃……”

  奈伊傻傻地看着主子,亲眼看见向来只有被人服侍、没有伺候过人的主子,小心翼翼扶起床上的人靠在胸前,以口就口哺进药汁。

  “唔……”昏睡的左靖臣咕哝地饮进裴迪送入的药汁,可能是太过苦涩,才让他频频皱眉。

  最后一口药汁哺入左靖臣的口,灵舌也在同一时刻长驱直入。

  被纠缠的他在他口中发出闷闷的嘤咛声,只有加速他欲火的蔓延,让他更难克制自己。

  该死!他险些就失去他。

  站在一旁的奈伊看着,热火自心头窜升,尤其是在瞧见主子的发由黑转银,藏不住真实的原貌时更是错愕。

  主子只有在忘情时才会现形。这是否意味着他已深陷爱恋之中?懂了什么叫情、什么叫爱?

  唇瓣相贴的亲密举动在左靖臣面露潮红的痛苦表情中结束,裴迫退开了唇,转而伸舌舔去溢出唇角的甘泉,而后松手让他躺在床榻。

  无法不去想那纷起杂落的刀光可能会不长眼落在他身上的景象!为了不让他顺遂心意就此丧命,他破了例,为他击杀数十条人命。

  为了他,他让自己染上腥臭低劣的血味,污了一身尊贵。

  知道自己动心,但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自己陷得有多深,有多无法自拔。

  裴迪俯身,再度吻上略显苍白的唇瓣,伸舌舔过微露的诱人虎牙。

  “奈伊。”

  “是,公子。”忠心为主的他恭敬应道;虽然,之前他曾经因为拒绝为躺在床上那家伙抓药而被主子骂得满头狗血,还差点连小命都丢掉,但他还是喜欢主子。

  “我爱他。”收回抚在左靖臣额际感触他温热的手,裴迪靠坐在只要垂视便能看见左靖臣那一端的床柱,吐出的叹息隐含一丝浅笑,话语中有着混着疲惫的无力感。

  奈伊看向主子的银发,理解地点了头。“我知道。”

  裴迪勾动诱人的长指,示意奈伊走近身边,就在只剩几步的距离时,长臂一伸,将他纤细的身躯揽近身侧,银发靠上单薄的胸口。“我不会爱,却爱上一个人,几百年来没想过自己会有爱人的一天,会有想去珍惜呵护谁的时候。你说,我该怎么做?”他懊恼的说着,像个想不透事情的孩童。

  奈伊以手轻柔爬梳主子的银发,很了解主人的心境。

  “但长老要我们找的是命定中的新娘,左靖臣不是您该爱的人。”

  “他是!”从奈伊胸前抬头,裴迪怒瞪向他。“那老头的话用不着搭理!”

  “宁可信其有,公子,您说您不会动心,如今也动了;或许您命定中的新娘更吸引您也不一定,左靖臣他破不了您的劫数。”他是个男子,而长老预言中要的是女子。

  命定中的新娘男人能当新娘吗?

  “我要他!”裴迪抱起奈伊坐在自己腿上,深埋进他的胸口,像孩童似地直嚷:“我只要他一个--”

  奈伊叹息地抱住胸前银发的主子。

  主子为何迷人?在那阴柔俊邪、出色挺拔的外表下,那份时有时无的孩子气也是一项吸引人的特质,他从不吝啬让人看见他孩子气的一面,我行我素的性子总是顺着自己的心意去做。

  脾气一闹,比他这个才不过活了百年还算年少的毛头小子还拗。

  现下,奈伊觉得自己似乎成了主子的长辈,净说些老气横秋的话:“那是因为您还没找到那位命定中的新娘才会如此认为。”自认没有说错,身为随从,一切都得为主子着想。“若找到的话,您就……”

  “不要让我有借口把你送回去,奈伊。”裴迪沉声威喝,拒绝再听更多。

  “就算不提您那位命定中的新娘,有件事我还是得说。”吸了口大气,等主子勉强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口后,他才小心翼翼启唇:“他会接受您吗?”

  奈伊的话,正中裴迪心里最介意的事。

  左靖臣一开始便没有接受他的打算,一切都是他强自安排,如今他们才会坐在同一艘船上。如果不是他巧心安排,他跟左靖臣根本没有再见面的机会。

  没有再见的机会就不会深陷,但一切都太迟,他已陷得不可自拔。

  裴迪对这样一厢情愿的自己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

  “所以公子……”未说完的话突然没入裴迪迎上的封缄,奈伊瞪大眼看着主子,发现他的目光越过自己,看的是他背后躺在床上的人。

  可是与自己同样冰冷的手却滑进他的衣襟!一路向下游移,解开裤头,褪去裤子。

  “主人!”突来的刺激教奈伊喊出在族中才用的称谓。“这里是……啊……”

  奈伊涨红着脸,拼命摇头甩开一波波情潮。

  “你拒绝我?”裴迪用另一手绕上一绺金发,再深入扣住奈伊后脑勺让他不得动弹,勾起冷笑的唇含住两片鲜艳嫩红。“你在拒绝我?”

  “不……啊!不是的。”他怎么会拒绝主人,只是为什么突然……“这里有他在,万一……啊……嗯……”

  意识逐渐散涣的奈伊忽而睁眼,不解地看着裴迪。

  主人并没有……

  “啊!别……不要这么快……啊……”奈伊蜷着身子忍受接二连三的火热刺激,痛苦与快感同时降临,仿佛被分置在生的喜悦与死的痛苦之间,摆荡不定。

  “怎么?还不习惯?”裴迪语中带笑,可从语气中却听得出他并没有用多少心思在说话上,眸光清明得诡异,毫无情欲颜色。

  奈伊想说的是:裴迪根本没有动起欲念。但每当他要开口,裴迪便加快手上的动作让他无法顺利说出口。

  冷冷的语调依然含笑,却不真切。“跟了我这么久还不习惯?”

  “不是,唔……您并没有……啊!”

  奈伊终于无力地倾身倒进裴迪怀里,大口大口喘着气。

  而裴迪的目光,始终笔直地与床上一双满是讶异、愤恨却异常晶亮的黑眸对视。

  ???

  “真是卑鄙,竟然连一声都不吭。”将疲累昏睡的奈伊送进自己舱房休息,裴迪再度走进左靖臣房里,唇边挂着轻佻的笑。“看了一场好戏是不?”

  “无耻。”左靖臣咬牙切齿地瞪着逐渐向自己走来的人,心中更是添满厌恶。“肮脏、下流!”

  “我肮脏?”无法接受这说辞的裴迪走到他床边,一屁股坐在床沿,在床上的人来不及闪躲之前,一掌压上彼此都有的敏感处,逼问:“你敢说看见时一点反应都没有?”

  左靖臣拉开他的手,缩起脚,神色万分戒备。

  “怕我?”他有那么可怕,让他这个不怕死的人也怕起他来了?“你在怕我?”

  不想承认,但心里仿佛被划过一刀似的隐隐作痛。

  “你的发、你的眼、你的举止,你根本不是人!”那个金发的少年恐怕也是与他同伙,他刚才听见他叫他主人的不是吗?

  夜里听见的陌生脚步声,是那金发少年所有,不放在心上的疑问最后还是找到答案。

  不是人!“哼,我本来就不是人。”裴迪冷冷笑道。他侮辱他!高傲的自尊不容任何人污蔑,即使对象是他左靖臣也一样。“我不屑为人。做人有什么好?生命短暂得有如昙花一现,不但不能尽情享乐,还会懦弱地得找死,人有什么好你告诉我,一心求死的你告诉我啊!”

  “住口!”左靖臣瞪向他,不意竟陷入两潭碧绿的池子。左靖臣倏地失了神,愣愣盯着那一双翠绿的眸直瞧,仿佛看见两座深邃的幽林。

  “你凭什么命令我!”裴迪大步一跨,伸出长臂扣住他下颚,强迫他跪坐起身与自己平视。“别以为我无法动手取你性命,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忤逆我!”

  正面承受他的怒吼,左靖臣从失神中清醒,怒气跟着自丹田窜升,回敬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休息近一天的身体已有好转之迹象,散失的血气也在草药的帮助下回复不少。“你这个妖怪早就害死不少人,多我一个不算多!”昏迷前的记忆犹在,他清清楚楚记得他嘶咬他、吸吮他血的情景。“你大可吸我的血、啃我的骨,我不怕你!”

  “你!”扬起的掌眼看就要轰上呈现麦芽般醉人颜色的颊,裴迪猛然煞住掌掴他的冲动,凝视他视死如归的神情。

  这神情,能否有丝恐惧和害怕死亡的不安?

  “不要逼我。”想象中的痛没有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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