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岑荆深吸了口气,重新振作,“你说得对,其实我有时也挺精分的,要不就是什么都不考虑,要不就是想很多,然后自己吓自己。”
林连连笑笑看她,“那你现在这样子,是表决心还是怎么滴?表情还搞得那么严肃,跟要英勇就义似的。”
岑荆也笑了,“英勇就义倒没有,就是考虑考虑是不是为某人的‘性福’未来做点贡献什么的,之前有点不确定,现在想开了些。”
林连连被她那一脸饥渴的样儿恶到,恨不得摔她一脸安全套,“去去去,快洗白白滚去你那小情郎床上摆好姿势把他给扑了吧,别在我眼前晃了,我都快给你那银荡的表情闪瞎狗眼了!!”
“啊哈哈哈哈,奴才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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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大姨妈也走得差不多,但岑荆却迎来了另一波工作上的爆忙时期,搞得每天她上班都像在战斗,下班都累得跟狗一样,为穆年的性福生活做贡献这件事早被她抛到九霄云外,不是不想,而且根本没有任何力气去想,唯一的念头只想睡觉睡觉睡觉,当然,是指一个人睡觉的意思。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近一周,终于在熬过去了这个晚上,俩人一起吃饭,但岑荆的眼皮也重得快抬不起来,好几次菜夹到嘴边,都掉下去也没吃到,看得穆年哭笑不得。
只好随意的喂了她几口,然后把她抱到卧室去扔床上。
穆年的床太舒服了,岑荆身子一着床,整个身体舒展开,舒服得她在半寐中都要感动哭了好么。当时实在太累,也没想太多就开始昏昏欲睡,等感觉到身边有个热腾腾的身体紧靠着自己时,她都已经睡了好一会了,然后一个激灵,突然就反应过来了。
“你怎么在这?!!”补了一片刻的眠,精神已经恢复了些后,岑荆被眼前的情景惊到,双手撑在穆年的胸口前,惊诧道。
“这是我的床,为什么我不能在这?”穆年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
“不是……我是说刚才我们不还在吃饭么?!怎么、怎么就进行到这的……”岑荆有点短路,完全回想不起来饭桌到床上,中间到底怎么发生的,完全跟自己预想中的差很多好么?!!
“那你的意思是,要回放一下,让我重新把你扛到客厅,然后再看着你睡着一次再把你扛进来么?”
“呃……”岑荆有点印象了,确实是自己当时挺累的,但是这不是重点好么?!!重点是她很困,他可以抱她进来睡没错,但是‘抱进来睡’不代表‘睡了她’好么!!把她衣服都脱掉是什么意思!!!!!!有经过她衣服同意了么?!经过她胸罩同意了么!!
而且,他会不会也太无耻了,竟然也把自己脱了好么!!配套设施这么完整,一条龙服务这么到位,他是从哪个特殊场所卧底过来的么!!
岑荆的震惊已经无法一言一语表达清晰了,她大着舌头想说‘虽然老子确实做好了心理准备要把自己献给你的,但是方式不对好么’,结果画面太喷血,她支支吾吾,屁都没吾出来一个,迎面穆年的脸就靠过来了,然后她的那些支支吾吾变成真正的碎沫被毫无保留的含入他的嘴里。
他的舌头像条灵活的鱼,撬开她的牙齿,在她的颤颤巍巍中熟练的席卷了她的整个口腔,刺激得她呼吸都急促起来,脑子里根本已无法思考,只想大口大口呼吸,却一次次再被他吮~吸进去,反复吞咽和用力的吮吸轻咬,岑荆觉得自己的身体也在快速的升温,只觉得热热热。
她想推开他一些,但是他一手握在她的脑后,一手绕过她的腰用力的把她的身体往自己身上拉过来,让两个寸缕不着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他的大手带着滚烫的温度不断的揉捏着她的背,又痛又刺激,她想躲开他的手,试图扭动身子,却每次都引得他的动作更大更用力,两人也贴得越发的紧,她赶紧自己都快被揉进去他股子里去了,背上痛得不行,但是心跳好快,快得顾不上那股疼。
所有的一切发生得太快,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被抱上床的,但是就那么如火如荼的烧起来了,他的手像带着炽人的电流游走遍她的身体的每个部位,她每一个战栗都被吞入他的舌间。
就这样发生了,发生得这么突然、急切、热烈。
岑荆从头到尾都没有思考的时间,虽然做过多少次的设想,但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到来,她来不及也顾不得思考,就这样发生了。
当一切归于平静,穆年在黑暗中看了她一眼,他的眼睛哪怕在黑夜里也亮晶晶的,岑荆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借口上厕所洗漱一下躲开他的目光,然后在厕所里的镜子里发现自己身上多处被他揉得通红,特别是整个背上,有几道轻轻触碰,还很痛。
回想起来,确实穆年有些用力过猛的感觉,虽然确实情动深处,许多东西无法控制,但这是岑荆跟他的第一次,想想还是少了点温柔的感觉。
不过也仅仅只是想想,或许每个人都不一样吧,如果这就是他,她也喜欢,并愿意接受。
整理得差不多后出来,岑荆小心的躺回穆年的身边,只听到他均匀的呼吸,他竟然睡着了,不知道是这几天来也累了,还是刚才的运动太过剧烈……
一想到刚才的运动,岑荆就有点囧到,人家倒睡得挺香,就她一个人还在瞎激动罢了。
看着天花板,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睡不着,明明身体是困的,但是精神还是兴奋的。也不知道想些什么,有以前的一些凌乱的画面,有后来的一些美好的片段,乱糟糟的想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事,然后拿来手机想看下时间,随手一摸,却摸过来穆年的手机。
对于差点别人的通讯短信这种事,以前岑荆是相当鄙视的,但是在她无意点开手机只是想看下时间却意外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一条未读信息时,她脑子里有根弦‘叮’了一下子绷紧了。
那条信息提要写的是:到时候你要来么?还是算了,免得大家徒增伤感。
岑荆作为女人的第六感一下子全部启动,只觉得这信息这样不同。她忐忑的回头看了一眼穆年,他睡得特别安静,她抖着手几次在手机屏上想点下去,但是又伸回来,她开始害怕,怕点开会看到更不想看到的东西。
但是她太想知道到底是谁发这样的信息,或者只是意外呢?说不定是发错了呢?不然看这语气就像是女人的口吻,三更半夜给他发信息是什么意思呢?
犹豫了好久,岑荆的手终于还是点下去了,然后她的心也跟着渐渐、渐渐降至冰冷。
她好不怀疑的相信,这个不显示名字的号码就是方晴晴,而她还在昨天给穆年另外发了一条,她说:我要结婚了,祝福我吧。
呵,前女友要结婚了,所以他难受了吧,所以他需要有人陪了吧,所以现在她在他床上了。
是这样么?岑荆不知道,但为什么心就那么疼呢?
作者有话要说:
船啊船啊,我对不起你。。。。
☆、40
岑荆反复的看了几遍那两条短信,再回头看熟睡中的穆年,他睡得那么安心,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心里有个声音在不断的提醒她,够了,就算方晴晴自己犯贱,不要了的东西还纠葛不清,穆年不也都没搭理她么?所以不要再自己瞎猜自作难受了。但是屏幕的光亮刺激得眼睛一阵阵的酸涩,退出信息后,看着他手机上那只企鹅的图标,她的一颗心蠢蠢欲动。
自从在一起后,她知道他手机上的QQ都是自动登录的,但是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一天跟别的女人那样去查看他的QQ、他的通讯。以往在她心里特别鄙视的行为,眼下却在她的脑海里不断的冲撞着,要不要点开看看呢?
会不会里面才有她想要知道的答案?
也许没有呢?那她冤枉了他,要是让他知道指不定得多失望。
可万一有呢?那他晚上的行为,就相当的过分了,他是否在刚才的时候把她想象成别人了么?并且,就算有,那知道的又能怎么样,她该有怎样的心理准备才能接受这么残忍的打击?
脑子里乱七八糟,岑荆几乎就要放弃所有的念头就当什么也不知道时,穆年哼哼了一声,岑荆回头看他,以为他要醒来,手里拿着他的手机却也没有赶紧收起来就那么僵着,心里甚至已做好了准备,如果他发难起来,那也正好省去了她的盘问。
但穆年哼哼完,翻了个身,竟然继续深深的睡去了。
他们不过才刚刚经历了覆雨云翻,但他却没有像正常人那样亲她一下,或者一个拥抱也好,他像疲惫了般无力睡去,不知她这边的心思却已经百转千回。
于是,最后,她心一横,点下了那只企鹅。
企鹅无声的登陆了,她快速的点到最近联系人那里,穆年很少聊这东西,所以她非常快就在那不多的几人里看到一个特别扎眼的头像,确信是方晴晴无疑了。
她的手指点下去,还没看到信息,心里却莫名的一颤,就在那么一瞬间好像闪过特别不安而后悔的念头,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穆年与方晴晴的聊天信息就铺展在她的面前,她已经顾不得去抓那心思。
目光全部集中到那短短的几行字里,却已经看得浑身寒意,明明还有凉被盖在身上,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聊天的内容其实跟短信上差不多,但是更前些时候,岑荆看了下日期,是她跟穆年刚刚在一起没两天的时候。
方晴晴说:最近怎么样了?我听蒋立冬说,你又喝酒了,别这样。
穆年说:你别听他瞎说。
方晴晴说:他对我挺好的,你放心吧。
穆年说:嗯。
方晴晴又说:那你呢?你找到那个‘她’了么?
穆年没有回答。
方晴晴不放弃的又问了一遍,穆年才答:没呢,一个人挺好的。
岑荆翻回去又确认了一遍时间,没错,那时她已经跟他在一起了,但是在方晴晴的询问下,他说:没呢,一个人挺好。
岑荆只觉得胸口堵得发慌,压抑得整颗脑袋都昏昏沉沉,并且越想越难受,她放下手机,捂着心口想做几个深呼吸,却根本做不来,只觉得想哭却哭不出来,最后睁大了眼睛看着天花板上自己亲手更换的那淡雅的墙纸,轻轻的笑了,比哭还难受。
夜深了,有风从窗口飘进来还带着微薄的凉意,她艰难的扭头看躺在自己身边的这个人,只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只觉得他连背影都陌生起来。
但是这么晚了,她不想跟他吵,不想将他翻起来理论,于是她就那么坐着,也不知道到什么时候,头实在太痛了,坐得浑身的骨头也痛,而白天里和刚才经历的那场人事后的疲惫也渐渐上来,她再低挡不住,悄悄睡去了。
第二天醒来时,她朦朦胧胧睁开眼,看到周围的环境时还有点晃神,一下子没想起自己昨夜是在穆年家过的夜,等冷静了片刻回想起全部,心情也随之重新沉了下去,再回身看穆年,十分意外的撞进他清明的目光里。
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也没动静声响,就又单手撑着头,安安静静的看着她,看到她醒来扭过脸来时,他微微笑了下,本意想亲她一下额头,却被她眼底奇怪的郁气所慑,有点摸不着头脑。
“怎么了?”穆年伸手想摸摸她的头发,她却下意识的偏了头,让他摸了个空,气氛立刻冷了好几分。
她坐起来,双手随意的拢了下头发,心里有些怪自己,既然昨晚已做好了打算今天一早就要问个清楚,昨晚其实就不应该再睡在他的身边,说到底其实自己心里还是十分难舍的。
才刚刚在一起的第一晚,就这样了。
怎能不让人心里难过得像要喝下掺了玻璃渣的蜜桃汁。
岑荆在深呼吸,她无法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他跟方晴晴的,还有他跟她的,三个人之间搅不清楚的黏腻感让她特别不舒服,所以她必须挑明,哪怕时机好像确实很不好,特别不好,甚至都有种她才是做错的一方,因为她必须重新做一次贼,将他的信息点开在他的面前,以证明她都知道了些什么,以及她想要的他的解释。
看着岑荆点开QQ和信息,穆年差不多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你想听什么?”穆年盘腿坐好了在她对面,淡然的说。
“你说呢?”岑荆苦笑了一声,把手掌摊开,手机掉在被子上,屏幕上的光也暗了下去。
“你想听我怎么解释呢?她跟我说她要结婚了有什么不可以呢?我难道还不能跟她聊两句么?”穆年的隐私被人窥视,他也有些生气,他没想到岑荆也会是那种翻查人家通讯的人,所以他也那么多心思去删信息什么的。好巧,就这么发生了。
明明还什么都没开始说,岑荆的鼻子却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