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偶尔我们也称之为‘no zuo no die’。
微信在她欢快的手指下,吧嗒吧嗒的敲出一长串的字:慕总,惊闻你身体不适,现在还活着么?作为我们的经济支柱,您可千万要挺住啊!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所以这一点点小小的拉肚子一定打不垮您对不对?您一定会像坚强的东莞一样挺住对不对?实在不行也请务必要撑到这个月发完工资!嗯,珍重!!
末了,她还发了32柱蜡烛,美丽荡漾的烛光刷了一屏幕。
她按下发送键,然后看着那满满的小蜡烛们,蹲路边上乐了半天。
一般情况下,她跟穆年发这样闹着玩的信息,他都会很快回过来,大部分都是互相贫嘴斗斗趣而已,很少有别的实质性的行动,但是这次,穆年回过来的信息却跟以往不同,他说:出来喝酒吧!
岑荆看了半天信息,想着穆年该不会是拉得太厉害脑袋不清楚了吧,这个时候喝酒合适么?但是既然他提了这么自残的要求,她不回应又显得太不会做事,于是利索的敲了条再发过去:你确定?不会把您的那小身躯喝挂掉吧?
没两秒,穆年就回信息过来了:少罗嗦!老子心情很不爽,快滚出来!
岑荆看了下时间,觉得在毫无下班时间概念的老板底下做事,真是伤脑子伤身!看他这阵势还得陪酒了,劳动合同上有这条么?如此压榨劳动人民的私人时间,就没人给管管么?!
是谁管呢还是谁管呢,还是没人管呢?
岑荆想啊想啊,没留神有辆车‘CUA’的急刹车停住了自己身边,没把她吓得跳出一丈远,等她抚摸着砰砰跳的小心脏,抡圆了眼睛正想看清到底是哪只蛇精病这么停车时,一瞧,竟然是穆老板的车!再一瞧,他已经摇下车窗,对她露出蛇精病一样的眼神,然后头一甩,做了一个上车的动作,把岑荆噎得直翻着白眼。
“你丫上辈子不会真的是折断了翅膀的半仙吧,连我在哪你都能找得到?而且!”岑荆抬手看了看时间,再次露出震惊佩服的神色,“而且这才多长时间啊,你从哪冒出来的呀,也太快了吧!你喝酒的兴致真的有这么迫不及待么?”
穆年鼻孔哼了哼,表达了他很不屑回答她问题的态度,然后脖子一扭目视前方,屁都没给她回应一个,直接把她拉到了他们之前部门聚餐经常去的一家烧烤摊。
一路上,穆年浑身都在重复散发着‘老子心情很不爽’这个信息,岑荆觉得自己应该识时务为俊杰,千万不敢去惹鼻孔冒烟中的男人,特别是这个男人还掌控着你的经济命脉,万一不小心惹怒了,伤感情还是小事,万一伤了钱就不好了。
所以她乖乖把安全带绑好,少说话,深呼吸,努力摆出一个深明大义好姑娘的姿态!
深明大义的好姑娘在默默陪着喝了两小杯酒下肚后,就开始有点管不住自己的嘴了,冒着伤身又伤钱的危险,问了一句:“到底怎么了想喝酒?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也说出来让姐们开心开心呗?”
穆年很不开心的拿着竹签戳盘子里烤好的鸡翅膀,然后骂了一句“这群没有公德心的家伙,关键时候全部不给力”,骂完看着岑荆毫无过渡性的问了句:“这些菜够不够?还有什么想吃的没?”
岑荆想了想他那前半句,估摸着猜测是孙贼他们没有应他的邀吧,所以她才不幸落入他的魔爪。丫的竟然连这种时刻都是备用的,真是想想就对自我人生价值产生怀疑……
心里正在嘀嘀咕咕着,穆年又用竹签连敲了好几下盘子,吭吭的响把她神神的思绪拉回到盘子里的烤翅膀、烤玉米面前,她这才想到他的后半句,然后赶紧给提议:“这种时刻,怎么能少了鸡爪跟花菜呢?”
穆年点点头,又戳了两下鸡翅膀,然后又把头往烧烤摊上的方向甩了一下,“那去点吧。”
岑荆噎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是自己想吃又懒得动,变着法子使唤她呢,气得鼓起腮帮子,刚要回击,又想到要时刻保持‘深明大义’,只好忍着,回头大声吼了一句:“老板,这边加菜!!”
等把鸡爪跟花菜补上后,岑荆又两杯下肚,然后穆年开始戳玉米,目光低垂,好像又在动什么心思,她心里嘀咕了一声,果然就听他又问了句:“酒快完了没?”
岑荆这会儿有了心理准备,都不消他多说,直接回头又是一声河东狮吼:“老板,这边加两瓶!!”
吼完抬眼看他,他死鱼眼大半天了,这会儿才露出一点儿疑似‘算你识相’的赞许目光,看得岑荆无语,觉得生气中的男人真是比大姨妈还可怕,阴晴不定的。
不过她一定没有想到,阴晴不定中的穆老板这种状态会持续得比大姨妈还要长!完全停不下来好么!每隔一天就要喊她出来‘陪酒’一次到底是什么节奏啊喂!
而且部门里那群没有公德心的人果然都好没有职业道德,竟然每次都能‘恰如其分’的找到合理的理由‘无法陪领导以酒解忧’!
到底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呀!
为什么每次她以‘好闺蜜大血崩不回去送纸就会死在血泊中’或者‘好基友被撑死在饭店她必须过去收尸’的理由推辞都推不掉呢?!好几次岑荆差点都要给他跪下了,求他行行好赶紧戒了酒吧,酒喝多了容易影响性功能啊!
最后这话总是在关键时刻,被他的银威所迫,夭折在她的肚子里,于是她一次次踏上烧烤的不归路……
终于,在第N回他在下班时截住想溜走的她,抛了个‘你懂的’的目光时,岑荆的大腿兼小腿都软了,她看了看跑得比兔子还快的大伙儿们,软着身子抱住了他办公室的门,露出凄凄惨惨戚戚的目光,忧伤的说道:“我说穆总,都这么多天了,你都快成烧烤专业户了!再这么下去,那烧烤摊老板的女儿都会以为你是不是爱上她了呀!她给你抛媚眼的时候你都不看着点,那热情的一把火都要把我点燃了呀!所以,您不能再这样堕落下去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咱在办公室也可以说,实在不行楼下的小花圃也可以!不一定要酒肉作陪的啊,长此以往,会影响您富二代的高贵身份的!!”
说这段话,岑荆是真的痛心疾首!
她内心几乎每天都在煎熬什么时候会碰上方晴晴不一定,看这段时间里她都没来公司里得瑟,又结合穆年眼下这种抽风的情况,不难猜出他的不开心八九不离十跟方晴晴是有关系的,那万一碰上了,还不得又一阵刀光剑影啊,伤到花花草草没事,但是她岑荆真的很不想、非常不想搅和进他们那趟浑水啊!!
再者,就为了他这隔天就来一次大姨夫的节奏,王励志还约了她好几次‘相约王大爷家刷卡’都让她无情的推掉了,她想象着美食们拍着小翅膀纷纷飞走的画面,心里在流泪啊在流泪。
所以,今天这一茬,她是做足了决心,必须要拒绝穆年了,不能再任他这样为所欲为的拖着自己尽干些这样没有意义的事了,她又不是真是他家老妈子,没有任何理由再这样帮他排忧解困了!
哪怕再大的革命友情,那也用的差不多了,她决定要振作!要做自己!要做那个不畏强权、不畏炸鸡和啤酒的自己!所以,当她说完这番话,穆年又眯起狡黠的眼看她时,她单只手撑住门沿,把脖子一梗,撇开目光,再次坚定的声明道:“真不去!我胃疼!”
“真不去?”穆年把钥匙串在手指上晃了两圈,废话式的问。
“决不!”岑荆毫不动摇。
“不后悔?”
“决不!”
“哦,那我去了。”穆年说完,绕过她往外走。
“……”岑荆没想到他这次竟然这么好摆平,反倒被噎了一下,偷偷抬眼看,他果真没什么迟疑的往外走,长腿什么的两步就走出了办公室,下一秒拐了个弯,就没了身影。
徒留岑荆在空荡荡的办公室,半天没缓过来激动的心情,竟然就这样被解放了!!竟然So easy!!得来的太不费功夫,反倒让人好不适应啊!连开心都有些扭曲。
不管怎么样,穆年确实是没有再威逼利诱的抓她去烧烤了,她杵在原地等了半分钟,确定他不会回来了,才恢复了正常的开心模式,然后给王励志发信息:王大兄弟!你上星期跟我说在王大爷家逮着了一只萌妹纸是什么情况,今天能带给姐帮你把把关么?!王家的菜儿水果们都还想我吧!等着我!
在岑荆快速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立刻奔往那心念念的小包间时,短信‘叮’了一声,她以为是王励志回过来的,激动的点开看,却是林连连发过来的。
她说:拜托大橙子兄弟,你钓凯子也别激动得把信息都发到姐们这边来了好么?!再说了,今天是同学会啊,早上才刚提醒过你别迟到,你丫竟然还有脸想去吃什么王家的菜还是李家的菜!!快给老子滚过来!马不停蹄的滚!
岑荆看着这条信息,回想起早上时林连连的耳提面命,想起之前班长也提醒了再提醒,小心肝狠狠的颤了一下,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感觉王大爷家的那些小菜儿啊小水果们,再次远离她而去……而且,为什么会把短信发到林连连手机上去呢?她难道已经到了老眼昏花的阶段,连‘提神哥’和‘莲子大傻逼’这两个名字都傻傻分不清楚了么?!不应该啊?
纠结于这个疑问,她掏出手机想再看看之前短信是怎么发的,然后手机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叮叮叮’的连续进来不知道多少条短信,把岑荆惊吓得差点把手机掉地板上,等她终于明白过来,原来她不是把信息误发给林连连,而是群发时,她的一口老血,直喷云霄……
也就是说,这条信息,穆年也看到了,而在刚才,她明明告诉的他,她胃疼。
这下子,她觉得她的蛋都疼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下个月的考核,想想真是……哎!杯具!
作者有话要说: 裙众们:奇怪都这个时候了为神马女猪跟男猪还没对上眼呢?作者是肿么搞的!
某Q摸下巴:亲们莫要着急,作者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裙众们群起而扔之鸡蛋:下你妹的棋!赶紧的让橙大妞把穆骚年上了,前戏太长很容易造成婚后生活不协调你造么!你造么!
某Q泪目:我造错了,这就马上去,求再给一次机会……
☆、22
正如岑荆所操碎了心那样,穆年回过来的信息,只有看似轻松却暗藏杀机的两个字:呵呵。
岑荆在心里内流满面的想:不是这样的,领导,你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她内流满面的打着无力的解释短信,还没打完呢,岑妈妈的电话打了进来。
所有人的信息,她都可以装死当没看见,但是岑太后的电话她不敢不接,因为她会用过来人坚强的品质意志把她电话打到爆掉为止。为了防止这种更加惨烈的悲剧发生,岑荆颤颤巍巍的把电话接了起来,刚叫了声‘妈’,听筒那边就爆发过来岑妈妈一如既往的爆炸性分贝:“要了亲命啊我的闺女,你实话告诉妈,那王大兄弟是不是就那个王阿姨家的小伙子?妈是让你跟他搞对象,不是让你天天蹭人家饭吃啊!!再说,什么明妹子黑妹子的,你实话告诉妈,他是不是这边说着你的好话,那边又在瞎搞关系?!要是这样,你可一定不能瞒着亲妈啊,我这就去找你王阿姨讨个说法,怎么能这样呢?!”
岑荆按着太阳穴,头疼的回答她:“妈!实话告诉你,那个字读‘萌’,不是读‘明’。”
岑妈妈的声音却丝毫没有因为被女儿纠正了错读字而有多降低:“你少给我转移话题!你说是不是,快说。”
岑荆挪了位置,按额头,“你刚才问了好多个是不是,到底是要我先回答哪个呀?而且妈,我这边现在挺安静了,你别激动,小点声小点声,我耳膜疼。”
岑妈妈于是重重的叹了口气,“你说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你知道你王阿姨多喜欢你吗?这次有机会让小王跟你接触,她多高兴你知道吗?可是你……你……”你不下去了,岑妈妈又叹了口气。
岑荆就是吃软不吃硬,岑妈妈越是霸王硬上弓,她就越抵触到底,但是她一来这受了委屈的一声叹息,岑荆的小心肝啊就颤抖啊颤抖的,脑袋上就跟已经被带上百八十斤的‘不孝皇冠’似的沉重,又头疼。
所以她吸了口气,把手指挪到眉毛处开始揪,“妈呀,您别这样行么?我知道你着急啊,我也着急啊,但心急吃不了热汤圆不是?提神……不是,小王他真的不是我的菜啊,而且告诉你个事,你还记得我幼儿园大班时候,转过来一个傻大个儿的小朋友么?那时你还给人家取了个大饼脸的小绰号,那个就是小王啊!!”
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