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墨有点脸红,嗔怪的看了一眼庄晓立刻老实了。久不说话的洛老爷子发话了,“小庄说得对,你们结婚到现在有三个月了吧,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可别告诉我还想玩儿两年。”
苏子墨拿胳膊肘捅捅洛邵阳,后者赶紧接口道:“计划着呢,计划着呢,都别急,该来的时候会来的。”
“你小子心中有数就行,我想趁活着见见我的小曾孙。”
“爷爷,您长命百岁呢,大过年的胡说八道。”
庄晓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她就是要让家里的长辈关注这两个人的后代问题,就是要让两个人足够的重视起来。
过年过节,发短信的人特别多,卫临川也给苏子墨发来了祝福短信,洛邵阳凑过头看看不屑的撇撇嘴。
十二点的钟声一过,苏子墨嗖的一下就跑上了楼,她向来不爱这样的熬夜活动,可是今天长辈们都在不好先离开,现在的钟声就好像特赦令一样好使。她离开,洛邵阳自然也就上了楼,客厅里慢慢的就剩下几位长辈还在坚守征地,一定要和全国人民一起守到最后,一起去听那首《难忘今宵》。
时间太晚了,苏子墨也懒得洗澡了,洗把脸坐在镜子前面快速的抹了护肤品,像一只兔子似的跳到了床上,躺在被子里舒服的伸个懒腰说道:“终于可以睡了,老男人晚安。”
还没等她翻身就被洛邵阳掐着腰压在了身下,脸色气鼓鼓的问道:“说,卫临川和你说什么了?”
“嘻嘻,你吃醋啦?”
“嗯,吃了,快点交代。”
“他说祝我一帆风顺,万事如意。”
洛邵阳手底下一用力,苏子墨疼的哼了一声,“骗鬼呢,我明明看到那么长。”
“意思就是这意思嘛,原文我哪儿记得住啊,松手,疼。”
“松手?门儿都没有,今晚你就别想睡。”
洛邵阳使劲的抱着苏子墨,不管她疲惫的求饶声不停的折腾,直到自己也筋疲力尽才趴在苏子墨的身上不动。苏子墨哼了几声困倦的说道:“你下去,好重啊,我快累死了。”
“这是对你的惩罚。”洛邵阳倒是满足。
“哼,臭流氓。”
“我对自己老婆流氓又不犯法。”洛邵阳翻个身把人抱在怀里,手掌轻轻的抚摸着她汗湿的后背,说了几句少儿不宜的玩笑话忽然说道:“宝宝,咱俩自从领了证你没再吃药吧?”
“早就不吃了,是你说是药三分毒,以后由你做措施的。”
“我自从领证就没再做措施,算算日子都快半年了,怎么还没动静呀。”他的手不由得抚摸上她的小腹。
“邵阳哥,你很期待这个孩子吗?”
“那当然了,这是我们的孩子,我当然喜欢了。”说完又怕她有负担说道:“也没事,你还小呢,机会多得是,而我身强体壮的,只要再努力些,说不定过完年就有了呢。”
正经事情三言两句的就又变了味道,苏子墨掐了他一把,两个人嘻哈一阵才睡了。
初三的时候,苏长河夫妇回奥地利,洛邵阳,苏子墨还有洛和平夫妇一起去机场送人,家里留下了庄晓。她一直在等待一个像现在这样独自一人的机会,这栋别墅每一间房都去参观过了,唯独苏子墨的新房还没有进去过,她推开房门,正对着门的就是他们的婚纱照,郎才女貌温柔幸福。梳妆台上放着一串钥匙,她看着就笑了,这样的结果来得太快,太让人满意了。她立刻打车去了市区把整串钥匙都配了一把,又匆匆赶回来,把钥匙放回了原处,回了自己房间,堪堪的赶在众人回来的前面。
初六的时候,各个单位陆续上班,洛邵阳也一样,因为是节后第一天上班,很多开头工作要做,所以载着庄晓早早的就走了。进了公司,前台的迎宾殷勤的打过招呼,眼睛却一直撇着跟在他身后的庄晓,心里暗自猜测,等两个人进了电梯,前台的几位迫不及待的开始了讨论,“你们看看才七点半,两个人又是一起来的,肯定是住一块儿了。”
“他们的传闻早就有了,你想想,梁秘书是谁?首席秘书,大小事情全都他经手,是洛总的红人,他亲自接待的人不简单呢。”
“可怜洛太太了,嫁入豪门没多久就面临着婚变的结局。”
“也难怪,那庄晓到底是年轻,你看看那皮肤,咱们可是比不上了。”
“洛太太也不差啊,结婚典礼上你又不是没看见,我就是想不通,你说洛总和太太感情有二十多年了,浪漫,唯美,痴情,好词语都用到了,这也能说变就变?”
“就是啊,庄晓再好也只是好在年轻,其他方面我看和洛太太没什么可比性。”
“世界上的男人看来都差不多,连洛总都不能免俗。”
庄晓在工作上越来越勤快,原先上学的时候只上下午班,现在全天都在依旧忙的脚不点地,最后秘书室的一干美女们受不了了,趁着庄晓不在拉着梁文道诉苦,“梁秘书,我们没法干了,那庄晓自打假期结束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端茶倒水,送文件,跑的洛总办公室那叫一个勤快,把我们的活都干了。可要是说她真勤快吧,让她去别的部门送文件几推三阻四,什么意思啊!”
“你说那么含蓄干什么,她就是存了勾搭洛总的心,每件事不离洛总左右,当小三要不要这么明显啊!”另一个人显然听不下去了,一针见血的指了出来。
“你们别担心,洛总不会接她的招的。”说话的是立文,算是公司的老人了,她是当年唯一一个看到过洛邵阳圈着苏子墨打电动的人,她深信那样的眼神这个男人绝不会放在其他的人身上。
“立文姐,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梁文道摆摆手道:“好啦,都被说了,先去做事,我看几天。”
梁文道是站在苏子墨这一边的,他永远都记得当初还在读书的苏子墨青春洋溢带着通知书跑进办公室的样子,那笑容明媚了他的整个世界,可是这个女孩子是只可以远看着的,所以他就真的只是看着,看着她谈恋爱,看着她失恋,看着她痛苦,看着她和洛总纠结,看着她结婚,一点声色都不露,精明如洛邵阳都不曾察觉分毫。此刻,有危险在靠近她,他自然会悄悄地替她处理掉。
两天后,梁文道召集秘书室的成员开会,会上重新对各人的工作进行了安排,庄晓负责下派文件的传递,端茶倒水的工作交给了立文,之后又着重强调各司其职和谨守本分。他开会的时候是认真沉稳的,严厉起来也会带有一丝阴沉。庄晓知道这些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第二天,庄晓的外套上喷了香水,那香味很清淡不像什么大品牌但是也不难闻,趁着她的年轻刚刚好。立文抬眼看看她,没做声。小张说道:“这年头啊,干什么都得有装备,打游戏得有装备才好升级,找男人也一样,什么漂亮衣服啊,首饰啊,香水啊,一样都不能少,不过呢,那也得看这个男人的眼睛在不在她的身上,你们说对吧。”
其他人纷纷附和,庄晓坐在位置上什么也没说,她一点都不生气,甚至于在高兴,如果不是有效果,这些秘书们怎么会大冒酸水,他们在替自家老板担心或者说是在为老板娘担心,有担心就证明自己有那样的实力。
她送文件去八楼的企划部,顺带着捎回来一份文件,她把文件抱在胸前,把香水的味道沾染上去,上了楼若无其事的交给了梁文道。通常交给洛邵阳的文件都要在梁文道过目之后,进行第一次整理然后才会呈给洛邵阳。他翻开文件的时候若有似无的闻到了那阵香味,但是很快就消失了,他也不曾在意拿着文件去了洛邵阳办公室。
晚上回家时,庄晓把外套脱了下来塞进包里换上了羽绒衣。洛邵阳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在苏子墨额头上亲了一下,没等他撒手苏子墨拽住了他的袖子,鼻子一抽一抽的然后不悦的看着他说道:“你今天拉谁的手了?”
“什么拉谁的手了了?”洛邵阳被问得莫名其妙。
“你自己闻闻。”说着把他的胳膊拽起来,力气大的差一点撞在鼻子上。
洛邵阳闻了闻确实有香味,“可能是秘书室的女人们,他们喷了香水,难免会有接触的时候。”
“那为什么只有袖子上有,身上没有。”
“诶呀,我的宝宝呀,我是真的不知道,也真的没犯错,不信你问庄晓。”
苏子墨倒也不是真怀疑他什么,斗了几句嘴就算了。
正月十五一过,庄晓回了学校住,洛邵阳忽然忙了起来,据说寰亚传媒要准备上市了。他每天都有没完没了的应酬,回来的很晚,早上很早又走了,一连好几天都没怎么说话。苏子墨不习惯这样的生活,总觉得两个人会很陌生很孤单。
周六早上,洛邵阳又是早早的又走了,苏子墨睡了个懒觉,然后懒懒的起床把洛邵阳扔在沙发上的外套拎起来准备交给丁管家去干洗,可是只动了一下就抖出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她使劲的想了想忽然想起了几天前他衣袖上的味道,一模一样。苏子墨从来不用香水,所以对这个味道记忆犹新。这一次又闻到了,而且明显味道浓了几分,不再局限于袖口而是全身。
她抱着外套发呆,如果是秘书们的那就不该是这一种味道,这只能说明有个女人一直近距离的跟在他的身边。丁管家敲敲门进来看苏子墨发呆的模样温柔的笑笑说道:“太太,大清早的抱着先生的衣服发呆,是想他了吗?”
“哪有啊,丁管家不要笑话我。这件衣服拿去干洗。”她把那件烦人的外套丢给丁管家自己进了浴室。等她出来丁管家还没走,站在浴室门前等着她,交给她一枚耳钉,“太太,这是您的吧?”
“这……在哪儿看到的?”
“在先生的兜里。”
“哦……是我的,谢谢你啊。”这耳钉不是自己的,可她只能承认,她不想在丁管家面前丢脸。可是这枚耳钉像一根刺扎在她的心上,是什么样的关系才会把耳钉遗留在他的身上,即便是无意中捡到,那么能够把耳钉留在他可能出现的场所的人也不会是一般人。这枚耳钉看上去很廉价,街头随处可见,如果是洛邵阳无意中捡到的,大可以扔了,这样珍重的放在兜里一定是等着下次见面的时候还给她,这个人是谁?
她忽然跑下楼跑进厨房说道:“丁管家,今天中午我要去公司给他送午餐。你多做几道菜。”
“好啊好啊!”丁管家乐呵呵的应着,手里边的活也没有停下,边做边说,“太太,我是把您当自家孩子看的,所以我忍不住要多说几句,先生很疼您,可是您呢太放心了,这外面的诱惑有多少啊,您得时刻把先生抓在手心里让他舍不得跑掉,最近先生这么忙,你们有好久没说过话了吧?我早就盼着您能给先生送一顿午餐,趁着吃饭说会儿话,先生见了您去一定高兴。自己的男人一定要自己看紧了。”
“嗯,我知道了。”
钟辉没事干就是擦洗车辆,他比洛邵阳和苏子墨都要宝贝那辆迈巴赫,随时随地都是一尘不染的,苏子墨提着便当盒出来看他又在擦车笑道:“钟辉,车比你的脸都干净。”
“我没它值钱。”
公司的前台看到苏子墨忽然到来以为是正房太太听到了什么风吹草动来示威了,吓得噤了声,苏子墨只是对她们笑笑带着钟辉进了电梯。洛邵阳和梁文道正在会议室开会,立文看到苏子墨来赶紧迎出来,“洛太太,好久没见了。”
“是啊,立文姐,又年轻了。”
“真会说话,您先进办公室吧,洛总在开会,最近特别忙。”
苏子墨拉着立文说道:“立文姐,我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了,别把我当客人,陪我聊聊好吗?”
“行啊。”
“最近公司有什么大事吗?你们洛总每天回去的很晚,我几乎见不到他。”
“公司准备上市了,洛总没跟你说过?”
上市是大事,苏子墨为自己的无知汗颜,洛邵阳是真的只字未提,是没有时间说还是觉得和自己说没用呢。看她神情恍惚,立文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圆过来,“也难怪,您从小就被洛总宠着,上市是件麻烦的要死的事情,他怎么舍得让你跟着心烦呢。”
“每天晚上你们都做什么呀?”
立文一脸的痛苦,“开会,应酬,应酬,开会。我都好几天没见到我儿子了。小孩子睡得早,我回去的时候已经睡了,我走的时候还没起床。”
苏子墨不好意思的笑道:“倒跟我一样。”
立文看一眼钟辉手里的便当盒笑道:“哪能跟您一样啊,洛总见不到您,您可以来见他,我儿子那么小,哪能来看我呀。带了什么好吃的?”
“丁管家做了鹅肝和红烧茄子,我熬了鱼汤。”
立文咂咂嘴,“听着都特备有食欲,洛总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