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幸福的机会by小妖布布(痴情攻等受十年,为受自杀 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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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幸福的机会by小妖布布(痴情攻等受十年,为受自杀 he)-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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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多余的话,没有过多的询问,只有按!下不安的关心。 



  冰冷的心头一暖,暗哑的喉头涩涩的,想说两句,却发不出声,真的到极限了吧。 



  挣扎半天,只有一句。 



  “我没事,今天不去公司了,麻烦你们了。” 



  电话那边停了半晌,再次响起,仍是关心,仍是没有多问。 



  “那你好好休息,需要就说一声,那么多年的兄弟,不是摆着好看的。” 



  不顾电话那边苏婷等人的吵嚷,黎伟挂了电话,不让他烦心,只要心意到了,他相信景威一定可以度过的。 



  真的吗?压住心底的不安,叫苏婷江建闭嘴。 



  “怎么可以不问,你们也明明看到昨天宁郁的样子很不对劲,还有他旁边那个很像景威的男人,景威是什么样的人,你们还不知道,他没看上去那么不在乎,那么坚强的。” 



  苏婷尖叫着,压不住惊慌。 



  怎么可能不知道?十年来,他们四人可以说的上朝夕相处,司景威在感情上有多执着,他们比谁都清楚,为了不知道会不会实现的十年之约,不谈感情,守身如玉十年,对感情太过于认真,太过于执着了,只伤了自己,处处为所爱的人找借口,舍不得埋怨他半句,再多的痛苦也只是自己打落牙齿和血吞,一个人怎么可以这样呢? 



  “婷,不要哭,景威不会有事的,没有了宁郁,还有我们呢,不会有事的,再说了,你也别太小看了他哦,你忘了,每次公司或是我们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最冷静的可就是他呢,哪次不是他解决了麻烦,外面的人可都说我们家美丽的景威是神呢,呵呵” 



  江建抱住苏婷,故意戏谑的开导着她,说是玩笑,倒也真是如此。 



  “可是…”苏婷还是不放心,平时是平时,可这是景威自己的感情,没有人会在感情中仍能保持理智的,尤其是对感情太过执着投入的景威呀。 



  “建说的不错,婷婷放心吧,好好看着公司,即使没了宁郁,至少不能让景威连公司都没了吧。” 



  “嗯。” 



  没有其他办法的三人也只能如此说服自己,希望景威真如自己所说的,能挺过这一关。 



  景威挂了电话,告诉自己,不断的暗示着自己──去床上,好好的睡一觉,不能垮了,郁还在,郁儿会担心的。 



  忘不了,放不下,丢不掉的,自始至终还是只宁郁一个呀。 



  17 



  罗玲接到电话后,匆匆忙忙的赶到医院,看到的就是瘫在走廊长椅上衣衫不整,邋邋遢遢的宁郁。 



  乖乖,认识他一二十年了,没看过这么狼狈的宁郁,甚至连十年前那次为了司景威放弃半生心血却仍是人财两空的时候,都没现在这么绝望与灰暗,看来这次真的麻烦大了。 



  十年前,知道自己仍有机会挽回,所以走的潇洒; 



  十年后,不知年纪大了,还是真的糊涂了,没了少时的冲动,什么都开始心软起来,也许这次真的完了。 



  宁郁看到罗玲,瘫着没动,伸长了手,对着罗玲。 



  罗玲瞪了他半天,嘴里抱怨。 



  “你就瞅准了我会带烟?我就这么了解你?” 



  手上不紧不慢掏出包包里的烟,动作熟练的为他点上,就像过去一样。 



  宁郁无声的笑了笑,凌乱的碎发搭在额上,雪白的大衬衫不再平整,拉扯过的领口露出形状美好的锁骨,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可疑的红色,修长的双腿伸的笔直,不顾阻挠了路人的来去,没有看见别人的责怪的眼神,嘴上叨着烟,吞云吐雾间,青烟嫋嫋中哪里还见纤弱少年乖巧的猫咪情人的样子。 



  罗玲见了,恍惚的一阵,忽的醒过神来,啧啧了两声,取笑道: 



  “你这样子,被你家的天使娃娃看到,不定吓成什么样呢?不过还真让人怀念。唉,无知的少年的岁月呀。” 



  叹息着自己的红颜易老,罗玲多愁伤感起来,一恍都十来年了,自己也不再是当年那个迷恋着这个死小子的无知少女了。 



  “扑哧!” 



  宁郁笑出声来,可声音是苦的。 



  慵慵懒懒的坐起身来,轻轻巧巧的伸了个懒腰,迷蒙的眼里浮着一层水雾,妩媚诱惑,朦胧中透着黑亮,精光一闪,又让人不自觉的心动,复又心颤。 



  宁郁伸出纤长的手指夹下嘴角的烟,突地狠狠的在掌心掐灭。 



  罗玲惊呼,抢过手来察看。 



  “你疯了!” 



  疯了,呵呵,真的是疯了。 



  小威疯了,许清疯了,而自己,早就疯了。都喻自己是聪明人是天才,谁又知天才与疯子也只是一线之差。 



  还是罗玲聪明呀,早早的抽身事外,看着一群疯子在爱恨情仇间痛苦的翻滚,戏里戏外,不得由人,老天,早就写好了剧本。 



  罗玲在宁郁身边坐下,柔柔的抱住他,轻轻的拥在怀里,暖暖的人体放松了宁郁一夜的紧绷。 



  真的好累呀! 



  把自己埋在温暖的女人怀中,一阵阵止不住疼痛与疲惫争相上涌。 



  错了吗,真的错了吗? 



  他只是想报仇,只是想寻回妹妹,只是想好好的爱一个人,他真的做错了吗? 



  不自觉的痛哭失声,在熟悉的温暖与味道中,像个孩子般哭诉。 



  罗玲从郑华处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是这件事唯一一个从头看到尾的知情人。 



  深深的叹了口气,庆幸自己早已抽身,却又不舍自己曾经倾心爱恋的男人在爱恨中纠葛不得脱身。 



  “宁,你想寻仇,你想寻亲人,没错,我们都不是那些卫道士,有仇报仇,无所不用,你做的没错,你用尽心思,利用机会,设局入瓮,你做的没错,宁,你是聪明人,你知道做下棋之人冷眼旁观,把手中的棋子能得到的棋子放在最可用的地方,你做的没错,宁──” 



  罗玲抬起宁郁的头,对着狼狈的脸,盯着他眼泪下黑亮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完, 



  “你做的都没错,唯一做错的只有一点,你最终不是下棋之人,你自己,你宁郁,不旦是下棋之人,不过也是棋子之一,一个走的最错的一步棋。” 



  宁郁黑亮的眼睛瞬间迷茫,转瞬又清明。 



  “错了的棋,没有反悔的余地,只能弃之不用,一着之错,连带效应,景威,许清,等等,都是你这步错棋带来的错误效应,而我,只是在行差走错的路线中被置之后生的一着,纠正了部分局面,剩下的能不能走正,错了的能不能起到其他的作用,下棋之人理应清楚明白,舍弃一片,置之死地而后生。聪明人,该清醒了,一昧的窝囊可不是你宁郁的风格哦。” 



  舍弃一片,置之死地而后生? 



  我还没输,我还能赢。 



  宁郁推开罗玲,坐正身子,迟钝的大脑终于又开始转动。 



  妈的,我亲爱的舅舅,我们两还没玩玩,之前走错了,我一样要把纠正过来,既然走到这一步,我还有什么不能舍的,要玩,大家一起来玩。 



  罗玲看着宁郁振作,心下放心不少,站起身,顺便拉他站起来,拉拉衣服,掏出小梳子帮他整理乱发,明明三十岁的男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 



  黑亮的眼中不再只剩伤痛,重又燃起了希望与斗志,宁郁抱住罗玲,虔诚的在她额人印下一吻。 



  “玲,能认识你是我宁郁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放弃你也是我宁郁这辈子最没福气的决定,玲,谢谢你。” 



  罗玲压抑住眼角的酸涩,笑骂道:“算了吧,我老公比你强多了,放弃你是我做的最正确的事。” 



  两人相视而笑,多年的知心,多年的默契尽在不言中。 



  罗玲推了宁郁一把,“进去吧,许清该醒了,好好待他吧,没多少日子了,就当是补偿他这十年的情,就当纠正一步错棋,让他幸福的走。” 



  “嗯,” 



  宁郁点点头,“可是…”又欲言又止。 



  “我会帮你看着景威的,不会有事的,他不是不明理的人,何况又对你死心踏地的。” 



  宁郁苦笑着,郑重的拜托罗玲。 



  “放心吧。” 



  宁郁深吸口气,推门踏入病房。 



  房门打开,透露出的灿烂阳光照亮了有些暗沈的走廊,阳光照耀着宁郁形成一个阴暗的背影,罗玲凝视着朦胧的阴影,衷心的祈祷所有人的心愿皆能实现,所有人的人生都能幸福! 



  所有的一切,都能如愿! 



  18 



  病床上的许清,早已醒了,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天花板,好像又没醒,门开了又关,医生来了又去,他似乎一点都没察觉。 



  惨白的脸色比雪白的床单更白,透明的质感中掺杂着几许不祥的灰暗。 



  羸弱单薄的身躯在床单下几乎不可察觉,只有一丝微弱的呼吸起伏才感到被单下有个人。 



  心痛慢慢的蔓延开来,恍惚中想起十年前初次见到许清时,那与小威相似的脸庞,让自己泛滥的思念不可抑止的扩张,不顾一切的诱惑他,让他忠于自己,饮鸠止渴般的贪婪的索取着他的一切,忽视了他做为一个人,独立的叫许清的一个人应有的尊严与独立权。 



  他要着他,却又躲避着他;索取着,却又不愿付出;看着他,却又看着其他人;温柔却又残忍的凌迟着他。 



  自己还是罪大恶极的,走错了一步,步步错。 



  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小心的伸出手,盖住睁着的什么也看不到的眼睛,一手轻柔的握住骨瘦嶙钉的纤手。 



  好瘦,好小,宁郁不敢用力,只是柔柔的握着,轻轻覆下身来,在盖住双眼的精致脸蛋上,无色的唇上,小小的,轻轻的吻着,呢喃着情人间话语与歉意。 



  “清,对不起,清,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似乎自回来开始,自己就不断的在重复这个词,每一遍都是扎在心肉上的刺,痛又拔不出。 



  没有反应的眼睛开始慢慢眨动,长长的眼睫扫得手心有些痒。 



  宁郁松开手,一手仍握着他不放,许清睁得大大的眼睛慢慢的湿润,没有闭,眼泪就这样直直的淌出来,宁郁低下头吮吸,咸的发苦。 



  许清张嘴,干裂的唇瓣惨白惨白的,宁郁起身想拿沾了水的棉棒,却被许清反手紧抓住,淌着眼泪的大眼睛满是惊慌,不敢眨眼,不敢松手,不敢问。 



  宁郁闭了闭眼,不忍再看,他不敢想像今天要是司景威躺在这儿,他该是如何的心痛,看着相似的脸庞,他真的后悔了,为什么当初会招惹许清,为什么不能忍住泛滥的思念。 



  宁郁没有离开,伸手拿起杯子,含了口水,狠狠的吻住许清,清凉的水混着彼此的唾沫流进许清的体内,宁郁吻着许清,润湿着他干裂的唇瓣与几近枯萎的心田。 



  许清的泪一直流,没有出声,柔顺的回应着宁郁粗暴的吻,疼痛的心慢慢的又开始跳动。 



  “不要,不要、离开我。宁,求你!” 



  低低的哀泣,不知换来什么样的回答,昨天餐厅中宁郁决绝的话犹在耳边,满是伤痕的心早已自虐的习惯了疼痛,千百次的哀求盼不到一点的希望,一次次拾起被打碎的心修补好再次送上,再次被打碎,满满的都是泪。 



  周而复始,自己真的很贱呀,呵呵,许清紧紧的抓住宁郁,嘲笑着自己,放不了,真的放不了,不是没试过,可见不到他更痛呀。 



  不会再久了,许清抓着宁郁,硬撑起虚弱的身子,流着眼泪仍睁的大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宁郁。 



  “宁,不会很久了,宁,再陪陪我好不好,就算,就算还是把我当做替身,好不好,宁,不会很久的,宁!” 



  痛,预期而至,走遍全身。 



  宁郁抱住他,纤巧柔软的身子是早已熟悉的,清清淡淡的体味是闻惯了的,抚摸着有些干枯的黑色长发,在他耳边低语,许下十年来第一个承诺。 



  “我会陪你,直到最后。” 



  许清猛的闭上眼,瘫软在宁郁的怀里,湿湿的脸上终于绽开一个微弱的笑容,仿若得到了一切的幸福。 



  宁郁大痛,一句没有爱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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