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的金色婚戒 作者:飞鸟鲨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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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的金色婚戒 作者:飞鸟鲨鱼-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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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吴雨凤眼一扫,“我睡了,晟文的草案怎么办?后天就要四方开会了,到时候你也得去。”
  
  苏文嘴角抽搐,“后天?也来得太急了吧?那容波当你是凹凸曼,无所不能啊?”
  
  郑吴雨面无表情地抬头,“苏文,回去做事!”
  
  苏文火箭炮一样地消失,郑吴雨对着那抹背影笑着,无奈摇头,又埋入了草案的规划里。
  
  五点半的时候,苏文被口袋里的手机震动给拉回现实。长叹一口气,一个下午,十三分草案,算是神速了。其中包括王氏的营销方案,参与人员,差别分工,以及王氏的基本企业资料和数据,他都备案了一份。
  
  接了电话,杜杰在那头笑嘻嘻道,“郎君在哪呢?”
  
  苏文对天翻了个白眼,“办公室。”
  
  杜杰在那边轻笑,“小雨给不给你加班费啊?”
  
  “不知道,我待会去问他。”
  
  杜杰略一沉吟道,“他早上赶的飞机,现在还在做事吧?”
  
  “恩,要不杜杰,我有个打算。”苏文看着那边的办公室门道,“咱喊上郑总一起回家吧,反正你‘爸妈也认识他不是么?”
  
  杜杰在那边想了想,道,“也对,小雨一个人,咱喊他一起回去吃饺子。”
  
  其实无论是苏文、杜杰还是郑吴雨,都不算是太正常的人。所以当郑吴雨一脸坦然又自然地站在杜家大门口拿拖鞋换的时候,阿律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崔静萍面上无波无澜地站着,心底却咯噔一下。要说这小雨,在她这吃了不少苦头,可她还是没法喜欢这比女人还妖艳漂亮的男人。她心里对苏文算是认可了,可是眼前杜杰带着新欢和旧爱一道回来了,算是演的哪一出?她潜意识已经把苏文当做自家媳妇了,位置坚定不可动摇。
  
  苏文把保暖内‘衣递给阿律,让她记得明天洗下再给崔静萍穿。
  
  崔静萍把苏文拉到一边,冷冷地问,“怎么回事,你怎么让杜杰带那孩子回来了?”
  
  苏文眨眨眼睛,道,“我让的啊,阿姨,大家都认识不是吗?今天立冬唉,我看郑总一个人,所以喊上他一块来了。”
  
  崔静萍算是开眼界了,见过豁达的,没见过豁达成这样的……
  
  其实苏文不是豁达。苏文做事全靠感觉,他的感觉告诉他,郑吴雨对他没威胁,他的感觉同时也告诉他,容波对他,有很大的威胁!
  
  想到容波,苏文又恶狠狠地剜了杜杰一眼。杜杰给他一眼刀子戳得浑身一激灵,正想凑过去咬苏文,却见苏文被自己侄儿抱着大‘腿撒娇。
  
  “凹凸曼叔叔,你来啦!我们今天还玩一起打怪兽的游戏么?”
  
  郑吴雨蹲下‘身摸摸杜鹏飞的头,“小飞,好久不见啦。”
  
  杜鹏飞“哇”地叫出声,“漂亮叔叔你终于来啦?我好想你!还以为你不遵守我们的承诺了呢。”
  
  郑吴雨汗颜,“小飞要听话快点长大,不要老是乱想。”
  
  苏文蹲下‘身问,“什么承诺啊?”
  
  杜鹏飞捧着郑吴雨的脸小心翼翼亲了口,红着脸说,“我以后长大了,要娶漂亮叔叔做老婆的。”
  
  苏文只觉得“轰隆”一声,自己被一道闪电劈中,然后外焦里嫩。心里不断回荡着一句话:没有最雷,只有更雷……
  
  崔静萍和刚下楼来的杜博彦早已见怪不怪,在崔静萍眼中,郑吴雨就是一活脱脱的卖相牛郎,杜博彦深沉地笑了笑,也不出声。杜杰走到两大一小身旁,拍着杜鹏飞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好!不愧是我杜家人!有志气!将来你要压得到小雨,叔叔把杜氏送给你!”
  
  杜博彦在沙发上坐定,翻着份报纸骂道,“真是逆子……”
  
  郑吴雨有些怔愣,这还是当年那个冷冰冰的杜家么?
  
  阿律准备好了馅儿,张罗着开始包饺子,苏文过去帮忙。
  
  郑吴雨和杜杰便并肩坐在了屋后面,看着那片惨黄的菜园子——冬天来了,加上杜博彦养殖不当,任何蔬菜都死光……
  
  不过杜博彦的官方说法是,那些可怜的蔬菜,全部死于杜鹏飞滚烫的尿液中……
  
  郑吴雨接了杜杰的烟,随意点了。杜杰斜眼看他,郑吴雨无疑漂亮得有些妖孽了,抽烟的姿势比容波美好了不是一个档次。杜杰甩了甩脑袋,怎么突然想到容波?
  
  郑吴雨闲闲道,“我奶奶快不行了,让我迅速地找个媳妇结婚。”
  
  杜杰笑,“你完了,你奶奶那种人,是不可能让她接受你带个老公回去的。要不你就听她的,找个老婆?”
  
  郑吴雨没说话,只是看着不远处。一阵风从门口灌进,烟味被传到屋里,杜杰听到苏文的咳嗽,扔了手中的烟。转头,却发现郑吴雨和自己做着不约而同的动作。
  
  杜杰叹气,“你这个人,总是这么执着。”
  
  “恩,苏文很特别,要是哪天你不要他了,记得别伤他太重。我想好好照顾他。”
  
  杜杰皱眉道,“不可能,不会有那一天的。”
  
  郑吴雨站起身,拍拍西装,道,“等着看吧。我太了解你了,杜杰。”
  
  屋内,杜鹏飞腻在苏文身边,陷入了一个很纠结的问题里。郑吴雨刚坐到他身旁,就听杜鹏飞稚嫩的童音清脆地念叨,“怎么办呢?凹凸曼也很好看,虽然没有漂亮叔叔好看,可是凹凸曼好像很厉害。”
  
  郑吴雨把小孩抱到自己身上,这孩子,是他在杜家时除了杜杰外,唯一牵挂他的人了。
  
  “小飞在想什么呢?”
  
  杜鹏飞幽怨地看了郑吴雨一眼,“漂亮叔叔,我现在很苦恼。我既想娶你做老婆,也很想娶苏文叔叔做老婆,你帮我选个呗。”
  
  旁边的苏文手一抖,饺子皮给捏掉半边。
  
  郑吴雨也跟着杜鹏飞一起思考,喃喃道,“真的是个很难选择的事情呢……要不小飞你把我们都娶回家好了。”
  
  杜鹏飞一拍手,道,“好办法啊!”说罢在郑吴雨脸上“吧唧”一声,印了个大口水印子,“娥皇女英。”
  
  苏文惊讶道,“你还知道娥皇女英?”
  
  杜鹏飞很骄傲地说,“当然了,叔爷爷教我的!”
  
  身后的沙发上,崔静萍重重地把茶杯放在茶盏上。苏文算是知道杜杰的系列发怒动作从哪遗传来的了。杜博彦赔着笑脸给自家老婆换茶叶,煮新茶。
  
  苏文洗了手去沙发上接过茶壶,杜博彦对苏文挤眉弄眼。苏文笑了笑,道,“叔叔去洗手准备吃饭吧,饺子下锅马上就能好了。”
  
  杜博彦如蒙大赦,看起来点头哈腰实则脚底抹油。
  
  崔静萍看着苏文无名指上的戒指,忽然开口道,“那一年,博彦也拿这个跟我求婚。”
  
  苏文笑笑,道,“说明叔叔当时很喜欢您。”
  
  崔静萍似乎低了眼帘,保养很好的面庞几乎看不出皱纹。苏文就听她难得地温和道,“博彦是在苏州跟我求婚的。他去那旅游,那儿是我老家。我们才认识不到一个月。家里人都反对,可是我不顾家里反对,就跟他跑来北方了。”
  
  苏文张大嘴巴,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在那个年代,私奔和闪婚都是罪不可恕的吧?最恐怖的是这件事发生在崔静萍身上,那个沉静很有教养的贵妇……
  
  苏文算是明白了,杜杰的那种表里不一是继承的谁。
  
  崔静萍继续道,“刚来的那两年,杜家的生意做的没那么大。博彦经常在家里陪我。那会儿住的也是小公寓,我脚上生冻疮,他每晚上给我按摩。”
  
  苏文插嘴道,“叔叔现在生意忙,但心里还是有你的。”
  
  崔静萍和蔼地笑,笑不露齿那种,“我知道。我这辈子,就是太放不开那架子。”她回头看了不远处的饭桌一眼,拉起苏文的手,道“好好对杜杰。我对不起他,这孩子看上去光鲜,做人头头是道的,其实心里有个大窟窿,是他小时候,我和博彦欠他的。苏文,你得给他填上那窟窿。”
  
  苏文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有些受宠若惊,但还是很认真地点头,“我会的。”
  
  一顿饭吃得和乐融融。崔静萍一向不待见郑吴雨,可是这一晚,也连连招呼他不用客气。杜博彦仍然笑得一派风轻云淡,似乎万事尽在自己掌握的样子。
  
  只有杜鹏飞。苏文直到上车了耳边还在回响那童音,跟魔障了似的。
  
  老婆们!你们一定要常来看我啊!!




癌症和晚饭,小受2号的表白

  蒙海楼下,杜杰把郑吴雨放下了车。苏文摇下车窗,趴在那对郑吴雨招手道,“拜拜老总,后天见,开车小心。”
  
  郑吴雨展颜轻笑,似乎点亮了整个星空。
  
  杜杰扯住苏文的后领拽回车里,也对外面道,“走了,小雨。路上当心。”
  
  郑吴雨摆摆手,向地下车库走去。
  
  高架上,苏文看着窗外若有所思道,“你说老总他以后会找个什么样的人过日子呢?”
  
  杜杰想了想,“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缺,人好,家世好,长相好。估计他得一辈子都一个人了。”
  
  苏文叹气。
  
  杜杰忽然在驾驶座上怒吼,“苏文!你不准打别人主意。”
  
  “……”
  
  周日早上,季海早早地赶到苏文楼下,苏文踢踢踏踏裹得像个棉娃娃,于是俩棉娃娃在红豆富人区的楼下拥抱。
  
  路人再次羡慕道:好恩爱的一对小青年……
  
  季海挽着苏文的手臂一起等公车,边等边道,“哥,你说人的生命咋恁脆弱?以前高中时,他还是体育委员呢。”
  
  苏文吐着白气问,“你说谁?”
  
  季海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继续伸到苏文腋下取暖。她翻着白眼对苏文道,“我们今天要去看的人。”
  
  “哦,他叫什么来着?”
  
  季海磨牙,“伍方!”
  
  俩人上了公车,苏文又把名字念了好几遍,才确认自己记住了。
  
  路上接了欧亚一个电话。欧亚似乎还没起床,懒洋洋地在问,“那边吵死了,打算去哪呢?”
  
  “去医院看一个同学,说是得癌症了。”
  
  欧亚低声笑,清晨的声音带了丝性‘感,“那份知识产权的合同,我们这边快签下来了,那死胖子估计不会再做什么手脚。我给你看着,没事儿。”
  
  苏文对着电话弯了眼睛,道,“欧亚,谢谢你,有空一起吃饭,我请客。”
  
  那边欢呼一声,不可思议道,“你请客?铁公鸡掉毛了哎呦……”
  
  挂了电话,苏文还笑着。季海好奇地钻研他的表情半天,问,“你干嘛呢?笑得跟嫁了女儿似的。”
  
  苏文拍她脑袋,依然笑得如沐春风,“有朋友的感觉真好。”
  
  季海嘴角抽搐了俩下,沉声道,“我警告你啊,我们去看望人家癌症病人。你待会别在人病床前笑得这么欣慰啊,很恐怖的。”
  
  进了三院,苏文提着个果篮,心情顿时沉重起来。还好这位同学没住到高等病房去,不然苏文对着那充满血腥与暴力的地方,估计会抓狂。想起欧亚浑身浴血奄奄一息的样子,苏文心里抽得有些喘不过气。
  
  医院总是充满消毒药水的味道,苏文呼吸着胸口也跟着刺痛起来。
  
  伍方靠在病床‘上,看起来很普通的一男孩子。头上戴了顶毛绒帽,看样子头发已经掉光了。他睁大眼睛看着苏文和季海。
  
  “苏……苏文?”面色苍白的男孩子轻飘飘地问。
  
  苏文点点头,放下果篮走到他身前,“多年不见,来看看你。”
  
  一边的女人似乎是伍方的母亲,只不过形容枯栲,满脸皱纹,鬓角已经全白了。
  
  她看着苏文和季海道,“麻烦你们了。”
  
  苏文心里揪得更厉害了,这女人,跟崔静萍差不多大吧?看上去却是天差地别。他忽然想,要是有天自己身体不好了,苏明生会难过吗?
  
  随即苏文甩了甩脑袋,他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太荒谬。
  
  伍方的嘴唇干裂地有些可怖。“季海和苏文是吧?我记得你们的,你们当时一动一静,是班里的风云人物呢。”
  
  苏文笑了笑。季海在一边指着苏文不屑道,“他就是喜欢装。不装会死。”
  
  伍方低下头,道,“你们真好,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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