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了手,月樱也缓慢却坚定地伸出手,放在我的掌心,像是要携手步入礼堂一样,任我握着她柔若无骨的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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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也继续请你……给我幸福。”
完成了拖延十二年的约定,对于我与月樱来说,都是一件温暖两人心窝的喜事。不过,目前的情形让我们无法享受这份温存,必须要马上采取行动。
莱恩说得没错,假如冷弃基知道莱恩已死,这丧心病狂的家伙会使用一切手段把女儿留下,而阿里布达是他势力范围,只要人在阿里布达境内,月樱的处境就很危险,必须要马上离开才行。
但……该去哪里呢?
我彷徨无计,却突然想出了一个主意。月樱的倾国之姿,举世皆知,但她的丰富学识、政治经验,这方面的长处却没有几个人晓得,再挟着莱恩遗孀的身分,难道就不能另外发展一片天吗?
“姊,我有主意了,你马上回金雀花联邦,参选年底的议员选举,只要你能在年底胜选,冷弃基那老浑蛋就无法动你的主意了。”
带着几分迟疑,月樱接受了我的建议,但目前首要该做的,就是设法离开此地。
我让月樱马上回去准备离开,自己则是回到宴会厅,找到茅延安,预备要为月樱的紧急撤退做点掩饰,并且与她相约,在金雀花联邦重逢。
宴会厅里仍是一样喧闹,但是菲妮克丝却已经消失不见,我找到了茅延安,紧急嘱咐他几件事,要他用最快时间办好。
茅延安露出了非常诧异的表情,告诉我事情都没问题,马上可以完成。
“……不过,你真的都想好了吗?这么一做,后果很重喔!”
“少罗嗦,帮不帮忙,你直接说一声就是了。”
茅延安很讲义气地离去,而我则是在他离去后,迳自朝着我国陛下所在的那个方向行去,当侍卫群照例拦在我面前时,我说有紧急军情要报告,请求晋见陛下。
刚刚才被我抢过锋头,冷弃基的脸色很不好看,但听说我有关于长公主的紧急报告,他仍是马上靠过来,如我所愿地摒退退众人,要我详细述说。
“陛下,有关您交付给微臣的任务,微臣要说的东西就是……”
我刻意模糊声音,当他为民聆听而越靠越近,进到适当距离后,我冷不防地飞起一记重腿,狠狠踢在他肮脏污秽的胯间。
“呜哇!”
难看的人,连叫也叫得难听,那一声杀猪似的哀嚎,在各国贵宾的哄然大哗声中,显得特别凄厉,而早巳预备要动手的我,当然也不会就这么简单地一记“断子绝孙脚”了事,抬臂又是一记重拳,打在他满是肥肉的脸上。
“他妈的老狗,滚你娘的去吧!”
手上感到的坚硬触觉,还有那喷在半空中的血沫,我肯定这一击打掉了他几颗牙,伤得不轻。如果可以,我真想一刀把他给剁了,但他怎说也是月樱的亲生父亲,这样做并非月樱所愿。
这时候,本来被这些事变弄得目瞪口呆的宾客与侍卫群都巳清醒,意识到眼前正发生的叛国逆主事件,开始过来擒拿,但我却早将烟雾弹与烟雾卷轴拿在手中,一经施放,顿时全场烟雾弥漫。
宴会厅的保安是我和茅延安一手布置,侍卫群虽然不乏高手,却不如我这般熟知地形与暗道,一下子就轻易脱出,赶到了驿馆门口。
当我赶回法雷尔爵府,茅延安与阿雪早就准备妥当,连马车都停好在那边,三人匆匆上车,就往城门赶过去。
(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回不未了吧……)
我不由得有这种感叹,但家里几个老东西却列队在门口向我微笑挥手。
“少爷,这里的空间对你太狭窄了,把鹏鸟放到辽阔的天空,请你好好使用你的羽翼吧!”
想不到福伯会突然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语,我来不及回应,马车就直奔向城门口。
消息还没传过去,我们轻易出城,但是出城之后不久,大批军马赫然出现,我们且战且走,希望能多吸引一刻他们的注意力,好让月樱一行人能够成功撤离,也因此,在拖延了一刻钟之后,我们终于陷入重重包围,四周的骑兵队不但人强马壮,武器精良,指挥的阵头前,还出现冷翎兰的英武身影。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我大声嘲笑她现在这么绝情,完全看不出小时候我们曾经青梅竹马,感情好过一段时间。
冷翎兰没有直接回应,只是在简短沉默后,说我为了某个女人所做的事,她很佩服,而我惹出这么大骚动,为她做掩饰的用意,她也完全了解,所以我要掩护的那个人,现在已经安全离开了。
这段话让我听了顿感松一口气,但摆明打算公报私仇的冷翎兰,却翻脸如同翻书,说我绝对没有资格为那个女人创造幸福,为了避免以后多让她困扰,要我死在这里。
“放你娘的狗臭屁,要我命就放马过来。”
一场血战难以避免,我自忖实力不足,冷翎兰与数千骑兵绝不是我们三人能够应付,但阿雪有大日天镜的最终绝招,或许可以赌命一拚。
情势一触及发,茅延安却抬头看着月亮,好像在计算什么,喃喃说什么时间到了,差不多该失效了。
我不知道他在弄什么玄虚,但是当冷翎兰下令全军突击冲杀,突然有一个声音从西方响起,好像万鬼齐哭,无比地凄厉阴邪,跟着就是大批的吸血蝙蝠与骷髅兵团杀来。
“伊斯塔人来了!”
骑兵团之中有人发出了这声哀嚎,接着就乱成一团,在冷翎兰的率领下,与伊斯塔人的不死生物突击队战在一起,杀声震天。
我被这一切弄得糊涂了,侧眼望向茅延安,问他如何请得动这救兵?他却回答这不是救兵,而是要命的敌军。
“娜西莎丝不是来救我们,是气炸了来追杀我们的!”
“啊?为什么?”
“还记得那头玉子灵猫吗?”
“记得啊,和那个有什么相关?”
“……我送了她一只受到诅咒的灵猫。不好意思,效力刚刚过了,她现在过来追杀我们了。”
“什么?HELLOKITTY?”
我听人提过那个邪物,据说是种类似毒品的东西,尤其对女性有不可思议的迷惑作用,一旦受到其邪力影响,就会神魂颠倒,不能自拔,整人浑浑噩噩地傻笑,并且为此倾家荡产,仍无怨无悔。
就男人的角度来看,这实在是一头媲美六大暗黑召唤兽的邪猫,而且照情形来看,从那失魂诅咒中清醒的娜西莎丝,对于这一头见鬼的玉子灵猫极端不满,誓杀了我和茅延安泄愤,如果不趁著有替死鬼挡路的机会快点开溜,早晚会出问题。
“约翰。法雷尔,滚出来,给我滚出来!”
远处传来娜西莎丝极度愤怒的吼声,还有撕裂大气的凛冽刀罡,跟着又出现阴邪的魔力波动,显然娜西莎丝与冷翎兰这对宿敌已经交上手了。
“师父,织芝小姐送衣服来的时候,托我向你说,她会在索蓝西亚等你。”
织芝与我相约索蓝西亚……
月樱与我约在金雀花联邦……
“贤侄,不开溜不行了,我们要往哪个方向跑?”
“大叔,我们往东,去东海!”
短时间内,我不能再回阿里布达了,如果不能在外头开辟出一小块新大地,不管是去索蓝西亚或是金雀花联邦,我都将无处容身,在这个考量下,处于战乱情况的东海,正是我寻找下一个浪漫的冒险所在。
策马扬尘,我跑任最前头,背后传来同伴追上来的马蹄声。
“走吧,阿雪、大叔,我们开始赶路吧,东海有好东西在等着我们呢!”
“没错,我们一起再去征服神奇宝贝吧!”
“你……你不要总是给我提起那只放电老鼠!”
第六集 第一章一帆风顺 (好文共分享^_^)
阿里布达年代祭第六集
第一章一帆风顺
「在我们抵达之前,大叔,你可不可以向我简单说明一下,东海是个什麽样
的地方?」
「嗯,这个问题说来非常复杂,基本上我们要从东海这个地方的天文地理开
始谈起,话说在数千┅┅甚至上万年以前,东海一带曾经有过失落的文明,当时
这里周围都是火山岩层,还有过┅┅」
「大叔,说重点。」
「啊,年轻人怎麽这麽没有耐心?详细了解目的地的风土民情,是身为追迹
者的王道啊┅┅表情还这麽难看?呃,简单一点的说法,东海这地方气候复杂,
一日当中多半时间属於炎热多雨的天气,但所呈现的风貌随著地区而不同,很可
能仅仅一船之隔,前头还下著雨,後头就亮著大太阳┅┅」
在前来东海的一路上,我和阿雪已经听茅延安说过许多的海上奇闻,对那些
神秘而诡异的传说,感到敬畏与好奇,然而,尽管被这不良中年硬上了好多次天
文与地理课的恶补,不曾实地造访过东海的我们,仍对所听到的东西一知半解,
脑里拼不出详细模样。
从茅延安这不知道是多少次的「前进东海」恶补中,我听到早已经耳熟能详
的东西。
东海,据说是由著名逃亡专家,哥伦布·鲁夫,在他人生最後一次逃亡时发
现的。当时他因为搞上了当权人士的爱妾,犯了死罪,慌忙连夜逃出居住的地方
时,拿错了别人的涂鸦当地图而走错相反方向,最後流亡出海时发现的。在登陆
亲吻土地时,他命名这地方为『东边升起的太阳沉降在西边的海边岛屿』,後人
因为这名字太长太难念太难记,故简称这片美丽海洋为『东海』。
大体上说来,东海除了气候多变,炎热湿雨外,在人文上也与其自然环境一
样复杂,来自各种族的混血儿,与东海当地的土著海民,像是一道丰富的热带料
理般,在这片汪洋大海上融会交流。
龙神族、鱼人族、甲壳族┅┅还有许许多多活跃於海洋上的特殊族类与生物
,都可以说是东海的特色人文,但相比起南蛮兽人的强烈排斥人类,这边的海民
却是截然相反。积极好客的态度,往往令初到此地的旅客,招架不住他们的盛情
,而东海女性的热情如火、娇媚如蜜,早就是大地之上众多寻芳客津津乐道的事
实,每个到东海出征的战士、寻求发财机会的商贾,都期望在此找到自己的一夕
()
浪漫。
反正,当阳光再度升起,那一夜的绮妮春情,就像当天早上海潮的波浪般,
转眼间就化为泡影,男方女方都不用说再见,他朝相逢,谁也不会记得谁。
对於任何不打算背负责任,只求一夜欢好的男女而言,这是最好的环境。自
古以来,见证东海上曾经灿烂过的恋爱诗歌,实在是不晓得有多少,当然,不是
每个人也这麽幸运,那些运气好的人,可以得到一夜香艳的美梦;至於那些运道
不佳的寻芳客,则会在医师宣布性病沾身後,享受那一刻生不如死的悔痛感觉。
总之,东海确实是一个很吸引人的冒险地带,无论求名、求利,它忠实地反
应著人们的欲望,并且让无数远从内陆跋涉来此的人们,得到或永远失去圆梦的
机会。
「┅┅所以,简单来说,东海就是天气很热,棕榈树很多,美女很热情的地
方,从你话意来判断,得到的结果应该是这样吧。」
「对。」茅延安抬起头,迎向扑面而来的强劲海风,长笑道∶「说太多没用
,你只要记住三样东海的代表物∶阳光、沙滩、比基尼,那就对啦,东海!我们
来啦!」
「哦,阳光?沙滩?比基尼?听起来真是好棒喔。」
我一把抓住茅延安湿淋淋的领口,用力吼道∶「放你妈的狗臭屁,给我睁大
眼睛仔细看看,你说的那些东西在哪里?在哪里啊?」
把目光朝周围望去,天空中满布著厚密的乌云,绵延不见边际,更没有半丝
阳光能透射下来,明明该是白天时分,却比我生命中每一个夜晚更要深沉黑暗,
只有倾盆狂泻的大雨,已经整整下了三日夜而未有停歇,伴随著急劲狂风,让无
边大海掀起一个又一个的狂猛浪头,一再摇晃著我们所乘坐的船苹。
情形无比恶劣,尽管不良中年的三寸不烂之舌辩才无碍,但当我们晕船晕得
七荤八素,把胃里东西全都吐光,不管他描绘些什麽美丽前景,我们也是听不下
去的。
十尺高的浪头,像是海上巨龙般连接扑来,操舵的水手诚然技术高明,一直
灵活地破浪前进,可是他再厉害也无法让船不要摇晃,从刚刚开始,船长就要所
有甲板上的闲杂人等回到船舱,而且行动时要紧抓住墙壁上的绳索,并紧扣上腰
带环节,否则遇浪时的剧烈摇晃,会让没有武术基础的人寸步难行。
一手包办著找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