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了,莫名其妙地慌了。
「傅磊,你错了。我和你一样,无耻无良无德,你跟我臭味相投,这辈子已经坏到一家子去了。」
番外B 反攻的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恶搞番外,不喜慎入。by 最近觉得写番外很好玩的作者 Orz
ACT 1。 Bridge
星期六,午后,一家从外面看不起眼桥牌主题酒吧。比赛用牌桌旁边站着四个人,沿桌面的一条对角线立着一块半人高的木板,这样一来就把坐对桌的两个人隔开,互相看不到对方。只在接近对角线焦点的地方有个直径20厘米的半圆孔,以便让四个人都可以堆放纸牌。这样的设计是为了防止在专业比赛中,职业选手和配合默契的搭档用表情或手势交换信息实现作弊的目的。
林晟:「不行,我要和苏昱修一组!我水平不高,靠他带我才行。」
傅磊:「你是不是男人啊?我和Sui是多少年的桥牌搭档,你算老几?」
林晟:「谭彦,你说话啊!你和傅磊一对,我和苏昱修一对,正好!」
谭彦:「我无所谓。苏先生,对吧?」
苏昱修微微一笑,点头表示同意。
傅磊:「绝对不行!我今天死也不要和姓谭的当对家。」
林晟:「为什么?」
傅磊:「不告诉你。」
林晟:「哼,看在你是媒人的份上,让你。不做对家,反而可以让我坐在他旁边看到他。」
牌桌示意图:
苏昱修
│ |
谭│ | 林
彦│ | 晟
傅磊
洗牌,发牌,叫牌。
苏昱修:「北方先开叫。四方块。」
林晟:「三红心。」
傅磊:「林晟,你这个家伙明明是菜鸟还敢一来就跳叫。你们今晚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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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晟:「少罗嗦,你叫不叫?」
傅磊:「五方块。」
谭彦:「一无将。」
叫牌的过程,其实就是一场侦查与反侦查的战斗:技艺高超的选手一方面要尽可能揣摩对家的牌力,另一方面也可以扰乱敌方的揣测。谭彦和苏昱修的沉着冷静,与傅磊的急躁,以及林晟的经验不足,组成了当晚牌局的诸多不确定因素。双方始终互有输赢,最后一局傅磊和苏昱修一方原本占有大好优势,可是傅磊却在谭彦的干扰战术下打错一手牌,导致满盘皆输。
傅磊:「不打了!」
林晟:「输不起就别玩啊。」
傅磊:「谁说我输不起,哼!有种再比别的。」
苏昱修:「没想到谭总的牌艺有如此造诣,以后有机会我们再切磋。」
谭彦:「苏先生过奖了。十分乐意。」
傅磊:「喂喂,你们两个干嘛一副很熟的样子?Sui,你不要跟这种人打牌,他一肚子的坏水不是什么好东西。」
林晟:「苏昱修,以后有空你多教我打牌吧。」
刚不甘心输掉牌局的傅磊还在研究最后的一局,林晟也若有所思地跟他一起讨论起来。而谭彦和苏昱修走到吧台,点了喝的东西,看着牌桌那边的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谭彦:「有时就像小孩子一样,什么事非争个输赢不可。」
苏昱修:「今天你们俩是不是又有什么赌注啊?」
谭彦:「闺房之乐,不便分享。」
苏昱修:「哈哈哈,谭总真是个幽默的人。不过话说回来,只要是男人哪个不想当赢家?」
谭彦:「你说得没错。可是赢家只有一个,终究要有人认输。」
苏昱修:「你愿意当赢家还是输家?」
谭彦:「没有win…win,其实lose…lose不失为好的解决方法。」
傅磊:「你们搞什么鬼啊?干嘛相视一笑?谭彦,我警告你!不许打我最好朋友的主意。姓林的,你也不管管!」
林晟:「啊?管什么?」
苏昱修:「我认识他那么久,从来不知道他这么爱吃醋。」
谭彦:「不要紧,我习惯了,很受用。」
第一局,傅磊完败。
ACT 2。 Guitar Hero
星期六,傍晚,傅磊的公寓。客厅里52寸的超大等离子电视连接着各种次世代游戏主机,它们的主人熟练地打开一台黑色的Xbox360,把平时塞在储物柜里的仿真吉他,贝司,鼓架和麦克风都拿了出来。
傅磊:「你们来挑吧,我喜欢吉他。」
林晟:「废话,玩吉他英雄谁不喜欢吉他?哪有你这样对待客人的,不是应该我们先挑么?」
傅磊:「废话真多。给,鼓棒拿好,你就负责打鼓!」
林晟:「喂。。。。。。」
傅磊:「Sui不太会玩游戏,让他用麦克风负责唱歌的部分好了。剩下的,你,贝斯。」
谭彦:「噢。」
傅磊:「噢什么噢,别像个木头人似的站着。玩这个游戏就是要像摇滚明星开演唱会表演一样全身都high起来!」
这个是一个以弹奏摇滚乐曲为主的音乐模拟类游戏,多人模式下每个玩家各司其职,但是最后仍可以比较以准确度为标准的得分输赢情况。
傅磊:「先来首热身的,Guns N' Roses的Wele To The Jungle好了。各自选择游戏难度,我选最难的。」
谭彦:「那我也选最难得。」
傅磊:「就你这三脚猫的水平?」
谭彦:「我答应过你,今天一定奉陪到底。」
游戏开始,屏幕上不同的区域闪烁着代表不同乐器节奏的彩色圆点,若四人模拟乐队配合默契,则会演奏出完全不输现场原音的精彩效果。但是如果有人总是出错,就会发出不和谐之音。不幸的是,除了傅磊和林晟这两个把游戏从兴趣变成事业的家伙,剩下两人似乎都对这样的视频游戏……完全外行。苏昱修的歌,倒也不算唱得太难听,可是谭彦的贝斯就几乎等于不着调了。
傅磊:「大叔,您要服老。」
谭彦:「没记错的话,我比苏先生还小几岁。」
被苏昱修笑眯眯地眼神扫过,傅磊马上意识到说错话了,转身乖乖地去厨房煮咖啡。
这一局,傅磊完胜。
Act 3。 World of Warcraft
星期六,晚上,傅磊公寓的卧室。
林晟:「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告辞了。」
傅磊:「你们?哪个你们?Sui要在我这里过夜呢。」
林晟:「苏昱修,我们走吧。」
苏昱修:「嗯。」
傅磊:「Sui,你你你。。。。。。」
谭彦:「他们走了也好。决胜局,就让我跟你单挑吧。」
傅磊:「谁怕谁?山口山,敢不敢?」
谭彦:「就算是鸿门宴我也乐意。」
说到网络游戏,虽说谭彦贵为游戏公司的CEO,但玩游戏的水平就没有他的职位那么高了。之前在游戏里找上傅磊时,是从技术部走了一个大后门,直接拿了高级帐号和高级装备杀进去,体验游戏不假,不过能引起傅磊的注意当然就是一箭双雕了。
此时傅磊找他一对一PK,其实谭彦已经做好了被秒杀的心理准备。果然,没过一会游戏中他的角色就躺倒在傅磊身边,听他叫嚣着这唾手可得的胜利。
傅磊:「哈哈哈,谭彦,你也有今天!」
谭彦:「我输了。」
傅磊:「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在游戏里见到你时,就〃好想有机会守一守你尸体〃。」
谭彦:「守尸体?鞭尸?」
傅磊:「鞭尸有什么意思,我就是要守在你的尸体旁边,等你满地图地跑回尸体处复活的瞬间,再把你一刀杀了。如此往复一百遍啊一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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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彦:「变态杀人魔Rudy?」
傅磊:「这叫浪漫你懂不懂?」
谭彦:「还真没看出哪里浪漫了。」
傅磊:「不是每个人,我都有兴趣守尸体的。」
谭彦:「言下之意是,你有兴趣守我的尸体,是我谭某人的荣幸?」
傅磊:「那是自然!跪安吧。」
谭彦:「这样,有劲吗?傅磊,你心理变态吧。」
傅磊:「放你X的狗屁,守尸体是一件多么浪漫的事情。」
说着傅磊开始哼歌,那旋律听着耳熟,谭彦却怎么也想不起歌名。算了,和有代沟的大叔就是没办法沟通。傅磊没说出来,那其实是一句改写的歌词,原曲出自莫文蔚的《我真的好想你》,是山口山游戏玩家中广为流传的纪念某知名小号杀手的名作。
「好想有机会守一守你尸体」
对应的原词是
「你是否也像我一样在想你」
傅磊骂着男人笨死了,却又不肯解释清楚。
第三局,傅磊再次完胜。
Finale
谭彦:「2:1,你赢了。来吧,今晚让你上。」
傅磊:「这次不许耍赖不许玩阴的!」
谭彦:「傅老爷,我躺下了,您就看着办吧。」
看着主动脱光衣服躺进被窝里的男人,傅磊却占在床边犹豫不决。
傅磊:「我说。。。。。。能不能延期?」
谭彦:「什么?」
傅磊:「就是往后延期啊,我今天玩累了,所以。。。。。。」
谭彦:「噢,原来你〃不行〃了?」
傅磊:「你去死!」
谭彦:「哈哈哈,我这里可是过时不候。过了12点,灰姑娘就会变回大灰狼。」
傅磊:「姓谭的,你别欺人太甚!看我今晚不弄死你!」
把谭彦压在身下,看着他的眼睛,映出了一个因为男人的心跳而失神的人,那是谁?
谭彦:「我一直忘记跟你说。其实我们那次赌狂徒游戏的利润增减率,没有考虑人民币升值的因素。我猜的是15。5%,你猜的是15%,而实际值15。8%是基于美元计算出来的。人民币的快速升值,导致每家在美国上市的中国公司,当季的业绩都有2%到3%的提振。如果抛开升值因素,其实你猜的15%更接近真实的数值。赢的人应该是你,抱歉。今天,我认命了。」
傅磊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说出这番话的男人,他楞了几秒钟,忽然也躺了下来。
傅磊:「TMD,老子怎么没想到这点?低级失误,低级失误!靠!」
()
谭彦:「喂,你还做不做?」
傅磊:「做你个大头鬼啊!老子没力气又没心情,你自己搓两下不就结了。」
谭彦:「你说什么?说清楚。」
傅磊:「我…说…我…不…想…做…了!」
谭彦:「那如果我想做呢?」
傅磊:「爱做不做。动作快点,我困了。」
。。。。。。。。。。。。。。。。。。
傅磊:「你TMD又耍赖,谁批准你做第二次了。啊啊。。。。。。嗯。。。。。。」
谭彦:「是你说〃爱做不做〃的,我自然要舍命陪君子,不对,陪小人。」
之后谭彦抱着第N+1被他吃抹干净的傅大分析师去洗澡时,发现这个小他五岁的男人真的睡着了。
于是傅大分析师的反攻战斗计划,就这样付之于舒服的洗澡水了。
… 番外B 完 …
第一季D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中提到的同性婚姻,出自2008年5月15日加尼福尼亚州最高法院的真实案例,有兴趣的同学可以Wiki之。
傅磊最讨厌的,便是这座南方海滨城市湿冷的冬天。空调暖风让他脆弱的鼻膜总是容易出血,喉咙干痒,但一出门他又受不了那仿佛会刺入骨髓的冻雨。而且。。。。。。有个把他的公寓当作旅馆的家伙,最近难得来过夜。近百平方的LOFT房间,空旷得甚至可以听到在游戏里杀人的回声。谭彦忙?还不是瞎忙。傅磊一边注视着作为分析报告依据的多项统计数据,一边暗自惊讶,狂徒游戏最近的表现还真不是一般的优异。这段时间他发出的投资提示,让不少大客户们大量建仓狂徒的股票,等于间接促使市场抬高了狂徒的股价。靠!如果恩情可以通过银行来管理,那他一定是谭彦现在最大的债权人。
可是现在只要一看到狂徒的股票代码ZLGM,傅磊就会条件反射般联想起那天晚上男人似是而非的表情,和他的疯言疯语。谁TMD要和他当一家子?他知道吗?什么叫一家子?
过完新年,墨远和墨近一家刚从美国回来,傅磊就急不可待地定了飞往西海岸的机票。兄弟二人亲自上门给他送来新鲜出炉的一堆游戏碟,看上去已经破镜重圆了。
「我是猫还是你愿意当耗子?你小子躲着我干吗?」
「看你矫情。给我个长假,我妈在棕榈泉养病,我准备这次接她过来。」
「你傅大分析师哪天不是在放假?」
「墨老板,你行行好就成全我这个孝子吧。」
坐一旁的墨近听到〃孝子〃,笑得在沙发上滚来滚去。
「反正第一季度是传统的低收入季节,我保证分析报告按时写好。你就让我去暖和点的地方恢复一下生命的活力吧。」
「不让你去,你就不去了?罢了,一季度的报告你可给我记牢。替我向阿姨问好,到时候她过来这边治疗,有什么需要的你尽管说。」
(注:低收入季节,即slow quarter,每年的第一个季度,因为春节休假而被投资者视为中国多数上市公司的低收入季节。)
「我明天飞LA。」
「哦。」
「晚安。」
气死了,傅磊本来想着应该在暂时离开前和谭彦说一声,结果收到的反应只有一声〃哦〃。妈的,真想把这个男人一脚踹出他的公寓。而更让他生气的是,他竟然会因为没有得到男人的回应而生气这件事本身。
于是第二天一早,傅磊负气地早早起床,提着行李箱一声不响就打车去了机场。过了安检口,坐在候机厅等候登机,去得太早,一时百无聊赖,也懒得打开笔记本上网,居然在候机厅的长椅上睡着了。
「醒醒,咖啡。」
「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