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刘鹏出征,率步骑二十余马,随军谋士有荀攸、田丰,大将有高顺,赵云、太史慈、高览、文聘等五将。
而他离开幽州后,军务全部由陈到处理,政事由沮授处理。大军的粮草用物则由贾诩管理。
三月末,刘鹏正式祭天、祭地。
“冀州韩馥、勃海袁绍,此二贼相互勾结,与贼寇张燕为友,共劫吾粮草、杀吾将士,此仇不共戴天,将士们,此战可能胜否?“点将台上,刘鹏拔出腰间佩剑,直声喝道。
“杀——杀——杀”
点将台下,数十万将士发出震耳欲隆的喉声。
耀眼的金甲发出闪闪光芒,刘鹏见士气大振,遂一摆手,制止了将士们的喝声。
“出发”!
冷冷肃杀两字从刘鹏嘴中蹦出。
此次出征,刘鹏将他的大将军旗换成了燕字大旗。战国之始,幽州就是燕地。因此他用燕字大旗的用意,诸侯们不用猜测,也都能明白。
旌旗飘扬,战鼓雷鸣、铁骑嘶鸣,甲士林立。
二十多万大军出征的情形在幽州已是多年不见,各家各户百姓闻大将军刘鹏再次出兵,俱从家中出来送行。时下,汉室衰微,天下能有能力一统这纷纷乱世的只有寥寥数人,而刘鹏就是这为数不多的人之一。
百姓们的眼睛最是雪亮,刘鹏自到幽州后,年年出兵大战、年年凯旋而归。即使如凶残的乌桓人,也非其对手,反被赶出了幽州地界。
而且刘鹏对百姓很好,既不苛刻,也不鱼肉百姓。因此百姓们才会拥戴于刘鹏,在出兵之际前来送行就是最好的拥戴。
官道两侧旌旗四飘,持枪胯骑的铁骑轰轰而过!
燕地能否在这乱世之中成为一块静土,就要看他们的主人刘鹏是否能有一统天下的实力。
在行军之路途中,刘鹏坐在战车上,身前的茶几上还摆放着各种茶具,好不惬意。日过正午之时,刘鹏出言问道:“二位先生,可猜测一下本将有几成把握拿下冀州。”
“五成”!田丰思虑了一下回道。
“六成”!荀攸习惯性的一摸小胡子,出声回道。
刘鹏自信一笑,随意问道:“那二位先生就各自说说,为何是五成?又为何是六成/?却为什么不能是十成?”
“那在下就先说了,主公与韩馥、袁绍二人争雄河北,先不说各自兵力及胜算,就拿中原诸侯来说,主公坐拥燕地,麾下带甲之士二十多万,铁骑十多万,猛将如云,实力强过韩馥、袁绍。若在得到冀州,那岂不是自家门口,放了一只雄狮,他们岂能入睡。因此,在下敢断言,中原诸侯绝不会坐看主公得到冀州,反之还会出兵助韩馥、袁绍。”
田丰之言的五成之数,原来是担心中原诸侯。刘鹏嘴角挂起一抹讽刺之笑,遂不在意的道:“中原诸侯不过是一些鼠辈罢了,没人敢与本将为敌。公达说说你的六成是何道理吧?”
田丰一下被刘鹏之话噎的说不出话来,悻悻退下。
“在下认为,主公兵精粮多,且此次出兵之数有二十多万,而韩馥、袁绍二人的兵力加在一起,也不过三十多万,且他们还要防守各地,因此能出战之兵力也就二十万左右。因此我军与其兵力相等,是为五五之数,而主公是一人,他们是二人,二人者,同盟也!同盟岂会不同室操戈?主公胜就胜在此处。”
荀攸是兵法眼光看待战事,田丰是以天下大局的眼光看待时局。这两人说的都不错,可惜田丰却错看天下诸侯了。
“公达所言颇具兵法精髓。”刘鹏轻轻一笑,出声赞道。
“主公过奖!”荀攸在马上微微拱手,笑着回道。
田丰见刘鹏如此自大,忙进言道:“主公切不可小觑天下诸侯,这些诸侯成一方霸主,各有各的才略。”
“元皓高看中原诸侯了,一群鼠辈却被你说成霸主,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嘛!”刘鹏目视前方,口中随意的说道,似一点都不在乎。
“中原的陶歉、刘岱、刘虞、公孙瓒、曹操等人都有雄才,主公不可小觑。”田丰见自家主公如此狂傲,听不进他的忠言,忙举出数位诸侯为例。
刘鹏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换了个姿势躺在战车上,懒洋洋的指道:“陶歉不通兵事,且性格懦弱,无能之辈罢了!刘岱虽是本将堂兄,却也是一个庸人,不值一提。本将皇叔刘青州,不通兵事、麾下无甚大才,盛世当中,定是一朝栋梁,乱世之中,却只是一方仁君!至于那公孙瓒,曹操两只鼠辈,不足成大事,更不足为虑。”
这些素有名望的人成了刘鹏口中的鼠辈、庸人,田丰暗叹一口气,不知他当初是否看错人了,错把庸主看成雄主。
刘鹏在说完这些话后,就注意观察两位谋士的表情,荀攸和往常一样,脸上没什么奇怪的,倒是这个田丰一脸的沉闷,像是在后悔着什么。
刘鹏不傻,虽不知其在想什么,但绝不是什么好事,遂出声斥道:“元皓放肆,心中暗骂他人非是君子所为!况且本将还是汝主,汝岂敢如此。”
田丰正在心里暗叹自己看错人,后悔不已之时,听到刘鹏的喝声,忙是一惊,惊道:“主公恕罪,在下孟浪了。”
“下次再有不满,尽可以道出来,不用在心里暗骂本将!”刘鹏知道田丰是个刚行之人,因此也没怪罪于其。
“在下不敢。”
田丰忙出声回道,其实在心里他还是有所震惊的,他心中所思何事,为何自家助公能知道,难道他这个主公真的才情盖世,所以才不把他人放在眼中。这么一想,田丰又觉得可能正是此理。
第七十四章兵不血刃
且不管田丰怎么想,刘鹏率领二十万大军征伐冀州的消息传出,河北震惊,诸侯惊呆。谁都没想到,董卓还在做恶,天子还困在囚笼之时,汉大将军竟然出兵攻打领近诸侯。其发出檄文,送往各地诸侯,称是为报韩馥、袁绍合伙劫他粮草之仇,这才愤而起兵讨伐。
诸侯们不是傻子,刘鹏兴兵报仇是假,夺取冀州才是真。一时间,河北之战成了诸侯们最为关心之事,各地探子源源不断的进入冀州,打探战事。
而另一边,韩馥在得到刘鹏率领燕地大军前来讨伐他时,一下惊慌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刘鹏从十七岁就开始率兵征讨四方,且骁勇善战,麾下猛将如云、兵卒精悍。这些年中韩馥不知听到多少关于刘鹏的传言。本来以为刘鹏出兵打他只是一句戏言,却不曾想到,在这个时候,刘鹏竟然真的出兵了。
“本初害吾、本初害吾呀!”
冀州邺城州牧府中,韩馥依门而叹,一副悔不当初之情。
“主公,那刘贼就是看中了我冀州富庶,这才引兵前来攻取,当下之急是主公速速调遣大军,以拒刘贼。”厅中站在一边的谋士闵纯忙说道。
韩馥忙从慌神中回过来问道:“伯典,老夫兵微将寡,如何是那刘鹏的对手,这可如何是好?”
“主公不必惊慌,勃海袁绍正在招募兵卒,主公可发书信求其为援兵,共同出兵抗拒刘贼。如此一来。主公得袁绍之助。定不惧刘贼兵威。”
闵纯神色泰然,似有大将风度回道。
“哎,老夫前番派兵劫刘鹏军粮,就是受他挑唆,如今贼兵大举来犯,他为求自保,如何可出兵助吾!”韩馥一声长叹,不抱希望的说道。
闵纯微微一笑。回道:“主公多的是粮草,只需送一些给袁绍,在承诺等赶走刘贼,在送一些粮草给其。以袁绍如今的实力,粮草才是他最为缺乏的,他也必会答应主公。
“他真的会答应吗?”韩馥尤不自信的反问了一句。
闵纯暗叹一口气,为自己拥有这样的主公而悲哀,遂道:“会,他会答应的。”
得到了闵纯的肯定,韩馥立即道:“传令下去。命耿武、李厉、鞠义、张颌四将整顿兵马,随吾出战刘贼。”
“诺”!
闵纯连忙道了一声。下去准备。
刘鹏率领二十万军,一路从涿县、范阳而下,兵锋直指中山国。
在进军途中,刘鹏两次传下令,命向黑山一带的黄忠所部向真定一带前进,牵制韩馥在这一带兵力。
中山国治所卢奴城兵不过两万,且地小城弱,西连并州草原、对韩馥来说只不过是个鸡肋罢了!但对刘鹏来说,这是他攻取冀州的第一道门户,十分重要。
数日行军,燕军抵达中山国阳城外五十里处。
今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高阳悬挂头顶。刘鹏身穿金甲,手持长枪,正胯坐在赤兔马上,欣赏着四周的风景。
“主公,此地处平原地带,且四周依山而立,地势平坦宽敞,我军是否就在这里安营扎寨?”田丰策马跟在身后,眼看四周地形,出声问道。
刘鹏心情大好,直接道:“不用安营扎寨,本将要在三日内连下八县一郡,给世人看看,得罪我刘鹏是什么后果。”
“主公,兵法云,疲惫之师当徐徐缓进,不能贸然前行。”田丰见自家主公狂妄之病又犯,忙以兵法劝道。
刘鹏眼睛一扫,不屑道:“兵法胡言乱语,须知兵法乃是各人领悟!就依韩馥而言,他能料到本将连大营都不建,就敢直接出兵取他城池?不,他料不到,他只会料到本将率兵来此,必要休整几日再进军,因此他才拖拖拉拉的到现在也没整好大军。”
刘鹏在嘲笑过后,一改刚才狂妄表情,肃穆下令道:“传令前军上将赵云率三万铁骑,三日之内将中山国八县全部拿下,否则军法处置。”
“诺”!
身后令旗兵策马出动,即刻下去传令。
“命高顺,高览、太史慈、文聘立即加快行军速度,本将要在日落之前,到达卢奴城。”刘鹏随之再次下令道。
“诺”!
再一名令旗兵奔驰而去。
有了刘鹏之令,各营不敢怠慢,快速向卢奴城赶去。
官道之上烟尘弥漫,铁骑狂奔,之后密密麻麻的步卒缓缓开进。
。。。。。。。。
卢奴城内。
“报——大将军兵马已到十里开外,正向我城奔来。”
中山相府之中,一名哨骑快速奔进大厅,跪地禀报道。、
大厅主位上坐一年约五十的老者,此刻听闻如此骇人军情,忙向左右问道:“韩使君的大军何时能到?”
“主公,韩使君的大军还没传来消息。”下侧一名三十多岁的将领拱手道。
老者一听,破口大骂道:“刘鹏兵马眼看就要破城,他的大军为何还不到,是要坐看本相兵败被杀?还是他韩馥匹夫根本不救中山?”
“主公,大将军拥有二十万大军,凭我一城之兵力,难以与其相抗,不若您献出城池,改投大将军。如此,您不仅能保的住官位不丢,还能在大将军麾下占得一席之地。”
三十多岁的将领拱手一礼,上前三步,到得老者目前低声道。
“这。。。。。。这可行吗?老夫听说大将军杀人如麻,我若投降于他,不知能否保住性命?至于那官位之想,就不要再说了。”老者神思片刻,疑惑的道。
“主公放心,在下有一同乡在大将军麾下当差,此人告诉我,大将军素来敬重文士,您又是冀州陈家之人,相信大将军定会礼待于您的。”
三十多岁的将领连忙答道。
“当真”!老者眼神中闪过一丝希冀,忙问道。
“主公,千真万确!”三十多岁的将领立即回道。
听到将领之言,老者思虑了一会儿,平心静气的说道:“将赋税、名册、本相的大印全部带上,在派人告知大将军,我等开城乞降。”
“诺”!
将领应了一声,忙下去安排。
城外。
旌旗飞扬,战鼓轰震。
成排的铁骑黑压压屯在卢奴城外,密密麻麻的甲士手持枪矛,迎风而立。
“主公,中山国相陈滔率一众官员出城请降。”前军太史慈策马飞奔而来道。
刘鹏嘿嘿一笑,大军刚到冀州地界,就有人率众投降,这对他来说,是莫大的声望。遂问道:“元皓、公达、你二人可知着陈滔是何许人也?”
荀攸、田丰二人面露难色,似不清楚。
“你二人不知?”刘鹏反问一句。
“在下二人清楚。”荀攸忙回道。
这让刘鹏有点搞不明白,麾下这二人是何意,既清楚、却为何不说?难道此人非常有名。还是这二人在故弄玄虚。遂脸色一冷,问道:“既清楚,那就速速道来。”
田丰心直口快,他也不怕刘鹏责罚,遂回道:“陈滔乃是陈夫人的祖父。”
陈夫人?
刘鹏大为疑惑,这陈夫人是谁,遂奇怪道:“这陈夫人乃何人,本将却不曾听过。”
荀攸,田丰二人相视一笑,道:“主公后院。。。。。”
“自己的后院。”刘鹏轻轻道了一句,却在下一刻突然明白这陈夫人乃是何人了?他们口中的陈夫人不就是自己抢来的玩物陈氏吗?难道陈滔此人是陈氏的祖父?
“子义,传令下去,本将准许他们献城投降。”
既然是陈氏的祖父,刘鹏就当看在陈氏让他玩了多年的份上,遂下令道。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