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御书房处理政事,便让落雪在隔间里休息,闲来无事,落雪便也听听宿魅是如何处理政事。
因此,落雪被带入皇宫的事情,倒也无人知晓,其间轻盈来过御书房几次,宿魅倒也没说什么,一切皆是顺其自然。
御书房前的那园子曼陀罗,宿魅亦没有命人移去,只是在暗中服着从断崖带来的药。
一切皆在暗里进行,每日宿魅除却早朝,皆在御书房处理朝事。
这日,宿魅笙前来御书房求见。
宿魅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所为何事?”与对待溪儿的态度绝然不同。
“父皇,儿臣前来,是想请命去天心城镇守边疆。”
怎能不知他心中所想,宿魅漠然的点了点头:“你有那能力么?”遂而低下头来,翻阅眼前奏章。
一丝受伤闪过,宿颜笙说道:“儿臣绝对不会让父皇失望,请父皇……”
宿魅猛地一拍桌子,怒不可遏的说道:“你当朕不知你的用心么?去天心城,无非是为了去见她。”怒眼看他,若不是落雪一再的维护这个孽子,他早将他灭了:“混帐东西,我的人岂是你能惦念的?岂容你有丝毫亵渎?且不说其他,最起码她也是你姨娘,如此不知长幼伦理,朕便可以将你斩立决!”
屏风后面的落雪一闻宿魅动怒,当下急得就像那热锅上的蚂蚁,想要出去,却被宿魅狠狠的一道眼光制止住。
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想法,宿颜笙狠狠的看着他:“父皇何时真正怜惜过她?你不过是将她当成魅姨娘的影子罢了,如今魅姨娘一回来,你便将她处死,若不是寰宇国三公子,怕是早已原以为一缕忘魂。”
这件事,宿魅当时不过因为中毒,自然无法控制,却被儿子如此职责,自然控制不住,而后一个起身,怒的走到他身旁,一个耳光甩上宿颜笙那年轻的脸庞:“朕的事,岂容得了你论长短。”说完又是一掌袭去。
宿颜笙却也不退让,三掌之后竟然与宿魅对打起来,两父子脾气格外相像,自然谁也容不得谁,且又为了争夺一名女子,更是十分卖命。但毕竟宿魅从小苦怪了,十五岁起便担起一座城池,经年下来,锤炼出的不仅仅是飞扬跋扈之气,更有气吞河山的霸气。
此刻,两人并不是父子关系,而是为了一个女人相互争夺的陌生人,下手之恨,虽不致死,却也恨戾。
御书房里的一切桌椅,全部成为父子俩手中飞花,木屑乱飞一屋,整个候着的宫女奴才皆大气都不敢出,只得静静的跪倒在地,偶有被殃及,也只得忍痛俯首。
只是一会儿,宿颜笙便已被宿魅打得鼻青脸肿,宿魅那人,大人又岂会顾虑会不会让人难堪,手到哪 里便是哪里。
最后,宿颜笙再也站不起来,宿魅只是一个轻甩衣摆:“跟朕斗,你找死!”一身木屑飞起,并无太多在意,胸中怒火却仍然没有熄灭。
不服气的看着宿魅,宿颜笙说道:“再过个十五年,你未必是我的对手!”不再尊称父皇,只是发泄心中所想。
“朕不妨跟你说,这世间有朕在,便没有人能要得起她。”如此嚣张的言语,天地之间,除却宿魅,该是无人能及;如此自信,世间男儿若都如此,便也不是如今他问鼎金銮殿之气:“要她,除非朕死,朕死,亦会带上她。今生,你都没有希望。”是在向宿颜笙警告着什么,也是在承诺自已对她的爱,虽然是以如此霸道的方式带着她,却是在全心的保护着她。
话说完,宿魅便冷冷的向里间走去,刚进隔间,便一把抱住紧张的落雪,头轻轻的抵在她的颈间,只是那么默默的抱着。
“皇上,怎么了这是?”本来担心着外面宿颜笙的伤势,却被他淡淡的伤感占住心魂。
过了许久,这才低沉的开口道:“朕能囚住你的人一世,却怕囚不住你的心。”彷徨和无助,让这个唯我独尊的男人失去底气。
“十七不都一直在皇上身边么?一直都在,只要皇上不赶十七走,十七便不走。”双手轻轻的捧着他刚硬的脸来,掂起脚尖轻吻着他眉间的那一抹伤感,他的愤怒和乖张,永远都是用来隐藏他的不安和失落。
听到她到的承诺,一个坏笑,宿魅一把抱起落雪朝榻间走去:“十七,朕要你!”轻轻的将她的头,按压在自己狂跳的心口,让她感受自己的急切。
羞得满脸通红的落雪一个抬首:“皇上的身子孙是还没好么?”
“好没好十七查了看看便知道了。”唇,软软的覆上,柔柔的打断她的关切,手亦紧紧的纠缠着她的双手。
感到他手上有些什么,侧首一看,却见他掌心密密布着一些木屑:“皇上受伤了?”说着欲推开他来细下查看。
岂容她挣开,宿魅只是一掌稳住她的头,身子已经缓缓覆上她挣扎的身子。
唇,狠狠的搅动着她的思绪,让她忘却所有的顾虑,专心的承受着他的给予。
辗转缠绵,百转千回,那是经久流传的旋律。
佳人嘤咛,美人娇喘,此乃良人今生的栖息。
他与她之间,不仅仅是心的纠缠,更有着灵魂的相融,她习惯了他的存在,他亦只存在在她的身体。
不知几经轮回,只知他将她抱在怀里之时,浑身已是酸痛不已,香汗淋漓。
宿魅抱起她便往浴池走去,为她清洗着。
若是在平日里,落雪早已反抗,今日倒是没有力气在管这些,只是任他双手在身上游走。
拿起一根细针,细细的为他挑着右掌上的木屑,有的已经深入肉体,难免要出血,看着忙碌的宿魅,落雪实在难以想象他为了自己,竟然与自己的儿子大动干戈:“皇上,我问你个事。”换过他的另一只手接着挑。
一手拿着巾帕为她擦着柳腰,漫不经心的回道:“你问。”
池水的浮力,让落雪胸口有些憋得难受:“为何不干脆让大皇子去天心城?”那样他也无须这般不安了。
轻轻的瞪了她一眼,手下清洗的动作却未停留:“还不都是你惹的祸,朕不让他去,就是要让他彻底死心,况且天敕宫中不是还有人要做好事么?朕岂能让他们的希望去了天心国?”
惊得转过头来:“你早就知道了?”
看到转过身来的落雪,看着水中若隐若现的美色,宿魅眸间燃起一丝火焰,双亦轻轻的覆上:“也不是早就知道,在你们后面才发现的。”手间的巾帕轻轻揉搓。
看到他的举动,落雪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是羊入狼口:“你要做什么?”
正待转身远去,却被宿魅抓住手臂:“哪里逃?”一声爽朗的笑声,消失在了落雪的唇间,隐藏在了臂弯女子的心里。
这样的笑,宿魅从来不曾流露,只有落雪见过,也只为落雪而笑。
这样的笑,宿魅从来不曾流露,只有落雪见过,也只为落雪而笑。
看了看榻间睡得正香的女子,宿魅暖暖的笑了,一双手轻轻的抚上她那额间的疤痕:“十七,今生宿魅决不负你!”掌下女子仿佛听到他的话一般、灿烂的一笑,小脸在他的掌间蹭了蹭。
因着她的动作,宿魅喉间一紧,连忙撒开手来,为她盖好羽被,这才起身穿上衣衫,取出早已置备的夜行服穿上。
玉风在外已等候多时:“皇上,其实奴才去查看便是了,无需皇上亲自过去。”
“哪那么多废话。”说完,宿魅的身影已经率先飞起,在皇宫的高墙大院顶上翻飞。
寂静的夜,深沉的黑,引人无限遐想,而在黑暗中进行着的事,总是那径流的隐秘,让人很难发现。
只是黑暗中的灵魂,不仅仅有着鬼的幽魅,更有着神灵的光顾,到底谁是鬼魅,何人为神灵,一切皆从出发点来看。
晨间醒来,宿魅已经下了早朝,回来落雪正在梳理着一头青丝,接过她手间的木梳,宿魅为她梳理着。
看了看他,似乎有些落寞和困扰:“皇上这是怎么了?”从镜中看着他,这世上竟然还有他不能解决的难题么?
想了想,宿魅还是决定走一招险棋:“十七,朕跟你商量一个事。”只有十七,才能让那些蛰伏在黑暗中的人出现,这样漫无目的的等待,不是他的作风。
“皇上且说便是了。”
“事情是这样的……”
听完他的话,落雪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好啊!”竟然他有那个自信保护自己,便也无需害怕什么。
被她的爽快弄得有些茫然:“十七,你不问朕为何这么做么?”这下反倒是他开始犹豫了,用她的安全为筹,虽然自己安排得万无一失,却仍旧是有些担忧。
手轻轻的触上他镜中微蹙中蹙的眉头:“因为是皇上,所以十七相信!”
不再说话,宿魅只是缓缓的梳理着她的发,一缕一缕的为她疏通。
翌日,落雪被宿魅接回宫的消息便传了开来,此番宿魅更是拒绝朝臣的反对,仍旧将落雪安排在了凤鸣宫,且还筹划着择日为她册封。
皇宫中一时沸沸扬扬,皆传闻着魅皇乃中毒太深,竟然分不出妖孽,即便是如此,宫里的人再怎么不悦,但修理政事井井有条的魅翎皇,却是让人找不出丝毫的不正常来,依旧是那冷酷的神情,也只有在二公主面前,才会偶尔露出一丝淡笑。
但让朝臣略感安慰的便是,后宫之中,最起码不再是专宠二公主一人,且多了回来的魅夫人和寰宇国的八公主,皇上虽然宠幸二公主多一些,却也最起码也会召寝八公主和魅夫人。
落雪看着眼前的八公主,很美的一个人儿,远山黛似有若无的缠在双眸之上,迷蒙的双眸引人遐想,一身宫装将她窈窕的身姿剪出,格外的利落。
看了看宫里的宫人,八公主有些犹豫的说道:“二公主,我此番前来,也是受人之托。”似乎有什么隐情,却不好说出口来。
搁下手间的书本,落雪想了想便朝众人点了点头,待到房里只余她们两人,她这才问道:“是否与寰宇国三皇子有关。”能让八公主不敢当众说出的,且与自己有关的,怕也只有雪尘的事了。
递上一封信来:“这是三哥让我给你的,你且看着好了,若有需要,且来找我便是了。”
看了看信上的字,落雪笑了笑:“那便是麻烦八公主了!”将信夹入桌上的书间,两人之间的言语,仿佛说着无关紧要的事一般。
八公主看了一眼书本,而后便起身:“我先走了。”说完便缓缓走了出去。
她刚走不久,落雪便取出信件,专心的看着,刚看完,满脸的犹豫却不知如何是好。
而轻盈,却在一日日的不安中度过,这日是,宿魅刚去上早朝,轻盈便冲冲赶至凤鸣宫,并不是去宣战,以她的聪明,那种事她断然不会做出。
还没进门,轻盈便笑着喊道:“妹妹进宫这么些日子,姐姐倒不曾前来探望,实在是罪过!”说笑间竟带着自责。
在看信的落雪不得已再次将信夹入书本,而后看着自己妹妹,本应是情深似海,如今却是这幅模样,她不敢相认,而轻盈却早已忘却这个世间的姐姐,只是冒着她的名号来做着什么。
被她看得有些莫名其妙,轻盈笑问道:“妹妹只是在看什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并无任何异样。
一个回神,落雪笑道:“姐姐脸上的梅花好是别致。”
不自在的笑了笑,轻盈说道:“也没什么,当初与皇上走散了才会如此,怕也是去不掉了。”神情中难免有着怀念当初的些微伤感。
“素闻当初姐姐与皇后姐妹,一个整理六宫,而姐姐专宠,乃当年传奇呢!妹妹倒是没有见过皇后娘娘。”
提起皇后,轻盈明显的有些不自然:“不提那些了,好早的事了。”转而看向落雪身旁的书本:“妹妹倒是闲情不错,姐姐也瞧瞧。”说话间避开落雪挡住的手,轻易却又不经意的取过桌上的书。
一个轻翻,只见一页信纸落下:“咦,这是何物?”
落雪神情慌乱,这是雪尘的信,若是被她瞧见信中内容,怕是十个脑袋也不够她掉的:“这是妹妹写着玩。”欲取回那封信,却轻盈微微一个闪开。
“皇上驾到!”只闻外面一声传来。
顿时,落雪浑身僵硬,只是怔怔的看着轻盈手上的那封信,雪尘写的信。
宿魅一进来,见到两人,便笑道:“你们倒是好兴致。”
轻盈缓缓行礼,而后笑着说:“可不是么?妹妹在看书呢,倒是妾身打扰了妹妹。”手间的信,不动神色的放在手间的书里递给宿魅。
看了落雪一眼,接过书来:“嗯,倒是雅致。”翻了翻,却见一封信夹在中间,取出看了看上面的字,神情有着几分凝重的看着落雪:“这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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