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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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沉默-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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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找出那个人,当面问他干嘛跟你过不去。〃 

        他一副不信任我的表情,他是最了解我的人。但还是听话的闭上嘴巴了。 
        打电话给陈涣让他来接人,他听出我轻松的语气,电话那头也长长舒了一口气。 
        〃吉人天相。〃他说。 
        我突然觉得有些心酸,说不上话来。 
        〃有个事情,你知道了吗?〃他压低了声音,〃虞杰传进去了,好象是被自己人捅上去的,他刚坐上这个位置;要真是得罪了什么人;也不至于这么快下来啊;上面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么。。。。。。你。。。。。。你觉得像是谁做的?〃 

        〃我怎么会知道。〃我说,〃这些天我吃过几顿饭都不清楚了,哪里管他外面刮多大的风。〃 
        回了长风,又在康复病房住了半个多月,他已经可以下床来自由的走动了,我没阻拦他,他比我想象的要坚韧的多。 
        宴会如期举行,地点在〃万家灯火〃,我带他和年年一起过去,一来是想他在病房里待久了,热闹一点补人气,二来,兄妹俩晚饭也有着落了。带他们到休息室,叮嘱年年别乱跑,我出去应付客人。 

        临时通知陈涣可能有贵客,但不确定是否一定会来。是大学导师的密友,念书的时候就引见认识,当时还在外地为官,上个月刚调回省里,这些年我一直费心联络这条关系,现在终于可以派上用场。 

        客人基本上到齐,陈涣询问是否开席,我让他再等一下。刚商量着,等的正主儿终于进门来了,我示意陈涣带着涧雪迎上去。 
        〃韩老师韩师母!〃我刻意维持了以前的称呼,〃等您二位等得小辈心都虚了!真怕二位不来了!〃 
        他哈哈笑着,拍拍臂弯里他夫人的手,对她说,〃我们难得回宁波省亲,都让他逮了个正着。你说,他是不是安了跟踪器在我们身边啊?〃 
        〃那是光明他有心,〃他的夫人笑盈盈的看着我,〃这孩子一向重情义,你又不是你知道。〃 
        我心里冷笑着,连忙说:〃师母主持公道啊,老师您连调回省里这么大的事儿都不通知小辈,害小辈为了请您,特意跑了趟W市,到处找您才找到的。〃 
        接着介绍了陈涣和涧雪,赶紧安排入席。席间有人认出这尊大菩萨,纷纷上前来叙旧问候。我得空喘口气,去休息室看两兄妹,正安静的坐着吃饭,年年手里握着一根筷子,串了五六个鲍鱼,说是陈涣给的。陈涣,我心里奇怪他一个人是怎么把女儿养大的,一点常识没有,给一个五岁的小孩子吃这些,真不怕吃出人命。 

        〃忙你的吧。〃雁文拿着勺子吃得很慢,打发我,〃我看着她呢。〃 
        于是我回到席上,继续戴上面具,为了长风的将来卖命。 
        宴会结束后,和陈涣一起在饭店门口和其他人道别,准备送贵客回宾馆,正要上车,年年跑了出来,一把抱住我的腿嚷嚷:〃叔!叔!哥哥说他头痛!〃 
        我吓了一跳,抬头见雁文慢慢走过来,连忙过去搀扶:〃没事吧?哪里不舒服?〃 
        〃没有。〃他推开我,〃她闹得慌,我骗她说我头疼让她安静点,她就跑出来找你,我来不及拉着。〃 
        韩夫人呀了一声,走了过来,仔细得打量雁文,问:〃你是不是效实的学生?〃 
        雁文点点头。她欣喜地叫她的丈夫过来。我们有些不解。 
        〃你记不记得,三年前,在月湖公园,你救过一个孩子,是吃小果冻塞在气管里窒息的,你记不记得?!〃她热切地抓着雁文的手,对她丈夫说,〃你看看,你看看是不是他?〃 

        她的丈夫盯着雁文:〃没错!是这张脸,救了人,跑得到快,只让我们看到了效实的校徽。〃 
        雁文皱着眉想了一会儿,说:〃好象是有。。。。。。那时正放学,我赶着回家,而且新买的钢笔不能用了,想再去买一支。。。。。。〃 
        〃对!你用得钢笔!〃他转过身问我,〃光明,这是你什么人?〃 
        〃舍弟。〃我依然不知道三年前雁文和他们有什么交集。 
        〃他用一支钢笔救了我的孩子!当时我的小孩被果冻卡住气管,倒提着都拍不出来,他仅用一支新钢笔就做了气管切开,他的手法准确而且到位,哪怕是再老练的麻醉师也未必有那份果断从容!〃他用激赏的眼光看雁文,对我说,〃他那时几岁?十四岁?十五岁?他是个天才!〃 

        他可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件事,我意外,但不吃惊,他是天才,我从不怀疑。我和雁文对视,我冲他挑眉,他笑得有些羞涩。 
        韩家夫妇是当真了,他们结婚很多年,到四十多岁才有了一个儿子,自然是个宝贝疙瘩,所以,他们要报答雁文。 
        〃我什么都不缺。〃雁文看看我,〃大哥你有吗?〃外人面前他装得乖巧,叫我大哥,妥妥帖帖。 
        至于我和这位韩大人,我们当然是有话要说的。 
        〃虞杰到底哪里得罪你?都已经给了警告了,你非要他不能翻身?〃 
        〃您要我怎么说呢,他先欺负到我头上,您也看到了,小东西现在这样,不是往我心口里捅刀子么。。。。。。我是一忍再忍了。〃 
        〃。。。。。。这次就当是报答你,也是他不凑巧正好撞到。不过,做事情最好是给人留余地, 
      否则,哪时不晓得自己会落难。。。。。。你正年轻,路长着呢。〃 
        如果我沉默(三十三) 
        回到家里,伺候年年洗了澡,哄她睡着,已经过十点了。回到卧室,雁文还没睡,坐在床上吸着氧气看书,一旁的湿化瓶呼噜噜响,见我进来,他把书放下了,笑咪咪的看着我一件件把衣服脱光了准备洗澡。 

        〃你瘦了。〃 
        〃是吗?〃我不以为然,〃许是这段时间应酬少了吧。〃 
        洗了澡上床,关灯睡觉,他依过来,半个身子都枕在我胸口上。 
        〃这段时间辛苦你啦。〃他蹭了一下脑袋,〃是不是吓到你了?〃 
        〃是啊。〃我心有余悸,〃快被你吓死。〃 
        〃抱歉。〃 
        拥紧了他,我说:〃傻瓜,该说抱歉的是我。〃 
        他不作声了,安静了一下,手攀上来抚摩我的脸,脖颈,胸口,慢慢放到我的内裤鼓起上,来回摩挲,我几乎是立即就绷紧了。拍他的屁股以示警告,老实了一会儿,居心叵测的手滑进我的内裤里,我一把抓了回来,固定在胸口。他在玩火,不知死活的小东西。 

        〃怎么办?〃他的嗓子暗哑,软软地撒娇,〃好象蛮想做的。〃 
        〃要不我睡客房去?〃我受不了他这样,他这样我根本拒绝不了。 
        黑暗中能感觉到他在瞪我,一下子把我推开了,清了一下嗓,说:〃你去,去啊!〃 
        我头疼,但另一个地方涨得更疼,差不多有快两个月没做了,他像个小孩赖糖吃。我也想吃糖,可我不敢轻举妄动,我不知道他能承受多少。犹豫再三,我坐起来,翻开被子下床去。 

        〃李光明!〃他气急败坏打着被子,〃你真敢出去?!〃 
        我告饶了,认命的回到床上,抱住他扑上来的身子,熟练地解开他睡衣的扣子和裤带,他的皮肤很烫,摩擦着我的胸口,似乎格外热情。我亲吻他的额头,握住他年轻的欲望轻柔地套弄。 

        他大口喘气,没有语言,他在这种时候是最温顺沉默的。一路吻下来,把他压在身下,伏在他腿间,一遍遍亲吻他的小腹,大腿内侧,确定他放松下来,才将他的性器纳入口中。即使是这样,他还是受惊了,直起腰颤了一下,将手指插入我的头发,抱着我的头,气喘得很急。我很着迷,做得更卖力,他很快就射了,我差点呛到。 

        拧亮台灯,抽了两张纸巾帮他擦干净,确定他只是气促没有其他问题,我到浴室刷了个牙,顺便解决了自己的麻烦,回到床上,他居然还没睡着。 
        〃还不够啊?〃我刮他的鼻子笑他。 
        〃为什么不让我来?〃他眼眶湿润,迷蒙地看着我。 
        我愣了一下,开了氧气,拉过鼻导管塞住他一侧鼻孔,拍拍他的背安抚他,说:〃再多一点,你会受不了的。〃 
        他噢了一声,顿了一下,问:〃你帮我请了多长时间的假?〃 
        〃四个月。〃 
        〃这么长啊。。。。。。〃他想了想,〃干脆休一年学,把手术做了,你说好不好?〃 
        〃。。。。。。好啊!〃我喜出望外,但马上又冷静下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做这个手术,风险好大!他可真会给我出难题啊。 
        早晨带他到长风做复查,顺便配了一些药,带到我的值休室里挂了盐水。安顿好了,我才开始工作,第一件事就是把陈涣叫来。 
        〃你想再提一个人上来坐老院长的位置?〃他重复了一遍我的话,顿了两三秒,我知道他已经迅速将行政楼里所有人都过滤了一遍了,〃你有合适的人选?〃 
        我点头:〃我想你会同意,本来想下午院周会的时候直接宣布的,但还是想先跟你说一下。我想让涧雪坐,你意下如何?〃 
        他自然吃惊,但已听出我话里的意思,我已经决定了,告诉他只不过让他先有个心理准备。 
        〃涧雪本人,你跟她商量了么?〃他说,〃你妹妹对你的态度。。。。。。万一她在院周会上给你难堪怎么办?〃 
        〃所以啊。〃我笑,〃我找你来干嘛,请你喝早茶么?〃 
        他认命的摇头,说:〃我大概是史上管事儿最多的副院长。。。。。。〃 
        正说着,突然有人敲门,没等我应门就直接闯了进来。是虞可婷,我料定她会来,但并不乐意在一大早就看到虞家人。她的面色很差,我心里完全明白是为什么,她是个聪明人,比她父亲还要聪明些。陈涣立即感受到了办公室里突然形成的低气压,眼神询问,我示意他出去,他没必要知道。 

        〃我想你在等着。〃她看起来心力憔悴,〃我是来求你的,光明;求求你,放过家父。〃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光明,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再去追究起因,追究谁的责任也没有意义了,雁文受了伤,你是有理由那样做,是家父动了你的宝贝。。。。。。但是芮儿不在了,他是一把年纪,白发人送黑发人。。。。。。光明,求你看在两家的交情,看在他老年丧子,放过他吧。。。。。。〃 

        我说:〃你父亲在官场上混了这些年,早该想明白有下马这一天。〃 
        她没有说话,但眼泪落下来了。 
        〃坐下再说吧。〃毕竟是同窗一场,而且事情与她无关,我说,〃这些天我都忙坏了,幸好小东西命还算硬,康复得也快些,要不然,这会儿你还见不着我。〃 
        她轻声问道:〃雁文好些了吗?〃 
        〃能好到哪里去?〃我冷笑,〃老实说,你父亲倒不如再狠些,弄死他,没准我也跟着去了,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事儿了。〃 
        〃父亲是一时悲伤过度,糊涂了。。。。。。〃 
        〃那么你呢?你很清醒,你能想到有今天,为什么不阻止他?〃我质问,她答不上来,我说,〃我们相识那么多年,你该知道雁文在我这里是动不得的,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实在忍不住怒火,一掌下去,我几乎把钢笔拍断。 

        她惨白着脸,那表情像是非得到答案:〃是,我们相识那么多年,可是我还是不能想象他对你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你可否明白些告诉我?〃 
        我盯住她的脸,确定她不是明知故问,突然有些奇怪的感觉,她已经三十出头了,可还没有成家,我们每年见面的时间不过几小时,她应该不至于那样死心眼吧。一时间竟也回答不上来她的问题,正谨慎地选择字眼,雁文拎着空输液瓶出来拔针了,见虞可婷在,有些意外。 

        〃呃。。。。。。打完了。。。。。。可以拔掉了。〃他的视线围绕着我们打转,将扎针的手递到我面前来。500ML的液体进去,手都冰凉了。我拔了针,摁住针孔,将他的手直接放进我的衣领里。 

        〃如果你肯给我信任,我可以和你一起照顾雁文。〃她主动打破我们的僵局。 
        〃给你信任你也未必能照顾得了我。〃雁文插了进来说话。他何等聪明,立即明白了我们在说什么,狠瞪了我一眼,那发狠的样子百媚丛生,我的心跳漏了一拍,随即暗骂自己色欲熏心,但他下一句话真正吓了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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