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重生之妙尼- 第124部分

待欧阳璧一行离开慈恩堂，董墨儿和一叶等人忙进来。如意和吉祥收拾起地上碎瓷片。董墨儿便问：“你和皇上说了些什么？皇上怎么发这么大火？”

妙玉淡淡地道：“也没什么。皇上爱发脾气就让他发好了，还能怎么着。”

一花道：“师父，皇上都发脾气了，您怎么不怕？若是皇上要砍咱们脑袋，可怎么办？”

一尘道：“皇上要砍咱们脑袋也只能由他砍去，咱们也无法。只是如今脑袋也都还好好地咱们脖子上，想来皇上也还没想着要咱们脑袋。你看师父神定气闲，也没见什么异常，看来皇上发脾气是他自己理亏，不好将师父怎么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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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发脾气；非同小可；外人自然要揣测原因了以后还会发生什么故事呢继续关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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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墨儿道：“这倒是从来没有事。皇上发脾气，从来都是别人战战兢兢，唯恐丢了身家性命。你倒好，不惊不慌，倒也从容。这样情形，除了太后娘娘跟前，倒从来也没有。看来，皇上就服这一套。”

妙玉看一眼董墨儿，道：“我哪里敢跟太后娘娘比呢。董姑姑，皇上只是自己心里不痛，我这里发发脾气，渲泄渲泄，倒有好处。这些事情，就只咱们这慈恩堂里人知道，不用让别人知道了，不然倒闹得沸沸扬扬，让人瞎猜测。”

董墨儿忙道：“这是自然。”然后对身后蔡嬷嬷道：“这些事情，妙玉法师都已经发话了，不要传到外面去了。不然让宫里人非议，总是不好。”

“是，老身谨遵吩咐。老身也会约束下面人，不会让他们乱说话。”

妙玉心里也明白，这件事情太后定会知道，这样倒好，皇上这里发了脾气，外人看来，是自己得罪了皇上，失欢于皇上，太后只有高兴，便也不会再来找自己麻烦了。

过了几天，抱琴却来了，专来询问皇上发脾气事来。

妙玉早将人遣了出去，笑道：“你们消息倒也，我已吩咐他们不要乱说话，却还是传出去了。”

抱琴也笑道：“纸里包不住火，何况是这宫里呢。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便是全宫皆知。我们娘娘听说了这事，担心得不得了，便让我来问问，是不是你有什么不当言语得罪了皇上，可有什么补救法子没有？”

妙玉笑一笑，道：“你只回复你们娘娘。让她不要忧心。我也并没说什么得罪话，皇上也没生我气。只是皇上自己心里不痛，发发脾气罢了。说不定过些日子，就都好了。”

抱琴有些将信将疑，道：“真是这样？我倒有些不信。妙玉，你只跟我说说，皇上究竟为什么摔了杯子？平白无故地，皇上是不会发脾气。”

妙玉见眼前也没别人，只得将自己提到太后事情说了一遍。

抱琴这才明白事情原委，咋舌道：“这种话你也敢说！太后娘娘事情。咱们也都只是心里明白，皇上面前却是提都不敢提一个字。你胆子也够大，竟敢皇上面前说这样话。”

妙玉淡淡地道：“有什么不敢说。我只这里念经修行。是皇上自己找到这里来听我说话。也是他自己说我说什么都可以，他自己要生气，那也没办法。”

抱琴笑道：“别人断不敢说，也亏是你，皇上才没怎么样。看来皇上对你态度。也算是特别优渥了。我看娘娘也是多虑了。”

妙玉看一眼抱琴，道：“关于太后娘娘跟皇上事，你知道有多少？我心里只是疑惑，看起来皇上也并不像是大奸大恶，淫恶不堪之人，为什么会做出这种有损自己声誉事情来呢？”

抱琴一听这话。便露出讳莫如深神情来，想了想，再摇摇头。道：“这些话，咱们这些奴才却是不敢乱说。单我听到传闻，便有许多种不同说法，究竟哪一种才是真实，凭我见识却是无法分辨出来。”

“那你听到那些传闻呢？不妨说来我听听。”

“这个……好吧。这里也只有咱们两个人，说出来也只有你知道。不然要是别人知道了。便要治我污蔑皇室声誉谋逆大罪了。”

抱琴便一五一十地给妙玉说了种种传说。

一种说法是先皇生病期间，尚为太子皇上就跟当时皇后如今太后有些不清不白关系，正因为这样，才把先皇气死了。后来皇上便不再理太后，太后便生气，处处为难皇上，还为难宫里嫔妃们，皇上是敬而远之。

另一种说法是皇上还未成年时，便跟太傅女儿相好，一心要娶为太子妃，不想先皇看上了太傅女儿，便纳为妃，后来便封为皇后。先皇死后，皇后便成了太后，皇上念着旧情，处处礼让。

还有一种说法是，太后母家位高权重，功勋卓著，权势遮天，皇上也不能不忌惮，虽是太后处处作威作福，皇上念着肖氏功勋，朝中老臣，只能忍让。

不堪说法便是，皇上淫欲无度，宫中凡有姿色女子，不管什么样身份，皇上便要一一临幸。太后因为年龄相当，当初也是妙龄女子，姿色不俗，自然也皇上算计之内，不能幸免。

妙玉听了这种种传闻，心下默然。这众口悠悠，销金烁骨，果然厉害。但谣言止于智者，这诸多传闻，究竟哪一种接近事实呢？她判断是倾向于第二种说法。也许皇上和太后本就是两小无猜情侣，只是迫于情势，被生生拆散。然后才形成如今局面。太后心里苦痛是谁也无法理解。皇上因了这特殊身份，皇宫三千佳丽他却不能置之不理，但皇上心里究竟喜欢谁多一点，却是难以说清楚。

虽然心中有各种猜疑，但妙玉也实难下定论，只能随了抱琴一起叹息。

抱琴道：“不管怎么样，咱们娘娘却是明白这其中厉害，皇上跟前从不说太后娘娘一言半语，对皇上宠爱也是有节有度，不过分狎昵，也不过分疏远。太后娘娘那里，也是时常请安，常找些驻颜美容方子和丹药送给太后娘娘，讨了太后娘娘喜欢。太后娘娘面前也不提自己跟皇上亲密事。正因了这样，咱们娘娘也才得了这一身荣宠和富贵呢。”

妙玉便问：“那淑贵妃也是这样小心伺候才得了这一身荣宠？”

抱琴微微冷笑：“她么，她却是仗了母家权势，这宫里作威作福，谁也不放眼里呢。你看她表面笑颜以对，却是笑里藏刀，暗地里歹毒着呢。太后娘娘也拿她无法。她表面上对太后也一样地请安一样地客气，可从来都是阳奉阴违，这后宫里多少事情都是她暗中操纵呢。”

妙玉不禁暗吃了一惊：“竟想不到她会有这么大能耐！我倒是小看她了。如今我们这里只是念念经，于她无害，想来她也不会对我们有什么敌意吧。”

“但愿吧。若是无名小辈，她自然是不放眼里，也没那么多精力和心思去管，但若是皇上看重人，她便不能不留心。依我看，你早被她打听得明明白白了，你一举一动只怕也都她眼里呢。至于会不会对你有什么动作，那我也不敢妄加揣测了。只是你自己还是得当心一些。害人之人不可有，防人之心却不能没有。多防着一点，也是好。”

妙玉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现因了皇上看重，倒是被摆明处了。那黄芳华因为一直跟自己并没什么交道，她也从来没意，可如今看来，只怕人家早对自己有了防备和计较，自己倒是大意了。宫外，黄家便是自己对头仇人，这宫里，这黄芳华是自己劲敌，虽然自己才入宫不久，名义上也是出家修行之人，看似与世无争，无人无尤，暗地里却早已卷入了各种争斗之中。

想到这里，妙玉不禁暗暗叹息，生出一丝无奈和悲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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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得天气越来越冷，这日竟下起雪珠来。

因为皇上慈恩堂摔了杯子，宫里便都传说妙玉法师得罪了皇上。慈恩堂里西院东西便有些不全起来，屋子里火炭便有些不大够数。妙玉便让节约用炭，白日里只用手炉，晚上才生火盆，这样还算能支撑。

一尘也只屋里榻上一处住着，不敢到外屋去，外屋没有火盆，晚上便冷得受不了。

这日早课之后，董墨儿随了过来坐坐，见屋子里冷浸浸地，也没生火，便道：“怎么没生火盆呢？这样天气，冻出病来可如何是好。”叫了吉祥、如意过来，道：“你们怎么这样不当心呢，师父们是出家人，慈悲为怀，不好说你们，你们自己却不能这样怠慢啊。不过就是生生火盆，端茶递水，这样事也做不好，可不是打我这个管事脸吗？这样吧，若你们不愿意这里当差，我便换两个人来。”

妙玉忙道：“不怪她们。是我让她们不用生火盆。这屋里也不觉冷，用用手炉就成了。”

“只用手炉？妙玉，单我这屋里坐一坐便冷得受不住，你们都是娇怯怯身子，哪里当得起这样受冻呢。吉祥，如意，便是师父们不说，难不成你们就这样顺水推舟，正好偷懒了？”

吉祥和如意忙跪下，不管妙玉阻拦，道：“董姑姑明鉴，咱们也不是存心怠慢偷懒，确是这里炭不够。妙玉法师便只让晚上才生火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咱们也只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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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不够？怎么会不够呢？”董墨儿讶异道，“这宫里都是有定规，你们这里六个人，便有六个人份例。妙玉法师因为是主持，还另有十斤上好炭。”

一叶旁道：“董姑姑，您说这些，咱们可都不知道，也没看见。这入冬以来，咱们这里统共只送来了三十斤炭，还都是烟气熏人低等炭。晚上咱们生火盆，还得放外面出一出烟气才敢拿进屋。这样炭，当初咱们家里用都比这强十倍。”

“真是这样？”董墨儿不禁沉吟，想了想才道：“这倒是我疏忽了。我回去再问问。你们也不早说，这样冷天，真冻出病来，可是我罪过了。”

妙玉道：“也没什么，咱们几个也都年轻，尚可支持。姑姑回去，也不用太过追究，只怕是管事人多事杂，一时忘了也是有。”

董墨儿叹息：“你也不用替她们开脱了。我也知道，墙倒众人推，不过因为皇上摔了一只茶杯，有些人便生了势利眼，作践起人来。”

妙玉微微一笑，道：“姑姑是明白人。只是这人性本是这样，咱们也不用苛责。幸而姑姑是宽厚慈爱之人，咱们几个能得姑姑庇佑照护，也是咱们几个福分。”

董墨儿点头：“好了，我已是知道怎么回事了。回去我便让人将你们炭补足，别供给也一样清算，不足都补上。你们都是小姑娘家，可怜远离父母到了这里，还要受这样苦楚，连我看了也心疼呢。吉祥，如意，赶紧地生起火来。将这屋子里暖和暖和。你们也不用担心炭不够，待会儿我就让人送过来。”

“是，姑姑。”吉祥和如意答应着，欢欢喜喜地去生火盆，不一会儿便抬了进来，红红火光顿时让屋子内暖和了起来。

董墨儿道：“这炭果然有烟气。这并不是屋子里取暖用，是烧水做饭用黑炭呢。也不知道谁这么不当心，竟搞混了，送这样炭来充数。罢了，春红。你这就回去禀了蔡嬷嬷，让她立即派人送好炭过来。这样炭气，小姑娘们如何熏得！不病也得病了。”

春红答应一声。立即去了。

一叶和一花相视一眼，不禁脸现笑容。

过了一盏茶功夫，蔡嬷嬷亲自带了几个人，送了两担炭过来。

董墨儿看了看，点头道：“这才是屋子里用上好白炭呢。”

蔡嬷嬷忙道：“前儿个送炭小丫头糊涂。没听清老身交待送白炭，竟送来这低等黑炭来了。幸而姑姑发现得早，不然可真是委屈小师父们了。”

董墨儿也不说别，只道：“如今送来便好。还有，妙玉法师份例，每日另有五斤青冈炭也按数送过来吧。”

蔡嬷嬷面有难色。道：“这天气寒冷，宫里用炭很是紧张。今年进贡来瑞炭比往年少了一些，连宫里娘娘们用红罗炭也都不大能按数得着。往往也只能用次一等乌冈炭和青冈炭来充数，咱们这里每日也统共只得了三十来斤青冈炭，要送到这里来话，姑姑您就没好炭用了，还得备着有人来呢。”

妙玉忙道：“就这样炭就很好了。我也不讲究。能得这样炭，每日里有足数炭生火就足够了。青冈炭本就不多。姑姑还得备着来人好用。”

董墨儿见如此说，便不再提了。见屋内生起了火盆，暖和了不少，又说了一阵话，提到冬月十六是太后寿辰，让妙玉等准备礼物，到时才有拿得出手东西。

妙玉等人不免紧张，也不知道准备什么才好。

董墨儿道：“不过是一个心意罢了。其实皇上和各宫娘娘们也都有孝敬，还有文武大臣们，诰命夫人们也都有孝敬，虽不是大寿，但仍是数不奇珍异宝，道不荣华富贵，咱们送东西，她也未必看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