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笑,“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呵呵!哎呀,还是不能说!”
我越不想说他还越想知道,最后他赌咒发誓绝不会生气,我才松口,“是你逼我说的啊!你真的不能生气!以前他们叫你‘金总’,私下里称你‘酷总’对吧?现在他们称你为‘头儿’,那么——哈哈!我现在冒着得罪你的危险好心的提醒你,你不能再耍酷了,不然就会变成‘酷头’了。哈哈——”一说完了,我索性放下一切包袱,开始放肆的大笑。
他手指着我,不知该生气还是大笑,“你,你,你怎么这么多鬼心思?”
我捂着肚子,“哈哈,对不起,我的思维太活跃了。但我说的情况也是很现实的问题啊!而且你保证不生气的。”
他很头痛的样子,“好吧,我不生气,不过你得保证不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我高举右手发誓:“我保证不说出去。但我不保证别人想不到。哈哈——”
“除了你还有谁有这么多心眼?”他终于绷不住笑起来,“哈哈!我真是服了你了,你也太会想了。”
我很得意,我是小人嘛,“脑子不用会生锈的,我这么聪明的大脑要是锈掉了,得给人类造成多大的损失啊!当然要时刻运转喽!”
他笑着点头,“没错!你真是太有趣了。哈哈——”
我屈膝行个宫廷礼,“我很荣幸取悦了您。”
他更大声的笑起来。
我们在湖边随意的走着,随意的聊着。他不时被我逗笑。
与他接近后,我是越来越放肆了,老忘了他是上级。到底是当惯了太皇太后的人啊,怎么也没法谦卑。
这时有个身影跑过来,这回是楚依凡。他搂住我,“金总您也在啊?”
金总点下头:“刚好碰上了,你们继续,我先回去休息了。”
他掉头往回走,虽然他前方是灯火通明的旅馆,不知为什么,他的背影给我一种很萧瑟寂寥的感觉。
老公摇摇我:“看什么呢?你们怎么走到一起了?你是不是动什么邪念了?”
我踢他一脚,“胡说什么?刚刚我以为他是你,泼了他一脸的水。”
楚依凡严肃的说:“不是我说你,你也该注意些了,不要总嘻嘻哈哈胡闹了。”
我不高兴了,明明是他小心眼吃醋,还要怪到我头上。
我鼓起腮,挣出他的怀抱不理他。
他又来抱我,我抻直双臂,抵住他的胸口,“作为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我要把我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中去!请你以后不要再拿这种小资情调来玷污我崇高的革命情怀!”
他细察我的脸色,“生气了?嗯?”然后两手一拨靠近了我,猛的把我抱离了地面。这个坏人,又以力夺人。
我尖叫着捶他,让他放我下来。他抱得更紧,“不放!永远不放!”
嬉闹了一会儿,我的脚踏到了实地,但我的唇又失陷了。我们的身影在月光下叠成一个。
许久以后,他在我耳边低语:“我要向你招认,我其实喜欢你使坏,也爱你不乖,最迷你作怪,倾心于你的可爱。”
这个家伙,怎么说话越来越象我了?一套一套的。明知他说的是甜言蜜语,我还是心甘情愿的沦陷了。
在西藏的最后一天,接待方安排了一位大师,据说可看见未来。同行的人都反应热烈,依次排队进去算命,楚依凡也在其中凑热闹。
我遇到的诡异的事不少,想知道的也基本都知道了,现在的生活自觉还掌控得了,所以兴趣缺缺。
金总也没去排队,我们在外间坐着等他们。
我问他:“金总怎么不去算?”
他满是自信的说:“我一直认为我的命运应该由我自己决定。”他转而好奇的问我,“你怎么不去算,女孩子不是最爱这些吗?哦,对了,从你对佛祖的态度,应该可以看出你不会相信这些。”
怎么会不信?在命运给了我那么多确凿的证明之后。
我摇头:“不,其实我很相信命运。只是我现在觉得很幸福,所以不想知道以后的事。”
“哦,为什么?”他饶有兴趣的追问。
“如果命运可以改变,算了也是白算;如果命中注定无法更改,算出来又能如何?命好也罢了,要算得不好,平白多了心理负担,影响了当下的幸福。
你不觉得时刻等死却无能为力很可怕吗?我宁愿懵懂而快乐的活着,充分享受我的每一点幸福。”说完,我给他个‘明白了吧’的眼神。
他深深的看我一眼,“你有很多奇异的想法。”
我骄傲的抬起下巴:“那是,林氏出品,与众不同!”
他又别有深意的看我一眼,微笑着说:“楚依凡是个幸运的人。”
我受之无愧:“可不是,得积几辈子德才能遇见我呀!”
他呵呵笑起来,只是表情有些难解。正在这时,楚依凡出来了,面色不太好看。我没再去管金总的表情,道了声告退,起身迎向楚依凡。身后依稀有声叹息,我没在意。
楚依凡把我带到一个角落里,我嗔怪的拍他一下,“叫你别算,现在难受了吧。说吧,你将来会怎样?”
他郁闷的说:“不是我的未来,是我们的未来,大师说那个人已经出现了。”
“那个人是哪个人?”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那个还债人,而且他会——”楚依凡欲言又止,“唉,不行,我得好好想想。”
从西藏回来,我的哥们又多了几个,一个个自荐要当我的眼线,拍着胸脯说要为捍卫楚依凡的贞操奋斗终身。
我又进化了,由霸王龙晋级为女神,现在他们称我为“缪斯”。
至于这个称呼的由来,是因为我一路发表了许多古怪的理论,他们说我是“歪理专家”。我嫌不好听,可盛情难却,我只好用我绝世无双的金头脑思索了一下,取了“缪斯”之名,由“谬论至此”演化而来。
当我提出‘缪斯’之名时,不免又折服了一堆人。现在我已习惯了他们崇拜的目光。女神嘛,本来就是让人膜拜的,我算是名至实归了吧!
我成了他们公司最受欢迎的家属。
可楚依凡却不太高兴。自从在西藏算过一命后,他把还债嫌疑人锁定在他们公司,因为我近期认识的人都在那里。于是我去他们公司的次数减少。不过我的眼线不少,上次斗狐狸也吓跑了第三梯队许多人,所以我安心的告别了附属生活。
*****************************************************************************
第27章结局一各得其所
楚依凡现在有由强迫症向偏执狂转变的趋向。他对我管得更紧了。
我知道他是因为太在乎我才会这样。刚开始时,我也为他对我有如此浓烈的感情而沾沾自喜,可是时间长了我就有些窒息了。所以当他说要去海南出差时,我偷偷松了口气。
他又提出要我陪他去,这回我坚决的拒绝了。
他哀怨的看着我,“清清,这回可是一个月,你叫我怎么放心丢你一人在家?”
我扳着他的脸,让他仔细看着我,“老公,你看,我其实很平常一个人。我只适合日久生情,不适合一见钟情。所以你不必担心这短短一个月会发生什么。”
他软磨硬泡,“我这么帅,你舍得这么久看不到我?”
我揉揉太阳穴,“我亲爱的老公,虽然你帅得日月无光,没了天理,让我爱你千遍也不厌倦。可是,请体谅我只是个凡人,山珍海味吃多了,也会有些腻。我现在有些审美疲劳了,请容我们小别胜新婚如何?”
他更哀怨了,直说红颜未老恩先断。我又指天划地的发誓很爱很爱他,才安抚住。
他还是不放弃,“难道你就不担心我被人觊觎?”
“我相信会有很多人觊觎你,但我相信你一定不会对不起我的。所以,请你也给我同样的信任。上辈子,你为我而死,我也以死明志了,我们算是生死相许了吧?你以为还有什么人可以破坏我们的感情?”
他抱住我,“对不起,宝贝,我知道最近我有些太紧张了。可是你要相信,一切都是因为我太爱你的缘故。”
我也回抱住他:“我也爱你,难道你不想体会一下‘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的甜蜜和痛楚吗?”
他被我说服了,但还是不甘心的嘟囔:“你没听说过‘小坐胜过别后书’吗?我想不出相思有什么甜蜜的地方。”
我对天发誓,“我保证除了上班,哪里也不去。手机24小时开机,欢迎随时抽查。”
终于,他千叮咛万嘱咐,仍是不太放心的飞去海南了。我安分守己,单位——家两点一线的生活。他一有时间就会给我电话,为中国电信事业的发展作出了巨大的贡献。
有一天,我在家收拾屋子时,腕上的锁魂珠的串线忽然断了,然后我就晕了过去。
醒来时,我发现又到了慈宁宫,只是身体沉得要命。苏茉儿和一群太医正守在我床前,看情形,这回孝庄病得不清。见我醒来,苏茉儿忙叫太监去告诉皇上。
我问了问时间,已是康熙二十六年年末。看来孝庄要告别历史舞台了。
孝庄的身体已是灯枯油尽了,我勉强能半躺。回家我一定要好好锻炼身体,身不由己的感觉还真难受。
不一会儿,玄烨进来。论起来我们五年多没见了,他又深沉了许多。
我以前虽然没准备再来,可总觉得只要我拿下锁魂珠,这个世界总在等着我,所以并不是太难过。可此一别后就是永诀,我再怎么薄情寡意也有了些感伤。
玄烨走过来,“皇祖母,您觉得怎样?”
我虚弱的对他笑笑,“是我。”这话没头没脑,他却听懂了,挥手遣退了众人。
他静静的看着我,他的城府越发深了,我一点看不出他真实的情绪。然后他说:“我以为你再不会来了。”
我也很有感触:“是啊,我也是这么以为的,可能老天爷给我们一个告别的机会吧。”
他微微露出一些紧张的神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的皇祖母大限到了,以后我想来也来不了了。”我叹口气,“便宜你了,你还欠我几年的荣华富贵呢!”
他没有被我逗笑,“那你就留下来享用完了。”
我摇摇头,“我想,阎王也不肯哪!而且在这么个老身体里,我能干什么?等哪辈子你还给年轻的我吧。”
他轻声问我:“下辈子,你会认出我吗?”他拔出随身的匕首,在左手腕上划了一个十字,“如果你下一世遇见一个人有这样一个标记,那就是我,你来向我讨债吧。”
我被他的举动惊住,呆了半天才能成言,“虽然我有许多表哥、堂哥,可他们个个都很粗鲁,老是欺负我。我小的时候,一直很想有个亲哥哥,他要很有气度,很有城府,会尔虞我诈,反正要很厉害,兵不血刃就把他们制得服服帖帖的。我觉得你就象我理想中的哥哥。上辈子我们没当成兄弟,要是我们下辈子有缘,你就当我哥哥吧。”
说完这些话,一阵眩晕袭击了我,我看到玄烨的嘴在动,却听不见他的声音。到底是灯枯油尽的身体,多说了几句就受不了了。
我再醒来,还在慈宁宫,一群太医围在床前,看见我醒来,连忙叫:“皇上,太皇太后醒了。”
玄烨焦急的冲过来:“你觉得怎样?”太医们在一旁摇头叹气。
我努力提了提气,说出了我在古代的最后一句话,“玄烨,你不要难过,我会在另一个世界好好的活着,还有,你写完东西一定记得要盖那个印…”你要忘了,可会影响我现代的工作啊。
玄烨含泪点头,低声嘀咕一句:“这种时候你还惦记这个!”
周围那帮人都哭跪在地,苏茉儿最悲痛,“太皇太后,您都这样了还惦记着国事啊!”
就这样,我制造了最后一个历史的误会:都说孝庄临终前还劝康熙不要悲伤,以国事为重。
我在现代醒来,找到了散落各处的锁魂珠。我找了根线想把它们串起来,却视线模糊,摸一摸,眼角都是泪。
我还是有些难过,那么多年的日子就此烟消云散了。玄烨、福全、常宁还有苏茉儿,我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在我心里,他们也是我的亲人啊!
我难过了好几天,然后楚依凡回来了,久别重逢的快乐冲淡了我的悲伤。我不得不承认,我是个重色轻友的人。
我没再戴锁魂珠,我把一切都告诉了楚依凡。他虽然受了些惊吓,但知道那边的威胁已解除,还是大大松了口气。
日子平静的流过,还债人一直没出现。渐渐的,我们就有些松懈下来。我们依然很相爱,偶尔也会吵吵架调剂一下。
我经过一段时间的摸索学习,在古物鉴定方面有了一些真水平,不再只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