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谁发明的啊!”宜萱嘴角抽搐了起来,这些个古人啊,她还以为他们都很保守呢,原来开放起来当真是叫她这个现代的都有点招架不住啊!!
胤礼脱口便回答道:“是前明万历年间,紫砂壶大师徐友泉所创。”
虽然连这位皇子都尊称这位徐友泉一声“大师”,可这号人物宜萱真没听说过。不过却不妨碍她在心底里吧这位所谓的“大师”定义为色鬼。尼玛的,要不是色鬼你仿造劳什子的西施乳来造一个壶啊!而且这小型紫砂壶可都是常常拿来方才手里摩挲的……额……(未完待续)
ps:第三更~~
一百零八 西施乳壶(下)
这位年轻十七皇子殿下当然不会读心术,自然也不晓得这位比他还大两岁的怀恪侄女心里在想什么。不过可以肯定是,就算他晓得宜萱心里在想什么,也决计不舍得把手中的宝贝西施乳壶给摔了。
“十七叔,您要是真喜欢,侄女就送给您好了。”——她这辈子绝对不会用西施壶来喝茶了!!
“真的?!”十七爷却是乐坏了,恨不得手舞足蹈庆祝一番。兴奋之下,竟然是连推拒的词儿都没有,估计他是怕自己一客气,再把这宝贝壶给客气没了。不由欢喜地两手都摩挲着那西施壶,一副如获至宝的模样。
宜萱有点不忍直视,便吩咐身后的薄荷道:“拿个锦盒来装好。”
十七爷却道:“不用了,我手里拿着就成了!”
宜萱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来,“这壶滑不溜丢的……(额……貌似有歧义啊),万一您一个不小心给摔了,您可没地哭去。”
这位十七爷听了,很是赞许地点了点头,然后,他恍然回过神儿来:“什么‘没地哭去’?!我堂堂皇子,怎么可能哭?!”
宜萱挑挑眉,哭不哭可跟您身份没区别……话说人这辈子,又谁是没哭过的?哪怕九五之尊也不能例外,何况你一皇子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那叫人浮想联翩的西施乳壶还是被装进了锦盒里。
十七爷的智商也恢复正常了……o(╯□╰)o,自然也想起来自己是来干啥的,便指起来狼毫,仪态潇洒儒雅,含笑道:“看样子。我得好好写几个匾额,否则还真对不起那西施壶呢。”
刷刷刷,大笔一挥,此榭便“宜芙水榭”。宜萱看得点头,很是满意,我金宜萱的芙蓉水榭——虽然十七爷不是这个意思,但不妨碍宜萱这么定义。
大笔又是一挥。与星移所居住的息心阁遥对的亭子便是“忘忧亭”。东面新落成的掩映在奇树佳木中的二层阁楼便取名做“挹翠阁”——那字音同“亦”,千万别跟某格格似的念成“把”。
最后是凌驾在湖上的九孔汉白玉桥,名为“玉带桥”!
“名儿还都算雅致。这字——却是有些配不上!”浑厚的嗓音从宜萱耳后响起。而敢说这般数落皇子话的人,还能是谁?!当然是皇四子雍亲王了!
“阿玛?”宜萱惊讶地望着出现在水榭中的人,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
那边搁了笔的十七爷已经忙请安问好了,他似乎有些局促和紧张:“四哥。您怎么也不叫人通报一声?”
这话正是宜萱想问的,她蹲一个福。也笑吟吟打趣道:“是啊,您突然冒出来,真够把人吓一跳的!”
雍王今日只穿寻常家服,面容也十分淡然随意。徐步走入水榭中,道:“不过是路过,就进来瞧瞧了。没想到老十七也在。”
“额……”宜萱眨眨眼就,您老不知早就知道十七叔今儿要来鸣鹤园吗?虽然心中腹诽了一下。她可没胆子拆自己老子的台。
雍王又瞥了一眼石桌上的字,便道:“这几个名,尚以留用。不过不必急着装裱挂上,回头我给你重写一份。”
宜萱暗暗吐了吐舌,得,这真够不客气的。
不过胤礼却丝毫没有不满之色,反而有些讨好地道:“弟弟也是正愁自己的字拿不出呢,汗阿玛这么多儿子里,唯独四哥的字是最好的。”
——其实胤礼的话也不是虚话,论字体,的确皇族里都不见得谁比四爷写得更端方。
雍王“嗯”了一声,毫不脸红地收下了这番恭维,随后便对胤礼道:“我知你读书骑射都学得不错,但是性子还得再打磨几年,到时候必堪大用。”
这番话,雍王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得很明白。意思就是,你乖乖等几年,等我做了皇帝,到时候会用你的。
胤礼自然也听得明白,他有点失落,可又有些期盼……
下午过半十分,因十七福晋有事儿派人来请,胤礼只得遗憾地早早告辞了去。
雍王回头对自己女儿幽幽道了一句:“老十七子嗣很是艰难。”
宜萱耸耸肩,人家自己都不着急,你着急个啥?不过……这个历史上的十七爷,好像真的是没有儿子的……额,这的确是个问题啊,估计是年轻的时候不晓得着急,等完了,着急了,像制造个崽子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看样子下回见面,得劝劝他才好。
不过雍王爷也不觉得老十七会绝嗣,所以只随口提了这么一句罢了,转头看着女儿若有深思的模样,便问:“听说熙儿会叫人了?”
一问到自己儿子,宜萱立刻没心没肺地把自己那位美男小叔叔给抛诸脑后了,兴奋地点头道,又忙吩咐乳母把盛熙给抱过来。
这个时候,熙儿睡饱了午觉,也喝足了奶,嘴里正吐着奶泡泡,一双机灵的大眼睛分外炯炯有神。
宜萱亲自将熙儿抱在怀中,拉着他软软嘟嘟的小手,指着四爷爹,道:“熙儿,这是你郭罗玛法。”
雍王爷看着这个粉雕玉琢的可爱外孙,不觉中,唇角含了难得一见的笑意。
不过今儿这位小祖宗可不怎么配合了,他抿着嘴唇,什么也不叫。
“额……”宜萱只得再度戳戳他的脸蛋,“熙儿快叫‘郭罗玛法’!”
盛熙大约是被戳得不耐烦了,脑袋一扭,便埋进了宜萱怀里。宜萱气结,便咬牙切齿地威胁道:“你还想不想要玉了?!”
盛熙一听,立刻抬起头来,仰着粗短的脖子看着他额娘那双怒瞪的眼睛,他应该是听懂了,所以撅起嘴巴来,一脸委屈的表情。
但他还是没骨气地选择了屈服,回头看了看雍王。嘟着嘴巴道:“郭郭玛法!”
宜萱用手背蹭了蹭儿子的小脸蛋,纠正道:“不是郭郭玛法,是郭罗玛法!!”
“郭郭玛法。”
“郭罗玛法!!”
“郭郭……”
宜萱气得一口气给他纠正了五遍,这个小兔崽子,是存心的吧?!反正她是感觉不出来那个“罗”字到底有多难念!
最后估计盛熙也是烦了,不情愿地叫对了:“郭罗玛法!”
雍王听了,淡淡“嗯”了一声。“熙儿喜欢玉吗?”说着。便解下悬在腰间的雕松鹤延年的墨玉玉佩——此玉的色泽当真如墨一般漆黑,却有一层光润的色泽,就如黑珍珠一般。下头悬着金黄色的流苏。倒是相得益彰。
玉佩被雍王送到了盛熙胖脸前。
盛熙歪着脑袋瞅了一会儿自己眼前的这个乌漆墨黑的东西,然后不屑地扭开了小脑袋。
“额……”宜萱瞅见自己那四爷爹的老脸……黑得跟那块墨玉差不离了,见状,忙笑嘻嘻道:“那个。阿玛,女儿替熙儿收着就是了。”
可四爷却犯了脾性。攥着墨玉玉佩的手一反,便拍开了宜萱的手,然后更往前送了几分,直接贴在盛熙肉嘟嘟的小手上。板着脸孔,沉声命令道:“拿着!!”
宜萱很黑线,我说。父上大人啊,您老都已经是不惑之年了。居然跟一个小奶娃娃置气?!
不过,还好,盛熙张开小肉手,麻利地就给接了过来,也不晓得是不是被四爷那凶神恶煞的样子给唬住了。
宜萱见状,松了一口气。
可下一秒,只听吧唧的一声,那玉佩掉地上了。
宜萱心跳都慢了半拍,急忙弯腰给捡了起来,然后讨好地看着脸色又黑了的四爷大人,讪讪道:“小孩子手太小了,拿不稳……”——幸好,没给摔碎,否则四爷大人估计要翻脸了。
“哼!”四爷的回答,只是这么一哼,却充分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分明是那小兔崽子摔在地上的。
宜萱便腆着笑脸问道:“阿玛,您……该不会是生熙儿的气了吧?”
“不会。”四爷大人淡淡回答道。
得,看样子是真的生气了。伴着一张冰山脸说自己没生气,那分明是口是心非啊。
四爷一走,宜萱关起们来就忍不住开始教训自己的小崽子了。
你丫的知不知道你得罪的人是谁啊?!
你丫的知不知道他将来又会是什么人物啊?!
你丫的是不是存心的?!
你丫的是不是屁屁又痒了?!
……吧啦吧啦吧……
宜萱破口教训了一通,却看到盛熙趴在床榻上,撅着小屁股,呼呼睡着了!
你丫的把我的话当成催眠曲了?!宜萱恨得磨牙,真想一巴掌趴在他那小屁股上,把他给揍醒了。可最后,宜萱只能自我安慰,老娘一成年人,不能跟一个奶娃娃计较!!
这时候,听见内室无声,薄荷才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格格,时辰不早了,是否传膳?”
“传!”宜萱毫不犹豫地道,光顾着训这小兔崽子了,都忘了居然已经天黑了。宜萱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果然已经瘪了……
“是!”薄荷松了一口气,主子肯吃饭,说明没气进心里头去。
流水般上了晚膳,宜萱看着满桌子的山珍海味,不由暗自吐糟了一下这腐败的生活,然后拿起象牙箸,开始享受这腐败的生活。
当她就着杏汁燕窝吃木犀糕的时候,盛熙睡醒了,她趴在小榻上,用一双满是渴望的眼睛瞅着,小鼻子哼哧一下,然后舔着自己的手指头,撒娇地唤了一声“额娘”。
宜萱又夹起一块木犀糕,睨了一眼盛熙,问道:“想吃了?”——盛熙虽然还没断奶,但一些流质食物和柔软的糕点却早已成为他日常重要的美味了,尤其是这木犀糕,香气四溢,柔软甜腻,正是他最爱吃的点心。
盛熙用渴望的眼神看着自己的额娘。
宜萱哼了一哼,不客气地将木犀糕塞进自己嘴巴里,大口咀嚼咽下,然后对盛熙道:“没门!”
盛熙满眼泪花,跟地里的小白菜似的,咬着自己的手指头,哗啦啦地流口水。(未完待续)
ps:第一更奉上~~求粉红票求推荐票!
一百零九 年氏(上)
盛熙的周岁礼,宜萱原打算就在新落成的鸣鹤园里办了,不过嫡福晋却特意发话,要亲自给她的“外孙”在圆明园里办抓周。宜萱本不想这么麻烦,可惜连阿玛也发了话,便有些无可奈何了。
自打嫡福晋宣布“病愈”,从佛堂走出来,便愈发热络地与各家嫡福晋们往来,交际也愈发广阔,更时常去行宫给德妃、佟贵妃请安问好,十分勤快。只是,失去了半年的管家之权,却依旧是在两位侧福晋手里抓着,阿玛也未曾发话叫她重新管家。
所以,嫡福晋自然有些急了。别的皇子家,哪个不是嫡福晋掌家?这不但关乎权利,更关乎颜面。所以她要为自己造势,展现自己的八面玲珑,重新树立起她原本贤德的形象。如此一来,借用外借的舆论来质疑雍王府侧室管家的不合规矩之处,那样她就可以借机夺回管家之权了。
宜萱从盛熙的周岁礼中品读出了嫡福晋的意图。
李福晋倒是还能平静处之,“毕竟当初是以嫡福晋卧病为由,让我和年氏一同打理王府内务的。如今谁都能看到嫡福晋身板健康,所以管家之权是早晚要回到嫡福晋手里的。”
宜萱点头道:“不错,其实她什么都不必做,只需耐心等一等,阿玛早晚得让她重新管家。”——叫侧室长期管家,终究是不合礼数,阿玛为了表示自己重视嫡妻,是早晚得把内院大权亲自交还给嫡福晋的。
李福晋忍不住笑了:“可惜,嫡福晋不愿意等。”
宜萱凤眸一睨,斜瞥见供奉在象牙花斛中的嫣红的千瓣莲,这是一种花型硕大的莲花。花瓣紧蹙繁密,足有四团花心,沉重的已经压弯了莲茎,上头点了清水,若露珠一般晶莹。
“我不记得圆明园里有千瓣莲呀?”宜萱疑惑地看向自己的额娘,却发现额娘的脸上闪过一丝羞色。
李福晋支吾着道:“我也不晓得你阿玛从哪儿弄来的……”
宜萱听了,眼珠子瞪大了两圈。她四爷爹居然会送花了?!以前怎么不知道他有这样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