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绝对够大声,张含觉着她两只耳朵都有点嗡嗡响。
“好彩婆,我是张二柱的婆娘,我今天过来找你是想请你帮我女儿看看黄道吉日,看最近有没有成亲的好日子。”金秋花把耳朵移到好彩婆耳边,大声喊道。
“啊。。。。。你说什么啊?说大声点,我耳朵不好,听不太清楚。”好彩婆一只手放在右耳边,贴近到金秋花嘴边,大声说道。
金秋花笑了笑,把嘴移近到好彩婆耳边大声说,“我是张二柱的婆娘,我想请好彩婆帮我女儿挑个出嫁的好日子。”
“哦。。。。。,原来是这样啊,行啊,你们进来吧。”说完,好彩婆拄着拐丈走在前面,边走边跟后面的金秋花他们说。
院子里面是杂草丛生,荒凉的样子根本看不出这个地方原来还住着一个人。
走进里面,张含更是被房里阴暗和家徒四壁吓了一跳,望着好彩婆伛偻的背影,张含有点不忍心。
“不好意思,家里没有多余的凳子,你们两个年前人不在意站着吧。”好彩婆拖出一张长凳子出来,望了一眼张含跟莫帆,一脸慈祥看着他们问。
张含跟莫帆听她这么问,两人赶紧摆手,大声朝她说,“不会,不会,我们喜欢站着,婆婆,还是你坐吧。”
好彩婆这时用正眼打量着张含跟莫帆,脸上露出满意笑容,虽说她耳朵有点聋,不过眼睛还是挺好使的,她能够看出这对孩子是个好的,于是,好彩婆拉着金秋花坐在长凳子上,拍着她手背说,“二柱媳妇,你这个女儿跟儿子是个有福气的。你啊,以后就享他们福吧。”
金秋花看了一眼张含跟莫帆,扑哧一笑,回握住好彩婆手说,“好彩婆,你误会了,他不是我儿子,是我女婿,叫莫帆,我们这次过来是想请你帮我看看最近有没有好日子,这不,我跟她爹想把他们俩的亲事给办了。”
“哦。。。。。原来是我老婆子搞错了,是女婿啊。”好彩婆有意无意的用眼角余光打量着莫帆,神情有点激动。
张含见状,偷偷拉了拉莫帆手臂,压低着声音在他耳边问,“你跟好彩婆认识吗?”
“不认识,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莫帆跟张含一样,也是一脸疑惑,他很肯定他对好彩婆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有生意 ☆
金秋花没有注意到好彩婆奇怪举动,开口说,“好彩婆,麻烦你了。”
“好,你们等我一会儿,我去拿点东西出来。”好彩婆驼着背,吃力的从长凳子上站起来走进里面一间小屋子里。
等好彩婆一离开,张含立即坐到金秋花旁边,小声问道,“娘,好彩婆的家人呢?”
金秋花一听张含这句问题,一脸紧张的回过头望了一眼好彩婆那个方向,见好彩婆没有出来后,金秋花松了口气,拉着张含手臂,一脸紧张说,“这件事情等我回去再跟你说。”
张含看到金秋花这么紧张,没有继续问为什么,朝金秋花点了点头,然后在好彩婆出来之前,张含又从凳子上站起,走到莫帆身边站好。
等好彩婆回来时,大家还是原来的那个位置,就好像张含从来没有在这张凳子上坐过一样。
好彩婆刚从下,从手上扔下两个类似核桃壳一样的东西,上面刻着几个甲骨文一样的字体,好彩婆坐在凳子上,眼睛缓缓闭上,慢慢的,她的身子开始微微颤抖,桌上那两个桃壳随着她身子也在桌面上晃动。
张含以前是不信鬼神的,可自从她穿越到这里来后,她对这个也慢慢的选择相信,现在她亲眼见到好彩婆这个诡异动作,张含又一次被吓到,她倒退了一步,右手在一边摸了几下,摸到一只温热的手掌之后,她紧紧的握住它。
莫帆感觉到自己手掌上传来的紧感,他侧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脸色非常苍白,莫帆担扰把手放到她头上,轻轻让她头靠到他肩上。
秋花吃出含。过了好一会儿,身体一直在抖着的好彩婆突然睁开眼睛,桌上两个桃壳停了下来,最后结果是一个桃核朝上,一个桃核朝下。
金秋花紧张兮兮的看着好彩婆,摒着呼吸等着好彩婆宣布答案。
“两个月后有一个黄道吉日,在这天成亲的新人,会恩爱一生,白头偕老,子孙满堂。”好彩婆望着两个果壳,目光有点呆滞,缓缓说道。
金秋花听到这个消息,一脸欢喜的抬起头,在张含跟莫帆这边看了一眼。
接下来,金秋花又跟好彩婆讨论了下张含跟莫帆成亲时要注意的细节,三人在这里停留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之后才告辞离开。
在张含跟莫帆要走出茅草屋门时,好彩婆叫住了他们两个人,“小含,小帆,好彩婆可以这样称呼你们吗?”
张含跟莫帆听到后面好彩婆的声音,两人同时止住脚步,回过头,向好彩婆笑了笑,回答,“可以啊。”
好彩婆目光撇了一眼莫帆,然后望向张含这边,说,“好彩婆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你们,这个东西就当是我送给你们的成亲礼物了。”说完,好彩婆从身上掏出两个用红绳子串着的狼牙。
张含跟莫帆见状,张含忙摆手推辞说,“好彩婆,你这个东西我们不能要。”
虽说她这个东西不是贵重的,可张含从好彩婆拿出来时,这两条红绳一看就知道是被保护得很好,张含可以猜出这两样东西一定对好彩婆很重要。
“拿去吧,好不容易碰到有情人,这两条狠牙琏送给你们了,也算是完了我好彩婆的一个心愿了。”好彩婆目光依依不舍的望了一眼她手上这两条狼牙琏子,递到张含面前说。
张含见好彩婆好像非要她收下,没有办法的张含转过头向金秋花求救,拿眼神示意金秋花帮忙劝一下好彩婆。
金秋花看了一眼好彩婆脸上悲伤的表情,叹了口气,走上前一步,从好彩婆手上接过这两条狼牙,两条分别塞到张含跟莫帆手上,开口说,“收下吧,这是你好彩婆婆的心意,不能辜负她老人家。”
张含跟莫帆同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掌上这条狼牙琏子,两人抬眼看了看彼此,莫帆朝张含点了点头,意思是叫她收下。
好彩婆见他们把自己的两条狼牙琏子收了下来,满是皱褶的老脸上露出满足笑容,伸手拉过张含跟莫帆的手,让它们交叠在一块,好彩婆眼眶闪着泪水,一脸羡慕看着他们说,“你们一定要恩爱,好彩婆没有得到的幸福希望可以在你们这里延续下来。”说完这些,好彩婆抬手抹了抹眼角泪水,放开张含跟莫帆的手,推着他们往门外走,“你们走吧,我老婆子要休息了。”
张含跟莫帆一步三回头的望着柱着拐丈关上屋门的好彩婆,心里有点酸酸的。
走了挺远,张含回过头望着好彩婆那所偏壁的屋子,在莫帆拉了下她手臂之后,张含才收回目光,见莫帆朝她投来安慰目光,张含向他扯开嘴角笑了笑。
张含跑到金秋花身边,挽着她手臂,向她打听有关好彩婆的事情。
“娘,好彩婆婆她身边怎么没有亲人伺候?我看她住的房子好像很旧了,都没有人帮她修吗?”
金秋花侧头望了一眼张含,拍了拍她手背,重重叹了口气,说,“你好彩婆的命也够苦的,我听村里的老人家说过,在她年轻时,爱上了一个外族男人,当时他们都到了谈婚论嫁地步了,可是突然有一天,这个外族男人突然不告而别,因为这个男人,你好彩婆婆足足在这个地方住了一辈子。”
张含听到这里,望了一眼莫帆,心中对好彩婆这种为爱执着的勇气感到佩服,想到这里,张含望了一眼手上这条狼牙琏子,中指在狼牙上面摸了几圈,没一会儿,张含突然发现这狼牙上面有点奥凸不平,她停下行走的脚步,拿它放在眼前,顺着阳光照在这条狼牙上面,张含隐约看见了这狼牙上面刻着字,不是汉字,张含低头想了下,她猜想这条狼牙琏子应该是好彩婆那位等了五十多年的外族男人留下给她的吧。
回到张家,金秋花把在好彩婆那里算到的日子拿出来跟张二柱一说,夫妻两高兴的讨论起来张含跟莫帆两个月后的婚事。
家里要建房子,张含在这两天都呆在房间里,开始冥思苦想建什么样的房子最好。
在房间里又是枯坐了半天,终于让她想到一个房子构造,在现代的时候,张含就特别喜欢有钱人家住的别墅房子,以前她总在幻想,要是哪一天,她也可以有这个能力住上这种房子那该有多好。
只是到了最后,她都没有这个福气,穿越到了什么都落后的古代这里头来。
现在她要在这里古代来实现她在现代未完成的梦想,她要住上别墅,想到张家村里会有一栋别墅屹立着,张含忍不住抱头嘻嘻窃笑。
等设计好了别墅构图之后,张含才发现这建别墅跟建茅草屋和瓦房都不同,她现在有两个担心,一是担心这房子不知道有没有会建,二是这银子的问题。
建别墅的银子比建瓦房要投入得多,张含还真有点担心家里这些银子够不够她建别墅。纠结了一会儿,张含突然看到房间角落里放着的生鸡蛋,她立即想起放在杂物房里的三大缸咸鸡蛋。
“对啊,家里还有一个生钱的东西呢,我怎么差点把它给忘记了。”张含拿手用力一拍自己脑袋,一边傻笑一边自言自语。
张含匆忙跑到杂物房里,打开一口缸见到里面白花花的鸡蛋,心里又喜又忧,喜的是这些咸鸡蛋被她弄得太好了,忧的是在中秋节她给萧家送十个咸鸡蛋,离中秋节都过了四五天了,怎么镇上那边还没有消息传过来。
想到这里,张含忍不住有点担心萧家是不是不喜欢她做的这个咸鸡蛋,要是萧家这边没有打开缺口,那她就要去镇上推销了,这价钱应该也会少很多。
正当张含一脸困扰时,刘翠花紧张的跑进来,拉着张含手说,“小含,你快出去外面看看,外面来了一辆马车,说是要来找你的。”
张含听了刘翠花的话,眼睛一亮,心想难道是萧家派人过来谈这咸鸡蛋的事情,想到这,张含跟刘翠花说了声谢谢之后,双眸散发着欣喜跑了出去。
跑进草厅,张含看到里面坐着的人时,脸上挂着的高兴笑容顿时少了一半,她慢步走进来,向坐在里面的李风爵说,“李大夫,你怎么有空过来了,是不是因为药丸的事情。”在张含心里,认为李风爵来张家,那肯定是为了药丸的事情,
李风爵看了一眼走进来的张含,眼神隐藏不住的激动,自从知道他心里对她不同之后,李风爵心里是日日夜夜想念着她,有好几次他都好像借药丸的事情来找她,只是到了后来都被他给压了下来。
因为他知道就算他见她了又如何,她心里已经住着一个叫莫帆的人,她是不会把他放进心里的,每当想到这里,李风爵就感觉他的心就好像被一把刀给刺着一般疼。
正在给李风爵倒水的莫帆自然有感受到李风爵对张含的特别情愫,特别是当他看到李风爵拿这种色米米的眼神望着张含时,莫帆就忍不住想把这个色男人给赶出张家。
不过心里归心里气,莫帆还是分得清李风爵来找张含是有重要事,硬忍下心中的愤怒,莫帆把白开水放到李风爵面前,招呼道,“李大夫,你坐车坐了这么久,一定渴了,喝杯水。”
李风爵望了一眼莫帆,抬头跟他说了声谢谢,然后眼睛一刻也没停的就粘在张含身上,说,“张姑娘,今天我过来不是为了药丸的事情,是关于你们上次给我家送的咸鸡蛋。”
张含找了一张凳子坐下,望着李风爵点了点头,坐好后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上次你送给我家的东西我爹和娘他们都很喜欢,特别是那圆圆的饼,我爷爷一个人就吃了一个,咸鸡蛋也不错。”李风爵让张含这么盯着,说话都变得有点紧张。
莫帆看李风爵这个样子,嘴角向后撇了撇,觉着这个李风爵实在是丢人,居然连说个话都满脸大汗。
现在的莫帆哪里有想到以前他跟张含说话时,可是从头到尾都在结巴,他现在是有心说别人,却没心说自己。
张含见李风爵满脸大汗,眯着眼关心问,“李大夫,你是不是很热啊,我看你好像满头大汗。”说完,张含拿手臂碰了碰莫帆,跟他说,“你去我房里拿把扇子出来,给李大夫扇扇。”
莫帆本来很不想去,犹豫了下,最后在张含一个瞪眼下,不甘不愿从凳子上站起来,进了张含住的房间拿了一把用木片做出来的扇子。
李风爵拿着扇子脸上闪过尴尬表情,扇了几下之后,在心里深呼吸了几口气,重新抬头望向张含这边,说,“张姑娘,我这次来是想跟你说,你们家还有多少咸蛋?”李风爵看出张含的疑惑,马上跟她解释,“是这样子的,上次你送给我家的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