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的宾客中,哪一个不是对他家赞赏有加的,从来没有一个客人会说他家臭的。
“老爷,既然你要离开了,我叫我女婿莫帆送你们下去吧。”张二柱决定把这个狗眼看人低的人打发给女婿莫帆,刚才在吃饭时,他看见莫帆跟这位老爷好像聊的挺好,张二柱心想,女婿跟这位狗人看人低的老爷应该是相识的吧。
莫天翔一听张二柱说要把莫帆给请来送他回去,吓的脸色一白,赶摆手跟张二柱说,“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含看没一络。说完,莫天翔想落荒而逃离开这个令他胆颤心惊的张家时,走到张家院门口,他突然又停了下来,皱着眉头在心里想,或许他可以在这个张二柱嘴里套出一点关于莫帆的事情。
于是,莫天翔回过头,冲张二柱招了招手,叫他,“这位大叔,麻烦你过来一趟,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下你。”
张二柱跟金秋花相视一眼,金秋花一脸紧张的拉着张二柱手臂,在他耳边小声叮咛,“孩他爹,你可别乱去,刚才这个老爷一幅看不起我们的样子,怎么一下子又对咱们这么客气,一定是藏着不怀好意。我们还是去叫女婿过来对付他吧。”
张二柱心里也在打鼓,害怕这个正对他招手笑着的大老爷是不是在挖着陷阱等他跳下去,他可是听何伯经常说,那些大户人家的有钱老爷个个心里都是坏的,他表面对你越是客气,心里指不定在想着什么恶毒的方法来折磨你。
张二柱越看前面不远处的那张笑脸,就越觉着这位老爷跟何伯说的那些人很相像,张二柱吞了吞口水,拉住想要去后面叫女婿过来的金秋花,挺了挺胸,看着她说,“孩他娘,你别去叫女婿了,咱们女婿又要照顾咱们女儿,还要去招呼厅里的其它人,你别担心,这里是咱们的家,他要是敢对我们不怀好意,我就拿扫帚把他给赶出家门去。”
说完这句话,张二柱拍了拍一脸担心他的金秋花,大步起步,昂着头挺着胸,一脸气纠纠雄壮壮的往莫天翔这边走过来。
等了好一会儿,莫天翔感觉自己的手都快要挥断了,这才见到那个臭农夫才过来,莫天翔握了握双拳,咬着牙根,硬生生把心里的怒火压了回去,心想,要不是他有事情要从这个臭农夫嘴里套出来,不然,他早就一脚踢死这个臭农夫了。
“这位老爷,你叫我来有什么事情吗?”张二柱挺着胸望着莫天翔问。在问完这句话的同时,张二柱一直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这没有什么好怕的,人家也不过是人,再说了,自己也不差,家里女儿跟女婿做的生意差不多要卖到全国去了,怎么说,他也不是以前的那个人人看不起的张二柱了。
于是乎,张二柱继续昂着头望向莫天翔,等着他回答。
莫天翔气的五脏六腑都快要爆炸了,想想他堂堂的候爷,居然让一个农夫这样没规没距的盯着看,这种耻辱他莫天翔会记住的,总有一天,他一定要讨回来。
莫天翔拼命从嘴角上扯出难看的笑容,看着张二柱说,“这位大叔,我想问一下,莫帆他是不是入赘到你们家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张二柱一听莫天翔打听这个问题,立即竖起了一堵防御的厚墙看着他问。
莫天翔呵呵一笑,看着张二柱解释,“大叔,你别紧张,我没有什么恶意,只是问问而已。”
张二柱一脸防备盯着他,说,“我女婿只是暂住在我们家,我女儿是嫁给他的,他没有入赘到我们家,你听懂了没,还有,你要是没什么事情就快点离开吧,我要回去了。”说完这句话,张二柱目露不满的看了一眼莫天翔,在张二柱眼里,打探别人隐私的人都不是好人。
莫天翔看着像打发苍绳一样打发他的张二柱,气的直咬牙,想他堂堂莫候爷,居然让一个农夫给赶着离开,是可忍,孰不可忍,莫天翔发誓,总有一天,他一定会把他在这里受到的气都给还回去。
张二柱看见这个不怀好意的人离开了,这才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着这位老爷好像没安着什么好心。
莫帆走出来,正好看到张二柱一个人在边走边嘀咕,莫帆走上前,好奇的问,“爹,你一个人在那里嘀咕什么呢?”
张二柱听见莫帆声音,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望了一眼身后刚离开的莫天翔,说,“我没嘀咕什么,我只是觉着刚才那位老爷好奇怪,莫帆,爹问你一个问题,你跟那位老爷熟悉吗?”
“哪位老爷啊?爹你说的是哪位啊?”莫帆疑惑的问。
张二柱一听莫帆这句话,皱了下眉,转过头指着莫天翔离开的方向问,“就是刚才那位啊,就是把小宝叫去问话的那位老爷,就是他,你跟他熟吗?”
“不是很熟,爹,你问这个问题干什么?他说什么了吗?”莫帆见张二柱无缘无故问起这件事情,蹙紧了眉头,以为一定是莫天翔在张二柱面前说了什么,要不然张二柱不会无缘无故问这个问题的。
张二柱点了点头,摸着他后脑勺,一脸憨憨笑容看着莫帆说,“他也没说什么,只是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他问我,你是不是入赘咱们家的,莫帆,你说他问这个问题奇不奇怪?”
莫帆听到张二柱这么一说,嘴角向耳后边弯了弯,侧头望了一眼莫家马车离开的方向,低头抿嘴一笑,看来某人并不像他表面上那么安静啊!想到以后将会有麻烦缠身,莫帆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件麻烦又会让张含操心,他就很不高兴。
办完了小宝跟小放的高中秀才的庆祝席之后,张家的平静生活继续过着,张含上次酿的五缸酒也出缸了,虽然只酿好了两缸,不过张含也算是通过这两缸学会了酿高梁酒的技术了。
☆、想合作! ☆
这次张含把全部发酵完的高梁酒拿了出来,叫来狗蛋爹,小牛爹,还张二柱和何伯他们几个爱酒之人一起评尝这两缸酒,然后让他们在喝完这些酒后指出哪种酒是最好喝的。
最后他们几个一致指向了张含花了较多精力去弄的那缸酒,张含见他们都很满意她花心思弄成的这缸酒,于是大手一挥,决定接下来的高梁都按照她收集来的方法酿酒。
于是,张家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忙碌,这次,张含让人把去年收好的高梁全部移了出来,又叫人去镇上买了几下个大缸,那缸要两个大人手牵着手才能围得住的那种。
花了四五天,经过差不多百人的帮忙,张含的酿酒大计终于弄好了,张家院子里,几个个大缸一排排的摆在那里,上面都铺了一层被子,幸好这个季节的雨水不会很多,要不然,张含这些大缸就要遭罪了。
时间慢慢过着,张含肚子里宝宝也快有五个月了,现在张含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了,每天晚上,莫帆都会在睡觉前把头贴到她肚子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张含肚子里的宝宝谈他每天发生的事情。
今天晚上也一样,张含先洗好澡躺在床上,自从怀了孕之后,张含有一个习惯,那就是每天晚上睡觉前,她都要拿一本诗书念一遍,她不求她肚子里的宝宝会成为像李白,杜甫那样的大诗人,她只希望她的孩子可以在还没出生前先接触一点诗词,将来也不会变成不爱读书的文盲。
张含正好给肚子里宝宝念着诗时,房门外就闯进来一个人,莫帆打着一身水滴布满他黝黑肌肤上的赤膊走了进来,一进来,他马上就转身把房门给关上,一脸猴急的跑到张含这边,一扔脚下的两只鞋子,飞奔到床上。
“含儿,宝宝有想我这个爹了吗?”莫帆一脸兴奋的盯着张含微隆起的肚子问,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搭在张含腹部上,眼里闪过激动光芒。
张含看了他一眼,不客气的打了他肩膀,娇嗔的说,“宝宝有没有想你这个当爹的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我很生你的气。”
“为什么呀?含儿,我做错什么了吗?”莫帆一听张含这句话,吓的抬起头看着张含,一脸认真的问。
张含皱着眉,指着他还泛着水珠的赤膊说,“你做错什么了?我跟你说多少遍了,以后洗完澡一定要用干毛帕擦干净身子再上床,你怎么就是不听呢,你看看,咱们的床单都被弄湿了。”
莫帆低头一看,可不是吗,他坐着的那个位置可不是温了一层,莫帆嘴角抽了抽,抬头起露出一脸讨好笑容看着张含说,“含儿,你别生气,我不是一进房就急着见咱们的儿子吗,我保证,下次,下次我一定把身子抹干净了再上床,行吗?”
“下次,下次,你上次也是说下次,这次又说下次,我不知道你还有多少次下次,”张含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跟他说,她都不知道他到底还有多少次下次,每次犯了这种错都跟她保证下次不会了,可是下一次又是重犯,她都快要服了他。
莫帆赶紧举起三只手指在面前,一脸诚恳的向张含发誓,“要不然,我跟你发誓好了,这样行了吧。”
张含认真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拿下他面前的三只手指,叹了口气,以前她也不相信发誓会成真,不过她现在能穿越到这里来,这世上就算有人跟她说有鬼,她也会相信了。
所以听他说要发誓,张含还是不忍心他为了这种事情随便发个毒誓,要是真应验了,最后伤心的还不是她,她才不能让他发这个誓呢。
“好了,别发誓了,动不动就发誓,你以为发誓不要银子就可以随便发了是不是,要是哪天你发的誓应验了,我看你怎么办?还有,下不为例啊,你不要以为房里的小床被小莫清占了,你就不用睡小床了,我告诉你,你别得意太早,就算小莫清占了那张床,你照样可以去睡,下次你就带小莫清一块睡那张小床吧。”
“啊。。。。。,含儿,你别这样,我下次真的不敢了。”莫帆一听自己下次要跟小莫清一起睡那张小床,他眉头就紧紧蹙成一团,他才不要跟小莫清睡一块呢,小莫清人小小的,又不能抱,随时还要担心会不会压到,这感觉哪里有睡在大床,抱着软软香香的娘子舒服。
张含看他蹙眉蹙成一团,摇头笑了笑,低头望了一眼手上的书,随即把它丢到他面前,对他说,“你的儿子要听诗词,你念给他听。”
莫帆露出很狗腿一样的笑容,拿起来,笑着对张含肚子说,“好嘞,儿子要听,当爹的马上念。”
不一会儿,房里开始传出莫帆低沉的嗓音,每念一句诗词,莫帆就会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张含隆起的肚子,然后冲张含嘿嘿一笑,继续往下念。
张含望着他傻呼呼的样子,抿嘴一笑,“最近那位莫候爷没有来找我们麻烦了,莫帆,你觉着不奇怪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他不来更好,我还巴不得他不要来呢,他一来我们家准没好事。”莫帆低着头念着书的诗句,听到张含这句话,停了一会儿,回答了这句。
张含点了点头,随即又皱了下眉,把手放到莫帆两边的脸颊上,把他的头给抬起来,让他看着她,说,“不对啊,好像不太对劲啊,那位莫候爷上次一知道小宝中了秀才,不是急着想要把小宝带回京城去吗,现在这事情都过了半个多月了,他怎么可能会不着急呢?”
莫帆放下手中的书,找了一位置坐好。长臂一揽,把张含揽进了他怀中,他拍了拍她后背,开口说,“你别想这些糟心事,有我呢,就算那位莫候爷想来捣乱,那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精力啊,我猜他现在都应该是自顾不暇了吧。”说完,莫帆嘴角弯了弯。
张含一听他这句话,总觉着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在里面,于是她从他怀中退出来,眯着眼睛望向他,开口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着你这话里好像话中有话啊,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啊,快点老实交待。”
莫帆抿嘴一笑,长臂一伸,继续把张含给揽进怀中,闷声低头一笑,随即一点点跟张含交待,“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莫家现在的人员?”
“没有,你只跟我说了一点你爹跟你娘的事情,其它什么也没说。”张含嘟着嘴摇了摇头,把头靠在莫帆胸膛中,倾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说出来的话,像是带着一点抱怨。
莫帆听见她这个声音,低头亲了亲她额头,安慰道,“别伤心,我现在就告诉你莫家现在的人员,莫家现在除了我这个流落在外的小儿子外,京城的莫家那边,我父亲还有两个儿子,其中莫天翔是老大,老二叫莫麟,莫天翔因为是老大,所以在我爹带着我娘离开莫家之后,莫家候爷的位置就落到了他这个长子身上,不过我听说,莫家这个长子是个有勇无谋的人,不过老二莫麟却不一样了,他从小很聪明,在十四岁就被皇上亲自点名成了一名榜眼,现在在朝堂上当官。”
“这跟你要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