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小鬼头全藏在张含身后,因为他们知道在这个时候只有他们的大姐张含才能帮他们保住他们可怜的小屁屁。
张二柱指着他们四个警告了几句,这才算罢手,转身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目光担忧的看着张含问,“含儿,那现在怎么办?那个人会不会是坏人啊,你刚才不是说他身上有伤吗,他会不会是被仇家追杀的,要是把我们一家沾上了,我们一家人都手无杀鸡之力,到时就死定了。”
莫帆从听张含说完这件事情之后,一直没有说话,沉默许久的他,终于开口,“爹,娘,含儿,现在这件事情我们想躲也躲不掉了,看二妹他们跟那个人相处了几天,二妹他们都没事,想必那人也不是个大歼大恶之人,现在人家又受了伤,我们也不能袖手旁观把人家扔下,要不然,我们把他接到家里来,咱们这里经较偏僻,家里多出一个陌生人,只要我们对外说他是咱们家外面的亲戚就行。”
张含看了一眼莫帆,听完他的话,点了下头,如果要把人接进家门,这个办法是最好的了。
张二柱跟金秋花也没遇到过这种事情,他们早就被这件事情吓得六神无主了,现在听莫帆这个女婿想了这个办法,夫妻俩当然是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中午,张含特地蒸了一个鸡蛋羹,叫四个小鬼拿到山洞里给那男人吃。
一下午,张含跟桔花一块收拾了石楼一楼东厢最里面一间房,准备给晚上即将要来的山洞男人住,两人顺便还把房里的被子跟床板拿到外面晒了一通。
太阳正准备西下时,在肉干加工坊做事的莫帆提早回来,他身影刚出现在院子外,正在扫院子的张含看到提前回来的他还吓了一跳,开口问他,“你今天怎么提前回来了,肉干加工坊要倒闭了?”
☆、太像了,不差钱 ☆
喘着气赶回来的莫帆听到她这句话,脸色立即一黑,扳着脸瞪着她说,“含儿,你这张嘴就不能给我说个好听的话吗,我好不容易提前回来,你也不开心一下,一开口就咒我的肉干加工坊,你还是不是我的婆娘了。言璼殩璨”
张含吐了下舌头,低头跟他道歉,“对不起啦,我嘴快,说错话了,你别生我气好不好,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今天为什么提前回来呢?”张含看他脸色还是臭臭的,马上转移话题。
莫帆脸色慢慢好了起来,看着她说,“今天傍晚不是要去接那人吗,我陪你去,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张含边听边扫着院子里的地,回答,“你回来了也好,我正愁着怎么把他一个受伤的人给弄回家呢,有你跟着去,你把他背下山就行了。”
最后,匆匆忙忙赶回来的莫帆跟张含上了山,充当了一回背夫。
等他们从山上下来时,天色早已暗下来了,走在村中小路上,都没有一个人在村里的小路上徘徊,各个都守在家里吃饭的吃饭,乘凉的乖凉。
回到张家,张二柱他们早在家门口张望着,等张含他们一走上半山腰,张二柱跟金秋花就提着一盏松脂灯出来迎接。
“怎么那么晚才回来,我跟你爹都担心死了。”金秋药一看到张含他们上来,边拿着松脂灯照路张含看,边抱怨了几句。
刚抱怨上,张二柱就打断了金秋花,“孩他娘,你别说话了,快点让莫帆把这位背回家吧。”
张含一路上为了要避着村里人,走走停停的,也走的有点累了,有气无力的跟金秋花说,“娘,你有什么话让我们先回去坐下再说吧,从山里爬进去爬出去的,我脚都快要累酸了。”
金秋花一听,马上不说话,拿着松脂灯照着家门口的路,一家人安安静静的进了家门口。
院子里的四个小鬼看到莫帆背上的男人,高兴的跑过去,亲切的喊,“伯伯,伯伯。”
在莫帆背上的男人一脸的精神,望着院子里的四小人,露出和蔼的笑容,跟他们说,“孩子们,你们好,伯伯没事。”
张二柱走上前,指挥着莫帆把人背到石厅里去,石厅里比外面亮了许多,莫帆把背上的人安置到厅里的一张躺椅上。
“这位大叔,这里是我家,我叫张二柱,这些是我孩子和婆娘,你的事情我听我女儿他们说了,你放心,你就安心在这养伤。”张二柱倒了一杯白开水挤进来,笑着跟躺椅上的男人说。
男人抬头望了一眼走近他身边的张二柱,这一看,男人突然整个人呆愣住,目光傻呼呼的盯着张二柱看,干躁脱皮的嘴唇张了张,指着张二柱说了好几个你字,“你。。。。。。你。。。。。。你。。。。。。”
他这个举动让张含他们所有人都看呆了,过良久,张含走上前问张二柱,“爹,你认识这位大伯吗?”
张二柱听到张含这句话,仔细瞧了好一会儿,最后摇了摇头,回答,“不认识,你爹这辈子都呆在张家村,连镇上都没去过几次,怎么可能会认识这位大叔哦。”
张含一听,也觉着是,张二柱平时都是在田地里干活,哪里有时间和机会去认识别的人,于是张含就把张二柱跟这个陌生男人认识的想法给踢除了。
男人傻看张二柱看了好久,就在张含他们一家人以为这个男人是不是傻了时,这个男人突然激动的抓住张二柱手臂,张开口就问,“这位兄弟,你今年多少岁了,家里还有什么人?”
大家都被他这句话问得有点莫名其妙,不过一向老实的张二柱呆愣了一会儿之后,立即回答了男人的问题。
“我叫张二柱,今天年三十有五,家里有父母,有个大哥,我在家排行老二,下面还有三个弟弟。”
男人听完张二柱回话之后,低下头,眼中闪过迷芒,一个人自言自语说,“不对,不对,对不上啊。”自己一个人呢喃完这句话,他又认真看了看张二柱,看到越来,嘴里就一直在说,“太像了,太像了。”
“这位大叔,你说什么太像了?”张含轻轻蹙了下眉,上前一步追问他。
“没有,我没有说什么,对了,我叫何福宝,你们放心,我不是什么恶人,你们也不用担心我会给你们带来麻烦,恐怕现在我在那些人眼里早就已经是个死人了。”何福宝把自己介绍给张含他们知道,同时又想到自己到了晚年居然会落到这成下场,心里有种悲哀。
张含他们听了何福宝解释之后,心里担心他的仇家会找上门的顾虑也彻底没有了,从今天晚上开始,何福宝正式加入了张家,成为了张家的一名新成员,张家给外面的人说法就是何伯是莫帆那边的亲戚,因为家里遭了灾荒,逃难到这里来的。
从何伯住进张家后,他再也没有在张家人面前提起过他以往的事情,每次何伯看见张二柱,都会来一句“太像了。”这三个字,当每次张含他们问他像谁时,何伯又三缄其口,什么话也不讲。
日子照样继续过着,张家并没有因为家里多了一个何伯而有所改变,要说改变的也就是家里四个小孩,因为家里来了何伯,加上何伯是个读书识字的,又见多识广,家里四个小鬼都变得不太爱出去疯玩了,每天围在何伯身边要他教他们读书写字,讲故事。
张家豆腐坊跟莫家肉干加工坊的生意蒸蒸日上,甚至到了镇上家喻户晓的食品了。
今天,莫帆在来镇上交肉干时,顺便陪着张含去镇上的成衣铺买今年过冬用的衣服。
自从豆腐坊跟肉干加工坊的生意变红火之后,张家买了一辆马车,成为了张家村第一户拥有马车的人,当时村里人看见莫帆从镇上买回来的马车,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纷纷跑到张家来看热闹。
马车缓缓停在福运酒楼门口,莫帆先从马车上面跳下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把马车上的张含给扶下来。
“哟,这是怎么了,那么小心翼翼的,这是怀孕了?”刚查完帐的萧风翼走出来,正好看到莫帆像对待宝贝一样的把张含从马车抱下来。
莫帆脸红了下,小声回答,“没有,我担心小含下车有危险,我抱她下来就不会磕到碰到哪里了。”
萧风翼听完莫帆的解释,嘴中啧啧了几声,走到瞪着他的张含身边,露出欠揍的笑容说,“张含,看你长得又不怎么样,偏偏嫁了一个这么好的男人,哎,真的是一朵喇叭花插在肥田里了。”
张含气得直咬牙,咬着牙根对着萧风翼问,“萧锦鸡,你不损我,你会死啊,我跟你仇吗?”
刚还春风得意的萧风翼听到张含对他的称呼,脸色一变,脸部抽搐,抿紧着嘴指着张含,咬牙切齿的说,“你再叫我一声萧锦鸡,我以后见一次就损你一次。”
张含冷哼一声,把头扭到一边,萧风翼见状,也学着她把头扭到一边,两人就像是闹别扭的好姐妹一样。
过了一会儿,萧风翼推了推张含,试着软着语气说,“喂,说真的,豆腐坊那边难道就真的不能再加一点豆腐吗,你看到那边的人了没,他们都是在排着队买豆腐的。”
刚才张含也没真正生他气,这时,她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在福运酒楼后院那边,居然排了一条长龙的人队。
“我也想啊,可是现在真的不能加了,上半年只有我家种了二十多亩黄豆,要是每天做多的话,我们的豆腐可能做不了多久就要停工了。”张含苦着眉跟萧风翼说。
萧风翼看出张含这次不是在敷衍他,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没继续再说了。
这时,把肉干送进酒楼的莫帆从里面走出来,笑着走在张含身边,帮她拉了拉身上穿上的外套,温柔叮嘱,“这里风大,别着凉了。”
张含一脸享受表情的任由莫帆帮她把衣服摆弄好,弄好衣服后,小两口相视一眼,微微一笑。
“哎呀呀,麻烦你们不要在这里卿卿我我行吗,好歹也顾忌一下我这个孤寡老人啊。”萧风翼抚摸着心脏那个地方,看着他们两个说。
张含怒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跟他说,“你也可以啊,只要你肯用心,不是有一个女子一直在等着你敞开心门去接纳她吗?”
没说言明是谁,在这里的三个人都知道张含嘴中的那个女子是谁,萧风翼脸上笑容僵住,过了一会儿,他又像个没事人一样,上前一步把莫帆从张含身边拉了出来。
“莫帆,据我所知,你这几个月赚了不少银子啊,请我喝酒吧。”萧风翼一只手搭在莫帆肩上,一幅痞子笑容。
“我很穷的,萧少爷,你看到我这身衣服没有,这里都打了补丁,我真的很穷啊。”莫帆镇定的望向想要从他身上得便宜的萧风翼,指着膝盖上某处补过丁的裤子说。
萧风翼望了一眼他裤子,撇了撇嘴,看向张含说,“张含,我说你跟莫帆都赚了这么多银子,干嘛还让他穿那么破的裤子,又不是没有银子,给我扮什么穷啊。”
张含看了一眼莫帆穿着的裤子,脸红了下,她哪里敢跟萧风翼说,这条裤子是莫帆他舍不得扔的,说是家里放了十多条新裤子,莫帆他不穿,因为人家老毛病犯了,抠门毛病出来了。
当张含正要反驳时,萧风翼抢在她前面接着说,“好了,不逼你请我喝酒了,我今天也还有点事情,改天再找你请客。”萧风翼拍着莫帆肩膀说。
“走了,放天再聊。”萧风翼向瞪着他的张含打了声招呼,坐上了一辆华丽马车离开了福运酒楼门口。
看着离去的马车背影,张含用力跺了几下脚,然后又望向摆出一张无辜模样的莫帆,说,“回去后把这条裤子给我扔了,不准再穿出来了。”
莫帆见亲亲娘子生气了,立即把抠门毛病扔到一边,痛快答应把他一直舍不得扔掉的裤子答应扔掉,“好,回去后,我马上把它扔了,这样,含儿不会生我气了吧。”说完,莫帆把酒楼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当作空气,伸手牵着她手,温柔凝视着她。
张含脸颊红通通的,眼睛扫了下周围望向他们这边的陌生人,娇嗔的白了他一眼,又羞又气的跟他说,“走啦,去买衣服去。”
莫帆嘿嘿一笑,上前帮张含上了马车,紧接着他也跳上了马车外面,回过头冲张含呵呵一笑,幸福的扬起马鞭,“啪”的一声,马车缓缓离开这里。
走过一条街,莫帆把马车停在一间成衣铺门口,这次,张含没让他抱下马车,而是自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看了蹙着眉头看着她的男人,开口说,“进去吧。”
莫帆走在后面,看着前面正常走路的女人,他提着的心才算是松懈了下来,刚才看她从马车上跳下来时,他心脏都差点停跳了下,不过看她没事,他就放心了。
走进成衣店铺,里面也算是门庭若市了,秋冬将近,家里有点闲钱的都趁着这个赶集日给家里人置办一身厚衣服度过这个冬天。
张含第一次在这个古代过冬天,对这里的冬天不太熟悉,在问了莫帆之后,才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