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我宁愿吃青菜也不吃这腌萝卜。”张苞嘟着嘴,扔下手上的筷子,嘟嘟嚷嚷抱怨。
张含看着一脸为难的莫帆,叹了口气,估计这个男人又犯抠病了,她记得厨房里明明还有半斤猪肉用盐腌着,还有几把铁蛋娘送来的青菜,家里哪里是没有菜可煮。
莫帆突然一拍自己脑袋,笑着跟大家说,“差点忘了一件事情,厨房里还有一碗菜,我马上端进来。”说完这句话,莫帆从凳子上站起,跑出石厅。
张二柱看到进了厨房的莫帆,呵呵一笑,张二柱就像是松了一口气般,看着石厅大门方向说,“我就说莫帆不可能只让我们晚上只吃一根腌萝卜的,我果然没有猜错,你们看着吧,等会儿他一定是端一碗肥肥的五花肉进来。”
几个小鬼听到肉,舌头都往外撇了出来,用力吸了几下,嘴里发出啧啧的吞口水声音。
张含看着大家期盼的眼神,心里打着鼓,依她对莫帆的了解,等会儿他端来的一定不是张二柱说的五花肉,青菜倒是有可能,估计还是没放多少油的炒青菜。
过了没多久,莫帆端着一大碗东西进来,除了张含外,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莫帆这边望过来,等莫帆把手上的大碗放在桌面上时,所有人的头同时向碗里瞧了过来。
“啊。。。。。这是什么啊?”张苞露出失望,半站起的身子一下子像没有力气一样,用力坐在凳子上。嘟着嘴看着莫帆问。
金秋花蹙了下眉,讲出自己想到的,“我怎么看这碗东西有点像前天我们家办喜事时剩下的菜色呢?”
“娘,你说的没错,这就是我们家前天剩下的菜色。”张含伸头看了一眼,确定了金秋花这句带着疑问的话。
莫帆见大家这个表情,夹起一块咸菜放进嘴里,咀嚼了几下,吞进了肚子,吃完之后,莫帆抹了抹嘴唇,看着大家说,“大家放心,这个东西还可以吃,只是有一点点嗖了,其实还是可以吃的,我觉着我们家现在还不是很富有,能吃就行,不要浪费掉。”
说完,莫帆夹了一条有点发黄的青菜准备放到张二柱碗里,张二柱眼见这根变色的青菜要进到自己碗里,脸色一变,赶紧把面前的碗拿起,假装喝了一口粥,跟莫帆说,“我还是喜欢吃这腌萝卜,莫帆说的对,腌萝卜拌着粥吃很不错。”说完,张二柱夹起一根腌萝卜放进自己碗里,咬了一口腌萝卜后,又喝了一大口白粥。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拿起碗,喝起粥,没有莫帆吩咐,一人夹了一根腌萝卜拌着白粥吃起来。
最后结果就是,莫帆看见自己做的晚饭被大家喝了个精光,他心里一高兴,叫住正准备要去院子乘凉的张二柱夫妇,笑着说,“爹,娘,我没有想到你们这么喜欢吃我煮的粥,下次我没事,我再给你们二老做。”
“不用了,不用了,你还是忙你自己的事好,以后家里做饭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做就行了。”金秋花一听莫帆这句话,着急的忙摆手。
经过了今天晚上这次白粥拌腌萝卜,张二柱跟金秋花以后是打死也不会让莫帆进厨房半步了。
至于今天晚上,他们一家把那一大锅白粥喝完,其实并不是他们觉着好吃,实在是这腌萝卜太咸了,没有办法,才把那锅有点烟味的白粥给喝光了。要是莫帆知道是这个原因,一定会失落一番。
晚上,张含擦着湿头发,从房里走进来,看到床上被单铺得整整齐齐,床边站着莫帆,正抿嘴微笑看着她。
“怎么还不睡?”张含拿面巾擦着头走进来,看着在床边傻笑的他问。
莫帆上前几步,抢过她手上的面巾,嗓音在这个有点昏暗的房间里显得非常有磁性,“你别动,让我来帮你擦头发。”
张含见他抢了自己手上的面巾,又听到他说的话,于是放心的放开抓着面巾的手,脸上露出享受表情,接受着他带来的体贴。
等她头发干了之后,张含肚子又开始打鼓了,她瞪了一眼身后的男人,打了下他一双不安份的手,没好气跟他说,“别闹了,我肚子又饿了,你去咱们房间左边那个抽屉里的糕点拿几块给我,我要吃。”
豆腐吃不到了,莫帆脸上露出不甘愿的表情,转身走到一边的抽屉里,拿出三块白色的糕点过来。
张含接过,一口把一块糕点塞进了嘴里,“咳。。。。。。。”吃得太急,差点被呛死了。
莫帆一脸心疼帮她拍背,温柔说,“都这么大人了,怎么吃东西还是这么急,跟个小孩子一样。”说完,他拇指轻轻移到她嘴边,小心翼翼的帮张含把嘴角上的糕屑抹去。
张含脸红了下,嘟着嘴说,“还不是你害的,谁叫你今天又犯抠病,居然只煮了一锅白锅和几根腌萝卜就作为我们一家今天晚上的晚餐,你啊,以后别再这么抠了,你这个毛病要改改了,赚来的银子是用来干什么的,那就是用来花的。”
莫帆露出憨憨的笑容,摸着自己后脑勺,说,“对不起哦,我做饭的时候,明明是想着要给我们一家做顿好吃的,可是一动起手来,我心里想的又不跟着我脑袋走了,看到蓝子里那块肉,就会想起前天家里人都有吃肉,于是,我就舍不得把那块肉给煮了。”
“哎,也不知道你这个抠病到底是好还是坏?”张含听完他这句解释,叹了口气,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拿起糕点放进嘴中,继续吃着。
吃完了三块糕点,张含终于觉着自己的肚子不打鼓了,吃饱了,困意就开始袭来,张含走到床边坐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看着莫帆说,“我困了,咱们睡觉吧。”
莫帆一听,赶紧点头,眼睛都亮了起来,脚步极快的跑到桌上吹灭了烛火,摸黑爬尚了床。
张含刚躺下,立即就刚到一股重力压在她身上,耳边传来呢喃的声音,“含儿。。。。。。”
这呢喃声刚一落,不等张含反应过来,黑暗中,一个温热软绵绵的东西就扑了上来,吻住了她嘴唇。
昏暗的房间里,温度渐渐上升,张含从一开始的无措到现在的身心放松,两只手在黑暗中缓缓移到他后脑勺上面,抱紧着他头。
“含儿。。。。。,我真希望每天都是黑夜,没有白天,这样,我就可以跟你一整天都在这张床上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了。”莫帆喘着大气,声音嘶哑在张含耳边呢喃。
张含听见他这句话,凑上头用力的咬了下他嘴唇,娇嗔说,“莫帆,你还可以再色一点吗?”
事了太几真。“嘶。。。。。。”黑暗中,莫帆嘴里发出吃痛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传来他闷闷的笑声,说,“这句话可是含儿你自己说的,既然你喜欢更色一点,那我就“色”给你看。”
他话一落,黑暗中,张含突然感觉自己的衣服突然裂了一个大口,凉凉的。
不一会儿,房间里传来女人压抑的羞声音,“嗯。。。。。,莫帆。。。。轻一点。。。。。我快要受不住了。。。。。啊。。。。。。。”
正在努力奋斗的莫帆听到这个声音,他身下的兄弟,动作也开始越来越快,“含儿。。。。。,含儿。。。。。。”他嘶哑的嗓声随着他底下的动作,越喊越大声,到了最后,房间里同时传来男女到达颠峰的嘶吼和欢叫声。惷光过后,房间重新恢复平静。
第二日,张含腰酸背痛的从床上起来,这时,外面已经太阳高挂,家里静悄悄的,走出石厅,张二柱跟金秋花去了田地里干活,家里四个小鬼去了村里面玩,整个张家,偶尔能听见母鸡带小鸡的咯咯声外,接下来四周都是静谧的。
刚走出石厅大门,前面茅草屋里面,莫帆微笑着走了出来,当初张家建石楼时,张家原先住的茅草屋没有拆掉,石楼是建在茅草屋后面。
“你醒了,今天你起得有点晚。早饭我照着娘的吩咐,把它温在锅里了。你先洗下脸,我端进来给你。”莫帆站在茅草屋前面,嘴角含着笑容,看着她说。
张含听见他这句话,丢了一个白眼给他,没好气的跟他说,“我起这么晚,还不是拜你所赐,要不是你昨天晚上。。。。。”说到这里,张含闭着嘴,脸颊露出绯红。
☆、大丰收 ☆
“呵呵。。。。。。。”莫帆深眼凝视着一脸尴尬的张含,摇了摇头,发出闷哼的笑声。他们两个早就熟悉了对方身子,每个夜晚,他们如胶似漆的相融在对方身子里,即便是这样,这个小东西谈起那件事情时,她还是会脸红,会害羞,不过,他也爱死了她这种害羞。
张含抬头,发现他正在看着自己笑,嘴一嘟,不悦的瞪着他问,“你在笑什么,还不快给我端早饭,我要饿死了。”本来昨天晚上就没有吃饱,临睡觉时,又被这条饿狼按在床上教训了一个时辰,等事情完毕之后,她也精疲力尽了,至于饿肚子这件事情,早就被她抛到九宵云外去。
“好的,夫人,小的这就去给你端来。”说完,不等张含发怒,莫帆转身走向厨房那个方向。
张含见状,嘴角抿着笑,眸中露出来的笑意是幸福,从她跟他有过肌肤之亲之后,他以前的伪装全部没了,把一个最真实的他露在她面前,他这个改变让她很开心。
张家早饭一直都很简单,白粥加咸菜,一闻到白粥味,张含一连喝了两大碗白粥,喝完之后,还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她朝看着她的莫帆咧嘴笑了笑,摸着自己肚子跟他说,“好饱啊。。。。。。”
“要不要我帮你揉揉。”莫帆眼神温柔看着她问,他话一落,他右手就朝她肚子上伸了过来。
“不用了,我自己揉就行了,对了,你今天不用去做事吗?”抬头望了一眼外面的天气,太阳都晒到屋檐下来了,时辰肯定也不早,她见他还呆在家里,忍不住问。
莫帆收回自己的手,眸中露出丝许的失望,他还想趁这个机会,好好的吃一顿豆腐呢,这次没机会了。他摸了摸鼻子,回答,“下午我要去一趟老家那边,准备把那里修一下,准备开一间你上次说的肉干作坊。”莫帆跟张含成亲之后,就把莫家称为老家。
“嗯,也好,老家那边是该修一下了,你打算修成什么样子的?”张含停下揉肚子的动作,认真看着他问。
“我想了下,既然要修房子,那就干脆修好一点,另外,老家那边是用来放肉干的,通风是最重要的,所以,我想把房子修敞亮和通风一点,含儿觉着我这个办法行吗?”莫帆抿着嘴,眼神明亮的看着张含,把他心里的想法一字一字跟张含说了一遍。
张含双眼发亮,嘴角向两边敞开,盯着他说,“莫帆,你脑子太厉害了,你想的居然跟我想的一模样。”她能想到这个办法,无非是依靠了穿越这个庇护,可他不是,他是个地地道道的古代人。
莫帆听完张含这句夸奖的话,嘿嘿一笑,伸手摸了摸自己鼻子,憨憨的笑容中这次居然夹带着一股精明,张含看着他笑容,有瞬间的呆滞,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男人居然在一点点的改变了。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莫帆看张含望着他发呆,脸上笑容僵了下来,伸手摸了摸自己脸颊,看着张含问。
张含轻轻一笑,拿下他在摸脸的手,笑着回答,“没有,你脸上没有东西,刚才看着你,我只是突然有种感觉,发现你好像变了好多哦。”
“不管怎么变,我对你的心,对你的爱是永远不会变。”莫帆握着她手,深情说道。
两人深情疑视着对方,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刹风景的咳嗽声打断了两人周围的温馨。张水来跟张大山一脸尴尬的站在不远处。
“那个。。。。。那个,含儿,我,我跟你大山哥过来是有事情想找你商量的。”张水来黝黑的脸庞露出罕见的红晕,虽然不太明显,不过仔细一看的话,还是可以看出来这个大男人在脸红。
张含反倒是很正常,脸不红气不喘,好歹她也是一个现代穿越过来的人,对这种事情比较放得开,再说,她跟莫帆也没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两人只是互相握着手,凝视着对方而己。
“哦。。。。,水来叔,大山哥,你们进来石厅坐,我们里面说。”张含招手叫他们进来石厅。
张水来跟张大山应了声,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石厅,又各自找了张凳子坐下。“小含,你昨天不是跟我们说过,荒地里的黄豆要收拾了吗,你看这两天行不行?”
张含蹙了下眉,问,“水来叔,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刚才看着张水来说话时,张含明显看出他眉头有点拧紧的举动,一看他就是有什么烦心事。
“小含,其实也没发什么事情,是我腿疼的毛病又犯了,水来叔也不怕你笑话,每次水来叔这只腿疼了起来,后面几天一定会下大雨,我担心这黄豆要是在推迟一两天收拾,我怕赶上下雨,把黄豆耽误了就不好。”
农村里流传着一件古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