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淘气模样给弄得哭笑不得的口气说,“好了,知道你有秘密啦,既然这样,我跟你爹带着几个小的在草厅里等着你的好吃,要是你自己忙不过来了,出声叫娘,娘过来帮你。”
张含咧嘴一笑,高兴应道,“知道了,爹,娘你们就放心吧,保证等会儿让你们吃的连舌头都要吃进去。”说完,张含冲他们露出一个神秘笑容。转身进了厨房。
刚走进厨房,张含急急忙忙的身影从里面奔跑了出来,她叫住张二柱,“爹,今天我在杂货铺里买的那个小包东西呢,它在哪里?”
如果没有这个小包东西,张含可就不敢保证午饭会好吃了。
张二柱听到张含这句话,哦了一声,冲张含一笑,开口说道,“你等会儿啊,爹给你拿去。”话一落,张二柱就跑进了他跟金秋花睡的那间房间里头,没过一会儿,就见他手上拿着今天张含在集市上买到的那包东西。
“给,是这个吧,爹可是帮你保存着呢。”张二柱把那包东西递到张含面前,咧嘴一笑。
张含接过,拿到鼻子里闻了闻,是这个味道,于是,她抬起头,朝张二柱笑道,“谢谢爹,好了,没有什么事情了,女儿要进去做午饭了,你们去草厅里等着,很快就可以吃饭了。”
说完,张含欢欢喜喜进了厨房,把她今天早上去赶集时藏起来的沙煲给拿了出来,打开沙煲盖,她把鼻子凑到盖门口闻了闻,里面的肉因为是昨天晚上煲的,经过了漫长的一夜和半天,味道一点都没有变。
把这个沙煲给端了出来,张含望着它,一脸的心满意足,心想,幸好她有先见之明,知道在赶集时把它给藏起来,要不然,今天张老太太这一次过来,一定有来厨房查看,要是让她看到了这锅东西,一定会被她给拿走的。
张含把沙煲里的猪内脏给拿了出来,把它们给切成一块一块的,然后又把锅给洗干净,从厨房里拿起柴火往灶头里添了一把,不一会儿灶头里的柴火就烧得很旺。
张含看着眼前这两三堆猪内脏,她决定把猪肚和猪肠就拿一点油爆炒,洒点辣椒跟香料进去,那味道一定跟饭店那些爆炒肥肠没有什么两样。
另外两堆,分别是一堆猪肝,一堆猪小肠,张含望了一眼厨房,发现灶头上放着一把韭菜,于是一道靓菜出现在她脑海中,她决定来一道韭菜炒猪肝,至于那猪小肠,则是煲汤喝。
想好了菜单,张含迫不及待开始做起来,从一个小碗里用力刮了一层油出来,她望了一眼那已经见碗底的油,轻轻叹了口气,像吃油这种规距,她知道,在普通人家,一年到头都很少吃到油,他们都是省俭用,能不吃油就不吃油,就算吃了,那也是逢年过节时吃的。
像今天这个样子,张含估计可以看到等会儿她把菜给端出去之后,一定会被金秋花给指着额头骂败家女了,不过,美食当前,张含把这个结果给抛到脑后面去了,她现在只想着今朝有肉今朝吃,至于以后的那些事情,以后再说吧!
☆、劫难过后 ☆
半个时辰之后,张家厨房那边飘来一阵阵诱人流口水的香味,等在草厅里的五个小鬼早就已经不知道咽了几次口水了,都快要把他们舌头给吞进肚子里去。
要不是因为有张二柱跟金秋花给拦着,恐怕早在张含炒第一道菜时,他们几个就要冲进厨房里想一尝为快了。
张含左手端着一碗爆炒猪肚跟肥肠,右手端着一碗韭菜炒猪肝进来,她前脚刚一进门,那五个小鬼马上涌了进来,特别张含三个弟弟妹妹,更是帮张含接过手中那两道菜,美其名曰说是帮她端,但他们脸上那些小动作哪里会逃得过张含眼睛, 她一看就知道他们这是想尝菜了。
“爹,娘,可以吃饭了,厨房里还有一锅汤,今天我们不吃糠馒头了,就着汤吃这些菜就行了!也能管饱。”今天回去得太匆忙了,她都忘记现在这个家里只有米糠,根本就没有白米和粗米那些粮食,张含决定,等下次去赶集了,她一定要去集市上买点白米回来给家里人吃,米糠不能天天吃,在现代,这些东西都是给家里的猪和鸡吃的,人吃多了,容易消化不良,甚至还有可能拉不出屎出来。
“孩他爹,你去帮含儿把厨房里的汤给端出来。”金秋花望着桌上的两道菜,一脸高兴,转过头看向张二柱吩咐道。
张二柱应了声,也是一脸开心,他们夫妻俩都没有想到自己疯了十六年的女儿居然有一天会好起来,并且还可以煮出那么好吃好闻的菜,到现在,他们夫妻俩都觉着这有点像作梦一般。
金秋花见张二柱出去端东西了,忙上前走到张含身边,拉着她手臂,问道,“含儿,你跟娘说,你怎么做菜了?”女儿会做菜,金秋花当然开心,只是这些菜,他们大人都没有见过和闻过,她这个大女儿是怎么会的。
张含看了一眼满脸疑问的金秋花,怔了怔,暗叫一声不好,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笨蛋,因为太想吃美食了,张含一时间忘记自己这个前身是个疯了十六年的疯子,突然一下子变得那么会做吃的,是个正常人都会疑问了。
于是,她低下头,咬了咬唇,吱吱唔唔道,“娘,含儿也不知道,只是看着这些东西,脑子里就会想出这些菜的模样,然后就做出来了。”
金秋花听到张含这句解释,先是拿眼睛紧紧盯着张含,把张含给看得头皮发麻,她真的金秋花会看出自己不是她的女儿来。
突然,只见紧紧盯着张含的金秋花把目光移开,朝外面望了过去,张二柱不知道在门口站了有多久。
“孩他爹,含儿,她,她。”说到这里,金秋花眼眶泪水打转,声音有点哽咽,说不话来。
张二柱忙大步踏了进来,把手上那锅汤给放到桌子上,腾出手拍了拍金秋花后背,安慰道,“哭什么,含儿现在变出息了,我们做爹娘的应该高兴才对,看来那一年,算命大师说的对,含儿十六岁有一个劫难,度过了,含儿以后会大富大贵了,前两天,含儿昏倒,就是劫难,现在她醒了,以后咱们含儿都会大富大贵了。”
☆、敞开肚皮吃 ☆
金秋花听完张二柱这句话,忙擦掉自己眼角泪水,点头就道,“是啊,当年那个看起来疯疯颠颠的和尚,居然算得那么灵,当时我跟你听这个大师说完,以为这个大师是个神棍,我和你还拿着扫帚把人家赶出家门呢。”
张二柱听金秋花说起这件事情,此时他们二人心里突然生出一道抱歉,觉着当时对人家大师态度实在是有点太那个了!
张含听完他们两个的话,忍不住在心里想道,下一次要是有机会,她一定要好好看看这位大师,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灵!想到这里,她眼尖的看到桌上围坐着的五个小鬼早就在流着口水看着碗里的菜了,张含有点怕他们再多呆一会儿,他们五个人的鬼水会不会把这几碗菜给淹没掉。
“爹,娘,快点吃饭了,弟弟妹妹们都快要饿死了!”张含看着张二柱他们喊道。
张二柱跟金秋花一听张含这句话,马上转过头,看了一眼桌上几个孩子,夫妻俩顿时笑出声,张二柱回道,“好的,吃饭吧!”
张二柱话一喊完,早就坐好在桌上的五个小鬼立即拿起筷子,朝爆炒猪肚,猪肝炒韭菜奋斗。
“嗯。。。。。,好吃,好吃,真好吃!”张苞几个小鬼塞得满嘴都是,嘴里吃着,筷子夹着,吃得不亦乐乎,就连在这个家里做客的大小铁蛋也被这几道菜给征服了,早就忘记了自己是个客人的事实,也跟张苞他们几个小的一样,开始争先恐后抢吃起来。
张二柱跟金秋花每一样夹了一筷放进嘴中尝了尝,当他们两位每尝一次那两道菜时,他们眼中都露出一道亮光。
金秋花红着脸,看向张含,开口说道,“含儿啊,这个就是你昨天晚上硬要留下来的猪内脏吗?”
张含吃了一口汤,吞进肚子里去之后,才回答道,”是啊娘,你觉着这猪内脏怎么样?”
“好吃,当然好吃了,娘没有想到,那臭烘烘的东西居然也可以做出那么美味的东西出来!比猪肉都不差!”金秋花脸红红的回答道,她可是想起了昨天晚上,她态度很坚决的不许这个大女儿把这些猪内脏留下来的事情。
“是啊,猪肉也不见有这么好吃啊,特别是这碗,特别有嚼劲!”张二柱说的得张含那一道爆炒猪肚跟猪大肠。
“对,对,很好吃,大姐,你下次再来弄这个,这个好吃,真好吃!”小弟张放用力咬着猪肚,满嘴都是油,一脸高兴。
“含儿姐姐,你做的菜比我娘做的还要好吃!”大铁蛋也不甘落后来拍拍马屁,心想,要是自己可以天天吃到含儿姐姐煮的菜就好了!
张含听到这些话,脸上笑开了花,对着他们说,“你们尽管敞开肚皮吃,不够的话,沙煲里还有,晚上我们再煮!”
她话一落,那几个小鬼吃得更加快了,张含看见张放和大小铁蛋这三个男孩子因为想要吃多点,他们就只把猪内脏放进嘴里嚼了几下就吞进了肚子里,接下来,张含就看到他们三个伸长着脖子,一直在打着嗝,一看就知道是被那猪内脏给嗫着了。
☆、母女合劝 ☆
一顿饭过后,张含今天中午做的东西全部被消灭干净,就连一滴汤都没有留下来,几个碗被舔得干干净净,就跟洗了一遍似的。
张含被张二柱跟金秋花给赶出了厨房,那些碗就交给了他们夫妻俩在里面洗。
张含刚走出厨房,就听到张二柱跟金秋花在谈论今天张老太太来这里的事情。
出于好奇,张含停下脚步,站在厨房门口准备偷听,她也挺好奇为什么张老太太这么讨厌张二柱。
厨房里,金秋花看了一眼正在帮自己烧柴火的相公,脸上闪过心情表情,喊了他一句,“相公,今天这件事情你不要难过了,反正娘这样子做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我们放开点吧!”
张二柱低着头,叹了口气,沉重的声音从他嘴中说出,“对不起了,孩他娘,你嫁给我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享受过一天真正的福,我也知道我呆在张家一直都是娘的那根刺,这么些年来,我为了想要拔除娘心中那根刺,一直忍着不吞声,甚至见到你跟孩子们受委屈了,我也没有去责备娘他们。”
接下来,厨房里又恢复了刚才的平静,过了一会儿,又听见张二柱的声音,“孩他娘,你放心吧,经过了今天这件事情,我不会再奢望娘对我的那份亲情了,从今以后,我会好好照你跟孩子们,娘要是以后再来闹,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纵容她的所作所为了!”
金秋花听到张二柱这句话,眼眶有点湿润,声音哽咽道,“嗯!”
站在外面的张含没有再继续听下去,听到这里,她转身走开了厨房这个地方!
洗完碗筷那些,张二柱把张含和金秋花叫到屋子里,当着她们的面把那袋子的钱给全部倒到了床上。
金秋花看着这一堆铜板,满脸惊讶,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铜板,她指着那一堆铜板对张二柱问,“孩他爹,这,这都是今天卖猪肉卖的钱吗?”
张二柱看了一眼张含,咧嘴一笑,回答道,“当然是了,你看,这里有六百三十二个铜板!”
“天啊,这么多,这够我们一家生活半年的钱了!”金秋花摸着那一堆铜板,声音有点颤抖。
张含看到他们两个大人这个模样,嘴角勾了勾,突然张含想到中午时,莫帆过来叫自己明天去上山的事情,她偷偷看了几眼张二柱夫妻俩,吞吞吐吐喊着他们。“爹,娘,含儿有件事情想要跟你们说!”
张二柱跟金秋花同时转过头望向张含,张二柱问道,“什么事?说吧!”
张含见张二柱好像挺高兴的样子,心想,等会儿自己说明天自己上山这件事情,应该会很容易谈妥吧,于是,她小心翼翼看着张二柱说道,“爹,明天我想去上山。”
张二柱一听,立即睁大眼珠子,笑脸变成黑脸,摆出一张严肃面孔看着张含,拒绝道,“不可以去!”
张含一听,马上问道,“为什么啊爹,我不是一个人上山,我是跟着莫帆一块去的,他很会打猎,有他跟着女儿,女儿一定不会有事的。爹,你就答应吧!”撒娇完,张含见张二柱还是无动于衷的样子,于是,张含又向金秋花使了个眼色,叫她也帮自己劝劝张二柱。
☆、再次进山 ☆
金秋花露出一个为难眼色给张含,最后顶着发麻的头发向张二柱劝道,“孩他爹,其实我觉着含儿跟着莫帆进山还是挺安全的,莫家那个小子常年到头都在山上混,有他陪着,含儿肯定会没事的!”
“对啊,爹,你就答应我吧,我真的好想去上山啊,你看看我们今天卖的肉,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