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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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幸福生活-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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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一上午的时间过得也很快。中午,他就回到住处,幸福已经将皮箱(:。。)整 理妥当,二人的衣物分开摆放,上下层,整整齐齐的。
  路璐看见,心里就说不出的舒服,他揽着她的肩在午后的光阴里静静伫立片刻。有这样一个女子在身边,执手一生,此生足矣。
  在家简单吃了一口,二人就做大巴去了机场。因为路上没有耽搁,到机场时,离安检还有半个小时时间。二人在候机大厅里转了一会儿,看着时间就要安检了。
  路璐借口去了一趟卫生间,给爷爷打个电话,语气里掩饰不住兴奋,“爷爷,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吧?晚上您就能看见孙媳妇了,到时候您可别激动啊。晚饭不要太丰盛,清粥小菜就好。不用,不用,幸福不喜(…提供下载)欢太油腻的。”
  老爷子笑着骂了他几句,他才挂断电话。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幸福就是那缕东风。她是他的心肝,他的宝贝,冬日里,他心头的阳光,夏日里,他头顶的阴凉。
  他将手机收好,准备上了飞机告诉她,家人都去北京相聚的事。反正到了飞机上,她再想退缩也来不及了。他跟她坦白,然后,无论她怎么发脾气他都忍着。反正在飞机上,她也不会跳机逃跑。
  他打着小算盘,见安检处已经有人在排队了。幸福正拉着皮箱朝着他这个方向看。他紧走几步上前,接过她手里的拉杆,咬着她耳朵,兴奋地小声说道:“到飞机上有事情跟你说。”
  “现在就说呗。”她眨了眨眼,不知他为何神秘兮兮。
  路璐趁着咬耳朵的机会亲了她侧脸一下,摇了摇头。
  安检的队伍逐渐壮大。他们身后的人越来越多,身前的人一个个通过检查进了去。
  路璐看着离自己还有几步远的安检口,心里越来越踏实。终于要见面了,他和幸福的事终于定下来了。以后,他就名正言顺跟她在一起了。心里像有几百只小鸟在飞舞欢歌,他唇角弯弯勾起,兴奋异常,迫不及待。
  他们前边的一对情侣已经进去,马上就到他们了。路璐更加急不可耐。
  一阵手机铃声突兀响起。安检工作人员的目光停在幸福身上。
  幸福急忙退出来,路璐也跟着退出来,让身后的人先检。
  幸福皱着眉,看着屏幕上陌生号码,按下接通键,轻轻喂了一声。
  “什么?”不知对方说了什么,听罢,她脸色顿时苍白无血,声音也颤抖起来,“好,我这就去。”
  路璐一把拉住转身就跑的她,担忧地问:“怎么啦?”
  “裴全病危了!”幸福急急说,甩开路璐的手,就往外跑。
  路璐扔下行李箱,不顾旁人围观,一把将她拉住,脸色阴沉下来,就连语气也冷了几分。
  “陈幸福,你是裴全什么人?”他温和的眼底凝结成冰。
  幸福眼里已经浮上雾气,顾不得仔细观察路璐的表情,挣扎着要脱离他的钳制,声音哽咽起来,“他在市里没有朋友。”
  “可是,他有李兰。他有女朋友!”
  幸福只是微微怔了一下,似是回味着话里的意思,短暂的愣神之后,又挣扎起来,“李兰没在他身边。”
  路璐的心顿时跌到谷底。拔凉拔凉的。连血管里滚烫的血液都冷却下来。
  他咬牙,额头青筋绷起,目光一瞬不瞬瞪着他,压在心里的那些在意,那些芥蒂终于迸发出来。
  “陈幸福,你心里还有裴全,是不是?你还想跟他复合,是不是?你不要用眼泪来吓唬我,哭也没用,今天,我们就把话挑明了吧。你攥着裴全的一百万迟迟不还,是不是还期望着有一天你们能复合?是不是想拿这笔钱当借口?我就知道,你对他没死心。”
  路璐胸膛剧烈起伏,他暴躁地扯了一下领口,骂了一句脏话:“我他妈的就知道,我就是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你也不屑一顾。因为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我掏心掏干的为什么?啊?
  我跟手下那些老头子,老油条斗,都比跟你在一起轻松。我他妈前辈子欠了你什么?啊?女人满大街有的是,我怎么就看上了没心没肺的你?
  陈幸福,今天,我们就把话敞开了说,你要是跟我走,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概不追究,一笔勾销,今天你要是去陪姓裴的小子,我们就一刀两断!”
  “他现在生命垂危!即使我们不是夫妻,可还是老乡!”幸福眼泪扑簌簌掉下来,她看了一眼愤怒到极点,眼珠子都红了的路璐,没再耽搁,转身就跑。
  “陈幸福,我们之间只有一百步距离,我已经朝你走了九十九步,你竟然连一步也不肯朝我走吗?”声音凌厉悲怆。
  作者有话要说:没啥说的,看文吧

  070

  余音袅袅,幸福身影已经跑远。
  “啪”的一声剧烈声响。上万块钱的手机摔地面上,瞬间四分五裂一地碎片。
  颓然地坐在长椅中,皮箱歪倒在脚下。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来到他身边推了他一下,“哥,你怎么在这里?”
  沮丧抬起头,身前站着齐星。路璐抹了一把湿漉漉的脸,站起身来,脚步有些踉跄。
  外边已经灯火阑珊,宽阔平坦的机场上,灯火闪烁。候机厅里依旧热闹非凡,人来人往,步履匆匆,奔向回家的路。
  齐星扶着他,知道是发生大事了,小心翼翼解释道:“爷爷打来电话,说接机的人在那边机场没接到你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打你电话又接不通。就打到我手机上,我给你也打不通,就给陈姐打电话,她说你们在机场分开了。我不放心过来这边看看。”
  “以后我再也不想听到陈幸福的名字!”路璐突然吼了一声,眼珠子通红。坐进车里,才略微冷静下来,将事情跟齐星说了一遍,然后嘱咐道:“你就编个理由,告诉爷爷,说我回不去了。”
  于是,齐星给家里打个电话,说路璐临时去省里开会,手机关机,他也是通过别人联系上的。这个理由有些蹩脚牵强,即使去省里开会,他这个司机也该知道的。想必爷爷那边一定怀疑。
  果不其然,晚上十一点多,老爷子电话打了过来。齐星望着床上喝得烂醉的人,只好实话实说。
  路璐喝多了,这次是真的喝多了。他回到局里给安排的那座公寓。齐星不放心,跟了回去。家里有酒,都是朋友或者别人送的,还都是好酒。
  他随便拿出一瓶,抱着瓶子就喝,跟喝凉开水似的。等齐星发现,已经喝了一个底朝天了,瓶子也被摔在地上,细碎的瓷片在客厅的夜灯下闪着清冷幽深的光。
  齐星望着他靠在沙发里,眯着眼,皱着眉不说话,心里有些不安,可也不敢多嘴。
  路璐连着睡了两天,云里雾里的,说不清睡着了,还是清醒着,反正齐星在房间里走到的声音他听得断断续续的,期间似乎还听见齐星跟人打电话。
  有酒解忧,忘却前尘。
  星期一,路璐就又生龙活虎上班了。
  星期三的时候,幸福接到弟弟电话,说要到她这里吃晚饭。幸福爽快答应。
  自从家宝到路璐身边实习,他们姐弟每周都要聚一次。幸福给他做一桌子他爱吃的饭菜,然后,听他说说单位里发生的事。
  晚上,家宝如约而至,脸色却有些不好。
  饭桌上,家宝问她:“裴全怎么样啦?”
  幸福回道:“没有生命危险,轻微脑梗塞。他父母和姐姐都在医院照顾着呢。”
  “姐,你做的已经仁至义尽,以后少去,免得让别人误会,以为你还想跟裴全复合呢。”幸福点头,“知道。我就去过两次。第二次去是跟他家人交代一下。”
  原来,那天,裴全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晕倒,被好心路人发现送往医院。医院查看他手机,发现电话薄里写着“老婆”的号码就拨了出去。
  那时,幸福正在机场准备跟路璐安检登机。撇下路璐,幸福打车到了医院,将住院费用补交了,又跟医生询问过病情,然后,又给裴全父母打了电话。等他家人来了,她就回来再也没露面。
  正好今天她闲着,弟弟说来,她痛快答应。
  那天在机场,路璐跟她大吼,暴怒的跟发疯的狮子似的,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现在让她拉下脸给他打电话解释,她做不出来。
  “家宝,在路璐身边,还算习惯吧?”她装作若无其事地问。
  “挺好。路哥对我挺照顾。秘书这个岗位,让我认识了很多人,没事的时候,我就跟着他下去检查,也学会了很多。”
  说着说着,家宝叹气一声道,“也不知道他怎么了,从星期一上班开例会,就没好脸色。几个部门的科长被他训得鼻子不鼻子,脸不脸的。以前,就是大家犯了错,他也没这样严厉过。谁能想象得到那么温和的一个人,暴怒起来竟然把桌子拍碎了。这几天,我过得也战战兢兢的,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轮到我头上了。”
  “家宝,姐告诉你,无论他怎么发脾气,你都的忍着。你想想,你是他亲自要去的,你要是跟他生分了,不服他,跟他对着干,那让局里其他人不是看笑话嘛。就是他打你,你也的咬牙忍着。实习结束后,离开就好了。”
  “姐,我知道。”家宝烦躁地扒拉一下短发,嘟囔道,“其他同事都暗里议论说,路局长可能失恋了,还是被女方甩了,不然,不能火气这么大。我还是有些不信。你说,就是吹了一个女朋友,至于反应那么激烈吗?他条件那么好,就是找仙女一样的,也能找得到啊。”
  幸福一口饭噎在嗓子眼儿,喝了一口汤才下去。
  “是啊。许上等愿,结中等缘,享下等福,择高处立,就中处坐,向宽处行。有时候,许多事都是强求不来的,顺其自然就好。”
  家宝盯着她看了几秒,“姐,你说话怎么还带着佛理呢,以前我都不知道。”
  幸福伸手在弟弟头上敲了一下,“我要遁入空门,与青灯古佛为伴了。”
  家宝笑了,喝了口汤,心情也好起来。
  “姐,前些日子,路哥突然问我小时候的事,你说奇(…提供下载…)怪不?我给他讲了我们小时候下河捉鱼的事。我说,我小时候淘气,在水里捉鱼摔倒了,呛了水,你看见了,光着脚丫就跳下去,将我拉出来,结果,你的脚心扎了很大一块玻璃碴子,差点儿将脚面穿透。路哥本来听得很开心,我一提你脚底受伤,他就开始皱眉。好像伤的是他似的。”
  “算了,吃饭。”幸福打断他,心里有些烦躁,轻斥弟弟,“你观察的可够仔细的。把注意力用在工作上,别竟观察领导脸色。”
  “姐……”家宝拉长声音反驳,“做秘书的首要任务就是要学会察言观色。不然,怎么揣测领导意图?在单位里,不仅仅是工作,多数时间还要跟人斗。察言观色的必须的本事。”
  幸福轻轻叹口气。
  弟弟比自己都成熟许多。也许男人在这点上永远比女人成熟。女人看重的是家庭和爱情。男人关注的则是事业和野心。无论怎样,她都为长大了的弟弟感到骄傲和自豪。
  “姐,你说有意思不,后来,没事的时候,路哥总跟我打听你小时候的事。我感觉他对你不一样,是不是他对你有意思啊?姐,他找没找过你?”
  幸福表面上平静无波,心里已经开了锅,她瞪了弟弟一眼,“云泥之别,你说能怎样?你没喝酒,怎么开始说胡话?”
  家宝还要说什么,幸福的手机响起,她接过来,说了些话,最后敲定道:“那就明天吧,明天早七点去看房。太晚了不行。现在那房子正在出租中,人家生意很好,我们在人多的时候去,会影响生意的。”又约定了地点,挂了电话。
  “姐,你说什么?”家宝隐隐听到些,又不太确信。
  “我准备把房子卖了,车子卖了,把一百万还给裴全。”幸福云淡风轻地说。
  家宝又多打量她几眼。“姐,以前爸妈也劝过你,今天怎么想明白了?”
  幸福顿了一下,眸色一闪。
  “裴全的身体不适合工作了,他家条件又不好。他父母年纪大了,也没什么收入,靠什么生活?这一百万是他们的救命钱,后半辈子的生活费。如果裴全身体好好的,我拿着也理直气壮。他身体成了那个样子,我握着钱,心不安理不得。钱那个东西就是身外之物,有了它,生活也就充裕些,没有它,我也落魄不了。”
  家宝点点头。
  “也好,把钱还给他们,窝囊陈家和裴家就什么关系也没有了。爸妈为这笔钱都愁坏了,一直当烫手的山芋。这下丢给裴家,就是晚上睡觉也香了。”
  家宝吃过饭,又聊了一会儿才离开。
  幸福进卫生间洗漱准备就寝。花洒的水欢快跳跃,轻盈温暖,她站在水雾里摩挲着左脚的脚心,那里的疤痕还在,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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