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应啊!他也不甚落入俗套,变成爱情失败者。
他去墨尔本以前也常这样喝,跟林子一块儿,正好凑成一对伤心人。一般情况是有用的,可是自墨尔本回来,就一点用都没有了。
一次他实在痛苦难熬,撑不住找来k粉,放在鼻子前,还好理智在关键时刻喊卡,避免他跟个瘾君子一样,贪婪、丑陋地吸食粟栗。虽然克制住自己不去碰药品,但是烟实在没办法远离,别人是一根接一根抽,他是一盒接着一盒抽,有时也会想,他过不了三十五,肺就会变成蜂窝煤吧,他还记得特别小的时候,爷爷家就烧蜂窝煤,他特别好奇,一个小圆柱上,都是洞,怎么能跟实实的煤块比,可是奶奶就说这个比煤块好烧,他百思不得其解。要是家里还烧蜂窝煤,等哪天医生宣告他的肺无药可救,那他就把它掏出来当蜂窝煤烧了。
相熟的酒吧,他跟林子并肩坐在吧台上。他一杯杯往肚里倒,余光从入口瞥见一个身影,不相信,再重新看过去,是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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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
林子,我遇到个熟人,过去看看。
齐昊丢下这句,便扒开众人,往酒吧入口而去。
跌跌撞撞冲到目的地,他趁其不备,照来人脸就是一击恨拳,把此人打翻在地,虽然他醉得路都走不稳,但是打人绝对是快、恨、准。
他嫌不过瘾,还要过去再多补几拳,有人把他按住,不得动弹。
“放开。”齐昊左右看抓着自己手臂的两个大汉。
左手边大汉,抡起胳膊朝他的腹部挥拳,他后退半步,躲过袭击,手肘向后一曲,正顶在右边大汉腹部中脘穴,略施力,便听哀嚎一声,回归自由的右手顺势按住左边大汉,一个过肩摔,perfect。
林子闻声寻来,站在齐昊身边,问:“齐昊,怎么回事?”
被齐昊一拳打倒在地的人,已经站起,这时才走到齐昊面前。
“齐昊!”摇摇头,扯动嘴角,有些刺痛,用手擦过,血迹斑斑,不去理会伤口接着说,“我刚才还在想是哪只疯狗呢,原来是你。”
“你他妈的,再说一遍!”林子作势要揍他。
酒吧保卫此时正忙着驱散看热闹的人群,瞧见林子脾气上涨,赶紧过来拉架。
齐昊看见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拳头,可这次他有防备,没能击中,齐昊反被一拳挥倒,撞翻身后的几桌雅座。
“方舟,走吧!”文雅君扯着他的手臂说。本是来寻开心的,他突然被打,担心他再受伤,什么玩的心情也没有了。
方舟喊住刚被齐昊撂倒的两个兄弟,正准备走,齐昊快一步阻止。
方舟抬眼看他,齐昊却突然词穷,两人沉默对视半晌。
憋了半天,蹦出一句“好好照顾她”齐昊转身离开。
“好好照顾她”在场恐怕除方舟,没人听得懂他话里的涵义,“她”方舟当然知道她是谁,无奈地摇摇头,这话非常真值得玩味。
车子在城市主干道上飞驰,齐昊自从离开酒吧便沉默至今,宽敞舒适的真皮后座给不了他纠结的心一丝宽慰,林子坐在他旁边更是不能给他一点安静的空间。
人定胜天,他想这话不对,人不能改变世界,只能被世界所改变,他得不到宽慰和安静,只能自己去适应呱噪的那位。
“那位先生,你家到了。”齐昊斜眼瞟瞟林子。
“哦!可是你还没有回答我。”林子从上车,就一直追问酒吧那人是谁,齐昊的事情他大概知晓,可以猜个一二,偏就想让齐昊说出来。人有时候心里憋闷、纠结,就是缺个释放的出口,说出来,会好许多,要不怎么时下看心理医生如此盛行,其实就是花钱聊天嘛!
“下车。”不想提徐子言,他只是想想就撕心裂肺,新伤加旧创,痛苦难当。
一把推下林子,扬长而去,这个夜晚他注定无眠。
文家在京城的一处别墅,雅君正坐在方舟对面,拿着棉花棒给他嘴角的伤擦药。
“疼吗?”每点他嘴角一下,她必紧张地问一次。
方舟正想着子言和齐昊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任雅君揉圆捏扁,也不作声。
与人说话,却得不到回答,自己一个人独唱戏,雅君很生气,用力把棉花棒按上他的伤口。
“嘶!你干什么?”他吃痛,把注意力转到她身上。
“我还以为,我对着的是个死人呢,原来你活着啊!”她撇撇嘴。
“我要是死人,你也早被我吓死。”
“你……,呀,又出血了,都是我不好。”刚想回嘴,看见他嘴角又开始渗血,忙重新拿个棉花棒,为他止血。
小心翼翼的擦药动作让雅君的身体自然前倾,两人呼出的热气,彼此都能感觉得到,就像两块磁铁,正极对上负极,慢慢吸引,慢慢靠近。
方舟闻到她刚洗过澡身上残留的沐浴露的香味,清淡优雅,被迷了心智,不能自主地靠近这香气。
突然,电话铃声好似一把弯刀,斩断这香气扑鼻,失了气氛,找回理智,两人都如弹簧般跳起,消失在对方视线。
方舟如梦初醒,走到屋外,仰望天空。
他再次接到文家的案子,来保护文雅君,托她福也收获不小,除今天陪她去酒吧见到子言的齐昊外,陪她从香港回来,在飞机上,更是遇见被冰封心底将近五年的人,姜雪。
番外方舟2
认识姜雪是有一次,我从广州刚办完货,要去C城看子言,在飞机上遇见了她。她是那次班机的空姐。
当时我正在用本子玩麻将,马上就能破未免纪录了,她却一直在我旁边问先生你要点什么。我头没抬,不耐烦的说不要。她继续坚持说还要坐三个多小时才到,一会儿就不再送餐,还是吃一点之类的话。我极度不耐烦说No,她有些沮丧地推车从我身边经过,突然遇气流飞机晃动,她失衡扑到我身上,我们两两相望,似有一支箭射中我们两人的心。
美女在怀,英雄必会气短,不能免俗,我们开始甜蜜的恋爱。我们不在一个城市,我开始常常借故开小差,不理帮中事务,只为跟她在一起,完全忘记当初我曾发过的誓言,要用自己的生命去捍卫干爹,成他最忠实影子。我和姜雪的感情日渐稳定,北帮及干爹却日渐危险,我们出的货总是被查,叛徒没有抓到,帮里人人自危,干爹跟齐昊商量的漂白计划,又不甚容易,一旦外泄干爹必遭不测,而这些对于当时被爱情冲昏头的我来说,都完全没有察觉。于是乎当帮会被窝剿,兄弟被捕,干爹被抓时,他正和姜雪风花雪月。
人类埋首于创造新文明,新文明的污染让大自然伤痕累累,当某一天蓦然从案几抬起头仰望星空,却已不能见到浩瀚星海。
这里还是郊区,漫天就只有寥寥数颗星星,艰难的闪烁着微薄的光亮。方舟仰躺在草坪上,伸出手指数着零星的闪亮。他上学的时,不知道从哪儿传过来一种说法,在同学中非常流行,说每天数9颗星星,连数9天,九九八十一,第九天的晚上,你的梦中情人就会出现在梦里。那段时间,跟他要好的同学,每天晚上在回家的路上都会仰着头数星星,当第九天时,却碰上阴天,还要重新再数九天,辛苦了十七天,最后也没有梦见他的梦中情人,倒是梦见了汉尼拔尔。
他没有数九天星星呀,为什么让他见到姜雪,在事隔近五年后,还是在飞机上,这次没有遇气流,他亦没有玩游戏。旧情人见面应该作何表现,他没有经验,当姜雪推车到他面前时,僵持有一段时间,这是他唯一失态的表现,之后两人都假装陌生,公事公办。他没有仔细去看她,因为不想,因为无此必要,因为她已不属于他。
他想他当时的表现,应该很差劲,连文雅君在事后都说“你跟她一定有过去”这样的话。
以为自己是个薄情、洒脱之人,可走出机场见姜雪有护花使者来接时,还是会相当不爽,直到现在。问问自己还爱她吗,找不到答案,当年是他提出的分手,在干爹昏迷之后,干爹遭此劫难,他自认是他的过错,都是他没留在他身边保护他,而造成的结果。所以他不能跟姜雪在一起,他们中间夹着干爹躺在病床上的身影,他们不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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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方舟不知在草坪上躺了多久,起来时后背冰冷,还有些潮湿,掀起衬衫后背抖了抖,走进屋内,同事正好巡逻过来。
“没有异常吧?”方舟问他。
“一切正常。”同事睡眼惺忪的说。
“你去睡吧,这班岗我来站。”他反正也睡着,还是让能睡的多睡会儿吧。
“谢了。”同事感激的说。
“文小姐在干什么?”
“她一直在房里关着门,不知道在干什么。”同事困得实在撑不住了,也不搭理方舟,自顾回文家为他们准备的客房睡觉。
方舟暗叫一声不妙,三两步跑上二楼文雅君的房间,直闯香闺,恰好撞见雅君拿着一把药往嘴里放,他冲过去已经来不及阻止,只好抢过她手里的水杯,也不理会她一直摇头,蛮横地扛她进卫生间,像扔麻袋似的扔在地上,把她的脑袋猛往马桶里按,眼看着脸就要伸进下水里,闻到混合着尿臊、屎臭加上洁厕剂的味道,一股恶心从胃里往上涌,一下子把嘴里没咽下去的药,和晚上吃的饭菜全部吐了出来。
像有东西顶着她的食道,她一边咳一边吐,满脸通红,还不忘指着马桶对方舟翻白眼。
方舟急的要命,只能拍着她的后背,又不敢太用力,他恨不得能伸手进入她的胃里翻查看看还有没有深海遗珠。
吐了一阵,终于把那股恶心给吐没了,他赶紧拿水喂给雅君喝,又扯条毛巾替她擦汗。
“你看清楚,不是安眠药,只是维他命丸,这段时间我不想死,你放心好了。”平复下来,她指着马桶里粘稠的一摊污物里搀着的黄色药丸对他说。
他这时才去瞧她刚才吐出的是什么药,确定不是安眠药后,他有些窘迫,想转身就走,雅君却拉住他。
“你还是关心我的,除开你的职责,对吧,要不你不会紧张成这个样子,连门都不敲就冲进来,是我把你吓坏了吧,只要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呆时间久了,你就以为我要自杀,是不是?”她拉着他,站在卫生间里。她平常觉得自己房里的卫生间很大,浴霸要开好久洗澡时才不会冷,但是有方舟站在这里,瞬间就狭窄起来。
“还好……我的职责。”他有些语塞。
“你救过我三次,我这次要是真的自杀,就是四次,第一次你本来是保护我爸的,却无意中救了服过量安眠药的我,第二次,第三次也都是如此,我是不是应该以身相许?”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眨巴着。
“应该的,我出去了。”
他转身要走,雅君扑上来,贴着他的背拥抱住他
。
“你别走,我需要你,我知道你是关心我的,连我爸妈都不关心我,他们只知道把我从小晾在一边,各自逍遥快活,只有你关心我,不是为了工作的,纯粹的关系我。其实我知道,我爸请你们来说是保护我,其实就是来监视我,怕我又自杀,虽然他们从来想不起自已有个女儿,但毕竟我是文家人,宁可让我如同行尸走肉,也得是喘气的,呵呵,我是不是很幸运?有这样的父母。”雅君抽泣着,尽量把方舟搂得更紧,他的背又宽又厚,她两只手都握不到一起,贴在这样的脊背上,她感受到从没有过的安心。
方舟被她这样抱着,听着她内心深处的对白,他心底的某一处仿佛突然抽痛。紧接着他听见身体里一个声音在对自己说,“你他妈的脸皮真厚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啦!还不赶快夹着尾巴滚。”
他如被老虎追似的,扒开雅君的手,逃出她的房间,冲到室外,心里空落落的不知道想些什么,点支烟,继续对着漆黑的帷幕,看稀疏的星空。
方舟站在文雅君身后,仔细观察周围环境,没注意姜雪何时出现在这家pub里,但是雅君注意到,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