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
我一掌拍过,狠狠地瞪了眼滕嘉,真是太恶心姑娘我了,随后毫不客气的将韩琸闫的手夺回,这个基情四溢的当下处处都是陷阱,神经要高度警惕才行!
滕嘉悠悠地叹了口气,瘪瘪嘴:“夕夕,对‘竹马’下手怎么能这么狠!”
“懒得理你,再不进入正题,我们走人了!”我轻挑着一眉,看他。
这滕嘉从来都是雷厉风行的作风,今天这扭捏作态的,可别是基友化的前兆才好!
我一个激灵,难道他要向我出柜?
“夕夕,你这什么眼神?”滕嘉眯起眼,身体贴在椅背,闲散的说:“今年不是我们伟大的祖国与摩国建交12周年嘛!应摩国国防部长的邀请,我家老头下个月启程访摩,作为‘文化双边对话’的一项,文化部这次特意挑了一支舞团随行前往摩国,届时将与蒙特卡罗芭蕾舞团在蒙特卡洛歌剧院同台献演,听说摩国的王室这次邀请了300多名贵宾出席。”
听到这里,我难掩兴奋地打断:“你是说我们的舞团被选中了?”
“是的。”滕嘉点头:“蒙特卡罗芭蕾舞团为这次献演邀请了超豪华的制作班底。
天哪!
我觉得自己快幸福的晕倒了,将与被世界媒体一致赞誉为“完美”的芭蕾舞团同台演出!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
“小藤子。”韩琸闫抬起头,笑笑:“挑重点说!”
滕嘉沉吟了一下,面色有些难看,他将视线转向我:“这次随行官员中有古奕晟!”
滕嘉的话瞬间将我从飘飘然拉回平地,我笑笑,不接话。
这尴尬的节骨眼,脑中压根儿就没有想好应接的对白,世界这么大,怎么就非让两个分了手的人频繁的接触?
老天你这是在捉弄我,还是想考验我呢?
先是将他带离我的世界,在满目疮痍后又让他一次次重现在我的世界。
离开,回归,再离开,再回归!
不停的循环!
如果这是场考验,我想我已经拼尽了全力。
我终是将自己送回到了最安全的地方,我转过头看韩琸闫,找到了安定的力量。
韩琸闫倾过身来,给了我一个吻,然后揉揉我的头:“机会难得,想去吗?”
“恩。”我小宠物般的点点头。
“那好好表现!”韩琸闫眉宇间是善解人意的温柔。
我伸手搂住韩琸闫的胳膊,甜笑着的撒娇。
滕嘉在我眼前露出接近二百五般的表情,探究的目光在我们脸上一阵转悠,忽然他目光炯炯,爱慕道:“哥,你太令我稀罕了!这辈子我认定你了!”
“服务员,点单!”
我一脸嫌弃的用菜单遮挡住那□裸的眼神,打定主意非吃垮滕嘉不可。
??? ???
半个月的光影,过的比翻书还快。
难怪有人说时间是一匹旋转木马,在你恍惚间,她已蹁跹而过。
飞机真是人类最好的发明。
前一晚我与韩琸闫还在床上死命的纠缠,十四个小时的飞行后,我已身处地中海的摩国。
韩琸闫没有来机场送我,他只是在我临行前,令我渡过了印象深刻的一夜。
我们疯狂的嘶磨,缠绕,直到筋疲力尽,天空微白……
踏入摩国的土地,才发现这个以财富文明的海上明珠确实是名副其实有钱人的天堂。
这个国家位于临海峭壁之上,这里不但拥有令人浮想联翩的悠久历史,更弥漫着令人血脉膨胀的传奇色彩。
我们一行人被安排在当地最璀璨,最昂贵的巴黎大酒店,孩子们难掩兴奋之情,而我却有丝丝失望,从小听老妈将了太多的童话故事,总幻想着有朝一日能住进真正的王宫。
如今精致威严的宫殿近在咫尺,我却只能望而兴叹,美梦难圆那。
望着窗外的星星点点,乘着睡意来临前,我抓起手机给韩琸闫打去电话,结果耳际传来一个轻柔美丽的声音:“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我沉着脸将手机随手一扔,怎么我一离开,这男人就不让人省心。
躺在床上,我翻腾来翻腾去的胡思乱想,最后我咬着痒痒的牙根决定,这次回去后必须给韩琸闫来个“24小时开机”的硬性规定。
于是,住不成宫殿的遗憾,加上联系不上韩琸闫的事实纠结着化作巨石压在了我的胸口,郁闷了我整整一夜。
第二天,作为将要被接见的代表团一份子,我不但用彩妆完美的遮盖起自己那对熊猫眼,还得到了大公的赞赏,他说很喜欢我的那部舞剧《莲》,这令我受宠若惊。
本以为王宫是总是规矩无限,冷冷冰冰的,但摩国的宫殿完全是另外一番景象,一切都是如此和谐,令人愉悦。
享用过美味的午餐,公务官大人请侍卫将我带入了路易十五厅,说是摩国的小王子也就是蒙特卡罗芭蕾舞团的现任团长,想跟我讨论一下此次的公演适宜。
我站在最珍贵的路易十五大厅中,四周静悄悄,满目的湖水蓝与华贵金,我望着从细木镶嵌着的大理石地板折射出的自己的影子,莫名的踌躇了起来。
威尼斯的枝型吊灯在我头顶绽放着冷艳的美,只有自己的呼吸声陪伴左右,令我感觉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微不足道的存在。
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
王子驾到。
王子!
我突然意识到这不是童话,而是真实的存在。
我整了整自己的衣装,转身,欠了欠身,温和的笑脸相向。
王子回予一个优雅的笑。
我被瞬间秒杀,双眼展露迷离的光彩,
果然是优良基因下的产物,王子俊美的像是从画里走出的神一般。
只是我的惊喜还没延续多久就变了味儿,王子锐利的眼神高声莫测的在我脸上打量,那眼神无比冰冷,像西伯利亚的寒流一样,冻的我浑身冷颤。
紧接着,他的嘴角向上弯延:
“好久不见,我的美人儿!”
这一开口,将我硬生生的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我像见了鬼一般张大了嘴,向后退去,用眼神搜寻着这屋内可以用来防身的物品。
王子冷冷地扫了我一眼,命身后的侍卫关上大门。
“怎么,看到老朋友都不问声好吗?”他那双乌的发蓝的眸子在我身上飘。
我直勾勾望着眼前的衣冠禽兽,他那阴冷的声音我从未忘记过:“Oscar……”
“表现不错,还记得我的名字。”他似乎很享受我的恐惧,对着我阴阴地笑。
“你是摩国的王子?”惊喜与惊吓,一字之差,我打心眼儿里难以接受。
“我,也可以是你的王子。”始料不及的,Oscar长臂一挥,将我抱入怀。
“放开我!”我用力的推他,这个混蛋,简直一个基因突变的怪物!
“我真不喜欢野蛮的女人。”Oscar缠在我腰上的手紧了紧,一个翻转,他将我压制在了那张19世纪意大利的镶金书桌台上。
☆、Chapter 38
=
“你想做什么?”我故作镇静,恶狠狠的死盯着Oscar。
虽然本就不抱着用眼神吓退Oscar的骚扰,比气力自己也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但介于我是个有气节的姑娘,所以在气势上至少要Hold住,不能输。
“女人,这可不是我期待中的表情那。”Oscar摇摇脑袋,显得颇为失望。
我在心里啐他,死BT,难道要我露出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仰望他?
“女人,偷着骂我更不明智!”Oscar阴森森的看着我,手却亲昵地搭在我的腰间。
我心底一颤,音量升高八度:“拿开你的脏手!”
Oscar完全无视我,将我死死地禁锢在怀里,我奋力推拒间,那只冰凉的大手已贴上我的脸颊。
“你疯了!你可别忘了我是来干吗的!你毁了我,对你,对你的国家都没什么好处!”
“怎么,你觉得我这是要毁了你?”他身子往前一挺,技巧性的挤入我的双腿间,温热的鼻息扑面而来,我身子一僵,耳边被那地狱般的魔音所缠绕:“可我明明是要爱你!”
他精实如雕塑般的胸膛紧贴在我的胸前,一种从未感受过的恐惧感在我胸中爆发,我屏住呼吸,全身紧绷。
“放松些!这将是一场美妙的体验!”他对我勾起一抹邪佞的微笑,然后迎着我的怒视,他的手掌探入我的上衣内,毫无顾忌地向上攀沿,燃烧着火焰的掌心眼看着就要附上我的柔软,我绝望的望着头顶那盏冰冷的威尼斯枝型吊灯,眼中一片死静,她静静的回望着我,似乎也在为我悲哀。
就在我认为自己即将要被□时,我身后那扇原本紧闭着的门被打了开。
我身上的人儿停止了动作,却还死死的压在我身上。
“韩旻烈!”
那太过耳熟的声音令我皱眉。
“好戏开始了!”
Oscar从我身上离开的时候,眉眼挑起,得意的在我耳畔笑。
··· ···
当韩琸闫将我抱进怀里,我出奇的安静,活像个灵魂出窍的洋娃娃,纵使心中有太多的疑惑,我已经没有力气去发问。
我只对他淡淡的说了句:“我想回去!”
他沉默抱着我转身离开,我远远的望着Oscar那张冷笑的脸,阴暗的让人心里发毛。
韩琸闫抱着我静静的走在金碧辉煌的宫殿走廊上,一路上引来无数惊异的目光,他将我搂在怀里像搂着个易碎宝贝一般。
我静静地靠在他的靠怀里,听着耳旁络绎不绝恭敬万分的问候声:“大王子殿下!”
大王子殿下!
我在心里冷笑,这回我倒是真能圆一圆入住皇宫的美梦,似乎还莫名得了个“王妃”的头衔,可惜心情已不再雀跃,只能将头埋的更深些。
“诺诺,跟我说句话。”
回到房,准确的说应该是回到韩琸闫的寝宫,他将我安置在那镶嵌着价值连城宝石的沙发中。
他吻了下我的嘴,然后握住我的手,蹲在我脚边:“我们谈谈。”
我伸手揉揉他的头,有些疲惫,也有些恍惚,我静静地看着他,悲哀的想:说什么才好?心里的疑惑正在一丝一丝的自己解开,我并不是一个傻瓜,如果我是一个傻瓜那倒也省心不少。
他是谁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对我的隐瞒。
重要的是Oscar竟然跟他同样,姓韩!
想想还是不甘心那。
“诺诺,我并不是有意的隐瞒,只是怕我的身份带给你困扰。”
他倒善解人意!
不经意间我又想起了之前我妈对我说的那句:“琸闫这么好的孩子,妈都觉得你高攀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原来她早就知晓。
我勾勾唇角,看他一眼:“现在看来你的诚信度确实令我感到了困扰。”
“诺诺……”韩琸闫用额头贴在我眉间轻轻的磨蹭着:“别把我打入‘冷宫’。”
我推了推他,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将身子向后靠去:“摩国未来的大公,多么尊贵的身份,至少也应该找个公主才足以相配吧?”
韩琸闫明显愣了下:“诺诺,我只要你,而且旻烈才是摩国的未来!”
“他?”我毫不掩饰对此人的鄙夷:“你不怕他亡国啊?”
韩晫闫淡淡笑了一下:“他并不是你想象中的十恶不赦。”
“他就是Oscar。”
“我知道。”
Fuck!
这三个字令我很受伤!
他那云淡风轻的口气,好像完全忘记了我曾被Oscar挟持的事。
刹那间,我的心情恶劣透顶,我仰起头冷冷的看着他:“你还真爱我!”
“我的诺诺,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害你,Oscar可能曾经做过一些出格的事,但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而且我已经教育过他了!”韩琸闫直起身,挤进沙发里将我抱上他的腿:“Oscar从小就没了母爱,性格难免有些怪癖,都说‘长嫂为母’,你就让着他些,好好与他相处吧!”
我叹气,这男人的自我感觉是愈发的好了,我都还没说不跟他计较欺瞒我身份的这事儿,他到当起完美哥哥了。
于是干脆嘴巴一抿,冷处理。
韩晫闫见我没有开口的欲望,所幸抱着我起身,向着卧房方向走去。
房内没有开灯,隐约透进一丝淡淡的月光。
将我轻放在床上,他在我耳边呢喃:“宝贝,别生气了,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晚上有家宴,大家都等着见你呢!”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被他的自作主张打败!
“我爱你!”
他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