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三少这潭水,实在太深了,小葶,你做好准备了么?是随着这潭水看到更广阔的世界,还是溺死在其中,这些,都是未知数。但是不管是走得更远,还是沉入海底,你都需要付出很大的勇气,比当初你喜欢沈辰然的时候,还要付出更多,你想过没有?总之,不论你怎样选择,你只要知道我都会支持你的,这就够了。
如果容三少最终也是一个负心汉的话,我就帮你去灭了他(嗯,在梦里),咳咳,我打不过他,你别怪我。好了好了,我有事要忙了,在最后的最后,让我八卦一下,要是照你之前邮件里所说的现在你们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嗯,那应该住在一个房间吧?嗯,那你们?嗯?你明白我在说什么的,哦?
小葶,助理在催我了,邮件暂时写到这里,你记得回复我的时候,不要害羞哟(笑)。还有,最最最重要的一点,你要注意安全,既然最近没什么事,那就权当这是一个长长的假期吧,不要给自己太多的压力,人生和生活,不都是未知的么。
好好享受外面的世界和美食,古拜~
爱你的阿紫
XX月XX日
岑霜葶笑了笑,伸手拭了拭眼角,心中暗暗骂了一声夏紫汐,点了回复。
To阿紫:
阿紫,你这是什么话,有你这么诅咒你的好闺蜜的么。我可是在西西里好好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去意大利罢了。哎,说实在的,我不太喜欢这里,总觉得没来由的感到压抑。
池教授的性格确实是会小闹一下,谢谢你帮我安抚他们。现在回头想想,我真的是有一点任性,总是不经过他们的同意,就擅自做主离开了。以前也是,现在还是。
阿紫,我们在二十几岁的时候,总把一切过错和不小心都归咎于年轻。其实现在想一想,不过只是我们一种任意妄为的借口罢了。阿紫,我想只是我们内心里还不想真的长大,不想去面对很多不想面对的事情,亦或者说是,没有勇气。
没来西西里以前,我虽然并不认为自己有多优秀或者说是能干,可是至少从未觉得自己会这样无所事事过,我……
岑霜葶的回复打到一半,突然颈部受到了重重的一击,她那声ken还来不及说出口,就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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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霜葶醒来的时候,直觉脖颈处一阵疼痛,周围黑得紧,而且还很冷。确切的说,她其实是被冷醒的,她一动不动地让自己适应眼前的黑暗,努力不让自己喊出声来,她知道她现在一定已经到了另一个地方,而且很有可能周围就有带走她的人。她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她,只是觉得有点害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手表传出的滴答声,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清晰。岑霜葶觉得越来越冷,越来越冷,她有种坚持不下去的感觉。她的身体瑟瑟发抖着,她想,就算是死,她也不能死得这么不明不白了。岑霜葶扯了扯干哑的嗓子,开口道,“有人吗?”有人吗……
“有没有人在这里?”有没有人在这里……
没有,没有任何人在这里,有的,只是浅浅的回声而已。岑霜葶的眼睛已经适应了眼前的黑暗,她伸手揉了揉已经麻木了的双腿,搭着墙壁努力让自己站了起来。
好冰,她浑身打了一个寒颤,迅速缩回了双手,连墙壁都是彻骨的冰寒。岑霜葶觉得,她似乎是在一个冰窖子里,她并不确定。
岑霜葶往前走了几步,这里看上去并不大,其实似乎是路外有路的样子,有些隔层上放满了药水,又像是一个实验室。岑霜葶不敢瞎碰,她怕万一碰到什么浓硫酸之类的,直接把她的皮肤给腐蚀了,又或者是遇到一些别的化学物品,上边的标注她看不清,她还不想那她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我要活着出去。这是岑霜葶现在唯一的念头,她真的是怕极了。可是怕过头之后,反而让她慢慢冷静下来。
寒冷居然能够使人如此理智与坚强。岑霜葶苦笑,她说不定还会因此而得福,是死是活,还是一个未知数呢。她从没有像此刻这般感谢过沈辰然,要不是他,她不会为了遗忘而天天跑到健身房,也不会出去独自旅行而提升了自己的体质和抵抗力。
她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撑到容霆来救她,她也从没有像这一刻这般的笃定,笃定容霆会找到她,然后救出她。
岑霜葶搓了搓冰冷冷的双手,在原地小小的运动起来,一遍又一遍地,她不知道时间又过去了多久;不知道外面的天黑了没有;不知道ken是不是也遇到了意外;也不知道容霆是不是已经发现她不见了。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如此让人恐慌,如果换做是以前,岑霜葶可能真的会吓死过去。可是她既然选择了和容霆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让她的内心开始变得强大。
岑霜葶变了,她知道从这一刻开始,她才真正算得上不再像是以前那个容易心软,容易矫情的小女生了。她知道那些,只会给爱她的人添加负担,也只会让她自己,一次又一次地陷入被算计的境地。
昨天晚上,她和容霆都失眠了。就像夏紫汐猜的那样,她和容霆确实是在一个房间内,只不过容霆并没有碰她而已,容霆说过他不会勉强她,他说了,她便信了。
昨天晚上,当岑霜葶不知道第几个转身的时候,容霆终于没忍住问了她,要不要和他聊聊。岑霜葶说,她现在并不是很想说话,但是她想听他说话,容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说好。
容霆告诉她,他在西西里有一些势力,但是并不雄厚,所以不能不靠厉家的支持。容霆说,他的势力基本上都在意大利,那个离西西里并不远的地方,却不能深入到这里。他说他工作的本部,也是在意大利。只不过这一点,外面的人很少知道得那么详细罢了。
容霆说,她选择了和他在一起,就要让自己变得坚强一点,因为他护的是整一个容家,容家能够站到今天这个位置,并不是就像世人眼里那般光鲜亮丽的。容霆说,容家有容家的对手,甚至是世仇。容霆说,想要他死的人,在意大利,不在少数。所以他的女人,必须坚强。
容霆对她说,如果她现在想要反悔,还来得及。他说趁他对她的占有欲还没有这么强烈,趁他还能放开她的时候,她还能够选择离开。容霆说,他不会怪她,毕竟每个人都是为自己着想的,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家人,谁都不能强迫谁。可是容霆说:“我容霆向天起誓,定会尽最大努力,护岑霜葶一生安稳。”
岑霜葶当时笑了,笑得特别开怀。可是她却笑着哭了,容霆伸手替她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心疼地说了一句“傻瓜”,然后把她拥到了怀里。岑霜葶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然后轻声说道,“你才是傻瓜,要是我想退缩,又怎么还会跟着你到这破地方。”
容霆笑了笑,也不争辩,只是回了句“睡吧”,然后便不再说话。
容霆说,他会尽最大努力,护她一生安稳。容霆说得那样认真,她信得那样深。
所以现在,她一点都不担心,是的,她已经不若先前那般担心了。她的一生,如今才走了不远的路,她还有漫长的余生等着他来呵护,他不会就让她这样出事的,她也不能让她在这里出事。
等待,从这一刻开始,变得不再那样煎熬难耐。可是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了呢?
正文 27。博赡
可是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了呢?秒针跳动得越加频繁,她就越加感到无力起来。岑霜葶突然觉得好累,她好想睡一觉,眼皮越来越沉,越来越沉了。岑霜葶伸手拍了自己几个巴掌,冰冷冷的温度,已经让她感受不到疼痛的滋味。
她,有点倦了。
“吱……”这个时候门从外边打了开来,外面的光线一下照到了室内,刺得她真不开眼。岑霜葶伸手挡了挡光线,她看不清楚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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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岑霜葶被关在一个不知道是哪的地方,那厢容霆回去后,里里外外都找不到岑霜葶,问了刚从厕所出来的ken,ken说不知道之后,他的不安就莫名油然而生。
容霆一下子沉下了脸,看着厉统领,责问道,“厉统领,在你的地方,我的人不见了,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
厉统领现在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虽然说现在是在她的地盘,可是容霆要动真格,他们定是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她不是傻子,岑霜葶那个女人在容霆心里的分量,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想她认识容霆的时候,他还是一个什么都不太懂的毛孩子,而从那个时候起,容霆就已经学会喜怒不形于色了。那个时候的她,尚且还能猜出几分他的想法,而现在,她早已完全猜不透眼前这个男人的心思。
厉统领抬头看了眼容霆,她现在虽然猜不透容霆会怎么做,可是他的怒意表现得那样明显,可见,他是真的生气极了。厉统领喊了一个手下,问有没有见过岑小姐,对方摇了摇头。厉统领尴尬地笑了两声,挥手让他退下。然后看着容霆说:“三少,岑小姐或许是自己出去转转,马上就会回来的,你不要太担心了,我派人去附近找找。”
Ken摇头制止,出声道,“不可能,岑小姐一定是出什么意外了。我之前问过她要不要去附近走走,她说不要。”然后伸手指了指不远处,说道,“而且你们看,岑小姐的电脑还是开着的。”
容霆走过去,解开了电脑屏幕的密码,他看到了岑霜葶还未来得及打完的字,心一下就沉了下来。
“这……”
厉统领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容霆打断道,“厉统领,我不信我和小葶的房间外面,你没有装针孔红外线摄像头,现在还是去看看监控房的录像要紧,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线索。”
“小马,带容三少去监控房,再派两个兄弟过来这里看看,是不是有留下什么线索。”厉统领对着她的手下吩咐完,转身对容霆伸了伸手,开口道,“容三少请。”厉统领也不是什么小家子气的人,她从没有认为过容霆是一个好唬弄的男人,既然被他发现了,与其遮遮掩掩,还不如直接承认来得好,更何况现在容霆心里在意的怕只有找人这件事了。
“停,往前4秒,把头像放大”容霆指着监控摄像吩咐,然后转头看向厉统领问道,“这个人是不是你手底下的?”
厉统领想了一想,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印象,然后看向小马,问道,“这个人是跟着谁做事的?”
小马想了一会,然后摇了摇头说,“厉姐,我没有见过这个人。”
容霆听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了一句,“接着放”。厉统领看了一眼容霆,再次肯定这个男人实在不是一个什么好惹的主,就连她都没有看出来刚才那个人到底有什么问题,他却已经率先发现了。
“啪……”容霆突然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厉声说道,“走,去找人。”厉统领抬头看了一下监控录像,画面正放到两个人扛着一个小箱子的场景,那两个人的脸都看不清楚,身上穿着他们的衣服,而那只箱子看上去似乎有点沉的样子。
厉统领出声道,“容三少,这是?”
容霆轻蔑地笑了一声,并没有解释刚才的问话,而是直接开口道,“要是小葶出了什么事,我就叫他们陪葬。”语气之狠,就连跟着厉统领走过很多风风雨雨、打打杀杀多年的小马,都激得浑身一阵寒颤。
容霆看了一眼厉统领说道,“厉统领,我的人在你的地盘出了事,这件事我暂时不跟你计较,现在我希望你好好回想一下,你最近是不是和什么人闹得比较厉害,又有什么人是对厉家总部十分了解的。”
厉统领想了一下,暗暗说道,“这次动手的人,确实花了不少心思,只是不知道抓了岑小姐,是误抓还是确实要抓的就是她。”然后看了眼容霆,接着说道,“我知道三少喜静,所以你们来的前一天,就跟手下打过招呼,让他们没事尽量不要靠近你们那里,而三少和岑小姐的附近,也就只有你们门外的那一个针孔摄像头而已。我敢断定,动手的人如果不是潜伏在厉家很久的,就是对容三少的习惯十分了解的人。所以三少,不妨你也想想,是不是有什么人知道了你要来西西里。”
容霆摇了摇头说,“不可能……”然后转念一想,他离开北京的时候,开了一场记者招待会,怕是因此而被有心人士利用了。容霆沉声说道,“先找人要紧。”然后转向Ken,吩咐道,“你让安易调些人手过来。”
厉统领出声制止道,“三少,我认为这样不妥。你的人一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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