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廷译笑着耸耸肩,“我也是为了救你的小命,你也不看看你辣成什么样子了!”心情颇好。
为了盖住青菜味,孙文景又乐死不疲的夹鱼块,再来口牛肉,还挑剔的指责,“这牛肉也煸的太老了吧!”
崔廷译不是很饿,偶尔夹几筷子,吃相很是文雅,不像孙文景似的狼吞虎咽,也不挑剔菜的味道。
一顿饭吃的孙文景顿生不少自卑,犹豫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改掉这个一吃饭就舍我其谁的习惯。
孙文景饱得肚皮都要炸开,提议和崔廷译压马路,他乐得高兴。
这个时节,街上说热闹也热闹,说冷清也是冷清的。零零散散的小摊卖着年画鞭炮,却不多见顾客,已临近年关,大多数家里早已置办好了年货,像这种在片区摆的小摊也是为了便民,以防谁家里缺个什么。
在这样的寒冬里,还在坚持做生意的摊主倒不见悲观,一脸乐呵,即使人不多,可还是乐死不疲的吆喝着。
也许是要迎接一个新的年头,人们都抱着乐观的心态去面对生活,孙文景倒由此想到了自己的学业,虽说父母并没有给她压力,但本身就好强的性格让她自己也备受折磨,总是想做得更好。
她不由地想起崔廷译也是熬过苦海的人,便问他:“我听我妈妈说,你在S市读大学?”
“是啊!怎么了?你也准备来追随我?”他没个正经。
孙文景撇撇嘴,“我就是想知道你毁了哪个学校,以后好绕着走!”
“我的高度是你无法企及的,想上你未必能行!”
孙文景看着崔廷译那张欠扁的脸,真是恨得牙痒痒,“你请我去我都不去!”
本来准备一本正经的和他讨论问题,可这情况,哪能好好说话。
孙文景都放弃准备换话题的时候,崔廷译又恢复正常模样,“你打算考哪?”
“反正不会去S市。”孙文景赌气一般。
崔廷译扯住孙文景大衣的帽子,不满她的说法,“又怎么得罪你了?”
“您的高度我无法企及……”
崔廷译把帽子顺势往孙文景的毛线帽上盖去,“好好说!”
孙文景无奈地把帽子扶下,“你能不能别动手动脚的,”稍作整理,又说:“还没想好,到时候成绩出来再看吧!”
“你应该订一个目标好奋斗!”崔廷译建议。
说到这个沉重的话题,孙文景的声音也下意识的低沉,“没有目标压力就够大的了,再订个目标,我还要不要活了?”
“人在压力下才能刺激出深层的潜能,保不齐你以后就上了清华北大了!”崔廷译安慰她。
孙文景轻笑,“清华北大我就不指望了,不是那块料!”
“看不出来你平常没心没肺的,倒还挺悲观的!”
“你没看出来的事情多了去了!”
也不知是安慰她,还是鼓励她,崔廷译一本正经道:“你有压力证明你要求不低,有些事情,只要你努力过,结果只是一部分,最重要的是过程,你体会到的最真切的感受才是最有意义的!”他摩擦双手,放在嘴巴哈气取暖,“你们现在想问题还比较简单,虽然我只比你大一岁,但跨过了这道坎你会迅速的成长这是不争的事实,很多事情不是你自己能控制的,你能做的就是接受!”
孙文景看他样子,取下自己的手套递给他,“你很怕冷?”
“是啊!”崔廷译赶紧戴上手套,只是那费劲的模样稍显滑稽可笑。
孙文景双手插在兜里,斜过身注视着崔廷译说:“所以你意思是顺其自然?”
崔廷译点点头,“就保持你平时的状态,不要松懈便好!”
孙文景点头认可,偏头问:“你也是这么过来的?”
“我可没你这么郑重,该吃吃,该睡睡,该玩玩!”崔廷译笑着说,“不过,你压力大怎么还有空串门,不是应该在家复习吗?”
孙文景白他一眼,却不自觉一脸佩服得看他,“那你还考上了S大?”
“所以说智商真的很重要!”崔廷译一点不谦虚,臭屁道。
孙文景不屑的瞥他,嘴角满是鄙夷,郁闷怎么会有这种人,时而幼稚时而成熟正经,长得就是一副吊儿郎当痞子样,勉强算个好看的痞子,没有一点绅士风度,会弹她额头,给她爆栗,扯他手套,贫嘴打击她,可她怎么就不讨厌他!
“真是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
两人虽然中间隔着一段距离,但时不时的小动作还是让人感觉有丝亲昵。
潘婷桔看到他俩的时候,不知道崔廷译说了什么惹得孙文景满脸是笑,又娇羞的打了下崔廷译的胳膊,嘴里还念念有词,潘婷桔一眼就看到了j□j,捶捶身边的覃默,“他俩怎么回事?”
覃默无语凝噎,“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因为他们是从两个方向过来的,孙文景还没走几步就发现了鬼鬼祟祟的潘婷桔,孙文景想也没想地叫住她,“潘婷桔?”
潘婷桔讪讪地走到她跟前,“公众场合请尊称我姐,没大没小的!”不满地拍了拍孙文景额头。
孙文景吐舌不好意思,“姐!”继而又瞪着她无辜的双眼,“不过你干嘛鬼鬼祟祟的?”
“我哪有?”潘婷桔极力否认,转移话题,“你们俩怎么在一块?”她指着崔廷译。
孙文景摸摸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就路上碰见了,吃了个饭!”
崔廷译一副君子坦荡荡的神情,瞄眼潘婷桔又看眼覃默,“你俩又重归于好了?”
覃默尴尬地点点头,双手插在裤袋,潘婷桔的手还挂在他的臂弯里,一脸甜蜜。
孙文景真是佩服,果然一切都是距离的问题,想当初潘婷桔哭着打电话抱怨覃默不关心她不够爱她的时候,孙文景还苦口婆心的劝她。
结果,一见面,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潘婷桔想起之前孙文景打给自己的电话,不由地怀疑崔廷译是否有什么非分之想,当下就脱口而出:“崔廷译,你不要那么缺德现在勾引小景,她高三正是关键时刻!”
作者有话要说: 呃,第四天了,求留言鼓励啊。。。。。。呜呜呜呜,好可怜哦
话说,我今天才看见我没有设置文章属性,这会不会跟点击也有关系,好吧,估计是我多想了
这两天也写不动了,看书也看不动,今天看高等数学差点没把我折磨死,头发都快揪没了,我还是学理的,学渣走哪都是丢人。。。。。。
不过还是有存稿可以保证日更的哈,看着喜欢的亲留言鼓励下嘛,么么哒
俺看着俺这没头没脑的自言自语,真的觉得有必要去看看心理医生了,有过度幻想症了。。。
自从我在微博发了我在JJ发文后,粉丝直接掉到个位数,好桑心
专门为开文开的微博。。。。。。。。
☆、05
此话一出,大家都尴尬了,孙文景更甚,脸都红到了耳根子,幸亏有帽子挡着,覃默面部微微的抽搐了下,只有潘婷桔和崔廷译还对视着。
崔廷译不动声色的笑,“你这词用的有点不恰当吧?”
“就那么个意思,你就说是不是吧?”
崔廷译收住了笑,一本正经,还未开口,就被拉着潘婷桔的胳膊的孙文景打断,“姐,你不要小题大做,我们俩就遇到了吃顿饭而已嘛!”
潘婷桔扶下孙文景的手,拿出姐姐的威严,“你前几天给我打电话说什么你忘了?这事确实没那么简单!”转而又看着崔廷译,等他答复。
覃默一下子成了局外人,站在一旁抱起双臂看好戏,丝毫没有阻止潘婷桔的意思。
孙文景懊恼的跺跺脚,“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简单了?”
潘婷桔一个眼神就把孙文景扼杀在摇篮里,她狡黠地看着崔廷译,貌似在说你可别玩花样,小样我还不清楚你!
“潘婷桔,你现在思想越来越不单纯,就吃顿饭你丫也能整出点幺蛾子。”崔廷译嗤她。
潘婷桔眼眸微闪,似有些立场不坚定,“切,谁知道你心里打什么算盘。”
崔廷译还未说话,娇羞的孙文景似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子,“姐,你够了啊!”
“你这典型的闲操心!”崔廷译再接再厉。
潘婷桔被嗤的哑口无言,转身看覃默,求助意味明显,但那人明显一副置之事外的模样,她无语望天,翻白眼对孙文景说:“好心当做驴肝肺,你就不识好人心!”
孙文景努了努嘴,搅着手指,没有回应。
潘婷桔气结,狠狠瞪着崔廷译,对峙着。覃默看气氛有些紧张,便上前安慰女友,“好了,别生气了!”
潘婷桔甩甩头发,言语间充满讽刺,“我生什么气呀,跟我有毛线关系!”
崔廷译作鼓掌状,“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
潘婷桔直接无视他,对着孙文景教训道:“赶紧回家写作业去!”
只有一岁的差距,孙文景就搞不懂潘婷桔怎么会拿出一副老大人的样子教训她,而且那语气仿佛她还是十分贪玩的小学生一样。
为了避免潘婷桔继续小题大做,孙文景只能呐呐地答应。
可是崔廷译却看不惯,直指潘婷桔,“你这就是早恋后遗症,是不是人人都要走你的老路?”
潘婷桔气得半死,却一句也反驳不了,这时,覃默给了崔廷译一拳,“你行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覃默本就一脸温润样,文质彬彬的,再加上要比崔廷译个头低点,所以话说出来并没有几分气势。
孙文景无力看他们斗趣,声称要走,潘婷桔眼里充满赞同,“路上小心点!”
崔廷译还在和覃默较劲着,看孙文景要走,立马结束战斗,急急忙忙跟上去,“我送你!”
覃默看着那俩,摇着头轻笑,“丫就是嘴硬!”
“下次让我再看见,绝对要让他好看!”潘婷桔愤愤地说。
覃默无奈地刮了刮潘婷桔的鼻子,调笑道:“你哪次斗得过他?”
潘婷桔气愤地扶开他的手,“连你也帮他?”
孙文景哪知就随便吃顿饭这么一件小事都能让潘婷桔如此大做文章,她将此都怪罪在崔廷译身上,拒绝他送她回家。
可崔廷译一脸不在乎的样子,“你别那么把别人的话放在心上!”
孙文景嗤了一声,“你知道潘婷桔能从有说无,就能从无说有,万一她哪天在我姨妈面前多言几句,那我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到时候你就把潘婷桔的早恋史也倒出来。”
孙文景盯着崔廷译,满腹狐疑,“你什么意思?”立即又觉得自己多想,便含糊道:“她现在都已经地下转地上了,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崔廷译犹犹豫豫,不知该是否点明,当他经过了那个怀疑的阶段,渐渐确定自己对孙文景的习惯以及被她莫名吸引的事实,他也懊恼过,甚至一直在懊恼,然而要从朋友这个阶段跨越过去是多么的让人尴尬与没把握。
况且孙文景处在这么关键的时刻,他倒是闲来无事,正待跃跃欲试,可全心备考的孙文景未必能分出精力来跟他周旋。
一向干脆爽快的他却被搞得胆小慎重,他不耐的抓了抓头发,“那你这是要保持距离了,我们还没什么呢,你就这样!”说出的话却满是亲昵与抱怨。
“那你还想要有点什么才保持距离吗?”孙文景话没经过大脑,说出后才暗觉不对。
“那时候肯定就不需要保持了!”崔廷译脸漏奸笑,眉目舒展。
孙文景满脸嫌弃,“你可不要有什么歪念头,我跟猪在一起都不会跟你!”所谓口是心非也不过如此了。
“想什么呢你!”崔廷译拍她头顶,脸上闪过一丝失望。
一路沉默,气氛尴尬的有点出乎意料,孙文景几次欲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寒风刮过,她的鼻尖被冻的通红,由于一直用嘴哈气,围巾周围都结起了碎冰,忽而又被哈出的暖气融化。
孙文景终于忍不住,“你不会生气了吧?”
崔廷译抿了抿嘴唇,双手从裤袋里拿出来,表情颇有点委屈,有点答非所问,“难道我连猪都不如?”
孙文景憋笑,“我就随便那么一说,”而后竖起大拇指,眼眸都亮了起来,“你比猪强多了!”
崔廷译没有动容,面无表情,像是受到了打击,冷淡又似赌气,“你自己回家吧!我先走了!”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孙文景看着他稍显落寞的背影,不禁内疚,她说得很过分吗?男生难道心里承受能力就那么差吗?不能和猪相提并论?
转而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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