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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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群- 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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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这么认为,那还问我干什么?”我笑了笑本能的捏了捏鼻尖,每当我无奈的时候便会这样,老毛病了在呢么也改不掉。

我的话刚说完,此刻从侧面隔老远扔过来一样东西,我伸手一抄将快落地的物件捞入手中,仔细看着是他的手机,上面有条很简短的信息:快刀在伊拉克挂了!看到这里我不禁又捏了捏鼻尖,不过这次明显用力多了,我能感觉到鼻头的黑头都被我挤了出去,有种填充物消失的释放感。

“KIA(KILLEDINACTION,阵亡)?”手机上的屏幕巴掌这么大,边上的女记者没有可能看不到。

“哼哼!”我把手机抛回给刺客,扭头笑着面对她:“看来我室友是没可能做梦笑到醒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很难过!”杰丽很有礼貌的表示同情。

“帮忙把我那份也加上!”我想起快刀禁不住从身后抽出了那把曾刺穿我的老式巴克军到在手里玩弄起来,银光如数只翻飞的蝴蝶不停的在我指间跳耀,最后混成一条流光溢彩的光带把我的五指绕于环中。

“你看起来很平静!”女记者谨言慎行起来,不敢正视我的眼低头看着我右手挥动的刀锋悄声问到。

“他已经去了!”我淡然地说道。如果说得到快刀的死讯与直击风暴和鲨鱼的碎片又什么不同,那就和普通人听说打仗一样,意识到某些事发生了,但无法真实感受它。隔靴搔痒的感觉加上一个局外人带有责怪性的询问让我泛起一股负罪感,它如同堵塞的马桶中的粪水一样慢慢在握胸中蓄存,从腹底开始向上漫涨,我甚至能闻到呼吸间后头过往的气体侵混得骚臭。那饱胀的感觉让我作呕,恶心到想把五脏六肺都掏出来摔到地上。

“弟兄死了竟然这种反应,怪不得狼群能混得这么好,人家冷血嘛!”

“就是!无情无义才吃得开嘛!没想到原来是街头混混的思想支撑着佣军NO。1!真实丢尽雇佣兵的脸呀!”

“是呀!”几个被我们教训过的佣兵在边上冷言冷语挖苦着。

说完话后一直注视着我。专注的模样像欲从我脸上挖掘出“所罗门宝藏”的女记者杰丽的眼神慢慢由沉着转变为惊恐,就在他要张口欲呼时,我一直闲着的左手一挥,从不离身的军刀连刀都不闪便出现在了第一个张口发声的红发男子的手上,就像瞬移!所差的只是他手掌接到的不是刀把而是刀尖,无坚不摧的锋刃刺穿了他的血肉和床头的铁板,将他牢牢地钉在金属架上。

“啊!”也许是刀锋太过锋利,刺穿手掌几秒后他才感觉到痛,凄惨的叫声就像一帖奇效的清新剂,立刻使我的胸口郁结之气疏通了很多。边上和他同属一支佣军的伙伴纷纷抓枪药冲上来,却被早已盯他好久的刺客和狼人他们用枪顶住了面门,纷纷又举着手把抓起来的枪扔回了地上。

“让我告诉你!没错!狼群能混到现在的地位凭借的就是硬如铁石的心肠和冷若冰晶的感情。”我蹲到他的床铺前看着他想拔下钉在手上的刀子。却被刀背上的锯齿挂掉数片肉片后疼得张着嘴叫不起声的样子说道:“你知道什么我们除不为死去的战友悲伤外,还有什么更冷血的行为吗?”我们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对我们有敌意或我认为有可能不怀好意的对头!”

说完手起枪响靶钉在床上家伙脑袋打开了花,随着我的枪声一起,刺客和狼人没有任何犹豫的和我一起射杀了他所有高举双手的同伴,顿时屋里躺倒了十来个大汉,原本弥漫的汗气和脚臭味立刻被呛鼻的血气所掩盖。一名别支佣军的士兵被我射穿敌人身体的强力手枪弹所误伤,但他只叫了一声便吓的捂着嘴睁大眼睛看着我们几个生怕招来杀身之祸。

也有大胆老练的佣兵在枪响的同时也抓起来了枪和我对峙起来,但大多数还是被我小题大作的霹雳手段给吓愣了,等到背后其他人的枪栓响起后才惊醒,行忙去床头找自己拆成块的武器。

“操你妈的!你吓唬谁?”

“妈的!狼群了不起呀?狼群就能随便杀人了?有本事你现在动动试试!”

“就是!娘卖X的!老子屁眼都给你打爆!”等到大家都把枪端到手里上好子弹后。好清自己人多我们人少的事实后,才有人开始叫嚣起来。我们几个根本没有搭理他们,只是冷冷的端着枪看着这些家伙,众寡悬殊的两帮人便站在原地僵住了。

“别激动!大家别激动!”门外赶来看打架的美军这时才发现情况已经失控。但手里又没拿长枪只能站在远处躲在门框边上伸着脖子大声叫喊不敢靠前。

“谁动谁死!”天才的声音打着颤从外面响起,话音刚落就看见一个满身银光的机器人从门口开了进来,原本应该架机枪的地方竟然放了一箱反步兵破片地雷,上面还放着一个牙膏粗细闪着红光的小棍,荧光屏上还有数字在走。

“有本事就开枪!反正我没有什么损失!”天才躲在水泥墙后面带着防弹头盔和防弹衣探出半拉脸对我们一群人叫到。

我干!当时我和刺客他们眼里就只蹦出这两个燃烧着的字眼。

正文 第一一三章 正义无限

再多的子弹也比不上一箱子炸弹吓人,再看看门外万无一失的操控者,屋内所有人都不是傻子纷纷把枪放下来。门外的美军赶忙冲进来把所有能冒火的物件都没收了,连我的打火机都没有放过。

等到这个时候,骑士才匆匆由军部伙同美军指挥官赶了过来,进门一看这阵势便楞住了,地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死人,所有人都瞪着眼看着气喘吁吁的盯着我们几个人。

“谁挑的头?”骑士明白和狼群有关后,便责无旁贷站出来点着我们三人问道。

“我干的!”我话还没有说完,脸上便重重的挨了骑士一拳,力道大的将我直接从站的2号铺位置打飞,横越一张床位摔到5号床上。将支撑床板的钢架砸变了形,我后腰也被钢梁硌了一下,噶蹦一声如同骨头摔断了一样。紧接着水鬼和狼人他们一个个也被骑士一人一脚踢飞了,一个个把屋里新添的桌具砸的七零八落的。

“你们这群没有纪律的混蛋!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竟然在这里胡闹,按军法应该把你们排排站都枪毙。”骑士不断的在我们几个身上踢打,从挨在身上的力度看来,这家伙是真的生气了,我们只好躺在地上抱着脑袋缩成一团装受伤。

“嗷,大手笔!”托尔和其他海盗伙同我们相熟的队伍冲进来,看到地上的死尸纷纷哄叫起来。

“***闭嘴!”骑士脸红脖子粗的把我们痛扁一顿后,才喘着粗气指着闯进来的其他用兵骂道:“你们知道什么?都什么时候了还窝里斗,现在每天有上万的圣战者从世界各地跨越边界到另边领取武器装备屠杀我们。现在可好,还没交火自损臂膀已经是愚众之极的事了,竟然还有人看这事的笑话,你们还真聪明啊!”

“没错!”海盗旗的同性恋老大带着一贯的优雅走进了军营,用脚挑起地上的死人的脸看了一下接着说道:“即使是小的用兵也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他们是我们的战友,支援我们的行动,任何孤军都不可能在战场上生存,我们面对的不是小股的匪徒而是一个政府,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个巨大的信仰共同体,这是场战争,不是战斗。

“把尸体搭走,把他们也押走。”美国军方负责的上校命令下,两个大兵过来揪着我的头发想粗暴的把我们从地上提起来。

“我可以打他们,你们不行!”骑士用指头在那家伙肘关节的麻穴上弹了一下,那家伙刚把我从地上提起来,便手一麻又松开了我的头发,令被骑士的怒火吓到,不敢反抗,我又一头栽回地上,气得我禁不住翻着白眼趴在地上直骂娘。

“都给我起来!装什么死?”骑士一脚踢在我屁股上,军靴前头夹层里的强化陶瓷顶的我尾椎骨通彻心扉,我捂着屁股便从地上跳了起来。

“跟我走!”骑士在前面带路,我们几个老老实实的低头跟在他身后,像一群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一样,只不过在经过托尔他们身边时,偷偷的对他们做了个鬼脸,然后击个掌庆祝一下,结果招来骑士一击强有力的白眼。

跟着骑士来到了美军驻地后,宪兵们把我们关到了一间小黑屋内,看样子是想把我们禁闭起来,在狼群里没有关禁闭什么的说法,最多就是犯事了不给装备把你扔到离海岸数十公里的荒岛或者雨林中,让你自己想办法回来,最惨的一次在南美洲犯错,我和屠夫被铐在一起被扔错了地方,差点被雨林中的土著给扒了皮,就是在那里我第一次尝到吹箭的厉害,也知道指尖大小的箭毒蛙的厉害。

骑士临走前还点我们的额头骂我们:“王八蛋!真有本事!捅下这么大的篓子,用兵内斗罪不至于死,但你们知道规矩,犯了众怒我也不一定能保得了你们。”说完转身就走了。紧接着便听到隔壁的指挥室内传来骑士拍桌子摔板凳的声音:“我不管那些白痴怎么想,谁动我的兵我剁谁的手……”

“**!”我们几个在屋里摸着淤青的脸都笑了。

骑士和美国兵谈判的怎样不知道,但我们在不见天日的小铁皮屋里呆的日子可不少,还不给足够的饮水和食物,看样子这便是对我们的惩罚吧,虽然不知道我们呆了多久,但大约在我们关进来的第三天,便听到了巡航导弹从头顶飞过的声音,战争开始了!

“捣毁本拉登的老巢,摧毁这个恐怖分子的武器装备,炸掉他的营地,从下到上消灭他的指挥部,在他们吃饭、睡觉和祈祷的时候杀了他们,毁掉本。拉登的一切,我要让他疲于奔命到连停下来的机会都没有,最后,当他一无所有的时候,击毙他。”大扩音器中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似乎在做战前动员,不过对于阿富汗人,这便意味着入侵开始了。

“这个笨蛋是谁?”我坐在冰凉的砖地上拿砖头丢在边上走来走去的水鬼,这家伙的自制力不怎么样,尤其是和几个受训保持冷静的狙击手在一起。

“鬼才知进!我又不是美国人!”水鬼看到大家都坐在那里没有动,只有自己走来走去,只好奈下性子坐回地面上。

“听起来像个大官!”狼人笑笑搂着水鬼的肩膀坐下,用蹩脚的德克萨斯口音重复了刚才听到的话。

“拜托!绝对不会是小布希!如果他敢跑到阿富汗来,挽救改信摩门教,”刺客听着狼人的西部口音笑出声来。

“我看你是早就想加入摩门教了!听说他们能娶25个老婆还多!”我指着刺客的老二说道:“如果加入了摩门教,你那个爱乱开枪的小东西可就没有精力实现嫖遍全球的梦想了。”

“哈哈哈!”我们机关笑成一团,只有刺客有点郁闷的提提裤档。

“听起来你们很享受拥有自己娱乐的私人空间!”骑士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那就继续!”说完脚步便走远了。

“***!一定是喇叭里的声音太大了,我才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我好象看见到手的自由又离我而去了,不过我没有太多时间为此懊悔,因为狼人他们已经扑过来将我压在了身下,疾风骤雨的拳脚夹杂着‘笨蛋!’、‘都怪你!’、‘还我自由!’等咒骂的声音。我只能怪自己没有动物一样的听觉,并咒骂着那个军队播音员和演讲的美军将领,然后开始奋起反击……

接下去,不知是那个混蛋出的主意,军方不只用什么办法把小黑屋完全隔绝了起来,声音,光线,甚至连气味都没有办法进到狭小的空间内。他们还利用不定时的灯光照明模仿白天黑夜,来打乱我们原本规律的生物钟。这的确是个好办法,生物钟的紊乱影响内分泌,最直接的折磨便是严重的心理焦虑。

我是狙击手,受训在任何情况下控制情绪稳定,极度安静也是必修的功课,但也从来没有持续这么长的时间。这种状态继续下去,严重的话可以把人逼疯,不过还在我们关在一起的人多还能互相逗乐,可是即便如此,到了最后我们还是逐渐失去了说话的欲望。沉闷顺着空气冲进体腔积压我的精神防线,在灵魂深处引起阵阵难以压抑的呕意。水鬼最早失去自制开始撞击墙壁渴望解脱。然后是狼人开始急躁不安,等到刺客和我也心浮气躁的时候。骑士才打开门放我们出去。那一声开闩响,像天使的号角一样让人感到兴奋。当清爽的空气冲进屋内驱散粘人的骚味时,泪水差点从我眼眶里冲出来。

走出密闭空间后,我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抓住边上的天才询问具体的日期和钟点,当天才告诉我们已经是十一月下旬的时候,我突然感觉仿佛什么东西从天而降将我箍了起来,从完全混沌的状态回到规律中来,让我对时间有了独特的体会。

“如果我们以后说要自己一个人静静的话,记得踢我的屁股!”水鬼满连泪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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