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石子路一直往前走,眼前突然一亮,好美的荷塘,荷塘四周散着淡淡的薄雾,里面迎风摆动的全都是蓝色的荷花,神秘而又高雅。原本最清馨雅秀的淡色系的花配上了最魅惑的蓝色,显得愈加冷艳高贵,这就是楚容说的用来制作冰魄的蓝莲吗,我俯下身想要触摸一下荷塘边独出的一枝荷花,手刚刚要接触到花朵的时候一个声音制止了我。
“不要碰它!有毒!”
又一个俊美的人
“不要碰它!有毒!”
我抬头看着这个拽着我手腕的人,又是一个俊美的男子,只是以前从未见过,他在楚府是个什么身份,衣着看起来比一般的下人要上乘许多。
“你没看见这池子里的蓝莲上都覆有一层薄薄的冰片,这些都是蘸了毒汁的莲花,花的本身到是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毒性,但若是不小心被冰片割破了皮肤可就麻烦大了,除非你面子够大能让楚容出面去如钩那给你弄解药,否则你就等着呜呼没命吧!”
这个人对我说了这么一大通道理,随即又盯着我的脸看了许久“美人!你该不会就是楚容求了一道圣旨,弄进府的那个叫君惜的男宠吧,听说楚容那个冷酷无情的家伙对你还不错,他也就表面凶狠,你不要被他吓到了。居然真有男人可以长的这么柔美,我看了这张脸都想压,何况那个家伙。。。。。”说完冲着我诡秘的笑着。
“我不是男宠!嗯。。。。问一下男宠是什么?”我是不是诗词歌赋学的不够好,不然为什么不懂这个词的意思。
“。。。。。”这个人沉默了一阵没有想回答我的迹象“对了!美人,你到这来干什么?随便走走所以逛到这来了吗?”
“不,在下是要来看望如钩,他的院子就在这附近吧,你也是这的人吗?还有,你称我君惜就好!”美人?那可是对女人才会有的称呼,不能乱喊。
“你也是来找如钩的!我们刚好同路,走,美人,呃。。。君惜,我带你去。”手搭上我的肩膀,仿若多年未见的好友。“我是这府里训练那群护院剑术的一个小剑师,你叫我宁珂或是宁大哥都行,君惜美人,若是楚容他冷落了你,呵~你就到宁大哥我这里来吧。”
我一路沉默,不打算跟这样一个轻浮的人多说什么。
“美人,怎么不说话了?”
“我叫君惜!你怎么如此大胆,楚府的那些人都不会直呼楚容的名号,而且态度也都是恭敬有礼,哪会是你这样的市井小混般。”
“君惜,叫什么那只是一个无意义的称呼而已,有些人表面对你恭敬,背地里恨不能多捅你几刀子。当然,楚容那家伙在的时候,我还是不能这么轻佻的,也会注意点分寸,不然,肯定要被那家伙扫地出门。”
“还以为你不会忌讳楚容,原来你也怕被赶出去。”我低低地笑出声,不知道他会不会一不注意当着楚容就叫‘那家伙’。
两人走到一扇房门边,宁珂拉着我止步,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我也就随着他停下趴在门边学他那样细听门内的动静,隔墙有耳大概就是这样。
“这次让你去秦王那找一样东西,你非但没有完成任务还差点丢了命,如钩,你的办事效率越来越差了。真应该让你死在自己毒下算了,还要麻烦本将军来救你,你说你应该如何赎罪!”这个应该是楚容的声音,原来他还比我先到。的
“如钩该死!任由主上处置!”声音有些微弱,应该是因为余毒未清吧。
“该死的话我已经听你说了好几回了,我需要的是一个能把事情办好的帮手,不是一个动不动就说自己该死的无用之人,明白吗?”
“如钩明白,如钩当日在老秦王的书房里找到一些书信,发现秦王居然和乌唇国的人暗有勾结,其中不乏有策反的言语,只是如钩技艺不精,反倒被秦王给抓住,未能将那些书信带到主上面前,请主上降罪!
“也罢,那些书信什么的就算能拿到皇上面前,姓秦的那老狐狸也会找借口推的一干二净。我会找人盯紧他的一举一动,决不让他有谋反的机会。”我爹要谋反?这不是事实吧?
“如钩,有个新任务交给你,造访当前江湖上著名的三个铸剑师,查出楚府谁找他们弄过软钢丝。你中毒才刚解,所以本将军打算让宁珂与你一同前去,这点小事应该不算为难你,不要再叫我失望。”言语冰冷,满是霸气。
“这家伙,如钩才恢复就让他去远行,懂不懂怜香惜玉,真不把人当人看。”身旁的宁珂啐了一口,一拳打在门框上,完全忘了楚容他在里面。
“谁在门外!进来!”里面已经传出了命令。我和宁珂相视一眼,推开门走进去。
“楚将军啊,好巧!我刚和秦公子在院外碰着一起过来就被将军你听出了动静,将军你的听声能力是越来越厉害了!啊!如钩美人,你好些了没,听说你中毒了,你宁大哥我的魂都快吓没了,不行,大哥要看一下你是不是真的完好了。”快步过去一把就抱住了如钩,好几下才放开,我在一旁汗颜,这个人还真能装!的
“宁珂你倒是越发的没规矩了!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将军,君惜,怎么我都来了好一会了你才来,不是比我还先出门的吗!”
“我不熟,转了好几圈才转到这来。。。。。。”我面对他应该没什么愧疚的,可习惯性的就脸红了,头也低了,难道我还在为先前的事懊恼。
“他呀转了好久,还差点就把那个蓝莲给摘了,楚容啊,你应该怎样感谢我?我可是救了你的美人一命。”的
“放肆!宁珂,想来你是完全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吧!”楚容的语调变得愈加冰冷。
“宁珂知错!宁珂越矩了!”难得他也会有这么正经的时候。
“知道就好,尧隐走了,本将军打算让你顶替他的位置和如钩一起出去办个差!”
“是!属下我一定办的妥妥当当,楚——将军你就放心吧。尧隐那傻蛋走了?你还真把他给赶走了,那我不是可以名正言顺的追我的如钩大美人了。楚将军,你这回可是帮了属下一个大忙,只是可怜了尧隐那个情痴加傻蛋......”天啊,这个人又开始胡言乱语了。我朝如钩那望去,发现他的表情又落寞了几分,是因为尧隐的离去吗。
“总有一天你这颗头颅要被本将军砍掉!这次的任务没完成你就不要回来了!”楚容明显有些微怒。的
“将军何必跟我宁珂动怒,放心,我一定不负所望!”0
“如钩也一定不负所望!”
“这就好,明天你们就动身吧,中途有什么情况就飞鸽回来。”
“是!遵命!”两人同时应声。
条件
自我感觉大脑思维此刻异常敏锐,楚容要他们两个一起出去办事,那我是不是可以跟着出去透透气,活了这么十多好几个年头了,都没怎么去过太远的地方,如果有机会还可以乘机溜走,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我的生活。
“楚容,我可不可以跟他们一起同去,君惜想见见外面的世界。”我还可以有机会离开你们这里。
“不行!你前些日子伤的那么重,又不似如钩那样有武功底子,出去只会给他们添麻烦,你还是在家把身体养好再说,有机会本将军会带你出去游览各地名胜。”
“将军总跟秦某说‘有机会’这个词,可是至今都未见将军兑现过,将军是在敷衍君惜吧!君惜只是想出去见见世面,再说君惜也不似那些柔弱的女子,不需要什么特殊的保护。”宁珂说过楚容只是表面冷酷,但愿他说的是对的,但愿我这次放肆的下场不会很惨,我紧紧握住的双手有些颤抖,这地面也好似有些站不稳脚,谁能给我一个支柱。
“你真的想去,君惜?可是我军政上还有很多事,不能抽出那么多的时间与你同去,让你一人前去我总是不放心。”楚容望着我的表情有些不快。
“不是他一人前去,还有我跟如钩呐,我们一定把他保护的好好的。”宁珂朝楚容邪邪的一笑,很有把握的说着。的
楚容瞪了宁珂一眼,我则感激地看着宁珂。
“你真的要去,好!我同意!”楚容冲我露出了好看的笑容。
“你同意?”有些欣喜事情居然会这么顺利。
“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继续先前没做完的事,你答应了本将军就让你出去。”楚容那好看的笑容此刻看着让我感觉很有些诡异,我背后瞬间又滴满了冷汗。 “什么没做完的?”有些不明白。
“就是你第一次来府上那日我们做的事情,想起了吗?”楚容附在我耳边轻轻吐出最后几个字,我立刻全身僵直,他所指的该不会是那种相爱的男女才会做的事,我不要!
“真的要那样你才会答应让我出去?别的条件不行?”我还抱有一丝的希望。
“你说呢?”楚容朝我摇了摇头。
......
我脚步僵硬的跟在楚容后面出了如钩的房子,一路无语。我要不要答应他的条件,只是这么一次,以后我都自由了,我可以到没人认识我的某个遥远的地方,可以开始我想要的生活,彻底隐藏我的过去。可是,我想要的生活到底是怎样的,我能到哪去?我脑袋里还没有任何有关这些的构图,我要怎样,是跨出这一步迎来无法预知的未来,还是就这样待在这个地方,天天恐惧地等待终老。。。。。。一抬头才发现已经走到自己的厢房门口......
我在他进屋后关上房门,慢慢解开自己的上衣束带,楚容,就当是我还你上次救命之恩,这次走了我或许就不会再回来,我君惜不想欠你什么。我不是姑娘,不必要像她们那样忠守贞操,我不是姑娘,无须为嫁不出而烦恼,我不是姑娘....所以....我把上衣退下,走到红木雕刻的床边躺下,紧闭双眼等待即将要经历的事,一滴眼泪抛弃眼眶快速融进枕头里。
感觉身旁的缎被陷下去了一些,楚容他慢慢压了上来,我把头偏向里侧,眼眶里噙满了更多湿热的液体,你的恩我现在还给你......
楚容压在我身上迟迟没有任何行动,良久,只用手指掠走我眼眶的所有泪滴。复又起身,将我的外衣重新覆在我身上,我睁开眼不解的望着他,楚容你要如何对我?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连自己的身体都舍得用来交换!只为能够离开我,对吗?”
“我......”该怎么说,我想什么都被他看出来了,否认他会相信吗?“我没有要逃走的意思。。。”我这不是此地无银,不打自招吗!被楚容盯得羞愧的把头埋进枕头里。
“我让你出去,只是你要答应我平安地回来。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份恩情,你不会想就这样赖着账走人吧!”楚容在我系好上衣后,随即把我紧抱在怀里,有瞬间的错觉——好温暖!
“在你还没接受我之前,我都不碰你,君惜。楚某知道你会回来,我抱着你的这一刻你没有退缩,我知道你肯定会回来。”他把头靠在我肩上说着。
为什么你能察觉我没有退缩,你有把握我不会离开?你总能这样猜透我的心,我却一次也看不透你,看不透自己,我到底在抗拒什么,憧憬的又是什么......
离别
楚家大门外如钩一袭青衣站在马车旁边,相反往如钩手里递包裹的宁珂则一身白袍,边把行装给如钩边抱怨。
“如钩美人,我说你是对大哥我有成见吧,好不容易从箱子里面翻出这么一件白色的衣物想着走在路上与你相配一些。你却换上一身青衣,你以前的行装可都是白色,怎么突然就改了,是不是刻意不想与我一样,你太伤的
“如钩决无此意,只是舟车劳碌,若是穿白色就难以打理,所以换上一身青衣不容易看出旅途中灰尘的痕迹,即是自欺也可欺人,宁兄万不可多想。”
“原来如此,为兄明白了,大哥错怪你了,美人。”不由分说往如钩身上靠被如钩轻巧地躲开。
楚家大门口,楚容把一块玉佩系在我腰上,我低头看着他的手慢慢的把玉佩系好。
“把这个带上或许还能有些用,江湖上那些人对这块玉的主人多少有些顾忌,在外面处处都要小心,一定要万全的回来。” 抚顺我额前的碎发然后把我往马车那边送。
“一定要保护好这个人,这是本将军的命令,他若有什么闪失你们再多几条命都不够让我砍,记住了!”楚容对着马车旁的两个人发号师令,那两人则俯首听命。楚容看了我一眼没作多说转身往府里走去,马车晃晃悠悠往前驶,我望着车窗外那个人渐远的背影,楚容你何故要对我君惜如此的好,何故要让我君惜下不了决心离开,这条路叫我如何走。。。。。。
马车内我靠着木雕的车窗看着一路走来的风景,如钩则挨着靠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