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盯着手机看,是在看时间还是在等我的消息?我拿出手机看看并没有新消息。自那天后我手机一直开着等他的消息,可我始终没收到过。若非前些天晴的一番开导我还真泄气了呢。或许就这么放弃了也不一定。
他盯着手机好一会,然后好象下了什么决定,很认真的拿着手机。一分钟后,我知道他做了什么决定———他发消息给我。
“如果你那天的话还有效,你还是认真的话,可以出来吗?我在操场等你。我会一直等着你。如果我等不到你,我就知道你的答案了。”
他依然没有发现站在不远处的我,很紧张的盯着手机。看他这样,我突然平衡了不少。起码可以知道,这个月过的不好的不止是我。我拿起手机回消息。
‘想知道我的回答,抬起头来看前方。“
我抬头时对上了他的眼睛。他的眼神和我一样,充满了相思,他的眼神还多了一些不同,有着痛苦有着迟疑。
我管不了这么多,此刻,我的眼里我的心里没有将来没有过去,只有他。我再也忍不住了向他跑去。这一次我抛开了矜持羞怯,跑向了他张开的双手,紧紧的抱住了他。
这一刻,我知道,我爱他。非常非常爱!
好久好久之后,我才回过神来,想到了羞怯。我脸红透了,我轻轻推开他,低着头不敢看他。第一次,他不在守礼的退开。他轻轻的抬起了我的脸,他的脸上和以往一样只挂着淡淡的笑,若非他眼里有着深深的悸动,他接下来的举动会让我以为他只是出于礼貌而已。因为他吻了我。
我一直以为他是守礼是温和的是无害的,但现在我知道了,永远别小看男人。不管他多温和多无害,那都是假象,男人必要的时候是很可怕的!
这是我的初吻,但显然他不是。我没的比较,但我的清涩到是衬出了他的熟练。女人很奇怪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没经验,却有忍不住嫉妒。我恨恨的要咬了他一口,他吃痛松了口瞪视我。大概是不相信,有女人会在接吻是咬人吧。
我笑了起来。看他不信的神色,我的心情突然变的好了起来。他看我这样也笑了起来,心情很好的那种笑。
早上的时间太匆忙,我本想翘课算了。但是他很生气告诉我不行,我们约了放学后见。说实话,要不是他这么说,我真的不想上课,我根本就听不进去。从上午开始,我就一直在挨,挨到放课走人。
一放学,我就直接杀到我们约好见面的地方。他已经在那里等着了,我快速跑向他。他真的很高,我只到他肩膀而已,和他说话我一定要把头抬高45度不可。
“你是不是故意的?报复我早上让你等?”我真的很怀疑,要不他干嘛一定要我去上课。害我吊在那里。很不人道也!
他曾说过唇语很难学,他不会。看到他茫然的看着我。我才想到,忙用手语重复了一遍。我也觉得满傻的,那个时候我以为自己被拒绝了,却依然有空就练手语。想有一天可以像他比的一样好,想和他“说话”。
他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你是认真的吗?要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
我瞪他。‘你以为我追你是追好玩的吗?当然是认真的!你收了我的礼物,不准你反悔’他要敢再反悔,我肯定咬死他!
‘我没要反悔,我是希望你想清楚。你想过和我在一起会碰到什么样的事吗?你或许会被嘲笑,这样你也不介意吗?’
‘当然有想过。你知道我是什么是开始喜欢你的吗?第一次见面时我就喜欢上你了,那天我会去和你说话我就知道你是特别的。我喜欢你,要追到你。而那个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你听不见。嘲笑怕什么?他们会说我又不是不会回!你说不出口的我可以,不甘心,骂回来就是了。不过,你会打架吗?打架我可不会,不过我会跑。你还有问题吗?’
‘有。我可以吻你吗?’
‘啊?’
‘那就是可以喽。’
幸福
他是个很棒的男孩。
我想我很难再遇到一个像他这么出色这么细心的男孩了。他是善良是可爱是聪明的,可他也很善感,或者说是敏感。
随着交往的深入,我发现了他很多不为人知的地方。对于他重视在乎的人来说,他是没有秘密的。他不怕被所爱的人知道他的脆弱他的不安。
他对我的在乎我是感动的,可是他的不安他的脆弱也让我很心疼。
十七岁的我从来不知道这是怎样的痛,而他教会了我心疼教会了我牵挂。我一直以为父母对子女的关心是理所当然的。但是从他身上我知道了,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件事是理所当然的。尤其是爱。爱是最自私的一种感情。爱需要付出才可能得到的。爱不是绝对的。
我们常常腻在一起,渐渐的我发现了他有很多不同的侧面。
例如,我一直以为他是那种温和亲切的人,其实这也没错。但他的温和亲切是有针对性的。他对朋友都是那种温和有礼的,对家人他也和其他幸福家庭的孩子一样。会惹父母生气也会对父母撒娇,这点我是没看过,还真想象不出那会是什么样的。但他容易脸红这一点到是常常看见。
他绝对是个疼妹妹的好哥哥,我想这样的哥哥都是女孩梦想中要的。我有时还真嫉妒巧克力,我是独生女,这种多子家庭一直是我向往的。
我曾对他撒娇说过,‘你也做我哥哥算了这样的好哥哥我也想要啊。’
他轻点我鼻子道:‘我也曾把你妹妹疼的,可是我发现我不太想当你哥哥。’
我皱眉追问他为什么。
正巧巧克力跑过来听见,白我一眼,“你要做他妹妹?成啊。要是有天有人要追哥,你可千万要帮忙哦。”
我才发现我问了个蠢问题,以后也没有提过要他作我哥。哥哥算什么,当然是男朋友比较好了。
渐渐的我发现他对陌生人或不怎么熟悉的人时温和依旧,但是总保持着一股淡漠有礼。这点我也不深究,我不喜欢他的淡漠,所以和他在一起时总是避开不熟的人。
我是知道他喜欢纯粹干净的颜色,但也没这么夸张吧。几次约会下来我发现他的衣服不是黑的就是白的,而且就那么几套。所以我决定努力游说他去买衣服。
在去看展览的路上我开始游说。
‘会很奇怪吗?’方予默有点不好意思。
‘不会。可是也不用都穿这种颜色吧。又不是黑白郎君!’他身材好,穿什么都很好看。可是白色让他看起来过于苍白纤弱,黑色又让他透出一种冷漠的却又极度吸引人的酷味。
我不喜欢他的苍白也不喜欢他对我冷淡,当然我其实是在嫉妒这个理由是绝不能说的。
‘现在才10点,美术馆要5点才闭馆呢,还来得及的,我们先去买衣服好不好。’我对艺术这中抽象的玩意实在不是很懂,他约我来看这个时我并没太大兴趣。但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约我仍让我兴奋不已。
‘对不起,和我一起是不是很无聊?’予默似有所悟。
‘怎么会?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很讶异他会这样猜测。我承认我是不太想去看展览,所以故意拖时间。但是他会这么认为就太扯了。
‘你知道我不能听不能说,有很多事我不能和你一起参与。我知道别人约会总会去看看电影听听音乐会之类的,可是我。。。。。。'予默难过的说不下去。
‘傻瓜。你为什么要这样想呢?你应该要想,你是独一无二的,人家约会是人家的事,你没必要和人家一样啊。我们是我们,作我们自己就好了啊。快乐才是最重要的,干嘛要和人家一样。’
予默只是看着我,他的眼神很认真。我知道他还没被说服。
‘你不能听不能说又怎么样了?又不比人家差!何况,我讨厌罗嗦的人。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脸一红,我内向不爱和人说话并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我讨厌和人罗嗦。这一点除了爸妈外就只有他知道了。
予默笑了,释怀了。只要他的小女孩不觉得他无聊就好。他习惯性伸手揉了揉他心爱小女孩的头发,惹来小女孩不悦的皱眉,他的笑容加深了。
看见他笑我就知道他释怀了。
‘我们快去买衣服啦!’我还是不太想去看展览,比起来装扮他我更感兴趣。
予默无奈一笑。笑容里有着宠腻有着深深的悸动。
可惜我只顾拉着他走,完全没看到。脑子里只想着要如何改造他。
曾经,我以为幸福只是一个虚幻的名词。只要过的不会太凄惨,过的平顺安康,那就算是幸福了。只是这样的幸福太过平淡了,年轻的我从来不曾好好的珍惜过,享受过。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幸福是由自己创造再从别人的付出中得到。
直到遇到了他,我才知道,幸福很简单。但很难察觉,当我们惊觉时,幸福已从指间溜走,跑到懂得珍惜的人身边去了。
因为年轻,因为不懂幸福的真义,所以我老是在抱怨。抱怨全世界有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他糟这份罪呢?
‘为什么呢?明明有这么多人的?为什么偏偏是你?’这个温润若玉的男子该是让人疼的,但我不曾听他抱怨过老天的不公,只是默默的承受着,让我好我心疼,所以我抱怨,为他抱怨。
‘我不是没抱怨过,只是抱怨也改变不了什么,还让真心关心我的人伤心,这又有什么意义呢。’他停顿了下,看看我继续,‘小时侯有段时间我很难过,那个时候我刚刚知道我和别人的不同,我拒绝所有人靠近我,我看不见他们的关心;我觉得我是不被爱的。那个时候,母亲哭了,我从没看过母亲哭过,她好生气的骂我。我那个时候不懂她在说些什么,后来她把我送去学校,在那里我看到好多和我一样的孩子,可是他们却没我幸运,他们只因出生既有残疾就被父母抛弃了。我才知道母亲是在告诉我我很幸运,我是被爱的,那个时候在班里我可是好骄傲的。’
‘从那以后,我就不曾抱怨过了。虽然我有残疾,可是我是被爱的,这样,我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我很幸福啊!’想起儿时种种,予默忍不住笑了。
‘幸福。。。。。。那你现在幸福吗?’和我在一起他也会觉得幸福吗?虽然我还不知道什么是幸福,但是只要能让他感到幸福,那么我会努力去做的。
‘当然啊。你怎么这么问?和我在一起,你觉得不快乐吗?’予默困惑又茫然的看着我,眼里还有着谈谈的忧惧。
‘没有。我只是怕你觉得不幸福,不被……爱。'说道这个词;我还是忍不住脸红了;心碰碰的跳的很快。怕他发现;我低下头不敢看他。
我感觉到他的下巴抵着我的头;他很用力的抱着我;是想证明什么吗?我却宁愿相信他是在证明幸福是可以抓住的;他正用行动告诉我;他抱住的就是幸福。
这一刻;我是感动的;是幸福的;因为;被爱着。
变数
最近,我常有一种不安的预感。我常想人太幸福是不是会糟天堑。当然这种毫无根据的预感我是没有告诉他,免得他跟着他瞎担忧。
自从我们交往后我们就常腻在一起很少和朋友们聊聊了。现在才发现要做到不重色轻友真的很难,真好今天下午没课,我决定好好联络联络感情。
我一路上心情愉悦,轻哼着歌步向宿舍。
“我回来看你们了,你们好啊。”
我快乐的打着招呼,晴和小白菜都在。可是气氛好象有点僵。我相当不解,从和予默交往后我就很少会宿舍了,这一刻我还真觉得自己是个闯入者呢。
“晴,小白菜,你们怎么了?不欢迎我回来哦?我可是特地回来看你们的也!”
晴瞥了我一眼并不说话,背过身去;小白菜还呆呆坐在床上,眼眶红红的。现在我不用问也知道他们肯定是吵架了。
可是为什么呢?晴是个很理智的女孩,很倔强的女孩;小白菜平时就迷迷糊湖的惹她生气也是常有的事,反正道歉的一定是小白菜,所以我并不很担心。但关心一下还是必要的。
“晴,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吵架啊?大家都是好朋友,有话好好说就是了,干嘛要吵的这么凶啊?”
晴还是不理我,这还是第一次哦,晴气的不说话。看来事态严重啊。
“小白菜,你说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了不起的事要吵的姐妹失和啊?来来,不管什么事,道个歉就算了。以后大家还是好姐妹嘛。”
小白菜平时大大咧咧的,应该不会在意认输一下吧。
“为什么是我道歉?又不我的错,凭什么要我道歉!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要我道歉?”小白菜发标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还真吓了我一跳。
“呃?是吗?那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