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回去就和皇上说。另外,禾娘娘怎么样了?”
“应该挺好,听说太后去看了。倒是姑娘你,在水里泡了那么久,又穿了湿衣服跑上跑下。最好回去让大夫配上一幅祛寒的方子。不然落下病就不好了。”
“谢谢你,你去忙自己的吧。我这就去给皇上说。”这李萧何,果然很细心哪。要是谁嫁了他,可就幸福了。
我把之翰拉到一边,把李萧何的话重复一遍。
之翰听了,也是连连点头,说:“你想的倒是周到。”
白他一眼,“哪是我想的?是别人告诉我的。”
“哦,是哪个人?心思倒还慎密。”
“就是早上提醒你要围了这里的人啊。怎么样,我觉得这人挺不错。”
“恩,再说吧,先找个仵作来,虽然围着,也不大好,反而也弄得人心惶惶的。”之翰沉吟了一下,叹口气:“怎么今年就老是消停不了呢?”说着,用手指捏捏眉心。
也是,算算日子,这才正月初五,可都发生了多少事了?
看着他那副样子,我也没什么话好说,只得相对苦笑。
“皇上,该上朝了,回去更衣吧。”寿喜上前,小声地提醒。
“今个就不上朝了,让大臣们都先回去吧,奏折放朕书房里就行。”之翰摆摆手,无力地说道,看样子很是疲倦。
“是。”寿喜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上前,握住之翰的手:“我陪着你。”
之翰看看我们紧握的手,也用力回握我的手,然后微微一笑,点点头,脸色总算是好看了些。
下旨召了仵作进宫,然后之翰先回了太和殿稍做休息。
听荷弄了些米粥,之翰一口也没动,只坐在那一动不动地想着事情。
后来好歹在我的劝说下吃了小半碗。
焦躁地等了两个时辰后,仵作终于姗姗来迟。
之翰忙也赶去了湖边。
仵作小心地揭开了白布看了一眼。
三步并做两步,走到之翰面前,跪了,“皇上,草民恳求皇上,允许草民午时再验!”
“为何?”之翰皱眉,俨然不大高兴了。
“这是行规,做仵作这一行,要验尸,得先看吉凶。那,那,那东西太冤,戾气重,须得等到午时正气最重的时候才能验。”仵作那了半天,估计也没想出啥好的形容词,或者该把那东西叫什么,也用那东西来形容。只是,那——真的是一个东西吗?
“那现在怎么办?你要朕就把它那么摆在着御花园里?”之翰怒声说道,碍着那仵作也是白发苍苍了,也就没强逼。
“可以先抬走,只是得抬到个正气较重的地方才行。”仵作见之翰没下令让他非得这时候验,抹一把冷汗。
“正气较重?”之翰皱眉,“这皇宫里,哪里正气不重,历代君王的皇气累计,难道连区区,区区,那东西都镇不住?”
“禀皇上,这后宫,女人居多,男人却少,哪里来的正气?正气都集中在太和殿和皇上您住的地方。”仵作趴在地上,抖抖索索。
听他这样说,我“咕咚”咽了口口水,这东西有那么厉害?
不自禁地往之翰旁边靠了靠,有皇帝罩着,好歹要好点吧?
不过,这仵作的话,可信吗?
不是说,这世界上没有鬼祟,妖怪吗?怎么听着他说的,竟像是有呢?
“那就抬到太和殿后面一个小院里。那里没什么人过,也不怕惊了别人。”
别啊——,要是搬那去了,我以后还敢从那过吗?
那东西最后还是搬太和殿的偏院里去了。仵作让两侍卫抬着,自己一边走,一边往地上撒拌了香灰的糯米——这,这不是对付僵死的嘛?
经过这么一折腾,我心里吓得更厉害了。
这么大动静,后宫的人都传遍了,可奇怪的是,太后竟也没过问一句,更别说亲自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3uww。/炫/书/网/整理)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神秘女尸 字数:2867
今天加更一章,读者大大,多多收藏~
好不容易挨到了午时,那仵作烧了一大把香,准备了许多香案贡品后,终于要动手了。
本来我害怕,不敢来,可听荷说,要是不来看,以后会更怕,再加上本来又有一点好奇,终究还是跑去围观了。
仵作先是拿了一柱香,绕着那东西走了三圈,边走边念叨:“冤有头,债有主,我是来帮你,你要让我发现你的冤屈,千万别认错人了。冤有头,债有主……”
转完圈后,仵作认真地用糯米水洗了手,然后将一片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含在嘴里。这才伸手去揭白布。
我死紧地拽着之翰的衣袍,手心全是汗。
再看之翰和其他的人,也都是一脸紧张,目不转睛地瞪着那东西看。
小心翼翼地将那白布一点点掀开,光天白日下,我们终于将它的全貌看了个一清二楚。
或许不该说是它,应该是“她”!
没错,就是她。因为,那层层叠叠的华丽锦缎里,包着的,是一个女人——或者说,一个女人的尸体。
尸体并没有腐烂,微微地有些涨,但影响不大,我们依旧很很清晰的看清楚她的容貌。只是她的肤色很苍白,一种死态的苍白。
她地容貌很秀美。眼睛很大。可就是因为这样。才吓人。因为。她地眼睛根本就没有闭上!而是怒目圆睁。以一种愤怒。怨恨。恐惧地姿态大大地睁着。眼角几乎都要裂开。
头发披散着。裹在脸上。让我想起了从井水里爬出来地贞子。头发也是这样怨念地披在脸上。在地上匍匐而行。
“尸油。”仵作小心地摸了摸女尸脸。肯定地说了句。一旁地记录官刷刷地记了下来。真奇怪。含了东西。还能说这么清楚地话……
之翰看见女尸地容貌时候。表情很奇特。
突然他上前。凑得很近地去看那女尸地脸……难道他不害怕吗?
看了半天后。之翰地脸色就更奇怪了。
有些愤慨,有些疑惑,最多的是释然。
重新走到我身边来,见我疑惑的表情,之翰贴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这是澜姨身边的一个宫女。”
我呆若木鸡。
什么?这个女人,是玲珑的宫女?
没有其他的解释,之翰拉过听荷,让她去把玲珑带来。
我呆呆地看着那女尸,心里满是问号。
为什么玲珑的宫女会被沉在湖里?和玲珑有关系吗?玲珑知道吗?还有,到底死了多久了?为什么一直没有浮上来?
仵作继续检查。
他小心地掰开女尸乌紫的唇。用小木头夹子伸进去,一阵拨弄。
“嘴里没有泥,不是淹死的。”
不是淹死?意思就是死了以后才被抛尸在湖里?
为什么要抛尸在湖里呢?毁尸灭迹?
突然,仵作捏着小夹子小心地从女尸嘴里夹出个什么东西。小心地放进水里,涮了涮。
是一只镏金的绿宝石戒指。宝石纯净硕大,看样子就知道很贵重,绝非一个小宫女能有的。
那么——会是凶手的吗?
女尸的头部以下,都是被华丽地锦缎包裹着,像一只大大的茧子。下半身很短,可是很粗,可能拿女子是曲了腿裹在里面的,看上去很是诡异。
仵作小心的翻动女尸,想要找到接头,把锦缎打开,可一翻转,就看见一条腐朽的绳子,系在女尸上。
仵作看了看茬口,“新断的,应该是刚被扯断的。这绳子,估计是吧她和什么沉重的东西连在一起的。所以她才一直没浮上来。”
是这样的吗?那果然就是毁尸灭迹了?那绳子,应该是我昨天晚上把她往上扯得时候断了的。
说来也是巧,怎么就偏偏让我遇见了这样的事情呢?若不是因为那个叫晴绣的宫女的死,舒禾就不会半夜在湖边烧纸,也不会把我当成是鬼,吓得落进湖里,我也不会为了拉她,自己掉进湖里,更不会把她当成时舒禾拉上来。
是天意要她在这个时候从见天日的吧。
“死了多少年,能看出来吗?”之翰皱眉,有些急切地问。
仵作摇头:“这种水尸的形成,很罕见,没有什么对照可以看出死了多长时间。”
“哦。那她是怎么死的?”
“暂时看不出来,但很有可能是中毒。”仵作指着女尸乌黑的唇,“一般中毒的人都会出现唇和手脚指甲乌黑的现象,但唇色乌黑,也不定就是中毒,还得仔细检查过才能知道究竟是怎么死的。”
“哦,那你快点检查。”之翰(炫)恍(书)然(网)地点头,催促仵作。怎么他对这女尸这么关心?还是说,他对当年发生在玲珑身上的事情关心?
找了半天,依旧没找到接口,仵作只好拿出一把小剪刀,嘴里叽叽咕咕地念叨了几句,大概是叫女尸别怪罪吧……反正我觉得,那仵作,对待那女尸的时候,态度咋那么端正呢?死都死了,你就是把她剁了,她也没有反应的……
刚这么想着,就突然感觉到背后刮了一阵阴风——天啊,这个世界,不会真有鬼吧?说不清楚呢,我都遇见穿越这么稀奇的事情了,难保这世界没有鬼?
仵作小心地用剪刀一点点地把包裹着女尸的锦缎剪开——“咔嚓,咔嚓”这声音怎么让人头皮那么麻呢?
那些破败的,湿淋淋的,华丽的锦缎如同一只只被打湿翅膀的蝴蝶,纷纷跌落在地上,散发出妖冶的光芒。
当所有的锦缎都落下,女尸的全身也显露出来的时候,一件更诡异,更恐怖的事情,展现在我们所有的人面前。
纵使太阳高照,纵使这么多人一起,纵使是在朗朗乾坤下,我们,依旧齐端端地打了个大大的冷战。所有的人都转过了头,不敢去看那女尸。
仵作“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神色惶恐,一迭声地叫着:“造孽啊!造孽啊!”
“皇上——,草民做仵作三十余年,可从来没验过这样的尸啊!皇上,若是不还她个公道,怕她是不会暝目的啊!”那仵作跪完女尸,又跪之翰,老泪纵横,一住叩首,直求之翰要还她个公道。
我从来不知道,天底下竟然还有这儿么残忍的事情,我更不知道,凶手如何能狠下这个心来。
或者,究竟是多大的仇恨,才能让人做出这样疯狂的事情?
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这样对待一个宫女?又是为了什么,在她死后,还要做出这样的事情?
而玲珑,又和整件事情,有着怎么样的关系?
(。3uww。/炫/书/网/整理)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诡异的婴儿 字数:2760
女尸身上,没有丝毫的衣物。
而之所以仵作会大叫“造孽”,之所以我们会哆嗦,之所以我们会不忍再看,是因为,那女尸被剖开的腹部里,赫然躺着一个婴儿!
一个不满周岁的婴儿!那婴儿,绝对是已经从母亲的肚子里生了出来,在世界上活了好几个月后,才又被人杀死,填在那女尸的肚子里的!
凶手把婴儿填进去后,竟然还用线,将女尸的两片肚皮缝起来了!可肚皮太小,婴儿太大,肚皮根本就没有合拢!中间有巴掌宽的地方,都只是用线连着的!
那婴儿以一种很诡异的姿势蜷缩在那女尸肚子里,女尸那两片被勉强缝着的肚皮,根本就包不住他!这样的结果,就是——婴儿的脑袋在肚子外面!
而且,从那并没有缝得很拢的肚皮的缝隙之间,可以看见婴儿是蹲,或者说,是以怀胎的时候在子宫里的姿势挤在里面的!
更诡异的是,婴儿分明应该是脸朝着里面的,可脑袋不知怎么的,竟然是扭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向后背!这一下,前胸,变成了后背,后背,变成了前胸!
婴儿脸上的表情,更是让人背脊发凉。
他的眼睛,也是睁着的!无辜地,痛苦地,用力地睁着!里面早就没有瞳孔的眼珠,几乎就要掉出来了!
而那女尸,也肯定不是那婴儿的母亲!因为,那女尸的肚皮还很紧,根本就不像是怀过孩子的人!况且,一个宫女,是不可能怀上孩子的!
婴儿,究竟是什么身份?他的亲生母亲,又是谁?为什么,他会被这样杀掉,然后还要将他填在女尸的肚子里,沉在水底?
“仵作!继续验!朕一定查个清楚明白!无论是谁做地。朕都要斩了他!”之翰咬牙切齿地命令仵作。同时承下这么一个诺言!
能做出这样地事情地人。如何能不让人神共愤?
更让人愤怒地是。这事情。居然发生在这皇宫里!就发生了天子地家里!这让之翰如何能不生气?如何能不愤慨?
“是。皇上。”仵作一听之翰这样说。立马精神抖擞地站起来。雄赳赳气昂昂地接着去验尸了……
又不是他女儿。他干嘛这么激动……是。好吧。确实很惨——能不要吹风了吗?我觉得渗得慌……
仵作又拿起他地小剪子。轻轻地挑起一根线——咔嚓!又一根——咔嚓。再一根……
每一声咔嚓,我的心就一个哆嗦,外加一地的鸡皮疙瘩。
干嘛非要一根一根地减?一剪刀不是就可以剪完?这不是折磨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