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灰by风弄(强强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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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灰by风弄(强强he)-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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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不甘心的感觉,依然堵在胸口。  
  “见了面,我就可以安抚他的情绪。提醒他不露出马脚。”许掠涛瞪著大书桌嘀咕嘀咕,烦躁地挠头:“我应该干脆一见面就把他抓回来。管他什麽国际刑警,卧底不卧底!”  
  谈锋不理会许掠涛的牢骚,说:“非欢让我告诉你,他已经拿到一部分配方。”  
  “那他是不是很快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谈锋不说话。实际上,他有点担心。从今天非欢卤莽的被情感左右的情况看,他并不是适合做卧底的人。  
  他的担心并没有说出口。  
  许掠涛心里应该也很明白。  
  “谈锋,时刻注意东堂的动向。”  
  “我们一直在密切注意。”  
  回到东堂总部的时候,出奇地没有看见贺东芳。她应该完成工作象往常一样溜到非欢的房间。  
  非欢摇头,这东堂大小姐,也是个不时有新鲜念头的人,说不定心血来潮又到什麽地方胡闹去了。  
 脚步声传来,非欢警惕地站了起来。声音厚重,不是女人走路的声音。  
  进门的是贺西桐。  
  一脸挑衅地盯了非欢数秒,对著门外一扬下巴。  
  “灰,贺老大找你。”  
  他的脸色古怪,非欢紧张起来。  
  “哦?大哥找我什麽事?”非欢偷偷将桌上的小刀捏在手中,轻松地问。  
  贺西桐冷冷道:“去了就知道了。”  
 
  去,还是立即动手?  
 
  非欢想到今天的那个电话。如果他真的不慎被人跟踪,那麽,以东堂的势力要查出他打过电话给谁,并不很难。  
  脑子发热的後果。  
  手里的小刀握得更紧了。  
  “喂!你到底去不去?”贺西桐不耐烦地踢踢门:“反正我话已经带到了,去不去随便你。摆什麽架子,你在东堂还没站稳呢。”似乎觉得站在非欢的住处也弄脏了他似的,冷哼一声去了。  
  非欢有点诧异。手里的刀已经紧得几乎要划破自己的手,现在放松下来。  
  他吐了一口气,开始思考这里面的事。  
  大哥叫我做什麽?  
  被识穿了吗?看贺西桐的样子又不象。  
  非欢脑子有点乱,该死的许掠涛,害我注意力不集中!  
  他想起以前的兄弟童平,他应该比非欢更适合做卧底。行动迅速反应快,而且特能揣摩别人的心思。  
  还是去吧。非欢重新站起来。  
  贺东华的笑脸迅速安抚了非欢忐忑的心。  
  “哈哈,来,灰。”贺东华一把拉著非欢坐下,仔细观察著非欢有点苍白的脸色,笑著说:“我知道你心里有点不痛快。小芳今天不过是和老朋友吃顿饭。你放心,那人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你才是小芳心里面的那个。”  
  非欢听得糊涂。但他反应也快,大致上弄个明白。贺东芳也许碰上老情人,和他吃饭去了。  
  “大哥,我是这麽没度量的人吗?”非欢傻笑起来,心里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贺东华大笑几声,脸色严肃起来:“灰,有件事要你去办。”  
  非欢心里咯!一下,脸上却没带出表情。  
  “大哥要我做什麽,尽管吩咐。”  
  “不是什麽难事。”贺东华说:“我要你去见洛弗司的首领。”  
  非欢猛然站起来…  
   
   
  第十章  

  非欢猛然站起来。  
  “洛弗司的首领?”非欢激动得连声音都有些颤抖:“要我去见佩拉得?”  
  太好了!  
  原本以为还要等待很久才有接近他的机会。  
  许掠涛,看来我又要进一步了。  
  贺东华拍拍他的肩膀,要他安静下来。  
  “呵呵,年轻人就是沈不住气。这次要你去,是把我们东堂新研制出的一批样品给他看看。  
  以前都是西桐去做,那个小子,越来越不象话。眼睛里什麽人都放不下。”贺东华哼一声,对非欢说:“佩拉得是个人物,你要小心,不要丢了东堂的脸。这个机会也是小芳要求过来的,你不要辜负她。”这才知道贺西桐的脸色为什麽会那麽难看。  
  非欢压著心内的狂喜,点头道:“大哥,你放心好了。”  
  “准备一下,东西都准备好了。”  
  “是,大哥。我立刻就去。”  
  “灰,”贺东华叫住非欢,想了想:“不用再和小芳打招呼,她已经知道了。等你回来,给她一个惊喜吧。”  
  “好!”  
  刚下飞机的非欢很兴奋。  
  他正在慢慢接近猎物,而且这个猎物危险又精明,还有著显赫的名气。  
  洛弗司集团的佩拉得。  
  机场里有著许多整洁的电话间。非欢忽然想起许掠涛。  
  如果许掠涛知道我现在已经到了法国,而且正准备去见佩拉得,会有什麽表情?  
  这样做是愚蠢的。非欢抑制自己的冲动,步出机场。  
  “张先生?”  
  刚到门口,几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悄悄掩上来。  
  非欢停住脚步,视线在男人腰侧高高鼓起的地方稍停。  
  没想到洛弗司集团的气焰这麽高张,在这种地方也公然带武器出现。  
  “来接我麽?”非欢客套地笑起来。  
  面前的几个人却象非欢欠了他们几百万,个个都板著脸。其中一人打开一扇车门:“请上车,张先生。佩拉得先生不喜欢等人。”  
  好大的架子,佩拉得就这麽拽?  
  非欢在心里做个鬼脸,懒洋洋坐上车。  
  一条黑布递到眼前。  
  “请把这个绑到眼睛上。”和扑克般的脸十分般配的生硬声音。  
  “好谨慎啊。”非欢冷冷挪揶,但还是接受了他们的要求。  
  那个倒霉的贺西桐是不是每次来都要受这些窝囊气?  
 
 
  
 
   眼睛被结结实实蒙上,黑暗笼罩过来。非欢只能依靠车的震动估计自己正被带往多远以外的地方。  
  “喂,佩拉得是不是胆子很小,要这麽躲躲藏藏?”知道问这种挑衅意味的问题很不智,但黑道的人受了侮辱不回以颜色就代表心里有鬼。  
  非欢可不想让别人认为他心里有鬼。宁愿让他们认为他卤莽好了。  
  周围依旧一片沈默,没有人对非欢的话有回应。  
  非欢侧耳听了一下,也觉得无趣,老实地呆在座位上。  
  目的地似乎非常远。  
  颠簸了很长时间,还没有停车的意思。  
  黑暗原本就和睡眠有著友好关系。非欢索性斜躺在真皮垫子上,轻松地睡著了。  
  睡了一个好觉,迷糊间似乎有人在拍他的肩膀。  
  一个声音从头顶上传来:“睡得好香啊。”  
  非欢睁开眼睛,一张贵族化的脸出现在头顶上方。  
  脸色象铅一样白的男子,身穿蓝色呢服,风度翩翩地微笑著。温和斯文的打扮,应该给人信任和顺的感觉,他却恰恰相反,越发显出惊人的危险性来。  
  佩拉得?  
  非欢反射性地翻身坐起,对躺倒在这人视线下的感觉极度不舒服。  
  站起来的时候,才赫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车上,而是身处於一个极宽敞的房间。  
  纯欧式的风格,豪华地毯一直延续到露台。中间一个华贵的壁炉。  
  非欢可以想象,佩拉得和他不时更换的女友在冬天壁炉前调情的景象。  
  座下的沙发,也充满著与佩拉得身上散发出来的奢侈华贵的感觉。  
  可让非欢默不作声的原因并不是这些。  
  他有些不安。  
  为什麽被人从车上移到这里会一点也没有惊醒?反应迟钝成这样吗?  
  我在这沙发上躺了多久?  
  被佩拉得这样看著多久了?  
  佩拉得优雅地扬起唇角,他似乎看出非欢心里的疑问:“车里的香水,有让人安睡的效能。”  
  非欢抬头望这个高高在上的猎物一眼。  
  国际刑警中的其他同事,有跟踪上来吗?  
  在上飞机前,非欢在秘密联络使用的电话留言中告诉了上级此行的目的。只要确认佩拉得在场,在他接过毒品样品的时候破门而入,那佩拉得就完了。  
  这麽轻易地现身,也算是佩拉得的疏忽吧。  
  “感谢您的招待,我睡得很香。”非欢微笑起来,俊美的脸刹那间充满了诱惑。  
  佩拉得眼中的亮光一闪而过。  
  “我还是赶紧把事情办完了再说吧。”非欢扯开衬衣的领口,取出贴身而藏的样品。“这是东堂大小姐最新的杰作。使用後全身敏感得不得了,但是神志非常清醒,而且药效持久。”非欢打开那个小小的纸包,露出里面灰白的粉末。  
  佩拉得邪气地笑起来:“男人们会肯花大价钱来买这些。”这样的笑容出现在他那张优雅俊美的脸上,让人不寒而栗。  
  非欢点头:“不错,这方面男人都有点变态,喜欢让看上的女人死去活来。这药剂和现在市场上流行的货不同,它没有副作用,却销魂得叫人受不了。如果里面的成分不是无法通过检验,简直就应该拿去注册商标,正式销售。”  
  “不一定是女人,依我而言,我倒比较喜欢把它用在男人身上。”  
  非欢簌然僵硬。佩拉得的手没有接过他手里的样品,反而落到他的腰上。  
  “佩拉得先生,”非欢苦笑著说:“我以为象您这麽做大事的人,都是以公事为先的。”  
  “是吗?”佩拉得戏谑地瞄瞄非欢,接过非欢手中的样品。  
  东西已经到了佩拉得手中。  
  破门而入吧!罪证已经在这里了!  
  非欢咬著唇在心里喊著。他焦急地等待著警笛响起。  
  真该死!周围平静得象不可能有任何事情发生。  
  佩拉得的声音从耳後响起:“公事已了。我们来谈点别的。”  
  是哪个负责跟踪的混蛋把我给跟丢了?  
  什麽国际刑警,连香港警察的狗仔队都比不上!非欢在心底大骂。  
  明明可以一次将这家夥入罪,在许掠涛面前威风一番的。  
  一双颇有劲道的手在腰间游走。  
  非欢忍耐著说:“佩拉得先生,有件事情忘记告诉你。”  
  “什麽事?”佩拉得的语调已经变得暧昧,唇凑上非欢的耳廓。  
  非欢冷冰冰地说:“下个月我和东堂大小姐的结婚,请佩拉得先生赏脸,过来喝上一杯。”  
  出乎意料,腰上的手没有立即退开,反而更无耻地钻入衬衣底。  
  佩拉得嘿嘿笑道:“恭喜恭喜,不过象张先生这麽美丽的身体,用去拥抱女人,未免可惜了。”  
  即使知道身在别人地头,非欢也忍耐不住了。  
  他霍然推开身後的佩拉得,转身拔枪。  
  乌黑的枪口,顶在佩拉得的额头上。  
  干脆一枪干掉佩拉得,为许掠涛除去心腹之患。  
 
  
 
 “火气不小啊。”佩拉得脸上没有丝毫惊慌,懒洋洋扯扯紧扣的领口:“後援还没有出现,这样行动不会太卤莽吗?非欢。”  
  非欢浑身一震,唯一的反应就是扣下扳机。  
  “哢嚓。”  
  没有出现预期中的巨大声响和鲜血,枪中的子弹也许在沈睡时就被人取走了。  
  非欢扔枪,去抽绑在脚踝出的小刀。  
  佩拉得却在瞬间变身为一只凶猛的野兽,迅速地扑了上来。  
  一拳打在非欢脸上,另一拳顶在非欢腹中。  
  “呜…”  
  非欢滚到沙发旁,擦拭著嘴角的鲜血,腰身一弓跳起来。发现自己的小刀已经落入佩拉得的手中。  
  “磨得很利啊,小心伤了自己。”佩拉得轻笑,手中玩弄著非欢的刀。  
  不知道在什麽时候,房门外已经站了数个身形剽悍的保镖。  
  非欢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笑道:“佩拉得先生,这样对待东堂的客人,似乎有点不礼貌吧。”  
  “对待客人和敌人,当然要用不同的招待方法。”  
  “你什麽意思?”  
  “卧底的意思,非欢应该明白吧?”  
  该死的!非欢诅咒起来。是哪里出了纰漏?打给许掠涛的电话吗?还是国际刑警内部出了奸细?  
  居然连我的名字都知道了。  
  求天保佑不要让他知道许掠涛和我的关系。  
  “哈哈,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老老实实给你送东西,你却陷害我是卧底。”  
  佩拉得有趣地望著他,摇头:“死到临头还不肯认,我让你见我一个老朋友。”  
  非欢愕然。  
  一人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站在佩拉得身旁。虽然身著便装,脸上那属於警察所特有的正义感还是那麽强烈。  
  非欢惊讶地微震,随後咬牙切齿:  
  “混帐东西,原来是你!”  
  “是我,非欢。”林同薛脸上荡漾著温柔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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