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姐，你去b市了？”
“嗯。”周时光点头：“最近一段时间会在这边。”
“哦，陪孟总回家过年。”
阿k下了定义，说道：“金山这边查到个资料，孟氏集团的事儿，你要不要看？”
“发……”周时光一犹豫，说道：“发我邮箱。”
“行。”
周时光转身去书房，打开电脑发现有密码。想试试密码，才反应过来，自己连孟云归的生日什么都不知道，犹豫一会儿：“你先发过来，我一会儿给你打电话。”
“行。”
周时光挂了电话，打给孟云归，他没有接。
周时光也没办法上网，十分郁闷。下楼打开冰箱，里面有面包和牛奶，看看在保质期内。喝了两口牛奶，电话就在楼上响了起来，咬着面包就上楼了。
接通了电话，孟云归的声音就落入了耳朵：“时光？”
周时光连忙问道：“电脑密码是多少？”
“020705。”
周时光咬着面包，单手在电脑键盘上敲下这几个数字，电脑就打开了。
“有网吧？我用下电脑。”
“嗯，有。”孟云归声音沉稳：“吃饭了么？”
“在吃。”
“怎么现在才吃？”
孟云归问：“中午想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我回去接你？”周时光这样问，就是让孟云归决定，他也就不再问了。
“不用了，你马上把地址发过来，我打车过去。”
“行。”孟云归挂了电话。
周时光打开电脑，登陆邮箱就跳出来一条未读邮件。
点开，有一份文档，在线预览。
周时光看到很多数据，晕，不想猜了。
打电话过去，只响了一声阿k就接通了。
“金山呢？”
“在睡觉。”
“把电话给他。”
阿k只一犹豫拿着电话往金山的房间走，没多大一会儿，金山惺忪睡意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周老板。”
“解释下，那些数据都怎么回事？”
“你可以往下拉，我标了人物关系。你不是很聪明？能看懂。”
“我不想浪费时间，一会儿还有事呢，你给我解释一遍。”
周时光语气强硬，既然她是老板，哪有员工交份资料还要老板猜的？
“我是查孟浩的时候，顺便看到的。孟氏集团，讲白了就是孟浩做主接了一个生意，需要投资七亿。没有银行愿意在这个时候贷款，现在伸出援手的有一家。”
电话那头金山一个哈欠接着一个。
“我就无聊查了下孟浩接的那个生意，后面的老板和孟云归有着千丝百缕的关系。别问我为什么会知道孟云归，因为我知道你和孟云归的事，我肯定会知道，我是私家侦探。”
周时光闭了闭眼：“你有没有兴趣去做八卦新闻？一定大火信不信？”
“我没关系，我怕坐牢。”
金山是个十分务实的人，他没有过硬的关系，可他专业就是这个。除了这个，他又没有别的糊口的手艺。现在能靠上周时光，也是运气。
“说下去。”
“我对经商不感兴趣，可也能看出来，这可能是个骗局。”
“我黑进了那家银行，找到工作人员名单，又发现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事。”
周时光鼠标点着电脑往下拖，她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
“哎，你让我查周梦，我查了，她现在在周氏集团经营部做经理。她搭上了财务部的人，应该是。我猜的啊，最近她蹿腾财务部的这个人，从公司拿走了八百万。”
周时光嘴角一抽：“她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金山说着似乎是躺下了，又接二连三的打哈欠：“哎，我查了这么多额外的……那什么，有没有奖金？”
“五万你觉得少？”
周时光笑的有些意味深长：“金山啊，没关系嘛，可以谈的。”
“算了，不少。”金山说：“d公司董总哎呦，私生活糜烂啊，你想从哪方面黑？”
“如果需要钱和我提。”周时光顿了顿，她想拿到那一部分的代言费。
犹豫片刻：“你查这么多不会被外人知道吧？会不会被反追查？”
“不会。”
“你把查到的孟浩的资料删了，所有痕迹抹掉。”如果是孟云归的计划，千万不能打草惊蛇：“金山，这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要乱惹事。不管是孟云归，还是孟浩，你都惹不起，查的太深小心没了命。”
“放心，我有分寸。”
“你有这个本事，你知道的，在这个国家从来不缺有本事的人，长点心。把电话给阿k，我和他谈下工作。”
“周小姐，我也非常怕坐牢，有的钱我怕没命花。何况，你是阿k的老板，我当然是站在你这边。”
周时光并不相信金山，他这个人有些可怕。什么都能查出来。如果有一点和自己翻脸了呢？为了更好的利益出卖了自己呢？
“周姐？”
“阿k。”周时光转了下眸子：“工作上你和齐康联系，d公司广告代言的问题，你让齐康和顾凡晨联系，如果能谈好就谈好。谈不妥当，这个代言再诱人也不要了。还有关于d的董先生，把金山查出来的照片发给他老婆，我记得他是靠老婆起家。秘密点发，不要露出把柄。”
周时光现在也学坏了。
“我明白。”
“你看着点金山，他爱宅在家里不问世事，别触犯法律。”
“他就是手贱瞎琢磨，周姐，你不让查的东西我们不碰。”阿k说：“工作我这边安排好和你联系。”
“行。”周时光说：“今年打算去哪里过年？不行了你和金山过来，我们在一块过年也热闹。”
电话那头阿k沉默一会儿：“回头再说。”他笑着摇摇头：“这几年在外面待的久了，过年也不过是个节日，并不是那么重要。”
“我和孟云归在这边也只是两个人，如果不介意的话带上金山过来。”周时光一顿，问道：“金山家人呢？”
“他啊？”阿k笑出了声：“他还不如我呢，妈去世的早，他又是不务正业在家死宅，还坐过牢。早就和亲爹断绝关系了，如今就一个人。”
那他也没用钱的地方，用钱养着他，这种人不会轻易冒险。
挂了电话，周时光把资料拍成照片，删了邮件，清空了电脑的历史记录。
打车去了孟云归的公司，b市非常冷，她穿的衣服还是薄了。下车，差点把自己冻死，戴着口罩和帽子，冻的鼻涕一把泪一把。打电话给孟云归，手指都伸不开。
很快那边就接通了，周时光哆嗦着说道：“我在你们公司门口？”
话音刚落，就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先进来，我马上下去。”
周时光进了大楼，现在是下班时间，来来往往都是人。她搓了搓手，凑到嘴边哈了一口气。隔着口罩，手也没有暖和多少。周时光跺跺脚还是哆嗦着，屋子里的空调也没缓解几分。
“时光。”
孟云归低沉声音响起，周时光转头就见他大步走过来，穿着黑色的大衣。他走到周时光面前，看她脸冻的通红，皱眉：“没穿厚一点？”
周时光搓了搓手：“没带衣服。”
一会儿带你去买，孟云归拉起周时光的手，她的手冰凉。
“孟总好！”
有公司的员工看到孟云归打了招呼，他点点头。
孟云归在公司呼声很高，温和长得帅能干身材好都是优点，最大优点，单身。
这会儿看到他旁边站着个女孩，登时公司所有女孩的芳心都碎了。纷纷把目光投到这位夺走她们孟总的女人身上，可这个女人包的严实只露一双明眸，十分清澈。
“孟总。”
朱助理从里面走出来，看到孟云归打了招呼，视线一拐落到周时光身上：“周小姐。”
“你好。”
周时光冲他点点头，孟云归拉着周时光往外面走。
他步伐凛冽，周时光小跑才跟得上。不过他手心干燥温热，不那么冷了。
两人出了门，外面飘起了雪花。周时光作为一个南方人，看到雪是十分稀罕，缩了缩脖子：“下雪了。”
孟云归抬手揽住她肩膀快速往停车场走，抬手捂住她耳朵：“很冷。”
他走的很快，周时光几乎是被夹着往前走。
上了车，孟云归启动车内空调。
把手套丢给周时光：“你先戴着，一会儿去买。”
空调温暖了车厢，周时光搓搓手已经没那么冷了。
车子往前开着，周时光看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雪。
北方雪国，她第一次在北方过年。
吃饭的地方是一家北方菜，进门就闻到浓郁热切的鱼肉香味，周时光饿了，孟云归带她进了包间。
脱了外套，他里面是毛衣。周时光看着孟云归一会儿，他给周时光倒了热水。
“还冷？”
周时光摇摇头，解开了外套的扣子，她还没热到要脱外套的地步。
“喝水。”
周时光握着水杯一会儿，抬眸看向孟云归。
“有个东西，我想给你看看。”
“什么？”
孟云归靠在椅子上，姿态闲适，抬眸看过来。
周时光掏出手机打开相册，递给孟云归：“有个特别无聊的人，查出来的，刚发给我。怕影响到你，先给你看看。”
孟云归伸手接过手机，图片很小，他放大在看。
什么东西？
看了有一分钟，他脸登时变了。
眯了黑眸，表情有些沉。周时光心里松一口气，这事儿是真的。另一方面又有些懊恼，不知道认识金山是祸是福？他查到的东西，有些可怕。
如果孟浩也查了呢？被坑的就是孟云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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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云归看了足足有十分钟，抬眸看向周时光，面色凝重：“哪里弄来的？”
“之前因为孩子的事，我认识了一个私家侦探。”周时光看着他的眼睛，觉得孟云归的表情有些可怕，抿了下嘴唇：“昨天他说自己查到个好玩的事儿，发给我看看。”
“他人呢？”
“在s市，和阿k在一起。”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我们三个。”
周时光说：“我担心出事，拿给你看看。”
孟云归把周时光的手机扔过来：“里面东西删了。”
“嗯，我知道。”
服务员敲门进来，孟云归就没有再说话。点了菜，把菜单还回去，服务员出去后他看向周时光：“那个人叫什么？”
“金山。”
“让他过来。”
孟云归面色沉着，点起一根烟抽了两口，皱眉：“这人什么来头？”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之前在香港，坐过牢。阿k是他的牢友，是经过阿k介绍认识。”
孟云归抬眸盯着周时光，隔着白色烟雾，他看了周时光足足有一分钟。
“孩子的事你也查出来了？”
他的声音低沉冷厉，不含什么感情，面色不善。
“嗯。”周时光点头：“在台湾的时候就查出来了。”
“为什么没告诉我？”
孟云归抬手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紧蹙眉头盯着她：“嗯？”
周时光沉默一会儿，皱眉，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
“我怕你多想。”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这件事不要再查了。”
周时光又抿了下嘴唇：“我不甘心。”
“你不信我？”
周时光看着他没有说话，她期待太大了，真的太大了。她以为孟云归至少会给自己打个电话，可没有，她等了那么久，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她知道是自己活该，可那瞬间她看清楚了，原来……真的是奢望。
他要孩子，不要自己。
漫长的沉默，周时光没说话。
孟云归眯了黑眸，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指紧了一下：“周时光。”
他顿了下，喉结滚动，冷峻的五官阴鸷。突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的餐具哗啦响：“你他妈的不信我？”
周时光表情很平静，连眸光都没变一点：“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他妈的那也是我儿子，我的骨血。掉了就你一个人会难过么？我说过这件事你不用管，我来处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有本事？非要去冒险！”
周时光自认识他以来，第一次见他失了风度的暴怒。
紧紧捏着手指，周时光看着他的眼睛，目光一直很平静。
服务员推开门进来，看到箭弩拔张的两个人又连忙缩回了头。
孟云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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