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文吃惊的抬头,抱着她的男子早已经跟走过来的男子眼神相对貌似已经斗了一会儿。
秋同学在旁边看好戏,貌似早就等这一天呢。
暖文却心惊肉跳了已经,这是什么情况,他们俩怎么好像有不共戴天之仇。
楚江搞什么?干嘛要为难于她?当他做着不符合他性子的事情,她怎么能不担心?
而且站在她另一侧的男子更是骇人,那表情貌似是万年的冰川任由谁都无法把他融化开,不用抬头看就能知道他此刻肯定是冷漠到了极点,甚至很有可能一眼望去便再也收不回来了,被他眼里暗藏的暗器杀的片甲不留。
占南廷的眼神向来就很具有杀伤力,尤其是对某个女人,暖文暗暗地低了头,真希望此刻自己从这俩人之间消失,做饼干夹心的感觉果然不好受,而且很难受。
“放开!”因为对方不是寻常的对手,但是占总依然很冷漠的又说一遍,貌似也是最后一遍。
“我跟暖文已经很久没见,我想她还来不及为何要放?”
什么什么?这是从楚总嘴里说出来的话吗?他竟然说的出这么肉麻的话?暖文一脸吃惊的望着他,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她跟占南廷才刚刚好了一点,她可不想马上就被打回原形啊,可是面前的老兄很明显是要让她为难呢。
“你要想谁那是你自己的自由,但是她已经不是你能抱着的那个女人!”占总的语气却缓和了一些,但是冷漠的气场却又高了几分。
对楚江说完后又看向旁边的小女人,看着她裸肩上的大手就不舒服,于是看向她的眼神更是犹如冰冷的利刃那样深深的刺进她的眼里。
暖文不得不配合的昂首看他,已经笑不出来,心惶恐不安。
“到我身边来!”那低低的声音却是她不可违背的圣旨。
暖文垂了眸缩着肩膀就想到他身边去,哪里还敢反抗啊,但是那个人却就是不肯放开她,反而握的更紧,她无奈了,本来今天偷着跑出来就很不地道,所以后来才又给他发了条信息说来试穿礼服,哪里想到他这么快就追杀过来,早已经愧疚不安的她对楚江低声说:让我过去!
她的话对楚江来说又何尝不是圣旨一样,即使不愿意服从却又无奈太怕她,唯一的不同就是他更怕的是伤害到她。
于是不甘心的将自己的手收回,看着暖文一点点往他身边靠过去,刹那间她的手腕被用力的捏住,狠狠地一带,她便被匆忙的扯到占总身边。
眼底寒气逼人,薄唇更是锋利无比:“回去在收拾你!”低低的声音却让她的嘴角用力的抽了抽。
回去她就完了啊!
占南廷的冷眸又抬起,对上楚江同样冷漠的眼神:“虽然你们是伴娘伴郎,但是我们国家同样也没有哪条法律说你们今晚必须在一起吧?”倒是随和了些。
楚江淡淡一笑,还是很不爽,却又无从狡辩。
“如果叙旧完了就赶快跟我回家!”垂眸看着那一直低头认错状态的小女人,声音从容不迫却又不容反抗。
暖文用力的点点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女孩被家长教训,不敢多说半句。
好在她没跟他呛着干,他的怒气才稍稍的消了一点:“那我们先告辞,明天婚礼现场再见!”说完就拉着暖文往外走,衣服都不让她换了。
“你要她这么回去?”秋同学站在旁边终于吱声了,指着暖文裸着的肩膀,这个天是要冻死她啊还是怎么着?
占南廷立即二话不说的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暖文披在肩上,脸上寒气逼人,凌厉的眼神看了秋同学一眼:我们秋后再算账!
又怎么会不知道是秋同学的教唆,愁给她记着呢,等她结婚后早晚要她还回来。
秋同学更是挑了挑眉翻了个白眼:算就算,以为我怕你啊!哼!
俩人不用言语却已经斗过一轮,在暖文还没来得及搞清楚他们交流了些什么的时候他已经又拉起她的手往外拽了。
暖文小碎步跟着,裙子太长不敢走快啊。
楚江站在后面看着暖文跌跌撞撞的身影一直忧虑的皱着眉,秋同学也有点大煞风景的翻了个白眼。
营业员却急了:哎……!
“放心,他有的是钱陪你们一条裙子!”秋同学扫兴的提醒那个要追上去的营业员。
那女子立即转头看向她,然后又不甘心的做事去了,还是担心,因为她可赔不起一条几万块的裙子,而且现在有钱人通常都很抠门的,喜欢翻脸不认人。
秋同学却只想说,如果你现在追上去,他会杀了你的!而且半毛钱也不会赔偿你!而且还不用付法律责任!
有钱人就是了不起啊!
就像是美国人自卫也不用付法律责任!
为什么中国那么有钱的人才能跟人家国家的普通公民比?
因为我们这是一个很有法制的国家!
秋同学也被自己这套理论给深深地折服了。
不久她就回了家,因为明天要出嫁所以必须在娘家呆这一晚上,楚江回了酒店,欣长的身影站在二十六楼客房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繁华夜幕竟然升不起一丝兴致,眼前挥之不去的只是那女子听到占总两个字时的喜悦跟激动。
像个初恋时正在热恋的小女生,似乎一直在等着男友的到来已经望尘莫及。
而在那个男子出现之前她分明还冷若冰霜的好像不容平凡人又或者是血肉之躯靠近过去的天仙。
七年里她都跟他保持着合适的距离,从不越轨半步,即使他的眼神无数次暴露过他的心思,但是她却总是当做没看见,微微一笑便转身扯开话题。
那七年,她聪明睿智,端庄大方,像个极其成熟的沉稳内敛的女超人。
而一直以为她只是长大了成熟了的男人直到刚刚那一刻才真正明白,原来只是让她不成熟不沉稳的人没在身边而已。
想到她每次看到占南廷的表情,才豁然明白,原来她从来都不是他能触及到的高度,不是他不配,而是她先遇到了那个在她心里张成参天大树的男子,所以不管是往后的七年又或者七十年他也休想住进去她的心里。
即使那棵树在她心里枯萎了,也会一直占据着那个地方。
多高深的讽刺!
只因为她早已经爱上别的男子,所以他便只能当炮灰。
脸上的浓重之色更深了,突然又想起一张女孩子的脸后更是烦躁的从口袋里拿出烟盒,漂亮的烟盒一打开后他的眼睛更幽深的可怕。
不知道是抽了几根,一直那么站在落地窗前抽烟到很晚。
而那个穿着影楼礼服被带走的小女人更是不堪,刚一上车就被里面凝结的空气给惊的大气不敢喘一口。
车子才走了没几分钟耳边就传来刺耳的吼声:“就算想见他,有必要把自己搞成这样?”
纵使知道她也是被利用,但是就是很不爽,一想到她被那个男人拥着裸的肩膀就怒气骤升。
她低着头不敢说话,长发被绑在后面一些已经无法帮她遮住此刻的羞愧难当。
“你看你穿的什么样子,你不是不爱化妆吗?就为了见他还特意去影楼里把自己弄成这样?”某人已经完全打翻了醋坛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要吃人的样子。
她只能虚心的听着,一个字也不敢讲,真的就像是做错事的小孩,有点想笑也不敢笑,有点想哭也不敢哭,对他的表现是又爱又恨。
爱的是他的在意,恨的是他又不是不了解她的为人还故意这么侮辱她。
“既然那么想在他面前打扮的漂亮点,干嘛还要等他到了才去弄,干嘛不在一开始就去先把自己打扮成个小妖精!”
他几乎气的想要变身,成个被惹怒的狮子般,那种震人心魄的吼声犹如此刻:“怎么不说话?连敷衍我一下也不愿意了,旧情人就真的让你那么不能自拔,甚至让你连现在的爱人也不愿意再多看一眼多说一句?”
她忍!
多不容易啊,她也想解释,但是他那咄咄逼人的口气,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插嘴,更何况,她根本没力气比过他那刺耳的声音,觉得自己的声音太微不足道,懒的浪费力气了。
可是做错事的小孩被训斥的太惨也还是会哭的,即使知道自己不该瞒他,但是就是普通朋友见个面,因为他最近不让她跟秋同学见面一直把她关在家里狠狠地宠爱了好几天后她才不得不瞒着他跑出来,而且才过来没俩小时……
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了,这么大的火气还。
眼泪莫名的就掉了出来,眼眶已经承受不住眼泪的重量,只能放弃着一颗又一颗它的朋友。
“还有脸哭?不准哭!”声音虽然还很冷,却也没刚刚的火气了,似是意识到自己过火了。
但是还是不打算放过她,昨晚还在他身下不停说爱他的女人今晚竟然就出来偷腥,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她了。
否则他不成了吃憋气的窝囊废老公,那还不如让他去死。
于是一到家车子直接停在门口,他下车后到她那边,拖着她就往屋里走。
但是她的裙子实在太碍事,刚跟着他走了没几步就被绊倒了,感觉身后一沉,他无奈的转身,看着她蹲下的身子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些复杂的东西后直接把她给抱了起来。
他给自己的理由是为了不浪费宝贵的时间,他要实现刚刚在影楼的诺言,好好地收拾收拾她让她长点记性了!
“裙子,裙子……!”大床上他把她抛到中间,然后跪在床沿就要撕扯,她立即惊慌的要爬起来,这可是她明天要穿的礼服,要是被他变态的撕扯坏了那就真的糟了。
“就是要撕破你能拿我怎么办?”被惹怒的狮子执拗的因为她那句话更是卖力的把她身上的昂贵布料撕成了一片一片,不多久地上已经白茫茫的一片,像是下了一层厚厚的雪,还挺有意境的。
她也喊的嗓子都哑了,看着她明天的要穿的伴娘礼服被撕成那样,心里翻腾的厉害着呢,他却偏偏还不满足,如禽兽般突然扑上去就一阵狂风大浪。
天快亮的时候他才肯放过她,说要是她下次还敢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就直接让她第二天起不了床。
在被逼着说了不知道多少遍我爱你,还叫了无数声亲爱的之后,他竟然还这么要挟她?
(小暖:呜呜,作者你个没良心的后娘,我真是看错你了!)
(老飘:罪过罪过!我什么都没做,都是老占做的啊!)
第二天婚礼
他虽然不高兴她跟楚江当伴娘伴郎,但是在经过昨晚一番折腾之后,在听过那么多甜言蜜语之后自然是也不至于狠心到让她在场上丢脸,比昨晚更昂贵的一套简单花样的礼服在一早就给她备好了。
楚江吃惊的看着暖文的新礼服,一下子就皱起眉,尽管她再怎么美若天仙也不多看一眼。
暖文自知理亏,这是对楚总何等的侮辱啊,哎,那个男人竟然用这种最腹黑最直接的方式告诉楚总这个女人到底是属于谁的。
但是也没办法,其余的伴娘伴郎也都已经就位,只能跟过去,而占南廷作为道上的大哥,自然成了这场婚礼最忙的一个人,管家。
平时帮里的事情都是秦岩安排,今天秦岩的事情终于也轮到他安排一回,在他跟杨晨为了他忙的差点死过去一回后婚礼终于开始了,俩人忙里抽闲的来到教堂的某个角落参观婚礼仪式,自然是都要学习学习的,虽然都装着大男人不说原因,但是都已经想结婚要想疯了的男人,曾经被传为基友的一对自然是不会错过这么重要的场面,尤其是那里面还有两个他们最爱的女人。
毫无疑问,他们的眼里各自的女人才是最好看的,不管是安之若素的暖文还是古灵精怪在此时还一双眼珠子乱转悠的小素。
但是很明显,今天的主角在中央的位置,她们再好也只是陪衬,而占南廷的眼睛竟然时不时的看向伴娘对面的伴郎,因为楚江那双虽然没有盯着暖文的眼睛里的寒气,占总心里暗自好得意。
男人的大男子主义就是那么恐怖,仿佛只要是他的甚至不是他的只要是他想要的或者跟他有关系的,他就不想让别的男人多看一眼,甚至想让全天下都知道那个女人是他以外的男人都碰不得的。
楚江也意识到远处射来的犀利的眼神,不自禁的就回望了一眼,果然是占南廷,然后又看向暖文,暖文正在全情投入呢,似乎已经被哭的一塌糊涂的新娘子跟已经说不出话的新郎给彻底打动。
不得不承认这个神父,竟然还来了段中式的婚礼,中间问了些莫名其妙的问题,然后现场突然就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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