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间选了考古学,现在不知用什么理由回去,而恰恰好,现在zg考古界出了这么重大的事情。
她要回去,必须要回去,现在考古界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情,作为勤学好问的她怎么能不回去瞻仰学习?!
闻思修当然也看见了这些,他是和玉玦一起研究这些的,两个人凑在沙发上看着电脑,浏览信息的时候他看见玉玦的眼睛越来越亮,于是问“感兴趣?”
“当然。”玉玦跟闻思修这么说。
“你要回去?”
“恩!”
“我跟你回去!”
玉玦将眼睛从电脑上移开,看闻思修。闻思修是个丹凤眼,鼻梁也秀丽端直,长得也是很漂亮,大资本家的小儿子,祖上一直是大世家,建国后举家搬迁才到了法国,大世家受宠的孩子,陪她在西班牙一呆就是四年。玉玦细细看了半天,想说声儿对不起来着,只是最后也没说,说了又该伤人,于是只倾身亲了亲闻思修的脸,然后说“不行,你不能去。”
闻思修没说什么,只是二日就开始向学校申请去zg调研交流的事情,他时常会考虑结婚的事情,如果是跟女人,除了玉玦他没想过别人。闻思修身上兼顾了东方的气韵和西方的明朗,这样的人哪个能不爱?玉玦也很爱闻思修,只是这个世上有孔泽瞿,于是闻思修也就只是闻思修。
考古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玉玦也向学校申请暂时停掉手上的研究,先去zg看看,学校自然没有不答应的理由,两个人手续办的很快,也才三天,所有的手续都办完了,甚至机票都已订好。
出发前一晚,玉玦给宁馨打电话,说了她马上就要回去的话,宁馨一直是心疼玉玦的,玉玦和孔泽瞿若是牵扯到一起,其中的利害关系也隐约知道一些,只是那些个事情她总觉着如果是孔泽瞿的话,应该是可以处理好的,毕竟当初让其兄长上位的事情最大的功劳是他。
宁馨不知道孔泽瞿和玉玦还有更深一层的关系,只是听穆梁丘说了一点儿,因此她自然是向着玉玦的,玉玦说不要跟穆梁丘说她要回来的事儿,宁馨自然就没说。
玉玦乘飞机到中国的时候,孔泽瞿也刚刚从外面回来。
他走的时候一同上飞机的有好些个人,回来的时候在机场那些人就各自走了,孔泽瞿叫了孔南生来接他。
他出来的时候另一架飞机也降落了,从马德里来的飞机。
当时时间是下午五点多一点,孔南生开车接走孔泽瞿的时候,不多会儿玉玦他们也打车从机场出发,两辆车走的是同一条道儿,直到在山脚下不远处后面那一辆车才停了,前面的那辆当然是直接开上去。
是夜,穆梁丘领了媳妇孩子来孔泽瞿家。
打开门进去的时候看见孔泽瞿竟是就那么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偌大的屋子没有旁人,屋里也没有烟火气息,就那么清清冷冷的这人一个人躺在沙发上,身上连条毯子也没盖。
连续一周的奔波,孔泽瞿本来不爱坐飞机,结果下了飞机就累了,回家在沙发上坐着打算休息会儿,泡的茶水都没喝竟然睡着了,他干的本来是累心的活儿,再是铁打的人,也架不住操劳这许多。
穆梁丘看见这样的情景,不由就心酸,他这老大哥已经四十了,奔波回来屋里连个人气儿都没有,哪怕随便找个女人呢,至少睡着了也有人给盖条毯子,这屋里真是急缺女人了,孔泽瞿真是该找个女人结婚过日子了。
“大伯。”穆赪盘在他爹的示意下喊了一嗓子。
孔泽瞿惊醒,见穆梁丘一家子来了,起身坐好。穆梁丘虽然换了眼神,可孔泽瞿瞄一眼看那人残存的眼神,冷哼一声,可倒是轮着穆梁丘可怜他了!他孔泽瞿还用不着谁来可怜之类的!
这样个情景,是个关心孔泽瞿的都要可怜他了,位高权重,又不缺钱,人又是这么个神仙姿势,到了了四十多了身边也没个人照顾,该是心疼又心酸。
宁馨倒是一直希望着玉玦能成事儿,穆梁丘在边上和孔泽瞿说结婚找女人的事情,宁馨是一句都没插嘴,眼尖的看见孔泽瞿脖子上有两道子指甲印,还挺长,心道这定然是玉玦弄出来的了,然互看孔泽瞿没吃饭,自己起来去厨房给孔泽瞿下碗面去,心道该来的女人已经来了,她家那口子又撺掇什么找女人!
好在这一家子来了,这屋里的清冷气儿少了很多,孔泽瞿吃完面穆梁丘家就走,他真是一点都没觉出自己住有什么不好,只是今天抱着穆赬盘那小家伙时多少觉出了点自己老了的意思,穆梁丘家的孩子都那么大了,他比穆梁丘可是大了近十岁。
如此念头这么转了一瞬,也就没想其他了,他真是万万没想到那现在脸皮也长厚了的孩子前后脚来了。
玉玦走后,孔泽瞿就将孔家两老安置回老家养老去了,他家是从安城起来的,孔家两老也是安城人,两老在安城应该可以安享晚年。孔南生也已三十多了,也该是成家的时候了,近些时日也就不怎么回山上了,如此原本还是有老有小的一家人,终于就剩孔泽瞿一个了。
孔泽瞿一直一个人过习惯了,没觉出什么不好,自己将碗盘洗漱干净上楼就打算洗澡收拾了。
孔泽瞿上楼的时候,玉玦一个人站在这屋子的门口前,真是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那年她走的时候,到门口这路灯的第一个凸结上,现在已经超了那凸结。山上的路也还是那样,什么东西都没变,只她长高了。
站了那么一会,玉玦开门进去,这么长时间,这山上的门锁也还是那样,开门进去,玄关处的壁灯也还是她和奶奶挑的那个,屋里的所有东西都没有变,连一个凳子的摆放都没有变,她埋了东西进去的那茶树也还是长得很好。
看,孔泽瞿就是这样个人,连个凳子的摆放位置都不会改变的人,怎么再找新的女人,啊哈,玉玦自己这么说,毫不犹豫的就上了二楼。
二楼玉玦最常去的书房门是关着的,孔泽瞿的卧室开着,玉玦一点点往那开着的门走。
孔泽瞿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听见楼梯上有脚步声也没管,擦着头发上的水,身体自然是什么都没穿,这个时候能在他家里来的,不是穆梁丘就是唐尧,穆梁丘刚走,应该是唐尧。
然后,玉玦睁大双眼,看孔泽瞿坦荡荡的背对着自己擦头发擦身体,然后坦荡荡的转过身,最后坦荡荡的变了脸色。
玉玦本来要尖叫一下意思意思的,只是一时间只顾着睁大眼睛,不知不觉口水都没顾上咽,只上上下下把孔泽瞿没穿衣服的身体看了透!
“滚下去!”孔泽瞿拿毛巾捂在身前,罕见的有个狼狈的朝玉玦喊,这个时候也顾不上问为什么现在玉玦在这里。
“好!”玉玦脆脆的应了,装模作样的捂着眼睛下楼。
下楼梯的时候忍不住哈哈笑,这回真是来着了!
☆、第30章 进坑
捡着宝啦!捡着宝啦!!
四十岁的老男人了,身材怎么能那么好!要是矫情的说上一句,玉玦都能说孔泽瞿的身体跟雕塑家琢磨出来的一样,那阔背细腰的,屁股上的肌肉也紧绷绷的,大腿也是匀称修长肌肉紧致,至于转过身儿来的那面,哎呦,那可真是,真是让人喜欢啊!
就这么的,玉玦将孔泽瞿的两面儿都看了个精光,看完之后坐沙发上一个人乐呵半天,果然老天爷是公正的,给了他那么个仙人之姿,自然没道理再给他个凡人的身体啊,仙人之姿当然要配好身体,平时真是给他的衣服骗了!
孔泽瞿四十岁,正是男人的壮年时期,肌肉丰厚,精力充沛,没看见医院大外科主刀和主任可都是这茬儿上的年岁?。虽然很快身体要走下坡路,可在孔泽瞿身上说不定这壮年期还能延长个十几年呢。
对于自己刚回来就捡着这么大个宝物,玉玦是满意至极。
孔泽瞿很快穿上衣服,又是一身儿的玉白褂子,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跟玉玦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于是自然很欢喜,玉玦以为,若是有人站出来反对她和孔泽瞿的话,必然是那二十岁的年龄了,至于其他的,她是不知道的。所以孔泽瞿越显年轻越好,从孔泽瞿在楼梯上出现到坐在沙发上,玉玦又开始不错眼的看。
孔泽瞿从楼上下来,冷着一张脸,这屋里的另个人是一眼都没看,只感觉自己身上上下巡视的一双眼睛,于是脸就又冷了几分。
“怎么回来了?”
“想你。”
眼看着孔泽瞿脸色真是不好极了,玉玦连忙开口“学校组了个眞察组,我是来学习的。”
孔泽瞿虽然在国外,但是也是听说了那佛寺地宫的事情,想起玉玦正在研修考古学,只是听了玉玦这么个理由冷哼了一声。
“你要让我进zg的考古队。”玉玦跟孔泽瞿说,zg现有的开坑技术已经不需要国外参与,而且近千米的坑道,听说史料记载里面埋的都是历朝国之重器,若是发掘出来,那可是了不得的事情,自然没有外人参与的道理。
“这事儿我管不着,你还是赶紧回去。”孔泽瞿说话,终于将目光落在玉玦身上。
他不知道玉玦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可是这会儿她脸色很好,脸蛋细白盈润,眼睛黑亮,嘴唇嫣红,穿了个黑色毛衣,靠在沙发上坐着,于是就很是娇嫩可爱,只是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太瘦了,穿仔裤的腿他一把就能攥住的样子。
察觉自己想的竟然是这些,孔泽瞿将自己目光移开。
孔泽瞿说他管不着这事儿,玉玦也没恼,反正穆梁丘肯定能搞定这些事情,她就是跟孔泽瞿这么一说。
“今晚我住哪?”玉玦问。
孔泽瞿一愣,方想起来这屋里就剩两个人,再想起西班牙的时候玉玦那样儿,正踌躇间听见玉玦说“你要是不让我睡这里,我就下山,闻思修还等着我呢,如果让我睡这里,我就睡下啦。”
孔泽瞿沉默,然后“随你。”说罢就上楼了。
玉玦坐沙发上偷笑,然后一直盯着孔泽瞿的屁股,像个色中饿狼一样,哪里还有先前娇娇怯怯的分毫。
孔泽瞿上去,玉玦自己将自己房间收拾出来,本来是要睡觉的,临睡前又想起什么到了客厅。客厅那落地窗前有盆大茶树正长得郁郁葱葱,玉玦仔细看了看在那盆儿里挖了好长时间,几乎把茶树的大半条根都挖出来了,结果是什么都没有。
原样儿又将土埋回去,玉玦进去睡觉了,她知道若是她埋的那些小纸条不见了,拿走的就只有孔泽瞿了。
想象着孔泽瞿看见了自己写的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定黑着脸说要是她在这里的话,一定手掌心都给打烂,至于害羞什么的,现在的玉玦是没有了,她还后悔自己怎么没写上更厉害的话。
玉玦那会儿被狮子抓伤的时候,在家里修养的时候每天都会写一张小纸条埋进大茶树盆栽里,从“我希望孔泽瞿能抱抱我”到“孔泽瞿亲我一下”这一类的话,每天都写一句,虽那会儿终是一项都没有实现,可四年后孔泽瞿无意间竟是发现了那些个纸条。
无意间给茶树松土的时候带出了一张纸,孔泽瞿没管,只是打算扔掉,拿起来却是看见上面有自己的名字,抱着试一试的心又挖了挖,结果挖出了十几条,从土里挖出这么些个纸条的时候,孔泽瞿一个人在落地窗前坐了很久,那些小纸条上的字迹颜色已经有些退了,只是仍然能看清上面说了什么,孔泽瞿一张一张摊平放在自己跟前,满眼都是自己名字。对于他这个年龄来说,这种事情真是连看的心情都没有的,只是他坐着看了,还看了半天,突然就很想看看那孩子,想不出那孩子是以什么心情写的,一瞬间竟是非见玉玦不可了。
因此,出去的时候才转机去了西班牙,万万没想到那个话都不敢跟他多说的孩子长成了那样,然后他一去,就将这小祸端带回了家。
这夜,玉玦心满意足的睡着了,可是孔泽瞿一直睁眼躺了很久,现在不知道如何处理那孩子了,总之她跟他是绝对不行的。然,大半夜的,孔泽瞿察觉自己身体有些骚动的时候起身去了浴室。
兜头凉水浇下来的时候孔泽瞿面色都有些狰狞了,他从来没有因为只是想起谁就有了生理现象,这简直让他惊怕。给自己找了个他四年没有女人了这么个理由,孔泽瞿这才囫囵睡过去。
二日,玉玦起床之后就下山了,她醒来的时候孔泽瞿已经走了,到二楼孔泽瞿的房间转了一圈,在那床上滚了一圈玉玦才舍得下山。下山的时候她心情好的不得了,觉得自己眼前的所有都是新的,一个新世界摆在自己眼前!
穆梁丘正在自己办公室打算召集人开会,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进来的人让他呆住了。
“嗨,我回来啦。”玉玦走近穆梁丘,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