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谢听雨离开后，凌月问道：“流夜，你真的是胡乱说出那个名字的么？”
“一半是吧。”流夜说道，“因为刚刚那个奇（提供下载…）怪的男子啊，姐你不是问他，为什么伊初莞能够赢么？所以说，我就想会不会是伊初莞啦，说起来也有点胡说的意思啦。”
“原来如此，可伊初莞为什么要让谢听雨跟着我们，明明知道会被发现啊。”凌月托着下巴说道，“总觉得这件事情有点奇（提供下载…）怪。只不过，就算杀死谢听雨，如果他不想说的话，那也没有任何办法。”
流夜说道：“那谢听雨为什么会替伊初莞监视我们，这也算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就像姐你说的，是很容易就被发现的事情啊。”
“就好像是故意露出破绽一样。”凌月说道，“如果根本不想说出伊初莞的名字的话，一开始就根本不必说什么让我猜三个名字。”
流夜趴在桌子上，一脸苦恼的样子：“啊，这么说来，根本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啊。”
第319章 没有答案
凌月和流夜两人在小村落里停留了三天，然后向着楚国帝都前进。只不过，流夜明显感觉到，自从那名男子和谢听雨出现后，凌月就心事重重的，似乎在担忧着什么。
楚国，皇宫。
“还好么？”凌月坐在一张义子上，神情平淡地望着躺在床上，面如枯槁的楚帝，昔日何等风华，如今却变成了这样，无论是谁看到楚帝，都不禁会联想到死亡这两个字。
楚帝躺在床上，无法转头，只是用眼睛看着凌月：“没想到，你竟然会来，更没想到，我会死在你的手上。”
“我并没有杀你。”凌月说道，“你现在不是还活着么？”
“呵呵，可是自从那个时候，被你打伤，我就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楚帝咳嗽了两声，目光中满是凄凉。
“人总有一天会死的，你又何必这么放不下。”
“放不下，呵呵，这种事情换做任何人都会方不下的。不过也怪我自己贪心，若是当初遵守承诺，或许就不会落得这个下场。”楚帝不断地咳嗽，而凌月只是表情淡漠地看着痛苦不已的楚帝。
“你的伤，有人替你医治过了吧，不然不会托那么久还不似的。”
“呵呵，怎么，你希望我赶快死么？”
“没有，我只是希望你早日脱离痛苦罢了。”凌月淡淡地说道，“你这样，难道不觉得痛苦么？”
“是很痛苦，可是我不想死。”楚帝惨然笑了笑，说道，“所以啊，才苦苦支撑到现在，是不是很丢人现眼？”
凌月摇摇头，说道：“没有的事情，想要求生，是本能。并没有什么丢人现眼的，如果是我的话，就算再怎么痛苦也会想要活下去，就算要杀死所有的人也会想要活下去。”
“哦，真看不出你竟然会是这样的人。”
“是么？那或许是我伪装地太好了。”凌月说道。
“那么你这次到楚国来，总不是为了看我快要死的样子吧。”楚帝自嘲地笑了笑，说道，“到底为了什么？”
“我就是为了看你死，所以才来的。我一路上都在想，如果你没死的话，我就送你一程。”
“呵呵，原来如此，那你动手吧，能死在你的手下也算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凌也想了想，若有所思地说道：“不过在你死之前，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你。”
“什么事情？”楚帝问道，“非要等我快死了才能问。”
“只有在你快要死的时候，这个问题才有意义。”凌月说道。
“这样啊，那我倒是对这个问题开始感兴趣了。”
“我想问，你被我杀死的感觉是什么。”
楚帝愣了愣，似乎没有预料到凌月问的竟然会是这样的问题：“没想到，你静安会问这个问题。”
“所以说，只能在你快要死的时候，才来问你。被窝杀了的话，到底是什么感觉？”
“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楚帝说道。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说，就算你要杀我的话，我也不想说。”楚帝说道，“所以，你要杀我的话，就趁着现在动手吧。万一我咬舌自尽的话，那你的如意算盘可就落空了。”
“你不会咬舌自尽的。”凌月淡淡地说道，“如果你要自尽的话，早就自尽了，又何必托到现在？”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觉得或许死也不错。”
凌月缓缓说道：“我可以救活你，然后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真是恶毒。”楚帝苦笑着说道，“竟然连死，都不让我死。”
“恶毒么？就当是你对我的赞美好了。”
“你让我说出被你杀死的感觉，你为什么想要知道？”
“我就是想要知道，没有理由。”凌月斩钉截铁地说道。
楚帝叹了口气：“没有感觉啊，你不是她，所以你杀死我，我除了恨之外没有什么感觉啊，这就是你要的答案。”
“我不是她？”
“虽然你的神态，动作，语气都很像她，但是你却和她不一样啊。”
“你是说长得不一样么？”凌月问道，“只是样貌不一样么？”
楚帝摇摇头，说道：“并非是外貌，而是完全不一样，你和她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我之前已经说过了，苏柔就是我，我就是苏柔，我们两个是同一个人。”凌月有些愤怒。
“你就算生气也没有用，你们两人并不是同一个人，不是……”
“有什么不一样？”
“她比你善良。”楚帝说道，“她从不伤害人任何，至少是无辜的人。”
凌月冷笑着说道：“你这话真是好笑，她是一个善良的人，从不伤害任何人，这简直就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你觉得好笑么？可是她确实没有伤害过什么人呢，她只是想要权力罢了，这没有错。与此同时，她尽量维护着平衡，尽量避免伤害无辜的人，所以从这一点来讲，她比你善良。而你，却为了自己的私心，将整个天下卷入血腥之中，无数人因此而死去。”
“不过都是些死人罢了。”
“死人？”楚帝冷笑道，“对于你来说，这个世界都是死人么？呵呵，她可是从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没有，那只是她隐藏的比较好罢了。”说这话的时候，凌月心中升起一丝奇（提供下载…）怪的感觉。
“是么，这么说起来，是你不会隐藏了。”楚帝说道，“所以啊，就算你杀死我，我又能有什么样的感觉呢？想要知道被最爱的人杀死的感觉，可是，你并不是我喜（…提供下载）欢的那个人啊，这么做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原来没有意义啊，好吧，那你可以死了。”
凌月缓缓起身，愣了愣，又说道：“我觉得，还是让你活着比较好。唉，本来以为能够得到答案，没想到却是白跑一趟，早知道就不来了。”
“你这样，会让我更难受。”楚帝说道，“我连死的勇气都没有。”
“所以比起杀了你，让你这么痛苦似乎更好。”
“在你走之前，我也有个问题想要问你。”楚帝又咳嗽了两声，说道，“仅仅因为我当初背弃了承诺，所以就要这样折磨我么？”
“不，并非是因为你当初背叛承诺。”
“那是为了什么？似乎在所有人当中，你对我恨意最大啊。”
凌月想了想，说道，“不是，我并不恨你。只不过，是因为你当初说了一句话罢了。”
“到底是那句话，能告诉我么？”
“你说，身为一个女人，有那么大的野心是会让人笑话的。还记得这句话么，为了这句话，所以我决定杀死你。”凌月说道，“但是，当我对你出手的时候，又觉得让你那样死了，未免太便宜你了。”
“原来是因为那句话，呵呵！”楚帝说道，“看来我真的是不应该说那句话的。”
“是啊，你当初不应该说那句话的。”
楚帝看着凌月和柳夜离开的背影，最终也只是笑了笑。
离开皇宫，凌月回头望了一眼，眼中满是落寞。
“终究还是没有办法知道啊。”凌月漫不经心地说道，“流夜，我这么做，是不是很傻？”
“有点。”流夜说道，“我们现在去哪里？”
“回夏国，不过在回去之前，我想去苍国。”
“姐，你是想去那陵墓么？”流夜说道。
凌月点点头，说道：“我想去看看那些尸体，无论如何都想要去看看。”
“那我们走水路吧，这样比较快。”流夜说道，“而且可以坐在船上吃绿豆糕，真是一种享受。”
“好吧，那这一次我们就走水路。”
第320章 不会游泳
仅仅三天，在凌月离开楚国的三天，楚帝薨逝。不过由于夏国已经统一整个天下，所以新帝必须前往下夏国朝拜，同时获得夏帝的批准，才算名正言顺的继位，对于一个王者来说，这可以说是莫大的侮辱，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纵容不情愿，可那也是没有任何办法的事情。
而在楚帝薨逝的时候，凌月和流夜早已在船上，欣赏江河湖泊的美景。
偷过帘子，可以望见波光粼粼的水面，流夜很喜（…提供下载）欢趴在桌子上欣赏，有时候也会站在外面看河里的鱼。毕竟还是个孩子，虽然已经二十多岁了。
大多数时候，凌月都是呆在船舱里，什么事情都不做。
“哈，果然还是坐船好，啦啦啦……”
凌月笑着说道：“流夜，你很喜（…提供下载）欢坐船么？以前似乎没有听你说起过啊。”
“嗯，因为可以看到水。”流夜说道，“感觉好像自由自在。”
“说起自由自在的话，应该是鸟儿比较自由吧。”
流夜摇摇头，说道：“鸟儿一点都不自在，很容易被弓箭射下来，如果是在水里的话，那么只要游入大海深处，也就不会有危险了，只不过……容易被比较强大的对手吃掉，这点倒是很令人担心，但是比起鸟的话，还是做鱼比较快乐。”
“呵呵，那么流夜下辈子就做鱼好了。”
流夜说道：“不要，才不要做鱼呢。”
“嗯？为什么？不是说做鱼比较看快乐么？”凌月疑惑地问道。
流夜托着下巴，一本正经地说道：“如果变成鱼的话，那要被吃掉的，不知道是被红烧还是清蒸，很惨，很惨啊，所以，不要做鱼。”
凌月扶住额头：“这个……好吧，那就不做鱼。”
“姐，看完那些尸体后，你准备做什么？”
“这个还没有想好。”凌月说道，“总之，先去苍国看看，如果没有什么大问题的话，接下来去游览山川，怎么样。”
流夜说道：“没问题么，姐你现在可是皇妃啊。”
“皇妃又怎么样？难道皇妃就不能去游山玩水么？”
“话是这么说没错，只不过姐你现在不比从前……”
“唉，好吧。”凌月叹了口气，说道，“不过只是游山玩水，这点程度应该还是可以接受的。”
流夜说道：“但愿如此吧。”
“两位客观，这马上就要下雨了，呆在船舱里，不要出来。”船公掀起帘子，说道，“等会船会有点摇晃，两位不必担心，老朽我已经有三十年的经验了。”
凌月嘴角有些抽搐：“呃，你的意思该不会告诉我，这船要沉了吧。”
“呵呵，怎么会呢。”船公笑呵呵地说道，“不会的不会的，这船怎么会沉呢……呵呵呵。”
凌月说道：“就是看到你那个样子，我才觉得这船哟啊沉，不过没关系，我会游泳。”
“我也会游泳。”流夜说道，“所以就算是船沉了，也没有关系。”
船公说道：“原来两位会游泳，那就更不用担心了，不过，我不会游泳。”
凌月和流夜异口同声道：“你不会游泳，开什么玩笑。”
“呵呵，我确实不会游泳。”
“你不会游泳，你不会游泳，做什么船公啊。”凌月说道，“万一船真的翻了，难道你准备让我们两人救你么？”
“你们两个不是会游泳的么？所以应该不会对我这个老头子见死不救的吧。”
凌月和流夜两人同时叹息了一声。
果然，正如之前船公所预料的那样，船开始剧烈摇晃起来，不过看船公的样子却好像很镇静，一点问题都没有。坐在船舱里的凌月和流夜，忽然开始后悔，他们两为什么要选择这么不靠谱的一条船，而且船公还不会游泳，这种事情说出去，鬼才相信，不对，就算是鬼也未必会相信。
“姐，我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流夜说道，“唉，当时看他觉得年纪大，应该有经验，没想到竟然会是个旱鸭子。”
凌月说道：“也许正是因为旱鸭子，所以撑船的技术才特别好吧，放心，放心，没事的。”
“好吧，但愿不要出什么问题。”
两人就在摇摇晃晃中度过了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一切恢复如常。凌月走出船舱，发现外面一片明媚，阳光好的简直不真实。随后，流夜也跟着走了出来，然后站在船头，夸张地伸了个懒腰：“啊，果然没有问题。”
船公转过身，满脸笑意：“我就说了，没什么问题的啦。”
“嗯，所以老人家你的技术很好啊。”凌月笑着说道，“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船真的翻了，我们又不救你的话，那么该怎么办？你这条命不就完蛋了么。”
“呵呵，那只能算我老头子倒霉了。”
“你倒是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