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起来。他是前梁朝的皇位继承人。
“我不要你做饭,我不要你变成居家小男人!”
我的话,让月沣脸上泛起羞愤之色。他瞪着我道:“你嫌我没有象你们这里每个人都有的‘工作’和‘工资’对吗?”他怎么理解成这个?
“我有!”说着他从书房取来一叠红色证书,交给我。
我一一翻看,这么多!群艺馆民族器乐高级讲师,中华武术学会华东分会XX理事,中医药学XX理事,书法协会副秘书长,国画高级研究会特邀研究员,晚唐风俗研修会、师大中国古典文学特邀讲师……
“你怎么接了这么多聘书?!”
“我对什么都感兴趣,不知接哪个好,所以全接了。海潮,你不是也愿意的,随我自己选择。”
呃……我……我愿意吗?
电话铃响了,我顺手接听。
“你好,请问萧老在吗?我们是虹口区国画艺术研究分会的。”
萧老?
“你好,请问找他有什么事?“
“您是他女儿吧?我们是师大美术系韩教授介绍的,想请萧老为我们会员开一堂国画工笔与白描手法异同的专题讲座。您看他有时间吗?我们初步定在下周……”
……
放下电话,我双手叉腰,望着正从冰箱里取牛奶的月古人。
问道:“萧老!您今年高寿?”
月沣放下牛奶,惊讶看着我。
“过了年22”
妈妈呀,比我还小两岁。上当了!受骗了!我理想丈夫的年纪至少要比我大三到六岁,要是绝对成熟型男人。我怎么嫁了一个比我小两岁的弟弟,我怎么赶上了姐弟恋的时髦热潮。
“你才二十二!比我小!我不干,后悔啦!”
“你后悔?!”月沣从冰箱旁飞身过来(啊,武功仍很高强!)握住我的肩膀说“为什么?”
“因为你比我小,我喜欢年纪比我大,成熟稳重的丈夫!你不是!”
“谁说我比你小,我比你大一千多岁!”
呃……
“那又太老了,都成老朽啦!怎么当我的丈夫!”
“哼,丈夫不是说的,是做的!”说着他一把抱起我向卧室走去。
“喂,你干什么,这是我最喜欢的蔷薇睡衣……不许你……”一阵喘息。
“我早就给你买了一套一模一样的。海潮,明珠明珠,让我看看……”
“不!唔……不……不许碰好痒……”
“我就要碰,你总是不听话!”
“哈哈哈……别……别这样……快住手……我以后都听话还不行吗?”
……
“海潮,我爱你。”
“我更爱你。”
“有多爱?”
“不知道。”
“那就用……这个……这样……表示出来……”
“不要……”
“乖,我的明珠……”
后记
“什么?!我们没有登记,我们没有领到结婚证?”我手中的碗差点掉在地下。月古人脸上漾起红潮,眼中满是愧疚。
“这么说,我们在法律上根本不算夫妻!”我的声音不由提高了八度。
“海潮,说话这么大声干什么!”妈妈终于忍不住,隔着饭桌,狠狠瞪我一眼。爸爸和姥姥微笑望着我们不说话。
“妈妈,我们没有登记,怎么结了婚?你们怎么同意把我嫁给他?”我根本不理会妈妈的斥责。这消息太令我震惊。
“海潮,当初不是你哭着喊着闹着不登记也要举办婚礼,而且是一分钟都不愿等。”爸爸慢条斯里的给出答案。
“我?……”一时语塞,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是啊,没见过这么急着想嫁出去的女儿。”姥姥跟上。
“我……”心中忿忿不平,想我欧阳海潮一世英名,哼。
“海潮,我为你而来,是我强求要你嫁给我,要举行婚礼。对不起。”
“我……”得,现在内疚不已的人换成了我。
饭后,爸爸把我单独叫到书房,为糊涂女儿讲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月古人来到这里,没有任何身份证明.古人来到现代社会,前无先例,如何从法律角度落实认可他的新身份,还需要摸索和实践,并且他的年龄也没有达到法定结婚年龄(哈哈哈哈哈……作者狂笑中)就算想更改年纪,也无法求证。婚姻登记处理所当然拒绝办理。
“沣儿的真实身份我们一直严格保密。海潮,不要因为这个问题让你的丈夫受到伤害。你要记住。”我认真点头,我爸对他比对我好!
“至于如何给他一个法律身份,我已咨询过律师和公安局户藉处,可能要从医院走。具体由律师来办。不过时间要长一些。海潮,你不要埋怨沣儿,当初的确是你非要坚持举行婚礼。”
“噢。”我脸红,低下头。
“海潮,你对沣儿来到这里后发生的事,好象都记不起来了?”爸爸明查秋毫。
我点头。“爸爸,你说我是不是失忆了?”
爸爸沉吟片刻,犹豫着说:“也许,但是你被同事送回上海后,除了上次你去栖霞旅游失踪那段不记得外,其他的人和事都记得一清二楚。”
啊?!有这回事?
“而且,当时你好象并不认识沣儿。”
啊?!
“可是沣儿他对你非常好,在医院守着你。”
“我得了什么病?”
“你掉到洞里,被地底滋生的气体导致轻微中毒。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
“月沣住在哪里?”天呐,连我都不认识月沣了,那他一个人来到现代社会,发生了什么事?又经历了什么事?多可怕,我的眼泪刷地流下来。
“女儿你哭什么?心疼了?”
我点头。
“他是你的救命恩人,又无亲无故,当然是住我们家。”我揪着的一颗心这才略略松驰。
爸爸边回忆,边露出慈祥的笑容。
“当时我们并不知道沣儿的身世,只觉得他是个奇怪的孩子。穿着怪,说话怪,生活方式怪,可是相处久了,发现他是个非常善解人意、非常沉稳谦和、非常聪明的孩子。”爸爸用了三个“非常”来夸奖月沣,少见,我都没得到过这种高度表扬。
“沣儿极爱学习,他除了照顾你,抓紧一切时间学习,报名参加了好几个培训班,学习能力之强让我和你妈都吓坏了,同时学计算机、现代文学、英语、法语、数学、物理、化学……”别说我爸妈,我现在听着都晕。
“不过他也有缺点,”总算也有点不足之处。“固执。不肯要我们的钱,不肯剪掉长发,外出非要穿长衫,没办法,我和你妈帮他买了各种长大衣、风衣,定做一批中式衫裤。他写字非要用毛笔,钢笔铅笔都用不惯,非要写繁体字,非要出去打工赚钱,尽快还清欠我们的钱。”我的心绞成一团。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不得已,你姥姥想了个主意,要他整理你姥爷家留下的那一箱子中药方,重新抄录一遍,我们付给他工资。”
姥姥我爱你。可是,我呢,我在干什么?
“你?你出院后,单位总是加班,早出晚归,你的工资和奖金,沣儿更不会要。后来你说要卖掉沣儿身上戴的‘小佛’”(我又要卖小佛?)为他当学费。结果闹了一场。沣儿离家出走。你们这两个小孩子。”爸爸叹气。
“从那时候起,我才知道沣儿的真实身份。不可思议,不可思议……”爸爸再次叹息。
后来呢……
后来,月沣边整理药方边修改,并新配了一些方子,让姥爷的世交,名中医老白家,市中医院白院长发现,当成宝,月沣加入中医药协会。
在家练习画的画,帮妈妈做的字贴,妈妈无意拿到了教研室,一举被美术教研员看中,然后发展发展,名声渐响,聘书来了。
晚上上完课,在小区门口等我,路遇坏人抢劫一对情侣,月古人当仁不让,见义勇为,在小区内传为佳话。早上晨练,在公园热心教老头老太练剑,他那飘如浮云,矫若惊龙的身姿,成为众人崇拜对象,当然也把一帮学习的老头老太累得不成样子,(你那剑术,哈哈哈哈)被亦在公园练功的武术学会孙会长发掘,之后……
在师大中文系开办的现代文学培训班学习,完成作业,用古代文言文写了一篇论文,引起教授注意,于是一测评,聘书再来。
至于器乐,是我妈自己挖掘的,因为她自己是音乐教研员。嘿嘿……嘿嘿……
要结婚,得有房子,姥爷留下的房子给我们,他不肯要。非要自己赚钱买,上海的房价那么高什么时候才能买到。爸爸妈妈要赞助,他拒绝。爸爸只好变通一下,将姥爷的大房子置换一处离我们家近,离上班都近的稍小一点的房子,给了我们一个最低价,我们又贷了些款。况且我正闹着要赶紧结婚,这才使月古人屈服。
我……我……难道说从栖霞山的地洞回来后,没有了古代记忆的我重新和月沣相识,相恋?两个月就哭喊着要嫁给他?呃……为什么?
我坐在书房里发呆,爸爸任我自己思考。不再说话。妈妈端着水果进来。正听到我喃喃自语。问自己为什么?
“因为月沣太出色,很多女孩子追他!”妈妈的回答。
“可是他刚来这里,谁也不认识,怎么会?”
“其实我开始也很担心,我和你爸爸都不希望女婿外貌太出色。沣儿却正是这样。不过这孩子实在太好了,对我们家女儿太好了,我和你爸最后没办法,只好认命了。”
只有两个月的时间,月古人你做了多少事?你、你真是神仙!我忽然想到一点。“妈,妈,我们现在没登记,那真的不算夫妻,月沣还是算未婚,是自由人。那那……他会不会被别人抢走。”
“说起这个来,我就生气。结婚那天你为什么喝酒?还喝醉了,什么话都说。自己宣布自己并非真的结婚,两个人并没有登记注册!”
啊?!我怎么这么笨啊!
“幸好是快散场,你和你的几个同学在包厢里说的话。”
“那怎么办?”
“怎么办,老公是你的,自己想办法去!”妈妈不理我,走了。
“海潮,快九点了,我们回家吧?”月沣进书房提醒我。
“爸爸,我们先走,可以吗?”
爸爸微笑点头。忽然想起什么,道:“沣儿,你不是对西洋绘画很感兴趣吗?我正好有位好友在法国,我可以先资助你和海潮去法国旅游,如果你想留在那里学习的话,我也可以帮你安排好。”
我惊奇地望着月沣,他什么时候对西洋绘画感兴趣?想去国外?
“谢谢爸爸,不过,我现在有很多工作要做,我已经在攒钱了,估计今年下半年就够去欧洲旅行。不用花爸爸的钱。我欠您的已经很多了。”
“傻孩子,我们都是一家人还说什么外道话,你为海潮付出那么多,我和你妈一定要照顾好你,好让你的家人放心。何况,你好了,我的女儿也才能好啊”
月沣沉默不语,过了好半天,才说:“我懂了。爸爸。”
自从我恢复全部记忆之后,烦恼随之而来。因为我渐渐发现月古人到了现代社会后,生活得越来越如鱼得水,而且,即便是我们举办婚礼、召告天下,还是不断有女孩子看上他、喜欢他。不仅因为他的相貌,更主要是因为他的独特气质。搞得我好自卑,常常暗生闷气。
过了正月十五,上班才变得正式起来,早晨刚进电梯,听到传来一个非常动听的男声:请等一等。我忙按住开关,电梯间走进一位男子,我一看,竟是久不见面的林深。
“欧阳海潮。”
“林……林副总工。”
“叫我林深比较好。”
“你回来了。”
“对,回国一个星期了。家里事情处理完,就回来上班。你近来好吗?”
“很好。我结婚了。”
“是吗?”林深颇有深意的望着我。呃……这个人现在好象很陌生,是不是因为真正的月古人来了,所以才让我现在感觉到林深根本就是个陌生人。
“沈一钧,你安的是什么心?!”我放下杯子,质问坐在对面的沈一钧。
“轻点轻点。海潮,别激动嘛,这是琉璃工坊出品的杯子。”沈一钧环顾左右而言它。
周末,曲沈夫妇邀请我和月古人去透明思考喝茶。沈一钧笑话我们在喜宴上的醉态。原来是他无意中将我的婚姻真相告诉了林深。难怪林深那样看着我。
“林深是谁?”月古人忽然轻声问道。
“我们院最年轻的副总工程师,英国留学回来的海归。”沈一钧答道。
“还很帅呢!”曲薇加了一句。“对海潮很好。”月沣的脸沉了下来。
去洗手间的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