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她不要他。。。。。。不!就算她敢不要,他也绝不会允许!
“别哭,我会永远在你身边,永远陪着你,不要哭,不要怀疑我。”他的薄唇印落,一吻一个誓言,“不管你和谁约定,也不管你要去哪,等这次战事结束后,这一生你在哪我就在哪,我绝不会再让你从我身边逃开。”
这一生,你在哪我就在哪,这样的话何其熟悉?他们……总是让她轻易感动得热泪盈眶!
“等这一切都过去后,我们回西域,回冰圣宫,以后再也不离开了,好不好?”云也会回冰圣宫找他们的,那里才是他们的家。她活了那么多年,最幸福快乐的日子就是在冰圣宫那短短的一年。“让栩也随我们回去,他一定会喜欢那里的生活,他脾气温和,一定不会和你们打架,云……”
想了想,鼻子又狠狠酸了一把,她努力把泪意逼回,可怜兮兮地道:“云和栩那么多年的兄弟情谊,定然不会打起来,打架伤和气,会有人受伤。。。。。。”
可是……可是如果云还愿意回来,他还能回来,她不会再没收他的摘星剑了,她也一定不会故意气他捉弄他,一定不会再粗声粗气对他说话。。。。。。她不会了,她一定不会了!
豆大的泪珠一串串滑落,她忍不住失声痛哭了起来。
云,你如今究竟在哪里?
☆、第344章 妖精,我在
“我从前是不是对他太坏,把他的摘星剑收了不止,还让小三小四故意在他面前用摘星剑宰野猪气他!我太坏了!呜呜!我怎么能那么坏!怎么可以那么坏!呜呜呜。。。。。。”
冯跋用力抱着她,“不坏,你对他一点都不坏!别哭,他会回来的,相信我,他会回来的,不要哭。”
她的伤痛原来一直那么深那么沉,只是从来不在他们面前表现,这样的她让他心中一阵一阵的疼惜怜爱。薄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始终什么都没说,只余下无声的叹息。
她仍在他怀里放声哭泣,直到哭得累了倦了,哭声才渐渐消散,可眼泪还是不断地滑落。大敌当前,她只当自己不该在他们面前表现出丝毫脆弱,可是抱着他的时候,所有的委屈便都排山倒海袭来,想忍却终是没忍住。
擦了擦眼泪,想擦干净不断溢出的泪水,可始终是擦不干净。她把湿濡的脸埋在他胸膛上,哽咽着低喃:“他会回来的,你从来不会骗我,我知道,云一定会回来的。”
他捧起她的脸,轻轻吻去她的热泪,低语:“我从来不会骗你,相信我。”
温热的舌尖沿着她好看的唇线划过,湿濡氤氲,带着浓烈的湿气滑入她的檀口,勾起她颤抖的舌尖细细吮吻,辗转吞噬。多年征战练武而长出厚厚老茧的大掌落在她柔软弹性的高峰上,轻轻揉搓爱抚,极尽温柔怜惜,指尖落在高峰之巅忽轻忽重地揉弄,让她禁不住低叫了一声。
“跋,嗯……”
“我在,我一直都在。”他微微抬起头,在她唇边带出一丝晶莹的银丝,那糜。乱的气息让他最终忍不住又狠狠咬下,肆意啃咬吮吸,疯狂吻遍每一处让他爱不释手的地方。
烫人的热度在胸臆间传来,她弓起上身,让他毫无阻碍地爱怜抚弄,意识越来越模糊,渐渐沉沦在无边欲。海中。无力的双手勾住他颈脖,指甲在他宽厚的背上划出一道道玫瑰色的痕迹,她高昂螓首,不断呼唤他的名字:“跋,跋……”
“我在,我在!”
一个用力的挺身,她疯狂喘息,他激烈驰骋。
所有的哀伤被无声抛远,他只要她快乐,快乐一生,幸福一生。痛苦和烦恼不应该让她去承受,他要用每一次没入的索求,让她迷乱得只有欢愉,不再有悲伤。
妖精,我在,我一直都在,不管是生是死,不管要去哪里,我一直在你身边,永远守护你,用我的生命守护你。
那一天,野生在将军府那堆废墟中的如意草渐渐冒出粉嫩的尖儿,像小雏菊一样,花瓣儿还没有盛开,只有一个嫩嫩的红红的小花蕾,如娇羞的小姑娘,含苞待放。湖边不知何时长满的海棠花悄悄绽放,一朵两朵三朵,每一朵都那么鲜艳,每一朵都那么迷人。
冬天,在所有人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悄悄来临了。
胡夏与西秦签下盟约后,除了一部分军队留守在新占据的领地,大部分的军队投奔了龙城,如今由冯弘所带领的龙城军,与由赫连栩所带领的胡夏大军两军汇合,正在编排新军,随时准备向皇城大举进攻。
冯跋与霍宇悄悄见了面,双方定下盟约,由张亦阳和霍宇留守皇城,直到把司马德政所有研制新武器的作坊一举捣毁后,宁舒会带霍宇撤回燕西,而张亦阳则继续留守皇城,与慕容云的旧部联合一起,等待时机。
会面之后,冯跋领着一小队精锐之师,连同冯素弗从燕西带来的暗卫部队,渐渐撤出皇城往燕西赶回。西秦国内百废待兴,白虎以监国的身份统领着西秦以及后秦的旧部老臣,一方面整顿新军,一方面着力农业民事的生产生活,对他们来说,时局刚刚平定,一切还要重新开始。
而西秦国君与河川一线国君有协议,夜澈领着二十万大军赶往燕西,欲与冯素弗的大军汇合,一同向皇城征战。
在马车上睡了大半天,一路摇晃,可奇异的身上只有昨夜彻夜折腾留下来的酸楚,并不见有被一路颠簸所带来的难受。杨曦缓缓张开眼,入眼是一如从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色俊颜,他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一双铁臂把她抱在怀中,用他的外袍盖在她身上,暖暖的,到处都是他醉人的气息。
她动了动身子,想悄悄离开他的怀抱,让他好好歇息,可他却不动声色地收紧手臂上的力道,让她无法动荡。她一怔,抬眼看他,“跋。”
“再睡会,马上到燕中的暗门。”他仍旧闭着眼,低沉磁性的嗓音从一颤一颤的喉结发出,性感动人。
睡了一天,已经没有半分睡意,可她知道昨夜他要了她一整夜,天快亮时又去了一趟皇宫,和霍宇商议事情,一宿没睡,如今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会,她不能扰了他好梦。
尽管如此,他仍是紧紧抱着她,让她以最舒服的姿势睡在他怀里,不受到马车颠簸的侵扰。。。。。。
她轻轻靠在他怀中,闭上眼睛。
冬天到了,越往燕西,气温越低。她是个怕冷怕热的人,受不得丁点苦难,太娇气,活在这样的乱世,这般脆弱的身子,如何是好?
不自觉又往他怀里躲了躲。他的怀抱总是暖暖的令人安心,闻着他好闻的气息,独特的味道,渐渐地,意识变得模糊。
迷迷糊糊中,那一把很久没有出现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女孩不再是惊慌失措地哀求她救某个他,而是一直一直对她笑,浅浅的笑,温婉的笑,笑得十分愉悦,十分欣慰。
“你到底是谁?”她揉了揉双眼,想要看清她,可就像每次一样,总是看不清,她的身影总是太模糊。
“姐姐。”女孩笑了,看不清她的脸,却能看清她唇边淡淡的笑意,“告诉他,我爱他,好爱好爱他。”
如上次一样,女孩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可这一次,杨曦心底划过莫名奇妙的荒凉,似乎,这一次错过,她永远不会再看到她。
“告诉我你是谁?”
她想追过去,脚下却没有一点力气。女孩似乎正在向她走来,她每靠近一分,她心底的震撼便又多了一分。
清风抚过,拂开散落在女孩脸上的几缕长发,那双眼渐渐清晰,她唇边的笑意也越来越深。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她清清楚楚看到那张脸,洁白如玉,娇俏可人。
眼前的女孩,分明就是杨希,曾经的她。
☆、第345章 大军会晤
一小队人马日夜兼程,一路赶往燕西,七日后,总算赶到龙城驻守在燕西的军营。
适逢夜澈的大军正好到达,两军会晤,队列严谨的军队没有现出丝毫的紊乱和不安,就连双方的战马也互不抵触,出奇的融洽。
坐在马上的杨曦远远望了一眼身穿盔甲的夜澈,他灼热的视线正好落在她脸上,不经意的一瞥后,她匆匆错开目光,而他深情的视线却一直没有从她脸上收回。
一别就是近两个月的光景,她比从前多了一分沉默,少了几许洒脱,他不知这段日子以来她都遭遇了什么,但听闻慕容云的死讯,想必这事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少的阴影,她的悲伤,他不能感同身受,但却能理解。
简单的整顿后,两军主帅进了营帐议事,杨曦在冯素弗的军营里待了一小会,便换上厚靴子四处溜达。河川一线的士兵对她敬佩爱戴,每到一处,总有士兵向她颔首微笑行礼,场面异常温馨。为了不影响大家,她进了医帐,帮着随行的军医收拾药物,忙忙碌碌,一午后的时间转眼流逝。
出了医帐,刚好与迎面而来的黑豹遇上,黑豹微微怔愣了一下,依旧垂手向她行礼:“皇后。”
皇后!
杨曦被这称谓吓了一跳,“黑豹,我是龙城国君的王妃,不是你们的皇后。”
“您是皇上唯一认定的女子,就算只做了我西秦短短数日的皇后,也永远是属下该尊敬的一国之母。”他仍是低垂着头颅,恭敬地回话。
她只觉得心底无力,“罢了,下去吧。”
黑豹点了点头,退下,走远,每一步每个动作都是一丝不苟。她无声叹息,才要举步返回素弗的营帐,抬头时却见夜澈修长的身影迎风而立,正一瞬不瞬盯着自己。
此时此地相见,不知道该说一声“好巧”尔后错身而过,还是当看不见各走各的路?他们的关系太微妙,不管对他有没有情,过去那些短暂的依偎和温存却是千真万确存在着的。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和他打一声招呼时,夜澈高大的身影已经缓缓靠近,不给她丝毫装作无视的机会。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她动了动薄薄的红唇,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你的伤。。。。。。都好了吗?”
负着伤的他在战场杀敌整整一个多月,对自己的身子,不知道这个狂傲冷硬的男人有没有丝毫在意?
“你关心我?”他薄唇轻扬,扯开一抹苦涩的笑意,“只是不知道你问的是哪里的伤?”
“自然是手臂和胸前的。。。。。。”乏了乏眼,她惊愣道:“你还受了别的伤?伤得重不重?有没有让冥医好好看看?你。。。。。。”眼见他唇边的笑意渐渐在加深,她一怔,一丝被愚弄的不悦浮上俏脸,“欺骗一个女人很好玩么?混蛋!”
咬了咬唇,她转身跑远,再也不看他一眼。
看着那道纤细娇美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眼前,夜澈唇边的笑意缓缓散去,余下的都是深沉的落寞和孤寂。两个月了,每夜辗转难眠,满脑满心都是她的影子,一颗冷寂的心,只有在想到她的音容笑貌时才会有几分浅浅的暖意,可她始终不待见他,那眼底一闪而过的关怀,终究只是他的错觉,是么?
清风有几分寒意,初冬的夜,不若深冬冰冷,却也没有春夏的暖和,初次会面的大军举办了一个简简单单的交谊宴,坐在一起大口喝酒,吃的虽然不是大鱼大肉,但也比往日多了几口野味。这是龙城少君领着一队精锐深入燕西边境深山猎回的野猪野山羊,数量不多,但也足够大家好好吃一顿。
行军打仗不能讲究太多,偶尔能有上一口肉一杯酒已足矣。
杨曦在侍卫的保护下穿过露天席地的会场时,刚好看到与众士兵饮酒作乐的夜澈,他盘腿与士兵们坐在一起,没有丝毫君王的架子,吃的是最寻常的烤肉,喝的是和大家一样的寻常烈酒,冷硬傲然的王者气息被刻意隐藏后,躲在士兵堆里,除了一张脸比一般人俊逸好看,你定然察觉不出来他和别的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这就是他一直以来最厉害的本事,从第一次在龙城初见,到他成了她的贴身保镖,教她习武练轻功,她一直就知道他最擅长的就是如何去隐藏自己。
也因为这样,当西秦国神秘的国君成了所有别国的探子瞄准的对象时,他仍可以轻而易举躲过所有人的耳目,把自己隐藏了一年多之久,直到那一夜,他故意向世人公开他的身份。
这样一个角色,如不是朋友而是敌人,必定难对付得很。
这一战结束之后,有朝一日,他会成为他们的敌人吗?
犹自冥想间,那一方夜澈举着酒瓶冲她一笑,长身立起举步而来。杨曦一怔,匆忙别过脸错开视线,向不远处的冯跋走去。看到她和跋在一起,他也总该死心了吧。
冯跋见她走近,脸上依旧清寒没有表情,只是眸底的光亮微微柔和了下,大掌一捞把她纳入怀中,脱下自己的战袍披在她身上,为她挡去了所有清风和寒意。
“饿么?”他低头看她,柔声问道。
她点了点头,一下午没吃东西,自然是饿的。
冯跋脸色柔和,接过一旁冯素弗递上的小盘子,以食指从盘中捏出一块碎肉凑近她,“尝尝。”
她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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