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会议室,几乎所有人,眼中都不同程度地流露出或古怪或同情或惋惜的神色,一个人眼中出现那样的神色可以是意外,若是每个人都出现那样的神色,很好,谣言的威力很大。
下班后,夏泽去医院看小漠,沈兮也在那陪着小漠,看到夏泽来,心虚地朝他笑了笑,很殷勤地上前,“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
夏泽凉凉望她一眼,一边拖下外套交到她手上,一边慢慢俯□,在她耳边徐徐开口,“急着找某个女人算账!”
沈兮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夏泽已绕过她,走向床边,陪已经好多了的小漠说话。
晚上十点,小漠已沉沉地睡过去。
医院高级病房有二十四小时陪护医护人员,家属晚上不能留在病房里。
沈兮和夏泽看小漠睡得沉,这才回去。
一路上,夏泽神色平静地开着车,看不出喜怒。
车里的气氛有些沉闷,沈兮轻咳了一声,觑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道,“那个,你不会生气了吧?”
“嗯哼。”不紧不慢地应了声,夏泽专注地开着车。
“你别生气嘛,我这不是为了转移舆论对你的注意力嘛,现在大家都觉得你是被韩朗陷害的,至少不会死揪着那件案子不放。”
“嗯哼。”依旧是不冷不热的轻哼,明显不信她的目的是这么单纯。
沈兮看夏泽显然不信,嘟了嘟嘴,干脆全招了,“好啦好啦,我这么做是有那么一点点为自己啦。韩朗给你爆出的照片得给你招了多少桃花,到时就是你不主动去招惹也会有大把女人贴上来,要是再来那么一两个像当年你那青梅竹马那样的,你招架得过来吗你?再被下一次药谁知道你又爬上哪个女人的床了。”
沈兮不满地嘟嘴抱怨着,现在她一时半会还没有结婚的打算,却也不想他被哪个女人勾走了,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借着韩朗的东风顺便把他的桃花给斩了多好。
夏泽却是连抬眼望她一眼都没有,依然神色淡淡地开着车。
得不到他的回应,沈兮摸不准他的心思,只好继续道,“对不起嘛,我真不知道你会这么在意,大不了明天让公司给媒体发个声明,澄清你不是男同不就好了嘛。”
夏泽终于有了一丝回应,凉凉地睨她一眼,“有个词叫欲盖弥彰。”
“……”沈兮皱了皱眉,心不甘情不愿,“难不成还得我带着小漠和你一起站出来破了那些流言不成?”
她带着小漠以他女朋友和儿子的身份出现在公众面前,什么谣言都会不攻自破,但是他解脱了,她却得陷入水深火热中了。
夏泽侧头睨她一眼,“好主意。”
“没门。”沈兮想也没想直接否认,“我不想成为公众人物。”
现在夏泽算是火了,贴上他的女人的标签,以后估计都得忙着应付狗仔了,哪里还有什么隐私可言。
夏泽望向她,“那你说怎么办,你捅出来的篓子,不该你善后?”
“清者自清,你就非得澄清吗?也没有人会因为你是男同歧视你,顶多惋惜一下,好男人都喜欢男人了而已。”
被夏泽的态度逼得恼了,沈兮声音也有些微恼,“你要真那么在乎,那你干脆找个女人去澄清好了。这件事是我不对我不该不问过你就给你闹出这样的新闻,但是给韩朗整出那样的丑闻来,依以前韩朗和你的关系,这件事肯定会被一些无聊的人深挖下去的。我除了联合童娅借她的名气抬高韩朗的知名度,然后设计他,顺便向媒体透露你涉嫌犯罪的消息是韩朗设计的外,我什么也没做,更没有一个字提过你和韩朗是一对,或是他对你因爱生恨什么的,大家硬要把你往那方面想我有什么办法,谁让你这几年连个女人都没找。如果你真因此生我的气随你便,给你造成了困扰我很抱歉,你要怎么澄清就怎么澄清,反正别找我和我儿子,我不想被打扰。”
相较于沈兮的气急,夏泽仅是淡淡望她一眼,没有说什么,依旧平静地开着车。
得不到他的回应,沈兮心里愈发的憋气,倚着车窗不说话。
车子在行驶了半个多小时后终于停了下来,沈兮往黑漆漆的外面望了眼,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不是她的公寓。
“这是哪里?”沈兮望向夏泽,有些不满地问道,憋了一路的气无处发泄。
“我家!”夏泽一边淡淡应着,一边解开安全带。
“带我来这里干嘛?”沈兮皱了皱眉,没好气地道,大半夜地带她来他家干嘛,这还是她第一次来他住的地方。
眼睛不自觉地往外面黑漆漆额停车场望去,沈兮手握着车把正要推门下车,另一只手腕突然被人从身后拉住。
“怎么……”沈兮疑惑回头,正要问,夏泽已倏地微微一用力,沈兮一个没站稳,人已直直地往他怀中跌去。
身体刚撞入他怀中,腰间已被一根手臂紧紧缠上,下巴被捏住抬起,沈兮还未回过神来时,夏泽已倏地俯下头,狠狠覆上了她的唇。
65、车震(下) 。。。
“唔……”沈兮冷不丁被吻住,手推挤着想要先将他推开;夏泽却抬起一只手;抓着她的手压向她的背后牢牢钳制着;慢慢加深这个吻。
不似前几日的温柔;夏泽吻得有些粗暴凶狠,似是被久饿的狼,一手压制她的双手扣着她的腰,一手牢牢地捧着她的脸;含着她的唇,有些用力地厮磨啃噬,吮得她的唇一阵阵发麻,灵巧的舌尖跟着撬开她的唇,扫过舌根;勾着她的舌,用力地吸吮纠缠,汲取她唇中的甜蜜,勾着她腰的手也因这不断加深的吻而不断收紧着……
沈兮原本想要推开他的念头在他带着致命诱惑的深吻中不复存在,只是本%能地与他的舌纠缠,回应他的吻。
不知何时挣脱的手早已不自觉地缠上他的脖子,一只手紧搂着他的脖子,一只手无意识地插入他的发丝中,将他的脸压得更近,有些失控地让这个吻不断加深。
因激吻无意识扭动着的娇躯摩擦着他的身子,狭小的空间气温不断攀升,灼烫的气息萦绕彼此周围,粗重的喘息伴着细碎难耐的嘤咛在狭小的车厢内此起彼伏,一片旖旎暧昧。
夏泽的吻慢慢离开她的唇,温热的唇舌吻上纤细略圆的下颔,沿着线条优美的颈部线条,一路而下,吻上精致的锁骨。
似是带着火焰的大掌滑入衣内,将她身上的衣服从一侧肩头往下推落,白皙圆润的细肩慢慢映在那双黑得似是要滴出墨来的瞳眸中,勾得他喉咙发紧,另一只手也有些急迫地从她衣服下摆探入,直接她的衣服往上推高。
微微的寒意让沈兮的意识稍稍回笼,臀下被紧紧抵着的某处的变化让沈兮瞬间红了脸,手抵着他的胸推挤着他,嘤咛开口,“别……别在这,回屋里去。”
柔美的嗓音被情%欲晕染得娇软无力。
“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在屋里做,这次就在这,嗯?”
濡湿的唇舌在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徐徐滑行着,夏泽低沉含糊的嗓音从胸前传来。
“可是……呃……”
内衣被往上推开,一只绵软突然被火热的手掌握住,粗砺的拇指点住顶端的樱红,来回的拨弄将她的抗议堵在喉间,猝然的快%感从那一处向四肢百骸蔓延。
沈兮不自觉地往后仰,想要将他推开却无意识地将自己往他面前推。
那两团裹着淡粉的雪白让他的眸色瞬间变得浓郁,头微微一低,温热的薄唇已含上另一侧的樱红,在舌齿间逗弄,另一只手也往她身下探去。
沈兮今天只是穿着一件针织衫搭配超短皮裙,里面穿着黑色丝绒袜裤打底,外配一件长外套和长靴,这样的穿戴让夏泽的手几乎没有任何阻碍地爬入她的双腿间,扯着里边的打底裤往下一扯,带着火焰的长指已滑入那处润泽中,指尖下的湿濡让他眉梢微微一抬,放开在她胸前的柔软,在她耳边哑声开口,“兮兮,你湿了……”
“轰……”沈兮脸烫热得似是要着火般,在车上欢¥爱让她有种偷情的错觉,却刺激得体内的□比往日更敏感,她推挤着他,娇喘着开口,“回屋里好不好?”
“一会儿,一会儿我们再回去……”轻吻着她敏感的耳垂,夏泽哑声含糊应着,手已经把座椅稍稍放低,而后褪她□的衣服褪去,抬起她的一只脚,让她跨坐在他大腿上,手抓着她的手往他胯间刚释放的灼烫而去。
手心下突如其来的硬热让沈兮脸颊更红,手下意识地要松开,却被夏泽的手覆住,不让她逃离。
“兮兮,它想了你整整一天了,想你想得发疼,乖,感受它……”
轻含着她的唇,他在她唇边低声说着,低沉的嗓音因因情%欲带着惑人的沙哑。
沈兮红着脸不自在地望他一眼,却还是依循他的意思,任由他牵引着她感受他对她的渴望,他烫热的手掌不知何时已再次滑入她双腿间,宽厚的手掌揉着她绵软的臀,中指从濡湿的某处刺入,剧烈的□,带来尖锐的快感和莫名的空虚,让她手中的动作不自觉地加快,粗重的喘息伴着她难耐的娇吟让整个车厢弥漫着淫%靡的情%欲味道……
那股熟悉的灭顶快意即将袭来时,他却突然收回了在她身下肆虐的手,沈兮不满地嘤咛出声,他倏地挺腰进入她,巨大的快%感铺天盖地而来,她的呻¥吟被他陡然覆上来的唇堵在了口中。
紧裹着某处的紧致娇嫩让他的理智瞬间溃解,他的手紧扶着她的腰,吻着她,在她体内大力的进出,她胸前的柔软隔着衣服挤压着他的胸膛,更刺激得他情%欲高涨。
沈兮的理智早已在他带来的尖锐快%意下纷飞破碎,背后的方向盘铬得细嫩的后背微疼,她却恍若未觉,只是无意识地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任由他带着她在云端间飞荡,直到他一记有力的释放,绚丽的白光中,惊人的快%意再次袭来,她颤抖着瘫在他怀中。
他紧抱着软在怀中的她,粗重的喘息喷洒在她的耳侧,谁都没有说话,只是享受这高%潮的余韵,待那阵余韵渐渐散去,他拨开她被汗水打湿的长发,望着她,哑声开口,“兮兮,等小漠好了,我们结婚吧。”
沈兮微微动了动,嘤咛着往他怀中缩了缩,没有抬头,只是咕哝着道,“为什么要这么早结婚?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好是好,但总让人不安心,而且总不够名正言顺。”夏泽吻了吻她的发顶,而后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望着她,柔声开口,“兮兮,我想有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家。我已经三十岁了,事业也基本定下来了,我们结婚了,一家三口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不好吗?”
沈兮抿了抿唇,微微坐起,揽上他的脖子,望向他,轻问,“你很想有个家吗?”
夏泽轻轻点头,“嗯,我想有个我们自己的家。今天爆出韩朗的丑闻,我本是想借这件事向你施压逼婚的,但显然你不吃我这套。”
沈兮定定地望着他好一会儿,慢慢埋入他怀中,轻蹭了好一会儿,才幽声道,“其实我也猜得出你让我和你一起出面澄清的原因,无非是把我们的关系定下来。可是你现在名气正大着,我和你站在一起被打扰就暂且不说,小漠的生活是一定会被影响的,我想让他像普通孩子那样成长,而不是从生活在你的光环下,生活在镁光灯下,一举一动都被别人关注着,完全没有隐私可言。他像你,不会喜欢这种生活的。”
“至于结婚的事。”沈兮从他怀中抬起头,“我们先等小漠从心里上接受你再考虑好不好?小漠从出生起就一直和我和靳尘一起生活,他虽然很喜欢你,但是却很习惯我们以前的那种生活模式,很依赖我却也总是以保护者的姿态护着我。要是我们突然结婚了我怕他在心里上一时接受不了,可能会产生那种妈妈被人抢走了的错觉。”
手习惯性地揉着她微湿的头发,夏泽无奈地笑了笑,“你做任何事之前都优先考虑儿子,连我都忍不住和他吃味了。”
沈兮一把拍下他的手掌,“少来,连自己儿子的醋都吃,哼!而且我这也不是为你考虑嘛,要是小漠对我们结婚的事有抵触了,以后肯定会对你这位外侵者有敌对心理的,难道你就愿意整天被自家儿子气得吹胡子瞪眼?”
“就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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