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来了?”
“这是我家,你管我什么时候回来?”
这女人火气冲得有些莫名其妙,翟默都没来得及细细打量她,她已经发号施令赶他下楼“我饿了,去把菜热一下。”也不等他反应,冷静绕过他,甩门进了自己房间。留下翟默在这昏暗的走廊,想,自己哪里又得罪她了。
冷静关上门后就一直倚着门背,满脑子的胡思乱想,从兜里摸出手机,想了想,又把手机揣回兜里。
竟然想打电话向目前感情问题比她还遭的胡一下求助,冷静啊冷静,你这不是病急乱投医吗——冷静懊恼地抓着头发,这时,有人敲门:“孩儿他妈,饭菜热好了。”门外人彬彬有礼地说。
孩儿他妈囧囧有神地开了门,心境复杂地看一眼面前这位所谓的孩儿他爹,突然就想到一句歌词:说谎要吞一千根针。
显然,类似的折磨远远没有结束,饭桌上,某人的殷切让冷静头疼。
“多吃点,这个对身体好。还有这个,这个,这个。”
“……”
“怎么不吃?”
“……”
“该不会要我喂你吧?”
冷静实在无法消受“孩儿他妈”的待遇,但看他真的作势要喂她吃饭,冷静赶紧避过,逼自己吃。
看似狼吞虎咽,实则味同嚼蜡。
一边默默后悔自己干嘛撒这种谎,一百年继续听他说:“趁着你还没回公司销假,这两天我们去哪儿玩玩……我看了你的行程表,下周开始有的你忙了,你需要尽快请个助理,你没空面试的话我帮你面。还是我让人帮你分担下行程?你太累了的话,对你、对小小圣人都不好。”
这厮明明已经知道她没怀孕,却装得似模似样,冷静抬头看看他,突然觉得睁眼说瞎话的某人似乎没那么可恶了。
这种突然间滋生的好感可把冷静给吓着了,她端起被扫荡一空的碗筷就往厨房走后头的他像揶揄又像真的在感慨:“今天怎么这么好,主动帮我洗碗?”
冷静没理他。自讨没趣的某人开始找别的话题:“对了,你什么时候带我去拜访下你家长辈?或者,我带你去见见你未来公公?”
回答翟默的,是“啪”的一声碗筷掉在地上的声音。
“好端端的拜访我家长辈干嘛?”
这女人又竖起了浑身的刺,翟默头疼:“我又不是要去杀你家人灭口,不用这么紧张吧。”
冷静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你要是真去杀他们灭口,我还就带你去了。单纯拜访的话还是免了……”
“喂小心!”翟默这一声提醒已经晚了,这女人只跨过了那一地的瓷器碎片,没注意那些碎渣,结果就是“嗷!”一声狼嚎的冷静痛得抬起那只脚做金鸡独立状,下意识地低头一看,脚底板滴下的血正一滴滴地落在白色的地砖上。
冷静暗叫一声:完了。瞬间,头晕眼花。
“你没事吧?”
废话!换你晕血试试?冷静只有在心里默默争辩的份了,捂住眼睛一动不敢动,颤巍巍地保持着金鸡独立的姿态。
“还不……还不快来扶我?”说话都有气无力还结巴。
翟默上前扶她,她闭着眼睛单脚乱跳,翟默:“看路!别又踩着碎片。”
她愣是不肯睁眼。翟默无他法,只得弯身,打横抱起她,把她放到了客厅的沙发上了她还紧闭着眼一动不能动。帮她包扎的时候她倒是意见特别多,闭着眼在那儿指点江山:“嗷!轻点!”
“……”
“这什么味儿?红药水?不行不行,我闻不得这个味儿。”
“……”
“给我包扎的漂亮点,别包的跟猪蹄似的。”
“……”
冷静听见他的叹气声了。终于受不了如此机车如此龟毛的她,要开口表达不满了吧?她闭着眼睛等啊等,等到的却是无比耐心的一句:“可以睁眼了,都包扎好了,包你一滴血都看不到。”
冷静慢慢睁开眼,看到这个男人蹲在自己脚边,他正满意地看着她脚背上那个用绷带绑出的蝴蝶结,顿了顿,才像个等着老师评分的小学生似的抬起头来看着她,就像在期待她的评语。
冷静半晌没话。
翟默有点气馁了:“别这么盯着我,不满意就说出来。”
她还是没吭声。
翟默不由得皱起眉,疑惑地靠近她,再靠近,她此刻的表情复杂到他都读不懂了。一张沙发,他蹲着,她坐着,冷静脑袋一热,唇上也是一热她亲了下他。
没错,她,亲了他。
不止翟默愣了,冷静也被自己的举动吓得愣住了,他看向她的眼神里渐渐掺杂进一些些惊喜,但更多的还是不解与疑惑。
冷静醒过神来,习惯性地先发制人,理所当然地回视他,就像个强抢民女还大言不惭的恶棍:“干嘛?不行啊?”
翟默一时没接话,看看她的眼睛,看看她的嘴唇,就这样反复逡巡着,像要再吻一遍,但是又有些迟疑。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磨叽?冷静双手揪过他领子,低头,瞅准了他的嘴,狠狠烙下去。
此时的冷静,一部分的理智正在提醒她,她绝对绝对绝对是被刚才的血光之灾冲昏头了。另一部分的欲望却在畅快地高歌着:憋了这么多个月,老娘终于豁出去了!
最终的最终,冷静不甘的承认,她确实很怀念金主与小白脸的那段日子。既然她是金主,他是小白脸,冷静怎么也不允许他像现在这样反客为主地侵占她嘴里的气息。
推开他,让自己的嘴可以自由说话:“事先说明,我可是收了你后妈的钱。”
翟默的身躯占了大半个沙发,冷静缩在一角,有点插翅难逃的感觉,他也像没听清她的话似的,不管不顾地又要低头。
冷静果断捂住他的嘴。
他的声音从冷静的指缝模糊地传来:“这跟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有什么关系?”
这男人是真傻还是装傻还是真的不在乎?“当然有关系!”
这女人义正言辞的神色配上她两颊上不寻常的潮红,看得翟默失笑:“我知道啊。”
“你知道???”
冷静讶异到嘴巴都不由得张大了,却正趁了某人的意,他掰开她捂在他嘴上的那只手,准确地吻下去,轻易分开她的唇齿,舌尖相碰时的香软一触即发,翟默一个翻身把她捞到自己身上,扣着她的脑袋,辗转着,焦渴地吻着。
她震惊地都忘了推开他了。这模样可比颐指气使的她讨喜多了,翟默吻够得志得意满,一点一点的啄着她的锁骨,下巴,“如果我说,我还知道你去律师行询问了离开Corrine单干的违约金问题呢?”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翟默笑笑,默默探手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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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一片眩晕的冷静在被摆弄成跪姿的那一瞬间醒过神来,她明显不愿配合,扭头看身后的他,眼里的柔柔蜜意里多少有点警告意味。
某人却大言不惭:“安全体位,对宝宝好。”
这厮是有多混蛋?竟然把一切私欲都怪在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孩子头上?冷静真想回他一句“好个屁”,他却在这时引导着他自己,突地闯入。
“嗯——!”冷静咬住嘴唇,好歹没有尖叫出来。
他吃得太急,每进一寸冷静就忍不住喘一下,膝盖一软差点就要趴下去,他的手按在她肩上,支撑着她,却也侵犯着她。
有点半强迫地沉腰撅臀,随着他的动作不由自主地一、下一下地缩着。周围闷闷的,一点声音都没有,除了热,还是热,很深,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后来偶腰也酸了,腿也麻了,他渐渐地有点狠了,哪像是所谓的“安全体位,对宝宝好”?冷静次次被他撞得直向前冲,几乎要撞到头,想换个姿势,他死活不让,研磨着轻挑。
好热……
不,好痒……
不止这些,还有一丝丝的痛,一丝丝的……
他突然加快节奏,不知道被他撞到了哪儿,冷静瞬间双腿又失力软下来,那儿不断地痉挛,紧缩,身后的他短促而低沉地呻吟了半声,不由自主地加大操动力度,冷静连话都已经说不出来,他的手从她肩头移开,想要扣住她的腰,就这么短短的半秒,她就已经支撑不住,整个人仰面倒在沙发上。
身后有微微的无奈的笑声传来,紧接着她就被某人捏住下巴、自后吻住。
冷静眯开眼睛看看他,彼此身上的衣物一件不少,却比□更让人觉得□,她的一边肩头从衣服的大领口里露了出来,内衣虚虚地挂在胸前,裙子被掀到半腰,若隐若现地露出那不断沁出香软蜜液的秘处,他揉着她,吮着她,她几乎要融化、蒸发……
他的吻还在继续,手上动作也没停,冷静醒了醒神,缩在沙发一角,闷闷地埋头说:“够了。”
“我还没够。”
老娘管你够没够?冷静心里正骂着,突然被人牵过手去,他引导着她的手来到他身上,滚烫的**碰到了她的掌心,惊得她连连缩手。
“别动。”他突然低喝道。
冷静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就不敢动了,可是……可是……他不让她动,却又要引导着她的手上下滑动。
触感,很奇怪。
明明不喜欢这种触感,冷静却顿时心跳如雷,面红耳赤,嘴唇越来越干,他还握着她的手,迫使她捋弄——冷静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
周围太安静,咽口水的声音惊人的清晰,听得翟默一顿。他放开她的手,低头看着她,嗅着她的鼻息,觉得她的呼吸都融进了专属于他的味道。
翟默的目光一一掠过她泛着微红的身体,突然一把将她搂过来,分开她的腿让她跨坐在他腿上,冷静有点不稳,他握住她的腰,冷静才勉强保持平衡,条件反射地反握住他扣在她腰上的手腕,由着他将她微微抬起、对准,最终引导着她深深地坐了下去。
“啊!”一瞬间入到最深处,冷静几乎有了一种被刺穿的感觉,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
他又发出那样低沉的模棱两可的笑声,然后就这样抱着她,站、了、起、来……
上楼,把这女人放置在床上,进浴室放好水,回来就看见这女人忙着穿衣服冷静系胸衣扣子的手被人按住了,回头看,正是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小白脸。
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慢慢的,他又把她刚系好的扣子给解开了,冷静转身躲了一下,正好趁了他的意,他轻巧却不容人反抗地压在她的背上。把她的头发顺到另一边,露出她的颈项,他低头开始吻她的脖子,双手并用脱下她的衣服,脱到手腕的时候,动作突然变了他用衣服紧紧地缠住了她的双腕。
“喂你……”
他凑过来堵住她的嘴,抱起她进浴室。
洗澡?
不。
冷静坐在洗手台上,一条腿被抬高、架在他肩上,另一条腿扯得很开圈在他腰上。想要推开他,却只能紧紧的搂住他。
随着他的动作,她的臀一下一下地碾磨着冰凉的洗手台,此刻脑子早已一片空白,自己做了什么,完全没意识,他却突然低笑着抵住她的唇:“嘘,小点声。邻居都要听到了。”
冷静囧。索性将头埋在他肩膀里,闷闷地哼着,明显他很不过瘾,突然把她抱下洗手台,转过她的身,自后紧紧地抵住她,把她的腰轻轻抬了起来,缓缓抵进。
冷静踮着脚尖俯在洗手台前,颤抖如风中飘零的落叶。他俯下。身,一手握住她的腰,另一手伸绕到前边,食指伸进了她嘴里。
一边撞击,一边用中指挑逗着她的舌头,冷静被刺激得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不要出声哦。”边说边猛烈地律动……
冷静浑身累散了架,被他搂着腻在床上,手还不老实,在她身上细细地抚摸,检索,在她红肿的腿间流连,时不时浅浅探入,刺激得冷静一下坐起来,皱眉踢踢他,示意他老实点。
床单上湿了好大一片,看着都黏黏的让人觉得不舒服,冷静下床找东西,怎么也找不到,回头就见斜躺在床上的某人一手支着太阳穴,一手挂着她想找的东西——小裤裤。
可怜的小裤裤被他的食指勾着,在她眼前晃啊晃,冷静扑过去就要夺回它,被翟默避开了。
“还我!”
“都湿成这样了,还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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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令冷静后脊发凉,他的手则雪上加霜地在她背上来回地轻抚,使得冷静频频打冷战。抬眼瞪他,他便不客气地低头吻她。
“你给我正经点!”冷静用力地晃晃脑袋,闪避他的嘴。
翟默意犹未尽地盯着她的嘴唇看了会儿,“好吧,那我说正经的,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带我回去见家长?”
冷静顿时更加头大了,“这么急干吗?都说了看你表现。”
她试着搪塞,他却在这话题上较起真来,“不是我急,是小小圣人急,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