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力去和冷家抗衡。
除掉冷熠天?真是一个可笑的笑话。一边忙着准备女儿和冷熠天的婚礼,一边对她说要帮助她复仇,除掉冷熠天。
宋恩冰轻轻地笑了笑,什么也没有多说。这一刻,她反而清醒了,比以前人生的每一刻都要清醒。
冷家、胡家,还有曾经的李家,其实是友好的三家。李家与冷家也算得上是世交,两家的关系一直不错。
冷熠天的父亲是怎么死的,她是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她却是非常肯定的,胡启山这个人物绝对不像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
见了这两个人后,宋恩冰早早地赶了回去,还是跟往常一样和冷熠天生活在一起,他似乎什么都没有察觉到,对她依旧很好。
有好几次半夜被恶梦惊醒,惊醒时他也是清醒的,他总会搂着她入眠,让她安心地睡觉。其实她很想对他说,让他不要对她这样好。她好想亲口问他,好想从他的嘴里知道答案,不管他说是或是不是,她都宁愿相信他的话。
这些都只是她的想法,一直想却从不敢问出口来,一旦问出口,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就毁了,不管是谁再也回不到过去。
可是即便她想再多过几天平静的日子,也是不行的。
过了几天,没见到她有行动的人开始着急了,一个接一个电话地打,像催命一样。宋恩冰知道,这件事情如果不解决,她的生活将会永无宁日。她答应李医生的邀约,再与胡启山见一面。
这次见面,胡启山直接说明来意。他的女儿胡柳月与冷熠天从小就有婚约,而且那孩子也是死心眼,非冷熠天不嫁。
话说到这个份上,其实大家都很明白了,但宋恩冰还是装了一次傻。
“胡叔叔有话不防直说,如果我能帮到您的一定帮。”从小她叫胡启山胡叔叔,一直叫了多少年,她也早就将这个人当成自己的亲人。
“冷熠天和你有不共戴天的仇,我想你不会再……”
“呵呵……”他的意思宋恩冰明白,只是装着不懂。她以为胡启山还会念及曾经的情义,不会往她的伤口上撒盐,可是他终究还是这样做了。宋恩冰笑了笑,“在冷胡两家的婚事没完成前,我不会在冷熠天面前出现。”
说完她拿起随身包包,就准备走人。
胡启山拦住宋恩冰,非常歉意地说道:“冰儿,你要去哪里?”
宋恩冰面无更方便说道:“天下之大,我相信总有一个地方还能容得下我。”
胡启山诚恳地说:“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地方,倘若你愿意住进去,我相信冷熠天他即便有天大的本事也找不到你。”
“那就麻烦胡叔叔了。”宋恩冰知道这是变向的软禁,但她并没有拒绝。正如冷熠天知道她出了问题,却什么都不问是一样的。人有的时候,傻一点,对自己对他人都没有坏处。
胡启山见她答应得这么爽快,脸上倒有一晃而逝的不可思议。他料想一定得费一番唇舌才能说服她,没想到她到是识相得很。
十年前胡启山还只是李承显身边一个不起眼的人物,只花了十年时间就混到如今的地位,要说他没有些手段,那也是没有人相信的。宋恩冰不会跟这样子的一个人去硬碰硬,毕竟十年前的那桩血案,胡启山也是知晓内情的人。
宋恩冰没想到胡启山会将她领回胡家大宅,并且还住进了主屋,以贵宾的身份。当着她的面吩咐下面的佣人,对待她就像对待自己的主人一样,绝对不许怠慢。
胡启山所说得对,冷熠天再怎么样也是料不到的她会住进胡家。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胡启山也是早就做好准备,就等着鱼儿上勾。
胡家大宅分几个小院,只要呆在自己的房里不出去,是很难遇到其它人的。宋恩冰住下不到一天的时间,胡柳月就找上门来了。
那日见胡柳月,她还注意自身的形象,虽说最后被冷熠天气得摔凳子走人,不过前面说话做事还是比较得体的。
宋恩冰没想到,胡柳月今日一出现,就来了一个吓马威。当然胡柳月不敢对着她大吼大叫,却将身边的小女佣收拾了一顿。
“你知不知道房里住着的人是谁?”
这是传进宋恩冰耳里的第一句话,尖锐刺耳,让人听了很不舒服的。
“那是李首长的女儿,虽然李首长已经过世了十年,但在很多人心目中他永远是无可取代的首长。”
宋恩冰心想,胡柳月这是要跟她演哪一出戏?她不是已经答应不再见冷熠天,胡柳月就可以高枕无优地嫁人了。这会出现在她的屋外,又不找她,反倒先训斥小女佣一番。
不过别人做什么事情,宋恩冰向来也懒得多理。胡柳月想用这样的方法逼她出去,她还偏坐着不动了。
她坐在原地,手里拿着一本时尚杂志,连头都没有抬一下,看都没有看一眼屋子外的两个人。不喜欢的人,她连说几句客套话都不想。
胡柳月在外面自导自演了半天,没等到宋恩冰出来说话。再加上想起了上回在咖啡厅的事情,让她更是恼火。
清清嗓子,假意敲了敲宋恩冰的门:“宋小姐,我可以进来吗?”
宋恩冰嘴角微扬,抬头看了一看房门,如果她不答应,胡柳月会进来还是离开?
又等了一阵子,没有等到宋恩冰的回话,胡柳月又叫了一声:“宋小姐,你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说完,她就举手推门走了进来。
宋恩冰抬头看她,微微蹙了一下眉头,又低下头翻着手中的杂志。其实她从来不看这类时尚杂志的,看了也不明白,她更喜欢看各类武器杂志,喜欢那种看起来不起眼,却能一招致命的武器。
胡柳月压住心头的火气,将千金大小姐的仪态展现得非常到位。如果不是父亲千叮万嘱现在不要得罪这位‘尊贵’的客人,她一定得给宋恩冰一点颜色瞧瞧。
上次在冰岛没有弄死她,让她活着逃过一劫,算是她命大。这个女人从小就坏她的好事,虽然和冷熠天有婚约的人是她,但在冷熠天的眼中,从来就只有这个小他们好几岁的小女孩子。
她胡柳月又不差,凭什么就能让这么一个黄毛丫头抢去所有的光芒。说到底还是她的身份没有她来得高贵,这个黄毛丫头是首长的掌上明珠,而她不过是首长身边一个守卫的女儿。她们之间从生下来就注定是不公平的。
在好小的时候,她就只能玩人家玩剩下不要的玩具,只能站在远处远远地看着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和别人玩。
庆幸的是,那个黄毛丫头虽然身份高贵,却年龄太小,小了冷熠天十一岁,上天有时候也是公平的。
最后成为冷熠天未婚妻子的人是她胡柳月,而不是李家那个让人看了就讨厌,看了就恨不得拨掉她的皮的小女孩。
“宋小姐,哦不对,我应该叫你李小姐才对。”胡柳月围着宋恩冰转了两圈,话里字间不难听出讥讽意味。
如果换作是别人可能早就沉不住气,但她是宋恩冰,一般对于不喜欢的人,她最常采用的方法是置之不理。
人是很奇怪的动物,你越是不理,仿佛就更能触动别人心中的爆发点。没有人愿意被人忽视,尤其是像胡柳月这样一个被人捧在手心里宠的千金大小姐。
这些年来,连她的父亲都不敢给她气受,还别说是其它人了。向来只有她胡大小姐修理别人,还从来没有人敢对胡大小姐不理不采。
当然也有,那是在好多年前,她的父亲还没有上位,还居在李首长之下时。胡启山得时常看别人的脸色,而她更不会被人放在眼里。
十年过去了,一切都不同了,这个当年的黄毛丫头早已不是什么首长的千金,凭什么还如此瞧不起她。
她说了半天,没等来宋恩冰一句回话,面子有点挂不住了。却又碍于宋恩冰现在的身份,最主要的是现在这里是牵制冷熠天最好的棋子。当婚礼还没有举行时,她就先忍一忍。
“李小姐真是好闲心,得知父母的深仇大恨还能坐着看杂志,难道你都没有想过要为他们报仇吗?”
宋恩冰觉得这个苍蝇很吵,恨不得马上赶走。可为了以后长时间的清静,她就只得再忍一忍,看看这胡大小姐还有多久能显露真脾气。
如果说一次不理是没听到,两次不理尚可以原谅,那么现在已经是第三次了。都说事不过三,胡柳月再能忍也忍受不下去了,从小就看这个宋恩冰不顺眼,就因为宋恩冰是首长的女儿,从小什么都不做就能得到别人的宠爱,而她做了好多,还是没有人能够看得到。
胡柳月越想就越气愤,而后说话也就不再顾及什么礼貌不礼貌,友好不友好的了。
“李小姐是耳朵聋了,还是嘴巴哑了?”
听到胡柳月这么一说,宋恩冰这才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胡柳月,笑了笑道:“胡小姐来我就里有什么事情?”
有时候宋恩冰都要佩服自己了,和冷熠天相片久了,别的东西没有学到,到是冷熠天这装13的功夫她是学全了。
“我还以为李小姐听不懂人话。”
“难怪我刚刚感觉有声音在耳边嗡嗡地响,想听又听不懂,原来不是人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宋恩冰又小小的佩服了自己一番。原来连冷熠天这招骂人于无形,她都学到家了。
“不要以为我爸爸护着你,你就可以爬在我头上来拉屎。”
“在你头上拉屎肯定没有坐在马桶上舒服,我又何必自讨苦吃呢?”
“你、你……”胡柳月没想到自己又一次输给了这个黄毛丫头,一时气塞扬手就想向宋恩冰挥去。
宋恩冰也绝对不是让人欺负的主,哪能让别人欺负到她的头上,伸手轻易地就截住了胡柳月的手。
她的手稍稍用力就疼得胡柳月直叫唤,再往后一扭,更是疼得胡柳月大吼大哭了起来。
宋恩冰一把甩开她,说道:“胡小姐,我答应过胡叔叔,在你和冷熠天没有举行婚礼之前,我是不会出现,所以你也用不着再来试探我。我这个人向来不知道怎么和人相处,对任何人也是没有耐心的。”
她说得如此明白,想必胡柳月也能明白,今天给胡柳月一点苦头吃,改天就不敢再轻易上门找她的麻烦了,她也就落得清静。
胡柳月离开前,愤恨地瞪了瞪她。
宋恩冰知道,她和胡柳月之间的梁子结得更深了。不过深又怎样,她跟胡柳月这种人是注定成不了朋友的,并且她最不喜欢的也就是虚伪的女人。
胡家,冷家,在这场事件中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她一概都不想知道。
冷熠天,这个让她爱,又让她不得不恨的男人。得知她不告而别,会不会找她?
之前她甚至以为离开了他就没有办法再活下去,事实证明离开了他,她还是能活得好好的。一日三餐准时准点,吃得好也睡得好。等他与胡柳月完婚,那么她也可以带着托尼奥离开,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生活。
她确定自己的内心是这样想的,非常非常地确定。
……
有两日没有见到妈妈,托尼奥也吃不下饭,在他的心里以为小冰妈妈会不会和杰丝妈妈一样,永远地抛下他,再也不理他了。
冷熠天的状况却好得很,似乎宋恩冰的出走没有影响到他一点点的情绪。宋恩冰离开的当天晚上,他就带着托尼奥回冷家老宅与冷老爷子住在一起。
或许是从宋恩冰近段时间的改变,他就早已经料到她会离开。然而他还是一个字都没有问,就像她也没有开口问他是一样的。他们都在等待着,等着对方先开口出来。
而最后,谁也没有开口问,谁也没有开口说,所以两个人就越走越远。她离开了,他就马上搬回了冷家老宅子。
有时候想想,冷熠天还是挺生气的,她一句话也没有问他,就单方面同给他定了死罪。十一年前李家的惨案,他一直瞒着,为了让她忘记过去那段痛苦的记忆,他甚至连催眠这种办法都用了。
十年间,他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不让她受到丁点的伤害,没想到到头来,她还是这样的不信任他。抛下孩子和他,一个人就这样走了,走得干脆利落,半点留恋都没有。
在她的心中,他与她这桩婚姻一直以来都是他一厢情愿,而她只是被动的那个。
冷熠天闭上眼,回想着当年的一幕又一幕。
当年他收到消息赶去李家时,已经晚了一步。李夫人衣衫不整,身上还残留着指甲印,最后法医也证实,李夫人是被人先奸后杀。
李楷,李家的大儿子,平时待人礼貌和善,从没有与要结怨。却也是被人分尸,人身异处。
三个人当中,李首长应该算死得最安详的了,一枪致命,保留了一条全尸。
当他听着枪声赶到时,李首长已经躺在血泊里,一双眼睛睁得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