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愚就看到君孤鹤的嘴角抽了抽,她心中忍不住笑了笑。
君孤鹤可以毒舌,但是耍贱耍无赖还是徐若愚最拿手。
君孤鹤看到徐若愚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几不可见地眯了眯眼,忽然猛地扣着徐若愚的后脑亲了上去。
若是有电闪雷鸣,徐若愚觉得拿到闪电肯定在自己脑中闪了闪。
这是……第几次和君孤鹤接吻?
徐若愚在脑海里想了想,自己也记不住第几次,但这不是重点,她现在被君孤鹤吻得喘不过来气是怎么回事?
失去主控权,亦或者被吻得缺氧让她没了思考的能力,徐若愚彻底放弃挣扎了。
吻,长长的一个深吻,徐若愚感觉到君孤鹤的侵略,他的舌尖在她的贝齿中游走挑逗,甚至连他另一只空闲的手也不安分起来。
等等……徐若愚脑子有些回过神来,不是背与不背的问题,怎么就忽然吻上了?
而且……她居然可耻的硬……不对,居然可耻得发现君孤鹤的吻技长进不少!
这臭小子找谁练习了?
军队里可都是男人!
君孤鹤感觉到徐若愚的不专心,惩罚地咬了她一口,徐若愚蹙着眉头推开他,啐了口带着血腥的唾沫,“王爷,您亲就亲呗,咬什么劲,晚上没吃饭拿我当红烧肉?”
徐若愚这话的语气不对,君孤鹤以为她是不喜这个吻,脸瞬间冷下来,“要么被我吻,要么让我背下山,二选一。”
“还有别的选择么?”徐若愚觉得这不公平。
“那你来吻我!”
徐若愚看君孤鹤明明说不正经的话却一副正经的摸样,就觉得自己要跪了。
好吧,小黄书赢了!
假正经有木有!
若是按照徐若愚以前的风格,她一定会靠在树干上,邪魅一笑地对君孤鹤说:那还是让微臣来吻你吧。
不过这怎么听都是自己吃亏!
徐若愚没那么傻,也不想再矫情,眼见着又浪费了一阵子时间,再耗费时间下去,说不定百里钊都带人找上来了,还不如先下山,总归要逃过太子的眼线。
“那就麻烦王爷背我下山好了。”
徐若愚觉得自己穿越来这么久,好事坏事做过不少,还真是第一次败在君孤鹤手中。
她笑叹了声,“不过王爷,微臣可担不起让王爷背我的罪名,若是传到太后那,少不得要我的脑袋,微臣这辈子最大的追究就是保住脑袋,所以请王爷背着我到了大营前就把我放下来吧。”
“废话真多。”君孤鹤背过身弓腰,“先下山再说。”
徐若愚也不再废话,直接跳到君孤鹤身上,嘿嘿奸笑了两声,“那就有劳王爷了。”
俗话说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徐若愚才不想做王八,她也生不出蛋,既然君孤鹤想自虐,就成全他好了。
早知道就吃胖一点了,可是在军营里吃胖却是还挺难的。
君孤鹤背着徐若愚就如无物一般,身轻如燕,他被就会武,更是健步如飞。
二人一路无话,徐若愚劳累了一夜早就有了困意,她见君孤鹤没说话的意思,索性一歪脖就倒在君孤鹤后背上打瞌睡。
渐渐地,君孤鹤听到徐若愚平缓而低沉的呼吸声,甚至能感觉到背后隐隐渗透过衣服的潮湿感,忍不住嗤笑了声,也不知道徐若愚是真不防人,还是只不防着自己。
徐若愚迷迷糊糊地撇了撇嘴角,“王爷,我贴着你的后背,你突然用胸腔发出共鸣的笑声,我听得最是一清二楚,您没事偷笑什么呢?”
“笑你傻。”君孤鹤毫不避忌地鄙视徐若愚,“明知道陷阱还替我给抗了。”
徐若愚不动声色地睁开眼睛,“王爷何出此言。”
“你当我眼睛瞎?”君孤鹤冷笑,“那么凌乱的打斗场面,是个人都看得出来,王爷我还不傻。”
徐若愚撇嘴,心道:王爷您装得还挺像回事呢。
君孤鹤又道:“太子想杀我是么?”
徐若愚打了个哈欠,“王爷我不知道您说什么啊。”
君孤鹤停了停,恨不得把身上这臭小子扔在地上去,若不是两个人赤裸相见,亲也亲过了(甚至毫不尴尬,也不知道是不是每次徐若愚都打岔过去,根本不在意被吻),这小子还不肯和他说实话。
“徐若愚,你打架逃跑都不靠谱。”君孤鹤冷哼,“装傻的功夫到是一流的。”
“嘿嘿……”徐若愚毫不谦虚地一笑,“承蒙王爷夸奖,我会再接再厉的。”
君孤鹤真想把徐若愚扔到地上去,只紧紧地扣着她的大腿一抓,“早晚有一天我会撕掉你虚伪的外衣。”
徐若愚啧了声,“王爷您忘了,我们早就赤裸相见了。”
耍贫嘴,徐若愚最拿手了。
君孤鹤再次沉默着赶路,如徐若愚所言,此时缺失不能再耽搁下去,再晚了恐声事端。
眼见着快到了军营,君孤鹤才放慢了速度,拍了拍手掌下的徐若愚的大腿,“以后多学点逃跑的功夫,接下来可是真正的对决。”
徐若愚默了默,“王爷觉得和陈国的对决不容乐观?”
“陈国既然敢在这个时候突袭必定还有后招,现在我不是决策人,只有走一步算一步。”
徐若愚长长的哦了声,也并不在意,“反正我乃一介小兵,你们指哪我打哪就是了。”
反正她已经打定主意打不赢就跑,打输了就装死,反正保命是最重要的。
君孤鹤远远的望着军营似乎没什么异动,也不急着带她回去,随便找了个大树干靠着坐下,然后冷笑道:“你想当小兵?只怕不会有人让你如愿的。”
徐若愚笑道:“这次我任务可是失败了。”
君孤鹤侧过头看着有些狼狈的徐若愚,近距离下她的眼睛亮得出奇,根本不因失败而气馁,反而更兴奋,不由好笑道:“失败了也未必让你如愿。”
徐若愚眼皮一跳,并不深想,只是觉得奇怪君孤鹤为什么不直接带着自己进军营,但她并没有那么多好奇心,有些事说得太明白就少了神秘感和诱惑感。
徐若愚只以为君孤鹤是另有计划,殊不知某个闷骚男是想和她多相处片刻罢了。
世上最难解的不是阴谋诡计,而是最简单的人心。
君孤鹤没等徐若愚说话,就径自蹲下把她的脚伤又检查一下,为了更加放心,省得她痛自己也跟着痛,这是病。
“等回去让秦殇给你照看下,以他的医术这点小伤不成问题。”
徐若愚挑眉,“你好像对他的医术很有自信。”
“鬼医的弟子能差到哪里去?”
徐若愚哦着嘴恍然大悟,“难怪老四的武功这么好。”
君孤鹤歪着头看她,“你不知道?”
“我为什么知道!”徐若愚揶揄地看向君孤鹤,“我又不八卦挖人私隐,他们想说自然会告诉我的,不想说我也懒得问。”
君孤鹤默默地剜了她一眼,以徐若愚的消息网只要她想知道也很容易吧。
大家半斤八两谁也别拆穿谁!
君孤鹤一抬头,发现自己和徐若愚的距离实在很近,近在咫尺,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他又忍不住想到刚才的那个吻,体内一阵骚动。
徐若愚疑惑地扬眉,“王爷,您背我累了吧?”
“我累什么。”君孤鹤别扭地扭过头,“我再背你两个也都不喘粗气,可不像你逃跑都能崴脚,以后每天负重跑三里路,下次再逃跑的时候也能有点出息。”
徐若愚抽了抽嘴角,觉得先这下子不只是脚踝痛,连膝盖也被君孤鹤射了两箭。
毒舌啊,真毒舌!
她今晚的战斗力显然在那个吻之后明显减弱了。
这一男一女旁若无人的,大半夜的,在几步之外的自家军营的大树下聊起天来了,直到百里钊领着人出来找,发现他们在这一处,饶是他平日里最冷静,看到徐若愚那狼狈的样子也是又气又急,一把将徐若愚抗在肩上就往回走,边走边怒吼,“老四都滚回来了,您还在这闹着玩呢!”
“我类个去!”徐若愚觉得今晚自己就像个麻袋有木有!
“老三你温柔点!”
“我是爷们无法温柔!”百里钊是真捉急啊,徐若愚任务失败了自己无法营救不说,结果秦殇都回到军营了,她还没回来,他怎么能不担心,“回去给我好好反省。”
徐若愚无理地摸了摸鼻子,越发觉得自己这老大越来越没地位。
她忍不住仰起头长叹一声,正好瞧见不远处君孤鹤灿若星辰的双眼,心头猛地一跳。
君孤鹤那……眼染桃花的样是怎么回事?
卷二 第十九章
规定的时间内,并没有完成任务,徐若愚失败了。
主帅帐篷里,百里茶亚和三个副将都沉默地看向一脸无辜的徐若愚,这事麻烦了。
按照军规,徐若愚至少要处罚,只是第三路明明又是君孤鹤应去的,他们却临时改变了路线!
虽然没有造成大的影响,但失误就摆在那里,他们就是想瞒也瞒不住,问题又出来了,就算瞒不瞒着上面都不可能罚徐若愚,可是这里是军队,不罚她又对其他人无法交代,若是罚了对上面更没法交代。
捉急,实在捉急。
徐若愚一脸无辜地站在几个人对面,其中还包括君孤鹤和百里钊,“罚吧,早点罚完我早点睡去了。”
很困的好么?
百里茶亚也是头一次见到徐若愚,之前只听说这小子是京中小霸王,但简单徐若愚惊艳到如斯地步,还真是不好下手,来军队都这么多久了,这小子怎么还没晒黑啊。
他心里纠结这个问题外,更加烦恼的是,这事算起来和君孤鹤也脱不了干系。
追根到底也可以算到君孤鹤的头上。
难办,实在难办。
百里茶亚的眉毛恨不得能拧成一股绳来,那三个副将就盯着徐若愚打量个没完,心里也诧异没想到这小子居然长这个样子,让他们几个粗汉子连声音都不敢加重。
果然人不可貌相。
谁能想到长得跟妖精似的徐若愚居然是个混世小魔王。
张勇转过头哼了声,“长得跟个娘们似的,怪不得任务失败了。”
“这事也不怪徐若愚。”君孤鹤瞧着这几个人打量徐若愚的眼神汗毛孔都不自觉处在备战状态,他上前一步挡在徐若愚面前,冷冷道:“不过好在任务算是完成了,有惊无险,现在不是论责的时候,而是接下来该怎么应对,这火很快扑灭,敌军未必会退军,说不定和咱们死靠,等着救援,我们需要下一步计划,大将军您怎么看。”
君孤鹤稍偏过头,声音不咸不淡,轻飘飘道:“现在想休息还不是时候。”
徐若愚继续用死鱼眼装无辜,这话明显是说给自己听的。
三个副将听君孤鹤这么说,面上都有些讪讪,既然王爷都发话了,其他人还敢说什么。
百里钊更不希望徐若愚受罚,也顺势转了话题,“王爷说的对。请大将军示下。”
百里茶亚微微挑眉,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和徐若愚的关系,百里钊求情他不意外,但没想到君孤鹤也向着徐若愚,这就令人意外了。
他点头,“王爷所言甚是,不过今晚你们三个辛苦了,接下来的事就交我会和三个副将研究下,说不定天还没亮就要开战了。”
君孤鹤悄无声息地向百里茶亚抱拳,二话不说就往外走,临走前还不忘拉着徐若愚的胳膊往外走。
徐若愚挑眉,最近小黄书很爱对她动手动脚的。
她也没反抗,反正去他妈的男女授受不亲了,他们都不知道亲了多少次了。
“王爷……”百里钊忍不住喊道:“我老大脚还有伤,还是带她先去秦殇那里检查一下才是。”
君孤鹤停下了脚步,低头看了眼,“我自会带她去,我现在有话和她说。”
百里钊微微蹙眉,他去找老大之前,这两个人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
既然君孤鹤这么说了,他现在只能先去找秦殇问一问情况。
要想办法,决不能让老大和君孤鹤走得太近。
否则太危险了。
对徐若愚,还是对君孤鹤,都是一种危险。
君孤鹤一路无话地拉着徐若愚疾,徐若愚只是不停得打着哈欠,直到走到无人的地方,她终于忍不住地开口笑道:“王爷,您尿急啊?”
“我猴急。”
“欸?”
君孤鹤就近看着徐若愚一脸茫然地呆滞表情,恨不得就把她的衣服给撕烂了。
他压着心里那股莫名的邪火,最近见到徐若愚就压制不住心里的冲动,想撕掉她的外衣是怎么回事?
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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